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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元婴修士并不是多见的,至少在他们飓风镇,唯一修为到达元婴的只有他们的宗主。 也因此,他们血武盟才能在多年之内立于不败之地,这都得益于他们宗主的修为。而且,他们的宗主也就刚刚踏入元婴阶段,若是眼前的男子修为比他们的宗主还高 这就能解释那个不过金丹的少年为何可以打败他们的宗主了,原来是有一个元婴qiáng者在背后帮忙! 若是告诉他们,他们所认为的金丹少年,不过心动后期阶段的话,也许他们还会更加惊讶。 但这件事qíng,他们自是感觉不到的,毕竟望君生的修为很难确定。 韩逸修士自是不能忍受这般的**,立刻大骂:一个元婴高手,欺负我们这些金丹修士,可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瑶祁哪里会理会他那些话,身体朝下,借着重力不断向下坠落,他突然一指勾成爪,使上银翼指就是刺入一个金丹修士的眉心。 他刺啦一声拔出自己尖锐的指甲,鲜血却是并未喷涌而出,他不悲不喜地将那个肮脏的身躯挥到一旁,冷傲问道:到底是谁以多欺少?以qiáng欺弱? 指甲之上的鲜血不断滴落下来,明明食指之上满是血污,但他那俊朗的面容却是高贵傲然,不容他人一丝的污染。 余留下来的五位修士早已是qiáng弩之末,有些早已一脸菜色,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而在一旁看好戏的修士,早已在一开始笑面虎突兀消亡之时,便逃了个gān净。 大难临头,谁还管那同门之谊? 这个血武盟,从一开始,便不算是个宗门。 ** 再说那一路逃亡的修士,此刻已经冲出了那血武盟的最后一道保护禁制。 他们发疯一般地冲向那青山的出口,分成四路,就要冲出那一狭窄的山路。 但此刻,那山路的尽头竟是隐隐传来剑身嗡鸣的声响。 西边道路逃走的修士原路返回,想要从东边方向逃,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同样想要逃向他们方向的东边道路的修士。 再看去,北边与南边也是同样的qíng况。 他们个个面目铁青,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们那边也有修士?西边带头的修士头上满是汗水,急出来的。 东边修士点点头,都几乎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抹绝望。 我们一同冲出去!有人突然提议。 众人还未响应,青山fèng隙之中便传来一阵迅猛的风,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 逃?一位青衣的中年男子衣袖翻飞,脚下踩着一把硕大锐利的长剑,长剑在空中嗡嗡作响,发出剑罡之气,玄青色的真气不断从剑身周围萦绕。 他整个身子都半悬在两座青山之中,站在身后那浩浩dàngdàng的剑修队伍的最前边,一脸肃然,刚硬的脸上满是杀气。 血武盟,由我们伏羲山来整治! qiáng盛的真气层凶猛地涌向那些修为不jīng的修士身上,让他们全身发软,不住地从灵魂深处战栗 渴望臣服。 众人的内心深处只剩下这句话。 被包围在浩瀚长队中的乌合之众,一个个丢盔弃甲,再无战意。 望谟双踩在半空,威严的声响响彻云霄。务必清扫魔道之所! 是! 一致的回应,气贯长虹。 ** 砰!砰!砰! 青糙地面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坑坑洼洼,没有一丝美感的凹凸地面。 凹下去的地面隐隐散发出一丝丝的硝烟味道,让这场以少敌多的战役更加的肃杀。 瑶祁脚步飞快转移到了卓岚修士的身边,总算将他的头颅拧下。 还剩下一个人了。 瑶祁微微喘了口气,连续不断高qiáng度地快速奔跑也是消耗了他许多的体力,如今也不过是撑着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在勉qiáng支撑。 韩逸修士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兴奋。 他喜好这种血与ròu之间的搏斗,当真是爱死了。 瑶祁虽是心脏突突直跳,身体在叫嚣着更多的战斗,但实际上却是已经有种马上要呕吐出来的冲动。 虽然他从来不曾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至少在现世的时候,他从未想要要杀人。 当时,他捅入那个白衣老者的胸膛尚还带着一丝愤怒,但现如今,他却是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告知自己这般做是对的 他总是在想,他是对的,若是不杀了他们,他们便要杀望君生,要杀了他。 他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自己要适应,但即便这么一直心理暗示,他还是有点觉得恶心。 那腥臭的味道从他的手指传到他此刻极为敏锐的鼻腔之中,浓稠得几近让他头晕目眩。 手指在微微颤抖,身体却是如同本能一般毫无犹豫地动了起来。 韩逸修士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雀跃,随后纵身与白衣男子相撞! 砰!顿时,天崩地裂般的声响绝响在整片山脉之中。 一阵疾风刮走,将那地面昏huáng的泥土卷走,露出青山的原貌。 瑶祁摇摇晃晃地从那尘埃之中走出,俊朗的面容上不悲不喜,只是那颤抖的食指bào露了他的心事。 不远处,望君生孩童的睡颜柔和,安详地闭合着眼眸,没有因为这一场战役有任何的动静。 他走到望君生的身旁,随后俯下身,将少年单薄瘦削的身子抱入怀中,横抱着他的身体走出那道屏障。 他不能让望君生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能将这么一个少年在醒来之时,只能看到满地的千疮百孔,以及血腥恐怖的尸首。 踏出屏障的那一瞬间,瑶祁本就没有一点真气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倒了下去。 身形,再次缩小。 望君生是在一阵剑风之下醒来的,他先是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父亲,才察觉到了趴在自己胸口的小土狗。 望谟双一脸的担忧,高大的身躯立刻落在地面,将灵剑收入自己的芥子空间,一把将望君生抱入怀中,一边抱着一边道:你这个孩子,为何要独自一人来这个地方?! 望君生抚摸了一下那怀中的小土狗,任由那人拥抱着他,心中却在思考一切不对劲的地方。 第三十三章 伏羲山的弟子在血武盟将那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之后,将那个禁地给端了。 他们将那些少年从禁地之中解救了出来,但存活下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几乎都已经丧失了他们自己的神智,整个人都是被那噬魂蛊占据,成了养蛊的最好容器。 望谟双在看到那个场面的时候,差点将整个不颠山都给掀了,若不是顾虑到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他铁定牛脾气上来,要把这个鬼地方全部消灭的。 沉着脸,他不禁痛恨自己没有早点到达这里,若是早早发现,这些少年也不会丧命。 旁边与望谟双一同前来的长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自责了,若不是我们来到这里,那几位少年或许也要没命了。他指了指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少年,沉重地说。 望谟双不再多说,指挥着伏羲山的修士将地上的尸首全部收拾gān净,又让几个修士将那几个昏厥过去的少年带回了伏羲山,而自己则是回过身,走到了一直静静呆在身后的望君生的旁边。 他低头瞧了瞧自家面色如常,犹自抚摸着小土狗身躯的孩子,厉声道:现在可以解释了。 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众人都在,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立刻退到了一旁做起了自己的事qíng,给他们两父子一点私人空间。 莫轻言在队伍之中蹙着眉,一边有些纠结地盯着望君生与宗主所在的方向,一边扛着自己丢上肩膀的少年,遥望着少年的侧颜。 少年的目光却是没有与他相遇。他紧蹙着眉头,在旁人的催促中,走出了血武盟的阵法。 外头,那些早先就被抓捕起来的血武盟正被真气构成的铁链捆绑着,围成一个圈,坐在地面上晒太阳。 他抬头眯了眯眼,后跟总算是全部出了阵法,与那头那些一直静候在外的修士会面。 杜默月站在外头修士的外围,监督着,以免血武盟的修士逃脱,她看到自家的师弟出来了,立刻扬了扬眉,问道:师弟可是在里头? 莫轻言将肩头扛着的少年塞给了在外jiāo接的修士,走上前,对着她道:恩,在里头,现在正在跟宗主解释他在这里的原因。 杜默月听到望君生没有危险的消息总算了放松了一点,这才摸了摸自己的佩剑,似乎是低语:望师弟他知道血武盟做的事qíng,所以才会独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