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见此情形不少人伸长了脖子,窃窃私语着,屠非笑着端住雪眉的手臂,轻轻向外推送,意味深长地道:“雪眉姑娘站稳了。” 雪眉似乎躁得不行,那神态万般娇羞地,羞羞然地道:“奴婢失礼了,万请国师恕罪。” “凤声低诉梧桐事,舞姿轻飏云月间,雪愁春风何时至?眉恨鸳鸯孤影单。” 屠非信口吟来一首七绝藏头诗,爽声笑道,“雪眉姑娘,一曲风舞被你唱得动人心魄,银汉无声,别有感伤,好啊,好啊,不过我可没珍宝金银赏你,就送你一首歪诗吧!” “凤声低诉梧桐事,舞姿轻飏云月间,雪愁春风何时至?眉恨鸳鸯孤影单。……凤舞雪眉?”雪眉喃喃念道,突然双眸放出异光,万分惊喜地看着屠非,“奴婢雪眉多谢国师大人赐诗,国师不假思索,随手便占来七绝藏头诗,将戏曲和奴婢名字嵌在其中,字如珠玑,意蕴独到,奴婢万分拜服!请再受奴婢一礼!” 说完后雪眉娇躯婷婷跪下。 屠非起身去扶,完颜洪强拊掌叹道:“大哥真乃仙人也!才华冠绝当世!小弟佩服!佩服!” 众人紧跟着响起一片阿谀奉承的称颂之词。 有那么好吗?你们太虚伪了。屠非文学功底不错,自幼喜欢古典诗词,大学时还修过古典文学,他填写的诗词也曾被大学老师夸赞过有唐宋遗风,可绝没有好到那所谓才华冠绝当世的地步,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被这么多人如此拍马屁的阵势,顿觉脸上赫然,不好意思地地摇手,一回头间正好对上婉慈公主的眼睛,她眼神变得很冷,而且还充满幽怨。 好啊,她吃醋了。屠非向她嘿嘿一笑,她立即别脸过去,眉目间显出怒意。 雪眉媚眼如丝,深深凝视一眼屠非,随后便走向众人面前万福施礼,众人纷纷拿出赏银打赏。 完颜洪强凑近屠非,低声道:“大哥,雪眉姑娘还不错吧?” “嗯,扮相好,唱功老到,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 完颜洪强讨好地笑道。 屠非看到完颜洪强这么模样,心里不禁想到:小强这个***,又那么好色,雪眉这个女明星不是他的禁脔才怪了!这小子这么问,莫非是想用女色来宠络老子讨好老子? 牡丹班的新戏《望花》紧接着粉墨登场了,台柱子慕容丹饰演牡丹花王,舞姿宛如风中杨柳,溪河飘萍,一身蝉翼般半透明的红装,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广袖舞动之间,阵阵花香飘来,令人心神陶醉,其娇艳尤在雪眉之上,数十名女子扮演各种百花,筝琴鼓瑟诸种乐器合奏,乐音不绝,此起彼伏,令众人看得目不转睛。 戏曲完毕,她也下来行礼拜见,太子和她的关系似乎不那么亲近,随意地赏赐了一袋金瓜子,二王爷也赏赐了一个金锭。她走到屠非身前施礼下去,声音有如黄莺:“奴婢慕容丹拜见国师大人。” 这慕容丹的相貌不同于大金国的那种欧美人种,雪肤黑发,齿如编贝,眉目如画,眉心中一颗殷红的朱痣,娇娥体态,楚楚动人,可眼睛却是天蓝色,象她这种人的面貌在大金国很是少见,颇有些汉族和欧美人种的混血儿味道。 “慕容姑娘请起。”屠非欣赏着她的美貌,微笑着说着。 第五十九章 艳色清夜 慕容丹却跪在地上不起来,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屠非的眼睛,眼神中燃烧着一股灼热,道:“奴婢寄身梨园经年,虽然也曾有数十位才学之士赠诗,可奴婢向来不屑一顾,刚才奴婢听了国师大人吟给雪眉姑娘的诗后,咀嚼回味,令奴婢不得不折服,国师词意高绝,绝非凡夫俗子一介腐儒所能及。今奴婢慕容丹有个不情之请,如奴婢的新戏还能入国师法眼的话,也请国师象赐给雪眉姑娘那样赏赐给奴婢一首诗吧!” 屠非哈哈大笑道:“慕容姑娘,你先起来吧!” “国师不赐诗,慕容就不起来。” 二王爷抚须大笑道:“慕容姑娘心有不服啊!” 慈公主突在旁冷声道:“厚此薄彼,非君子所为。” 小娘们都大发醋意了,嘿嘿,难不到老子。屠非笑道:“你也要藏头诗?她雪眉姑娘名字是两个字,你的名字慕容丹却是三个字,加上戏曲名就成了五个字,有难度啊!” “禀国师,奴婢本名慕容依秋,慕容丹乃是奴婢艺名。 “依秋?望花依秋,嗯,试试,”屠非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慕容依秋抬眼灼灼地看着他。被美女如此凝视的感觉绝对是超一流的爽,他心中顿时旖念频生,诗句也伴随着旖念而至:“秋心谁减秋花落,依怜梦里片片愁。花信忍随风雨去?望断春山月下楼。” 吟罢,屠非呵呵笑道:“慕容姑娘,满意了吧?” 慕容依秋浅浅一笑,站起身子,柔声说:“依秋谢过国师大人!依秋退下了!” 屠非注意到慕容依秋在他面前对自己的称呼已经由“奴婢”到“慕容”,现在则变成了“依秋”。他心里顿时一闪念:这小妮子莫非也对自己动了念头? 就在他暗喜之时,慈公主突然重重一哼,转身就向外走去。屠非知道慈公主醋意爆棚了,起步追了上去,走到回廊时才把她追上,拉住她手道:“婉慈公主……” 慈公主却猛地挣脱了,眼圈发红地冲他泣声道:“不敢劳你这……风流国师大驾……让我走……” 屠非一愣,慈公主竞嘤咛哭出声来,娇躯一转,一颤一颤地跑开了。众人无不面面相嘘交头接耳,屠非转身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又立即不敢出声了。 酒宴直到戊时才散,屠非与完颜洪强回到府中,屠非回房歇息,含柳和嘉翠领着他来到房中坐下,将门栓好,奉上香茗。房中红烛高照,烛光映在二女脸上,如那染着一层薄薄红晕的桃李。 屠非呼地出了口长气,道:“含柳嘉翠,你们也回去吧!” 含柳声音如丝,娇羞地道:“奴婢们还得伺候大人更衣。” 嘉翠轻轻一福,道:“大人,请宽衣沐浴吧,香汤准备好了。” 说罢向右侧一个房门指指。 屠非走过去一看,房间里放置着一个直径五尺高四尺的硕大银缸,里面放满了水,水面上热气腾腾,漂浮着数百片五彩花瓣,散发出淡雅的香味,试试水温,刚好。 屠非正欲脱衣,含柳和嘉翠却跟着进来了,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已经面带羞涩地解着自己罗裳。转眼间,她们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个遮住三点关键部位的肚兜,白玉般的峰峦若隐若现,二女手臂轻护胸前,若遮若拦,向屠非传递着难以抵挡的犯罪诱惑, 屠非的小兄弟顿时一惊一跳,丹田处一股热气立刻冲入大脑,他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扫视了二女几眼后便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脱掉,露出健硕的体形,周身鼓凸的肌rou,穿着三角短裤,跨脚迈进银缸,对二女招招手。 二女婷步走过来,从银缸边拿起一块毛巾,各自抓起他的一只手,轻柔的擦洗着。 屠非哈哈一笑,道:“进来一起洗吧,丫头。” 二女羞涩地摇摇头,含柳似乎不敢抬眼看他,低声道:“奴婢不敢,得伺候大人。” “要你们进来就进来啦,还害羞!” 屠非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含柳就放进银缸里,又抱起嘉翠放了进来,银缸里一下子进来三个人,那水哗地漫溢出来,漫得地面青砖到处都是,那片片花瓣也有很多顺着水流淌出来,黏附在青砖上,看上去别是一番香艳的画面。 屠非左拥右抱,玲珑胴体在怀扭动,他情欲更是难耐,上下其手,毫不客气的扯掉了二女遮羞的肚兜,他大笑道:“同浴一池,岂能不坦诚相见?” 二女躲闪着他揉搓她们的手,颤抖的拿着毛巾,羞赫地道:“大人,让奴婢给您擦身吧!” 太子早说了,他已经把这两名侍女送给了他,将来等国师府修好之后可以带过去。她们迟早都会和自己上床,急色也不急在这一时。屠非放松四肢,任由她们擦洗着全身,享受着那轻柔手掌在他肌肤上滑动时带来的细腻快感…… 沐浴完毕,含柳嘉翠细心地给他擦干身子,屠非走到床榻上躺下,她们也上床,跪在他身边,准备给他捶背捶腿。屠非突然抓住她们手臂用力一带,她们惊声一叫,倒在被褥上,屠非身子一翻,将她俩夹在身上,嘿嘿一笑,道:“太子说,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归我了!” “嗯,奴婢知道。”两女一前一后地低声回答道。 “含柳,嘉翠,你们给说实话,这低三下四伺候人的生活过得心里好受么?” 含柳慌忙道:“大人,奴婢伺候您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我们哪辈子才能修到的福气啊!” “嘉翠,你呢?” 嘉翠也使劲点头:“大人,奴婢真心实意地想伺候您,和您在一起一点都不怕,您跟我们还说笑话,没把我们当下人看,不像太子,动不动就责罚,我和含柳听说太子把我们送给您了,都高兴得跳了起来!” 屠非沉吟了会,道:“你们跟了我,这都是缘分,从今天起,我不把你们当侍女当下人看,你们也别把我看作什么大人,咱们身份平等,嗯,私下场合里,你们不准叫我大人,就叫我大哥屠大哥都行……” 两女慌忙道:“奴婢们不敢,那是对大人的大不敬!” “什么大不敬!别管这一套!照我说的做就是,”屠非眉头微皱,“不过,我还得跟你们说清楚,你们对我真,那我就会对你们好,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不顾你们,光棍眼里揉不得砂子,我是决不容忍有人背叛我的,听到了吗?” 娇喘。呻吟。被翻红浪,顾此也顾彼,一个不落,两手不空,一刻不宁,纱帐虚掩,屠非恣肆地上演着一场真实的3p运动,红潮波澜,春夜春声,浪漫**,屠非肆无忌惮地在二女身上纵横着,他忆起了雅院,忆起了在现代世界里的风流往事,动作更加疯狂,似乎只有更疯狂的动作才能让他忘却那些记忆。 含柳嘉翠迷迷糊糊睡去,屠非却毫无睡意,他看着二女慵懒优美的睡姿,目光停留在那片片落红之上,心里再三反问自己:太子绝不是酒囊饭袋, 必定会知道一个道理——“越是对自己重要的人就越要掌握他的一举一动”,而要掌握自己的一举一动,莫过于在自己身边安插最能得到自己信任的jian细。尽管含柳嘉翠她们是毫无地位的侍女,可也绝不能排除她们就是太子派来监视自己的卧底…… 想着自己也着实够下流无耻,如此放荡不羁地就占有了她们的贞cao,虽然身心得到了极大的发泄,可毕竟问心有愧啊!管它呢,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这辈子就绝不再受任何人的鸟气!绝不能让任何人再来控制自己,一切顺其自然,顺心而做,该怎样就怎样,就得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想那么多做什么,如果不爽了,那就走人就是!谁敢对我不起,那也绝不能让他好受! 搂抱着含柳嘉翠温玉般的身体,屠非的欲望再度燃烧,战争再度打响,初经人事的二女耐不住他的蛮横征伐,发出痛楚的哼声,床榻也响起了有节奏的摇晃声。 回廊外,一道人影正附耳墙壁聆听,半晌之后人影猫腰踮脚离去,直奔太子卧房。这条人影刚刚消失,从院中一棵大树上又跃下一道黑影,这黑影体形娇小,行动却极其敏捷,身形一晃,便已潜至屠非的卧室墙下,抓住回廊廊柱,三下两下就爬到横梁之上,倒挂金钩,掏出一把锋利小刀,轻轻戳开窗户上的碧纱,眼睛向里看去,正好看到屠非压在含翠身上上下起伏。黑影看了片刻钟后又顺着原路返回了,身轻如燕,跃出太子府高高院墙,顺着墙根直跑数百米后,跳上一匹骏马。马蹄声在寂静深夜里格外清楚,骏马奔驰了数里后停下了,黑影跃下马背,走到街边一处门房前推开门闪身进去,再过数分钟之后出现在三王爷府的后花园里了。 太子卧房四周都有护卫站岗,这些护卫见到那条人影过来,个个都屈膝行礼。人影进入太子卧房后按动开关,打开屏风后的暗室,闪身进去。这间暗室很大,到处悬挂帷幔,人影在帷幔外屈膝跪下,嗓音低沉:“殿下,奴才丁绝前来复命。” 太子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道:“如何,国师动了那两个小丫环没有?” 这丁绝是太子的亲兵护卫头头,太子猜想屠非一定会和含柳嘉翠上床媾合,便命他去监视屠非,想了解屠非是否好色贪yin,会贪yin到什么程度。 “殿下,国师大人神勇异常,床底征伐,非同凡人。” “嗯,你下去吧。” 丁绝走后太子翻身压在身边那具美妙胴体上,死命揉搓那女子胯部,女子发出痛苦呻吟,太子猛地挥掌毫不留情地在女子身上抽打起来,惨叫声立时在暗室里响起。 再说那条潜入三王爷府后花园的黑影,她是云妮公主身边的彩云四卫之一黑云,奉云妮公主的命令去太子府窥探屠非。她将头套取下露出如花娇容,直奔云妮公主卧室,轻声唤起云妮公主后,便将其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云妮公主听完后不禁怒声骂起来:“什么狗屁国师,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东西!” 她越想越气,翻身下床,披上衣服:“走,跟我来!” 云妮公主的闺房和婉慈公主的闺房相邻,她怒气冲冲地闯进去,惊醒了婉慈公主,婉慈公主气恼地道:“meimei,你又胡闹什么啊!” 云妮公主气咻咻地道:“黑云,你说,你刚才都看见了些什么!都说出来!” 黑云所说的情形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婉慈公主心上,她顿时面色死灰。 “姐,你说,就他这样的yin贼能是什么天将军吗?放屁!肯定是太子那个窝囊废故意搞出来骗人的!哼!你不是要请他明天来我们家做客的吗,去他的,叫他不要来了,免得脏了我眼睛!” 婉慈公主浑身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屠非如此好色,如果黑云说的是真的话,那屠非和太子和那些贵族公子少爷有什么两样。云妮公主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走了,婉慈公主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弄得她珠泪滚出眼眶,湿了枕头。 一宿风流放纵,屠非非但不疲倦,反而精神抖擞,含柳嘉翠初经人道,备受摧残,挣扎着爬起来服侍屠非净脸穿衣。屠非脱下那身太子赠送的黑袍,穿上他的迷彩服,骑着骏马飞骏来到三王爷府上。 曹总管将他迎进王府正厅坐下后便通报去了,不一会儿云妮公主手持一柄金剑面带怒色冲到他跟前,娇声喝道:“走走,我姐身体不舒服,要你自己个哪里来回哪里去!” “病了?小公主,你带我去看看。” “喂,你这人烦不烦?我姐不愿意见你!这都不明白!” 屠非不信:“哈哈,那你叫你姐亲口跟我说。” “走啦!我家没一个人不讨厌你!” 云妮公主张牙舞爪地,用剑尖在屠非脸前挥舞。 “哟嘿,我偏不走,是你姐请我,又不是你个小丫头片子,只要你姐不讨厌我就成。” “死色狼,滚啦!不要脸,欺负小丫环,死不要脸!我姐讨厌死你了!” 糟了,莫非自己昨晚的风流韵事被她们知道了? 屠非暗自心惊。这边云妮公主恶声恶气下逐客令,那边婉慈公主托病不出,再呆下去徒增笑话难堪。屠非自嘲地笑笑,尴尬地走出王府。身后云妮公主发出得意的大声嘲笑。 “别得意,小丫头,老子迟早会在你身上找回来。” 屠非低声嘟囔一句,翻身跃上骏马,顺着大街奔去,路人纷纷侧目相视。 霞公主和朵盏坐在双辕香车里,在数名卫士的护送下正向三王爷府走去,朵盏透过帷帘看见屠非骑马迎面而来。屠非今天穿着那身迷彩服,而昨天朵盏与他见面时穿的是身黑袍,朵盏对屠非所穿的这种奇装异服大为惊异,她隐约觉得似曾有手下向她描述过。 屠非快马飞驰,一闪而过,朵盏凝神回忆,片刻后她想起来了,那猪下摸四曾向她讲过在劫杀林天光时那个怪人屠非穿的就是一身从来没人见过的奇怪衣服!难道那屠非和这个国师天将军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正思索间,三王爷府到了,曹总管慌忙将霞公主和朵盏迎进王府正厅后禀报婉慈公主云妮公主出来待客。霞公主登门造访是因为听了昨日屠非所言,想找云妮公主为朵盏讨取一点獒血,云妮公主历来对风sao放荡的霞公主没得好脸色,抛下一句做梦之后就抱起小獒拍屁股走了,婉慈公主情绪很坏,招呼她们饮茶后也就不愿多言了。 霞公主和朵盏心知无望,只得告辞出来。 第六十章 陌生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