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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东珊的确有些怨她,但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蓝瑾是无辜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她实不该迁怒旁人, “meimei多虑了,又不是你推我,我怎会怪你呢?” 三人正说着话,迎面走来一位姑娘,蓝瑾笑笑招手,示意她过来,“媛媛,快来!” 东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就见一身形娇小,脸如鹅蛋的姑娘面带浅笑,朝蓝瑾走来。 蓝瑾顺势拉住她的手,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手心怎么这么多汗?今儿个不算热吧?可是不舒坦?” “我紧张啊!”淑媛最怕人多的场合,一紧张便冒汗,初选时她的手心皆是汗,嬷嬷倒也没在意,还安慰她别怕,淑媛不禁在想,嬷嬷肯定是看在她家族的颜面上才这般客气,若换成寻常秀女,估摸着早就被弃了。 拍着她的手背,蓝瑾笑打趣,“你jiejie可是皇后,你的亲人啊!你怎会害怕?” 凑近蓝瑾,淑媛小声对她道:“jiejie自是不怕的,但听说今日皇上和太后都会到场,我最怕这样严肃的场面。” 默立在一旁的东珊闻言,暗自思量着,皇后的meimei?那不就是富察家的人?难不成眼前的姑娘是傅恒的meimei? 这meimei姿容秀丽,东珊不禁好奇,乾隆的白月光,富察皇后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传奇女子,竟能令皇帝惦记几十载?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闻蓝瑾说起她的名字,好似是淑媛问起,蓝瑾在与之介绍, “咏微你是认得的,我就不多介绍了,这位呢!是我新结识的好姐妹,那拉家的姑娘,宁琇的meimei,东珊。” 一说起她家,众人最先想到的便是容若,淑媛看向她的眸中也多了几分敬仰之意, “原是书香门第之后,幸会!纳兰先生的诗词我很是喜爱,最喜欢的便是那句,‘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我喜欢那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一提起容若,咏微也来了兴致,与她们讨论起诗词,可惜她无缘得见纳兰先生,只能从他传世的佳作中感受先生的心路历程。 东珊也很敬佩这位祖父,但她总在思考一个问题,“那样的绝句,是体会过多少辛酸哀恸才能写得出来的怅然与落寞?若然他的才华是用悲痛来印证,或许他宁愿自己写不出千古佳句,也不愿去体会生离死别,肝肠寸断的滋味。” 闻听此言,淑媛深感惭愧,“我竟是忽略了这一点,诗词能得人心,往往因为字里行间抒发的是真情实感,纳兰先生情路坎坷,英年早逝,想来也是因为太过用情至深,才会郁郁而终。” 谁说不是呢?东珊颇觉惋惜,慨然而叹,“情深不寿,大抵如此吧!” 淑媛闻言,心间一动,眼中尽是赞赏,“才子之后,必是才女,情深不寿,东珊姑娘这话说得甚妙!” 被夸的东珊心虚之至,忙解释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从书里看到的。” 一说起诗书,淑媛便不再紧张,好奇的追问是什么书,哪位高人所写。 东珊尴尬一笑,一时答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这是金庸老爷子写的吧?且书里的这句话还是出自乾隆之口呢!乾隆若是晓得,肯定否认得干脆: 这话朕没说过!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东珊含糊其辞,说是在话本子上瞧见的。哪料淑媛竟又向她借那话本子。 无奈的东珊暗叹人就不该扯谎,扯一个谎言还得用另一个谎言去圆,自作孽,不可活啊! “真是抱歉,我也不记得话本子放在何处,改日若有机会,我直接讲给你听吧!” 东珊是想着,她们往后应该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才会随口应下,殊不知这缘分它就是那么奇妙…… 众人闲谈了两刻钟,直至辰时三刻,才有太监过来,招呼她们八个人一排,排好队伍, “皇上、太后与皇后娘娘即将到场,诸位秀女们可要规规矩矩的,除非主子们问话,否则千万不可多言,你们的前程就看今日,还请各位把握好,打起精神来。” 一番交代过罢,这队伍已然排好,人虽多,却再无说话声,只余园林中的虫鸣鸟啼,空灵幽静。 没多会子,便听到太监尖细悠扬的唱报声,帝后与太后在众人的期待中驾临御花园,落座于髹金龙凤椅上。 东珊并不在前排,立在中央,前头有众多秀女挡着,她只能听到皇上与太后的说话声,瞧不见人影,除非偏头或踮脚。 如此大好的机会,她很想瞧瞧乾隆皇帝的真容,究竟是否与后世流传的那副画像一致,但又想起嬷嬷的教导,不敢随意抬眸。 毕竟在家胡闹无所谓,出了事也有兄长兜着,这里可是皇宫,她还是有分寸的,再强烈的好奇心也被恐惧生生按下。 好奇与命相比,还是命更重要些,万一胡瞄乱看被人挑刺儿,不仅会掉脑袋,还会连累家人,得不偿失啊! 是以她一直保持着恭敬站立,低眉顺目的姿态,只听着太监一一介绍着各位秀女的家世。 “满洲镶蓝旗,瑞州知府鄂乐舜之女,西林觉罗氏·夏馨,年十五。” 鄂乐舜乃是鄂尔泰的堂侄,乾隆记得此人,政绩不错,面对他的女儿,也就多问了几句,问她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夏馨稍有些紧张,强自镇定,一一答复,乾隆打量着她说话时的情态,虽不够大方,略显羞怯,但声音尚算悦耳,加之鄂尔泰的关系,便让人留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