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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主子到檐下后,图海收了伞,识趣退下。傅恒则身子后仰,用手肘撑在窗边,微歪头,宠溺一笑,附在她耳畔低声道: “你才不老,永远都比我年轻,比我小一岁,是需要我呵护的小姑娘。” 东珊心里甜丝丝的,娇嗔的望他一眼,倚在窗前,与他一道欣赏这南月苑中的最后一场雨。 檐前的雨帘滴落在台阶上,奏出的悠扬宁心的曲调,远处角落里盛放的凌霄花,橘色的花朵在雨中格外醒目,沿着墙壁攀爬的花架是最亮丽的风景,冬枯夏发,不管旁人是否得空驻足欣赏,它都静静的绽放着。 饶是傅恒这样的大男人也不自觉的被这雨景熏染出伤感的情绪来,轻声问她,“可是舍不得走?” 若非他问起,她也不愿表达自己的真实心境,毕竟这承恩公府是四嫂家的,她没得选择,“南月苑里承载着太多的回忆,是你我感情的见证,骤然离去,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她只住了十年,便难以割舍,他住的时日更久,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印刻着岁月的年轮,“那片凌霄花,是jiejie出嫁之前亲手种的,她说我想她的时候,看看那片花,就好像她陪在我身边一样。 你知道吗?其实jiejie去世那段时日,我很平静,因为你提前与我说过,我有准备,所以听到消息之时并未如自己想象的那般伤感,心有些麻木,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对jiejie的感情不够深重。 可后来忙完她的丧事,有一回回家时,我看到凌霄花开了,夕阳的光映在花叶上,我也不晓得怎么了,当时突然就情绪崩溃,抑制不住的想哭。那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jiejie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所谓触景伤情,大抵便是如此吧!东珊很理解他的心情,握住他的手,倚在他肩畔,柔声道: “有些感情,不波动不代表遗忘,不代表浅薄,只是深藏在心底某个角落,偶尔被风一扬,便会泛起尘埃,酸了心房,涩了眼眶。” 她的话总是能说到他的心坎儿里去,侧眉与她对望着,傅恒的眸间尽是欣慰,勉笑着劝她, “这才十年而已,我们的人生还有很长,等在新家里住的时日久了,你便会习惯。” 是啊!人生不能原地踏步,总该向前看的,“不管是承恩公府,还是别院,只要有你和孩子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家。” 这话不仅是说给傅恒听,也是说给她自己,东珊是个乐观豁达之人,纵有伤感也只是一时,很快便能恢复。 既然这凌霄花意义重大,东珊便提议将花移栽,移至新家去。 此事傅恒早有打算,他已问过园艺师傅,那师傅说现下不是移栽的最佳时节,最好等到秋后再动土。既如此说,那他再等等也无妨。 四月十八,傅恒带着妻儿正式搬离承恩公府去,去往别院新宅居住。 月底,快马加鞭的讷亲终于赶回京城。在他从山东回程期间,乾隆已赐内库赏银,命讷亲的家人先行为其准备军旅物资,待他回京之后,便无需再为此耽搁,修整一日后,讷亲即刻启程,赶赴四川。 这些年广廷一直没再被重用,他的阿玛阿克墩已被皇帝从刑部释放,继续代理刑部尚书一职,为谢皇恩,广廷自告奋勇,请求去金川参战,乾隆也打算让他历练一番,遂答应了他的请求,命他与讷亲同赴军营。 咏微虽舍不得他,但也不能阻挡他追梦的脚步,只能默默在家为他祈祷着,希望他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讷亲离京之际,张廷玉这位纵横官场几十年的汉臣终于有机会暂代首席军机一职,同时乾隆又以张廷玉年事已高,不忍让他cao劳为由,将讷亲所管辖的吏部则交由傅恒接手,于是傅恒以户部尚书之职兼任吏部尚书、领侍卫内大臣,连三库事务也交付于傅恒打点。 这借口冠冕堂皇,实则众人皆晓得,皇帝还是信不过张廷玉,只给了他虚名,实权皆在傅恒这儿。 其他官员私下里议论纷纷,眼红妒忌,心道朝中是没人了吗?为何非得让傅恒一人担任两部尚书? 第162章 瞒着东珊 起先傅恒亦推辞, 恐自己难以兼管诸多事务, 但乾隆执意如此, 加之傅恒前不久才惹皇帝动怒,皇帝已然告诫过他, 是以傅恒没再多言,接受了皇帝的安排。 身兼数职的他比以往更忙碌,这一回,东珊没再与他闹别扭, 而是担忧他的身子能否吃得消, 政事她插不上手, 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常在家给他炖些补品,为他按捏, 缓解他的疲乏。 此刻的傅恒躺在躺椅上,东珊为他揉捏时, 只觉他的肩膀肌rou十分坚硬, 稍一用力他便喊疼,明显是有所损伤。疼惜的东珊轻叹出声, “唉!怎么当个文臣也这么累啊!那些个外放的官员优哉悠哉的享富贵,搜刮着民脂民膏,你在京中竟是这般辛苦。” “昏官易做, 清官难当啊!”轻握住她的手,傅恒歉声道:“说好了每日抽空陪你,我最近又食言,真是抱歉。” 摇了摇头, 东珊柔声劝他放宽心,不要有压力,“自皇后娘娘去后,我便觉得,活着即是老天最大的恩赐,每晚你睡在我身边,我还能看到你便是最好的,实不该计较太多。我只求你平安康健,其他的已经不在乎。” 若她的丈夫注定被皇帝重用,那她就该竭尽所能的支持他,不让他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