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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容不知所措,这时手机正好响了,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去接个电话。” 秦庭易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露出点遗憾。 “傅先生,我这边联系不到501的住户。”物业纠结地说,“可来访者确实说出了住户的信息。而且,他们现在在门口又喊又闹。” “又喊又闹?”傅景容愣住了。 物业纠结地看了下访客三人,其中那个中年妇女还坐在地上撒泼:“他们说的是方言,我也听不太懂。我们本来是想劝他们联系住户再来访的,但他们不肯。” “我先试试联系她。”傅景容说。 “那麻烦傅先生了。” 傅景容在手机里找到米芽的联系方式,播了过去。 铃声响了一会儿,好在最后接通了。 “房东先生?”手机里传来米芽元气满满的声音。 傅景容问:“刚刚物业和我说你有访客,但联系不到你。” “我工作刚刚才结束呢。”米芽说。 紧接着,她小声地喃喃自语了一句:“访客?我有什么访客?” 傅景容表达了物业的意思,犹豫了下问道:“看样子应该是认识你的,你需要我去处理吗?” “不用了!”他话音未落,米芽却激动地脱口而出拒绝。 傅景容有些惊讶:“那……好的。” “房东先生,我知道他们是谁了。”米芽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却还是没能挤出来,“我暂时回不去,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下次再来吧。” “好。”傅景容说,“有需要记得和我说。” “好的,谢谢房东先生。”米芽挂断电话,眉心紧紧皱起,往日的欢快丝毫不变,面容疲倦。 傅景容打开阳台门,进入室内。 “怎么了?”秦庭易正好从厨房出来。 傅景容笑了一下,言简意赅:“一个租客的事。” 秦庭易点了点头。 “你对你那些租客真的挺好的。于雁飞也好,路颂也好,都挺好的。”过了一会儿,秦庭易继续说,“我也是你的租客。” 傅景容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不要乱说话。于是他笑笑,没应声。 可惜秦庭易开了口,就不打算空手而归。 他盯着傅景容:“我很羡慕他们。” 傅景容不敢看他:“我对你挺好的,接你上下班,帮你浇花喂鱼……” “可以后呢?”秦庭易打断他的话,“你还愿意接我上下班,替我浇花喂鱼,和我一起看书运动,一起吃饭聊天吗?” 傅景容沉默了。 如果他们是朋友,当然可以。但他已经知道秦庭易不仅仅把他当朋友。 “容容,不求你继续对我好。”秦庭易哑声说,“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起码让我有个念想。” 安静了许久,傅景容垂下眼眸,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秦庭易敏锐地捕捉到了,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容容,你答应了!” 傅景容两颊微红,转移话题:“蛋糕做得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 秦庭易也不戳破,眼里满是欢喜地看着他:“你来把草莓洗一下吧。” 傅景容低着头,冲到厨房,拿出草莓,开始清洗。 * 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后,两个人终于坐下来,开始过生日。 秦庭易把蜡烛点上,把客厅的灯关掉,只剩下墙上温馨的壁灯。 “许个愿望吧。”在蜡烛的暖光下,秦庭易的神色更显温柔。 傅景容听话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半分钟后鼓起腮帮子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秦庭易给他鼓掌,赞许地说:“容容真棒!” 傅景容觉得怪羞耻的,催促秦庭易:“把灯开起来吧!” 秦庭易自然照做,房间里重归明亮。 “这蛋糕真好看。”虽然傅景容在蛋糕完工的第一时间,已经反复欣赏过秦庭易的杰作,但还是忍不住夸赞。 “你喜欢就好。”秦庭易抿着嘴笑,一边切蛋糕一边问,“容容,你许了什么愿望?” 傅景容愣了一下,如实回答:“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幸福快乐愿望成真。” “这个大家里有我吗?”秦庭易郑重地问。 傅景容感觉秦庭易今天特别多愁善感,赶紧说:“当然有你。” rou眼可见,秦庭易浑身氛围都愉悦起来了:“那我的愿望是,希望你早日答应我的追求。” 傅景容瞬间僵住了。 随即,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太不对劲了,今天的秦庭易太不对劲了。 “其实你今天是特意问的路颂,然后假装生气难过。说租客的事也是,也是为了让我答应你的要求吧。”傅景容一脸肃穆,虎视眈眈地盯着秦庭易。 “而且你今天脸皮还厚了很多,说话直白一点都不含蓄!”傅景容直言不讳,用词特别不留情面。 明明最开始有理的是傅景容自己啊,秦庭易才是那个欺骗他许久不占理的人。 怎么最后全是秦庭易委屈,傅景容为了哄他不断退让底线! 先是允许他继续住,然后是一起过生日,最后竟然还答应他追求自己?! 秦庭易被他盯着,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是我父亲说的,”秦庭易面上难得露出点羞愧和不自在,“追人,厚脸皮是前提条件。适当的示弱,有利于激发对方的同情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