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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晏宁还懵着的脑袋,第一想法就是:这地狱的条件挺不好的,真破… 正想着,却听旁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一张放大的脸凑到她的面前,一脸惊喜的道:“宁儿,你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叶晏宁愣愣的看着面前大约三十左右的年轻妇女,一声‘宁儿’将她的思绪渐渐拉远… 那个庄严的府内,在最初的时候,她有温柔的母亲、严肃的父亲、沉稳的大哥和调皮的二哥,他们都唤她‘宁儿’,可是…再也见不到了… “宁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上难受?”陈茹萍手忙脚乱的去擦叶晏宁眼角的泪,然后又赶紧摸了摸叶晏宁的额头,发现没发烧后松了口气。 “你是谁?”像是许久没说话了一样,叶晏宁一出声便十分的沙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一顿一顿的疼。 “这…”陈茹萍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小心的问道:“宁儿,这是几?” “二。”叶晏宁觉得这人有些奇怪,衣着奇怪,说的话也奇怪。 陈茹萍松了口气,低声道:“没烧傻了就好。” 但想到刚才叶晏宁问她的问题,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宁儿,你…不记得我了?” 叶晏宁刚又环顾了一周,周围似乎是真实存在的,现在的情况好像比她认知的还要复杂一些,于是听到陈茹萍的问话后,她只是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哪怕刚那声音沙哑异常,她还是听出了那不是她自己本该有的声音,虽不知现在是何情况,但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陈茹萍看到叶晏宁摇头后,心里就是一咯噔,想着叶晏宁已经连续发了好几天的高烧,可能还真的被烧糊涂了。 正打算再问问,却听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踹门声,随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骂骂咧咧的道:“如萍你还不快死出来,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敢在这偷懒,全村的媳妇就属你这懒货最懒,太阳都升得老高了,还给老娘窝着。” 陈茹萍一听这声音,忙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急道:“宁儿,你奶奶来了,娘得赶紧出去,你好好躺着,晚点娘再回来看你。” 陈茹萍说完后急冲冲的走了,而叶晏宁听了她的话后却愣住了,“娘?” 没想明白的叶晏宁,先用力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身上的关节像是被冻僵了一样,特别的僵硬,等她坐好后,便抑制不住的猛烈咳了几声。 还不待她不禁缓过气来,刚被陈茹萍关上的门又被打开了。 叶晏宁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进来的是一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身高155左右,两边的鬓发微白,长着一副不好相与的面向,正绷着脸跨进门来。 张菜花是打算过来看看叶晏宁死了没,这几天陈茹萍时不时的求她给叶晏宁看病,说烧得快不行了,她被说得烦了便想着过来看看。 谁知道她刚一推门跨进来,看到的却是叶晏宁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她,她被吓得直接后退了一步,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叶晏宁此时的样子确实有点吓人,她头发凌乱的顶在脑袋上,经常挨饿加上大病几天,使她的脸过于惨白,加上此时没什么精神,正半耷拉着眼睛望着门口。 正好陈茹萍怕她着凉,又把门窗都关上了,显得屋子有些暗,所以张菜花一进来,乍一看还以为看到了鬼。 张菜花连忙伸手扶住门框,喘了一下气才缓过气来,她扶着门框,透过打开的门望向坐在床上的叶晏宁。 待发现叶晏宁的眼珠子还在转,胸口也微微的有起伏时,刚吓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随后开口骂道:“你个赔钱货,死丫头片子,没死还装鬼吓人。” 张菜花说着就跨进屋里,一把掀开叶晏宁盖着的被子,冷笑道:“呵,你娘还说你要死了呢,这不还没死嘛,就知道偷懒,赶紧的起来去打猪草,这都偷懒好多天了,还好我今儿过来看了,不然该被你们糊弄过去了。” 叶晏宁只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忍不住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待缓下来后,才看到她原先一手老茧的手不见了,此时的手比她原先的小,上面还布满了裂痕,像是经常干活造成的。 张菜花说了一通后,发现以往那唯她是从的叶晏宁竟然对她不理不睬的,于是火大的一掌往她的脑袋上拍了过去。 叶晏宁觉得一阵掌风袭来,忙往旁边一躲,却不想这身子太虚弱了,反应还是慢了些,张菜花的一巴掌虽没打到她的后脑勺,指尖却‘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耳朵上,随即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感觉到自己耳朵上传来的疼痛,叶晏宁抬眼冰冷的望着张菜花,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往她脑袋上扇。 张菜花看到叶晏宁的眼神时心里一颤,随即恼羞成怒的‘啪啪啪’几巴掌拍在她瘦弱的背上。 叶晏宁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捂着嘴巴猛的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打完人消气些了的张菜花,看着叶晏宁一顿的猛咳,撇撇嘴道:“装!接着装!我可告诉你了,今儿就是把肺咳出来了,你也得去把猪草打了,不然…呵!” 张菜花放完话后转身离开,留下叶晏宁一人在那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第5章 防贼 破旧的屋檐下,一个瘦弱的小身影靠在门框上,略显疲劳的双眼困惑的望着屋外,阳光从湛蓝的天空上洒,将她瘦小的影子倒映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