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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义警,追人的叫蝙蝠侠,原本是哥谭的怪谈,后来证实确有其人,根据调查,时常暴力执法,连小偷小摸的行为,也会被他打掉牙齿。被追的叫夜翼,是布鲁德海文的义警,作风相对温和。他们居然在哥谭市的空中用套索和抓钩枪游荡,我们的人追过去,看看他们到底起了什么样的冲突。”

    新闻台的人出动直升机,紧跟那两名义警后面摄像,镜头有些晃,景象不太真切,然而,认识的人基本都可以认出来他们是谁。

    风中传来被变声器改过,却仍清朗的声音:“蝙蝠侠,你瞒我的事情很少吗,我就只瞒你一件事,你居然生气,还想打我!”

    蝙蝠侠不吭声,死死咬着夜翼不放,手从腰带中摸出没开刃的蝙蝠镖飞过去,目标是夜翼的手腕。

    夜翼听到脑后的破空声,柔韧性非常好地用脚勾住阳台栏杆,让自己头朝下仰起腰,松开抓套索的手,半吊在人家的阳台外。

    腰身用力弹起来,他看到窗后有少女捧住大杯的樱桃冰沙愣愣注视他,条件反射露出笑容,“抱歉,打扰你了。”

    少女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喂樱桃冰沙,眼前浮现出刚才人荡走时,性感的翘臀,感觉自己的沙冰比以往每一次都甜。

    这是义警吗?也太性感了吧!

    新闻台的直升机正追着他们飞,超人突然降落到直升机前面,做出暂停的手势,“你们不要跟过去比较好,误伤你们,他们也过意不去。”

    “超人!”记者打开直升机的门,拉紧把手努力将话筒举过去,“你知道他们打起来的原因吗!”

    超人:“事实上他们没有打,只是追逐。”

    记者从善如流换描述:“那他们是为什么起争执呢?”

    超人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是自由的国度,哪怕我和蝙蝠侠都是正义联盟的,同样不该去打听他的私事,对吧?”

    超人的说辞赢来电视机前的民众的支持。

    没错,他们尊重隐私,问超人,超人哪怕知晓,那也不应该说。你要问该问蝙蝠侠!

    记者:那也得超人让开路给我们追过去啊!

    风中隐约传来夜翼说的几个零星的单词,什么“专制”“过分”,还有……“监听”???

    记者:“蝙蝠侠监听夜翼?!”

    超人脸上依然是那人畜无害的微笑:“您觉得家长怕小孩失踪,命令他带定位的电子手表,算监听吗?B很担心夜翼,那是他看好和关注的后辈,夜翼也一直把他当父亲和朋友看待。”

    记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小孩子长大后的自尊心!”

    超人微笑。

    B,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然后,蝙蝠侠反手捅他的世纪最佳拍档一刀,“……衣柜……看到……”

    又是零星单词传来,是蝙蝠侠开的口。记者:“衣柜?”历来,衣柜和床底,都是象征着暧昧色彩。

    持续挂微笑的超人:“……”

    他顽强地挺住了:“是的,wardrobe(衣柜)。不过,他说的是wardrobe master(服装管理员),你没听到他后面的单词吗?小男孩成年后,不喜欢长辈管他的穿衣打扮,而蝙蝠侠……你懂的,他那么阴沉沉的模样,也从不跟夜翼说他爱他,他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给夜翼挑衣服——夜翼的战斗服,是蝙蝠侠请人专门做的。”

    记者继续恍然大悟:“哦,穿长辈设计的衣服,又别扭地让长辈不要控制他。”原来夜翼是傲娇啊!

    得亏逃命的夜翼没有读心术,不然铁定叫屈:他和蝙蝠侠,到底谁傲娇!

    总之,正义联盟顾问的面子是保住了,不至于外面都了解他是变态控制狂。

    第二天,迪克一瘸一拐地去冰山俱乐部,旁人问起,他笑着说:“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昨天闹得那么大,他不好说是被老父亲揍的。

    *

    明晰伊芙和迪克是契约夫妻的关系,布鲁斯无疑是感到宽慰的。他没有儿媳妇,也不用担心和养子的感情有裂痕,既然如此,该分手……

    布鲁斯看着伊芙的背影。她在厨房里对着食材发愁,秀丽的眉尖蹙起,也是欣悦的温柔。

    他用那双海一样包容和深邃的蓝眼珠望住她,许久,太阳已经落下山坡,终于不得不开口了:“伊唯,不用再做了。听我说……”

    “嗯?”听到他的声音,伊芙就回过头来,脸颊被余晖映成嗳嗳的红,“今晚你不在家吃吗?”

    布鲁斯顿住了。

    她疑惑地偏了偏头:“布鲁斯先生?”

    他沉默片刻,安静笑了笑:“我是说,有兴趣去吃一顿两个人的晚餐吗?”

    或许吃完餐后甜点,她可以不那么难过地面对分离。

    晚餐后有早餐,晚餐后有午餐,午餐后想起约定过去马场一起骑马,从马上下来又看到她最喜欢的音乐会开启预售。

    直到八月的最后一天,在一个有绚丽云霞的黄昏里,伊芙悄悄踮起脚,吻了他的唇角。

    布鲁斯豁然惊醒。

    他们的故事永远留在这个夏天了。

    “伊唯,我……”

    “先生,请不要开口。”

    接触到她的眼神,布鲁斯明白过来,她心里什么都懂。

    伊芙女士突然向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不说话,只是用倔强的目光刺他,渗满泪水的眼珠子格外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