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疾逃
第三十一章:疾逃 “催魂杀。” 依依暗叫一声,猛提一口真气来抗衡,然后,双眸极速一扫:便见孙二和吴江的身子正摇摇欲坠。 受“残阳”剑法之伤的雷风和肖云已然直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而大刀刀尖快到蒙面女子胸前的华峰兄弟也一瞬间脸色惨白,连忙收招,坐下来盘腿纳气。 蒙面女子似乎若无其事,可能有帮手出现她显得十分地自信,手中之剑往下一垂,便不再出招,冷静看着苦苦用内力抗衡的华峰兄弟。 依依顺着笛声方向一望,心里一咯噔:看不见吹笛女子人影。 怎么办? 此时我需不需要现身去抓捕对方? 按眼前情况,绝对需要。 否则,过一会,这里的人,除我和蒙面女子之外,全部都得被“催魂杀”震破心脉、七孔流血而死。 可对方隐藏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样抓? 难道非要等他把人杀死之后,现身和蒙面女子一起走时再行动? 不行。 哪到底怎么办? 依依无数思绪掠过大脑,不由向蒙面女子一看。 倏地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从刚才吹笛之人说的“meimei”二字,就代表着她和蒙面女子是姐妹关系,若我把出手将“meimei”控制,何愁对方不现身? 退一步,就算吹笛女子见“催魂杀”对我不起作用,而心生恐惧不现身,我大可以用强制手段从她meimei口中得知她是谁。 主意一定,她纵身一飞,快接近蒙面女子时,单手一伸,迅速化掌,仅用三四成功力直击对方前肩。 偷袭。 绝对是偷袭。 蒙面女子绝对没料到有人竟然可以抗的住“催魂杀”,而向自己发招。 不过,意外归意外,做为一个江湖高手,也不可能轻易被击到。 她一退数步,手中之剑一指,剑尖发出一团火球准确无误飞向依依的掌心。 反应及反击也算快迅之极。 脚没落地的依依丝毫没避,手掌稍一缩,再一伸。 这一伸,掌前起了一股强劲罡风。 显然,加强了内力。 瞬间,内力不仅穿透火球,让它变成无数星星火花而散,而且,势头未减,再次极速击向蒙面女子前肩。 只听见“唉呀”一声。 蒙面女子长剑脱落,整个人向后毫无劲道地一飘,犹如落叶随风而飞。 依依见招奏效,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准备点xue位。 但手指刚出,周围闪笛声戛然而止,三支小箭(流星箭)从一棵大树顶端急驰向自己的太阳xue。 紧接着一个黑衣蒙面人直飘而下,一手抓住女子往上一提。 从出小箭到用手提人,全是秒时之间。 等依依头一歪避过小箭再看:眼前已无人影。 她一抬头:两人站到了一棵树枝上,然后,齐齐纵身向另一棵树飞去。 纵观一名守墓之人会“催魂杀”,手中又有流星箭,对依依来说,的确有点意想不到。 同时也是一种惊喜,因为桑无痕现在查的案子,自铁匠张权一死,就进入了死胡同。 从这座山上有墓地及守墓人同时拥有“催魂杀”和流星箭的情况看,无疑可以推测一件事:上官燕玲的几位师兄为何会在这座山上遭到追杀至死,现在似乎有了答案,想必追苏启之时,无意之中发现了墓地进口。 杀他们的凶手应该跟眼前而逃的两人有莫大关联,说不定就是救蒙面女子的jiejie。 至于,苏启为何认定重伤自己的是一名与秦海山相似的男子。 在两人打斗时,没说一句话的情形下。 这种错误判断,绝对存在。 因为,姐妹两人身材基本一致,刚才自己见到蒙面女子时,也莫名地联想到了秦海山。 以上种种,虽全部只是猜测,但无不道理, 若想要证实,简单,抓住她完全可以解开。 依依心念至此,再也无暇顾及场中吴江等人是什么情况,也不考虑山林之中复杂环境,玉足一点,直追而去。 ......。 近黄昏。 桑无痕和苏启悄悄从侧面,走近一间大门紧闭的小屋。 两人靠在墙壁,屏住气静站一会,没听到里面有一点声音。 “该不是他还在玩耍没回家吧?”苏启言语很轻。 “难说,一个独身之人,从无白天黑夜之分。” “那我们怎么办?” “潜进屋内,等。” 几字出口,桑无痕到得窗口边,慢慢探头,朝凌乱不堪的卧房看看。 然后,一只手抓住窗中木架,想用力推开跳进去。 这时,一阵清风吹来,他鼻子嗅到了自己常年在凶案现场的那种熟悉味道:血腥。 这一嗅,心里顿感不妙,面色立马一沉。 “捕头,怎么啦?” 桑无痕不言语,手松开木架,几步走到大门前,脚一踢,大门一下四开。 苏启不明白怎么回事,当目光向堂屋一望时。 不由身子一冲,来到一具尸体前,仔细看了看,语音低沉且带颤声道:“捕,捕头,秦海山,他是,是秦,秦海山。” “你肯定?” 明知不假,再三确认不是一件坏事。 “绝对。” 桑无痕深吸一口气,脸显无奈,俯下身子,开始了细致勘验。 “都怪我,若前日出手抓住他就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苏启站一边自责自语。 “苏兄,你们是同门师兄弟,说心里话,你真有把握对付他么?” “没,没有。” “就是。”桑无痕苦笑一声:“当时我之所以嘱咐你得到他线索后,不要轻举妄动,正是基于这一点考虑。” 说完,略一停顿又道:“现在能在屋中见到他尸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此,此话怎解?”苏启一脸惊异。 “我问你:假设你们两人相斗,最终秦海山逃脱,他还会不会回来?” “量想不会,原因怕我在此屋中潜伏。” “对。”桑无痕一字出口,又问:“他一走,你能不能再次轻易寻到他藏身之地?” “很困难。” “不是困难,而是绝无可能。我若推算不错:他走不了多远,一定会被人灭口。灭口之后,或丢进深山或丢入深潭,让你和我永远都找不到。” “所以刚才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意思告诉我,现在能见到尸首,最起码断了我以后寻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