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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悚然一惊,难道大汗对小玉儿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仔细一想,又嘲笑自己的多疑,两人平日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大汗喜欢的类型也不是小玉儿这种蠢笨的,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小玉儿,jiejie多谢你。”大玉儿上前握住小玉儿的手,有些羞惭的说道。 叶晚晚心中呵呵,这番样子是做给多尔衮看得吧,论到做样子,她可是鼻祖,抽了抽鼻子,伸手抹去眼中的泪珠,叶晚晚伸手抱住大玉儿,声音带着哭腔。 “jiejie,你明白meimei就好,我多怕你因为外人不理我,置我们姐妹情谊于不顾。” 大玉儿听得几乎快吐血,勉强按捺住自己的怒火,笑着拍了拍叶晚晚的后背,以示安慰。 哲哲笑着上前,打起圆场,“好了,好了,和好如初就好。” 皇太极冷哼一声,看着簌簌发抖的瓜尔佳氏,“多铎,瓜尔佳氏是镶白旗,既然她不愿意做马喇希贝子的格格,就交给你这个旗主处置吧,为奴为婢听你安排。” 这个借刀杀人连叶晚晚都要拍手叫好,皇太极太妙了,多铎对瓜尔佳氏恨之入骨,交给他处置,怕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错了,大汗手不沾血,弄死瓜尔佳氏,而且多铎是旗主,弄死个奴婢很正常,谁会说三道四。 果然多铎乐得眼睫毛都开花,平生第一次对皇太极道谢,“多谢大汗。”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皇太极望着叶晚晚道,“小玉儿,你随额登去宫中大夫那里,包扎伤口。” 而后看也不看众人一眼,背着手缓缓离去。 大汗走后,额登也引着叶晚晚离开,多铎抓住瓜尔佳氏,像是抓住一个胖鸡崽子,看也不看大玉儿和多尔衮一眼,“大福晋,多铎先告退。” 多尔衮看了一眼大玉儿,眼神晦暗,不发一语随多铎而去。 等到院里只剩两人的时候,大玉儿犹豫片刻,开口道,“姑母,玉儿有一事想和姑母说。” 哲哲心有余悸,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你又想说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后宫不可干政,大汗不是普通人,他不会容忍的,我知道你是为了科尔沁,可是也不能触怒大汗。” 大玉儿叹了口气,“姑姑,我明白,可是如今我们还没有子嗣,怎么能坐稳汗宫?” 这话说到哲哲的伤心处,她也想有个嫡子,想的快要发疯,只有嫡子才能稳固她的位置,才能稳固大金和科尔沁的结盟。 大玉儿幽幽道,“所以我才想拉拢两白旗,只有让多尔衮的两白旗支持我们,才能坐稳汗宫。” 哲哲想了想,大玉儿说得也对,小玉儿是个不得宠的,无法拉拢多尔衮,也只有大玉儿足智多谋,才能让两白旗成为她的助力。 “可是我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大汗可能对小玉儿有好感,若是如此,恐怕大汗和多尔衮之间不得安宁,两白旗对科尔沁也会记恨。” 哲哲瞪大眼睛,“大汗对小玉儿有好感?”扑哧一声笑出声,“你啊,你哪怕说多铎对小玉儿有好感,我还信一些。” 大玉儿苦恼的揉揉额头,“但愿是我看错了,姑母,您还是提醒一下大汗,小玉儿毕竟是多尔衮的嫡福晋,一切都由多尔衮来决定,大汗为了小玉儿斥责多尔衮,终究越过了大伯和弟媳的界限。” 哲哲并不当真,只觉得好笑,“你就是多疑,如今你哥哥和察罕在盛京,大汗原本就要照顾小玉儿,总不能让小玉儿哭哭啼啼去告状吧,再说,小玉儿如今又乖又懂事,我也不愿意多尔衮欺负她,大汗看不过眼,也是人之常情。” 见大玉儿还是愁眉深锁,哲哲笑着道,“好,晚上大汗来了,我和他说说,人家小两口的事情,我们也不便插手。” 大玉儿见哲哲这般说,笑着点点头。 * 且说两人讨论来讨论去的中心人物叶晚晚,此时正被额登带到崇政殿的后殿,“十四福晋您稍等片刻,宫里大夫马上就来。” 叶晚晚嗯了一声,额登走后,她咬紧牙关,轻轻解开刚才缠在手上的手帕,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紧紧粘在伤口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向来是个狠人,苦rou计要是不吃点苦头,怎么能够让所有了相信是瓜尔佳氏推倒自己? “小心,你又不懂处理伤口,胡闹什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皇太极从殿外走进来,疾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她受伤的右手,眉头皱紧。 额登跟在后面,小跑几步上前,手里端着一个金盆,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水,绞了一个布巾递给大汗。 皇太极接过热布巾,将叶晚晚伤口处的血迹小心翼翼的擦去,他的手骨节粗大,指腹是厚厚的茧子,那么一个拉惯缰绳和弓箭的手,此时却像是拿着一片云彩一朵娇花,那般小心的呵护,唯恐碰到一点点伤口。 叶晚晚咬了咬唇,“大汗,我自己来吧。” 怪不好意思的。 皇太极绷着脸,“我是怕你借机偷懒不肯习字,待会上点药,是专治伤口的秘药,几天就可以痊愈,愈合后继续习字,不许偷懒。” 臭闷sao,死傲娇,叶晚晚对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嘴硬心软。 皇太极见她调皮可爱,不禁勾唇笑了笑,“这会子又活过来了,刚才怎么被瓜尔佳氏那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