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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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士听赫连封话里套话,知道刚才指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遂回头看向庆君。庆君见农士听了赫连封的话看向自己,知道这是师傅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庆君遂上前一步,简要的跟农士交代了一下刚才陆采荷离开的事情。农士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样,看向庆君的目光不禁多了一丝怜爱。说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小明站在两个人的身后,但是因为两个人的声音很小,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听见“陆采荷”的名字之外并没有听全,以为是师傅高兴师叔也在这里,跑着上前拉住庆君的手道:“师傅,你不知道师叔没事总是一个人发呆想你。理都不理小明。”小明年岁还小并不知道陆采荷与庆君之间的感情,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但是小明的这几句话,却如尖针一般猛得刺入了他的心里,心中的歉疚更是加重。农士站在那里见庆君的脸上不好,怕小明再说出什么话刺激到庆君,遂赶紧转移话题道:“君儿,你说的那条蛇在哪呢?” 农士的策略果然很管用,庆君听到农士问自己蛇之所在,才想起自己下马的的时候把药篓放在了院子外,因为发生了许多的事还没拿进来了,对农士道:“师傅,我这就去取,你先陪赫连伯伯在客厅等一会。” 农士闻言点了点头,道:“嗯,你去取吧!”小明却是闲不住的,见庆君要出去,赶紧追上去,道:“师傅,我跟你去。”庆君见小明说要跟自己去取红蟒蛇,怕吓到小明,摇摇头道:“你还是在客厅陪你师祖和你赫连爷爷吧!师傅就到院子外很快就回来了。” 小明听庆君不让自己跟着,顿时小嘴一撅,貌似委屈极了。庆君见此想到小明的身世,心中倒是生出几分不忍,改口道:“既然你愿意跟师傅去,那就走吧!不过吓到你可被怪师傅啊!” 小明没想到庆君会改变主意,脸上瞬间挂满了笑,道:“不会,小明胆子可大了。” 庆君带着小明出了客厅,就听赫连封冷哼了一声对农士道:“都是你这老怪物,怎么能让臭小子和英英单独山上呢?现在出事了吧!我看你怎么收场。”庆君刚才并没有把他和赫连燕英成就好事的事情,跟农士说。所以农士对赫连封的话很是不解,回道:“什么是我的错,你到底懂不懂,我这是在给他们创造机会!” 赫连封见农士死不悔改、毫不知错的样子,冷声道:“你是给他们创造机会了,现在两个人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你说怎么办吧?” 农士正给自己倒茶,听了赫连封的话一愣,茶水洒了一茶几,犹自不信道:“他们?行过周公之礼了?”赫连封本以为庆君刚才已经告诉过农士了,不过见了他这样,赫连封知道自己许是误会农士了,遂声音平和许多,道:“两个人一起上山,不就是干柴烈火嘛!自然是真的了。要不然你以为采荷那丫头为什么走。” 赫连封却是不知道陆采荷根本没有给庆君解释的机会就走了。农士实在没想到两个小辈进展的这么快,在他原本的计划里,可是还需要他再给他们创造几次机会呢!不过既然庆君和赫连燕英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那自然就省了。笑着对赫连封道:“那不是刚刚好嘛!这么好的女婿到手了,至于采荷那丫头的事,留给他们解决就是了,咱们可不能什么闲心都cao。”也不怪农士说这样的话,毕竟陆采荷与他相处太短,而且也没有像赫连封这样的前人旧事,哪里抵得上赫连燕英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丫头在自己心里重要呢! 赫连封自然听出了农士话里对于自己闺女的爱护,说实在的闺女能得偿心愿,他心里也很欣慰,但是陆采荷...这个丫头已经很苦了,如果自己不知道还罢,既然知道了还让她受苦,那就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农士和赫连封两个人各怀心事,客厅里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过半刻小明就欢实的跑了进来,冲着农士和赫连封喊道:“好漂亮的蛇啊!小明以前从没有见过。”小明的话音未落,庆君背着药篓进了客厅。到了客厅摘下药篓,对农士道:“师傅,就是这条蛇。”虽然透过药篓的缝隙也能见到这蛇的颜色,但是到底看得不真切,农士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他对面坐着的赫连封已经听他们说了好几次的红蛇,心下也是好奇的紧,见农士站了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与农士一道到了药篓跟前。 药篓的口太小,农士也没看出这个蛇的大概,遂命庆君把蛇拿出来。庆君依言下手,把红色蟒蛇从药篓里提了出来,往客厅上一摆,道:“虽然这蛇已经死了两天,但是这个身体倒是没有任何变化。” 农士和赫连封齐齐的看着厅上摆着的这条小碗粗细,一丈有余通体朱红的蟒蛇;纵然赫连封这个老江湖也没有认出来,侧头对农士道:“老怪物,你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农士又仔细看了一会才回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横公蛇’。”赫连封皱道:“横公蛇?”农士没有理会赫连封,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庆君道:“这次你可算是捡到宝了,没想到龙泉山上竟然存活着这东西。”赫连封对于‘横公蛇’这个名字却是有些陌生,追问道:“老怪物你别扯别的,这‘横公蛇’到底是何异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第一百零一章 分开 陆采荷骑在马上,泪流满面,不辨方向的驰骋。天已经擦黑,如此刚强度的狂奔,人没问题,马却是坚持不了了。只听一声哀鸣,毙倒于地,陆采荷却是因为注意力不再马上而被甩了出去,虽然在半空中陆采荷惊醒,施展出轻功,却还是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陆采荷跌落在地,一时腿上一阵剧痛,陆采荷动也不敢动,忍着腿上的疼痛,看了看倒毙在地的马以及这周围的环境。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圆月悬在天边,因为陆采荷纵马狂奔此时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界。 陆采荷努力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疼得满头大汗,却只是挪动了几步远的地方。陆采荷也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心里委屈,红着眼圈又落下了泪水。心里头把庆君骂了个半死,竟是有些气他怎么没有来追自己来呢? 正在陆采荷不知道该如何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黑暗里的安静。陆采荷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如果是个正派人士还倒罢了,自己求救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万一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自己受伤在地,全无反抗之力,万一....所以陆采荷虽然有心求救,但是却是没有急着呼喊。 马蹄声越来越近,陆采荷借着月色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马上的人穿着一声黑色的紧身衣,这马上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与陆采荷他们离别不久的王浩。 原来王浩和荣俊那一日离开封城的第二天,王浩因为师兄荣俊在封城搀和巨琼帮之事,与荣俊说了几句,师兄弟俩一起在逍遥子门下学艺,虽然名为师兄弟,却是谁也不服谁,关心是真关心,但是争执也是真争执。荣俊身为师兄怎容王浩对自己做事指手画脚,遂狠狠的训斥道:“我是师兄,师傅在咱们出来的时候就说了,让你听我的,你还说什么?还知不知道一点长幼尊卑?” 王浩在人前一直上冷脸剑客,但是在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兄面前却是也是有几分小孩子脾气的,瞪着眼睛回道:“我不知道长幼尊卑?师傅是让咱们出来之后一切听你的,但是也没有说不让我说话啊?你即做错了,我自然要说。” 荣俊见王浩对自己的话竟然置若罔闻,冷笑道:“说你不知道长幼尊卑一点也不冤枉你,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可还有记着我是你师兄呢?” 王浩听荣俊现是现说,回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要是愿意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你回去,禀告师傅,让师傅罚我面壁就是了。” 荣俊见王浩丝毫没有自己知错的觉悟,而且在话里提到了逍遥子,道:“放心,我不会拿这些小事去叨扰师傅他老人家的。” 王浩其实早就猜到了荣俊会怎么做,毫不领情的道:“那我还得真得谢谢师兄高抬贵手了。”荣俊虽然见王浩跟自己说话阴阳怪气的,但是知道自己要是不先做出退让,两个人不见得得吵到什么时候去,因为身为师兄,荣俊遂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让此事就此揭过去。 王浩却是没有这个打算,见荣俊没有随着自己的话赶回来,道:“师傅,既然让咱们出来多看看,那也没有咱们两个老在一起的道理。我看咱们还是各走各的吧!省得闹生分了。” 荣俊闻言却是一愣,他可是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而且江湖险恶,两个人在一起多少还有个照应,要是一个人独行于江湖,虽然两个人的背景和武功在江湖上还算可以,但是终究是不安全的很,毕竟武当派当了这么多年的江湖泰山北斗,树敌也不是一个两个,一些人虽然畏惧于武当派的势力不敢有什么动作,但是也不排除,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他们这两个武当派未来的希望。所以荣俊听了王浩的话,直接否定道:“不行,这样太不安全了。” 王浩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对荣俊道:“咱们两个总在一起,师傅让咱们出来多看看那还有什么意义,那还不如咱们就此回武当派更好。” 荣俊闻言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心里有些王浩的提议,毕竟他也想自己独闯江湖,老是跟王浩在一起,两个人虽然安全,但是却是各有各的行为准则,总是能出现格机的时候,真不若两个人各走各的,找个事情彼此比一比到底谁更厉害,不是更好。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王浩的安全问题,道:“万一你有事怎么办?” 王浩听荣俊说来说去都是在说自己出事了怎么办,竟是对自己信心十足,气道:“师兄实在是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毕竟以师兄贪杯好名的性子,才是取祸之道。” 荣俊听王浩把自己的好心当驴肝肺,不由得生气道:“既然你愿意分开走,那就依你,你说吧!咱们怎么走?” 王浩听荣俊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不自觉得露出几分得意道:“师兄既然让我说,那我就说了,南北两个方向,你先选,你往南,我就向北走,你若选北,我就向南走。” 荣俊闻言倒是没有感觉出不妥,只是谦让道:“还是师弟你先选吧!”王浩摇摇头道:“既是我说的走法,自然是师兄你选了。师兄直说就是了。” 荣俊见王浩这样说,也不想在此处与王浩磨叽,爽快的说道:“那么我就选择继续向南走好了。” 王浩见荣俊选择了向南走,笑着道:“那我就北上了。”王浩看看外的日头正高,说道:“咱们是现在就分开赶路,还是等明日一早再分开?”荣俊虽然应了要与王浩分开行走江湖,但是有些事还是很不放心,遂道:“自然是明日一早再走,我还有些话要嘱咐你呢?” 王浩达成心愿,心里的气也已经消尽,自然又念起了荣俊的好,见荣俊说要嘱咐自己几句,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百零二章 受伤 荣俊把行走江湖的一些注意事项,逐个与王浩说了一个遍,犹自不放心的说了好几个北方与武当派交好的江湖名宿的名字,才在第二天一早跟王浩分开,害得王浩感动得一塌糊涂。 王浩与师兄荣俊分开之后即一路向北,路过了几个城镇都没有停留,王浩突然喜欢上了这样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虽然在马上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却依然享受。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王浩看看天色这才加快了马速,想到前边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正行进间,突然察觉到附近有轻微的喘息声,王浩马速不减,全身却立即戒备了起来。 陆采荷的那匹倒毙的马正好挡在了王浩要过去的路上,王浩坐下的马许是有些通脉相惜竟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王浩皱着眉盯着前面的毙马,一双眼睛向四周紧紧的查看了起来。 陆采荷虽然被自己的马甩出去的距离比较远,后来又自行挪动了几米,但是周围皆是空旷的草地,就算是陆采荷已经努力的隐藏起自己的身影和气息,王浩还是一眼发现了陆采荷所在的地方,王浩盯着陆采荷的方向一刻,慢慢的下了马,手里握着自己七星宝剑的剑柄,一步一步的轻轻的向陆采荷隐身处行去...... 陆采荷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颗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握着越女剑剑柄的掌心都是汗水,心头后悔自己怎么没有跟绝神子要几件暗器随身应急用呢! 王浩在距陆采荷隐身处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高声道:“阁下是哪个道上的朋友,出来见一见吧!”王浩却是没有自报家门,这是荣俊嘱咐的,毕竟武当派在江湖上还是有对立面的,报了名头是朋友还好说,万一是敌人,那不是自讨苦吃嘛!所以此刻王浩也是依言而行。 陆采荷听来人竟然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喊起来话,声音听上去甚是年轻,而且还有几分熟悉,但是具体是谁陆采荷却是没有听出来,陆采荷以为来人是在炸自己出来,遂没有出声连眼睛也不敢露出来去查探。 王浩站在那里一连喊了三次,见对方没有出来见自己的意思,不禁冷笑道:“既然阁下不出来,那在下就只好去看阁下了。”说完一步一踩脚印的往陆采荷那里走了过去。 陆采荷见来人像是真的确定了自己藏身的地方,一把抽出越女剑在手,在王浩见到自己的那一刻,长剑直接向王浩的面门刺了过去,王浩也是早早的做好了准备,在离陆采荷一米来远的地方早早的把自己的七星宝剑也出了鞘,此时正好挡住了陆采荷直刺自己面门的一剑。 王浩一声冷笑用剑把陆采荷的剑打开,自己反手一剑刺向了陆采荷的胸口,因为此时天色太暗,王浩和陆采荷两个人竟是谁也没有发现彼此是熟人。 王浩的剑快若闪电,眼见王浩的七星宝剑快刺中陆采荷的胸口,剑光反射之间,王浩突然看清了陆采荷的脸,惊呼道:“陆平兄弟!” 陆采荷本来在王浩挡开自己的越女剑长剑刺过来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等死。说起来,此刻陆采荷的内心深处竟隐隐的有些解脱的感觉。一个人活在世上太累,太累了。所以当王浩喊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陆采荷不禁有些发愣,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睁了开。 王浩虽然发现了自己将要刺中的是陆采荷,但是箭在弦上哪里还能收得住啊!虽是赶紧移动了剑的刺向轨迹,可是“卟”的一声七星宝剑还是刺中了陆采荷的左肩头,王浩赶紧把剑抽了出来,眼见陆采荷的左肩头顿时被血侵透。王浩见自己的剑尖入陆采荷的肩两寸有余,赶紧把七星宝剑扔在了地上,往前一步就想为陆采荷止血,嘴上连连歉意道:“实在是对不起,我没发现是你,要不然我怎么会向你动手呢?我先给你止血。” 王浩从自己的紧身外套上撕了一块步为陆采荷包扎,王浩的双手刚刚碰到陆采荷的左肩头的霎那,陆采荷的右手一巴掌打在了王浩的脸上,王浩顿时被陆采荷的巴掌打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气道:“陆平兄弟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都已经道歉了。难道你还想刺我一剑是怎么着?” 陆采荷打完了王浩的巴掌顿时后悔了,知道王浩是好意,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激烈,见王浩生气,刚要解释几句,却是一阵眩晕上头,一下子倒在了草地上。从中午出来之后,水米未尽而且是纵马狂驰,马都倒毙了,更何况是陆采荷这样的女子呢!刚才的断腿之痛,就已经让陆采荷备受煎熬了,要不是出现了王浩的这个插曲,陆采荷怕是早就晕倒了。 王浩还待再说几句,不想陆采荷一头扎倒在了草地上,回头看了看那匹倒毙的马,像是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挨了你的巴掌还得管你。”说完收起地上的两把剑,借着月色见陆采荷的左腿的衣服也是被血染得宣红,知道怕是腿也伤了,遂轻轻的把陆采荷抱了起来,看看这四周也没有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而且陆采荷这一身的伤在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有办法医治啊! 王浩低头看了看陆采荷俊美的脸颊已经泛白,想起了自己不久之前路过的那个小镇,离这里大概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王浩苦着脸对昏迷不醒的陆采荷道:“看来我们只有去哪了,希望你能坚持的住。” 王浩走到自己的马旁,方想起自己该怎么把陆采荷带到后面的小镇去,毕竟以陆采荷现在的状况,根本骑不了马,就算横在马身上都不行,毕竟受创的是腿。最后王浩实在是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一招武当梯云纵直接上了马,陆采荷依旧抱在他的怀里,王浩再次自语道:“看来我说的不假,我上辈子怕是真的欠你的,驾!”双腿一夹马腹,骏马一下子窜了出去。 第一百零三章 希望 农士见赫连封和庆君皆对自己注目着,笑着道:“‘横公蛇’你们没有听说过,那你们应该听说过‘横公鱼’吧?”庆君还未曾答话,赫连封即接口道:“老怪物所说的可是《山海经》之中所载的‘横公鱼’?” 农士点点头道:“《山海经》是上古奇书之一。地理、物产、神话、巫术、宗教、古史、医药、民俗、民族无所不囊括,记载了上古种种异兽和稀种,这‘横公鱼’既是其中所载之物,相传这‘横公鱼’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虽然言之有过,但是依我想来怕是相去不远。而这‘横公蛇’就是这‘横公鱼’的变异,相传当年天下大旱,水中生物不得以只得纷纷上岸生存,虽然众水族十不存一,但是依旧有些生物适应了陆地的生活,活了下来,这‘横公蛇’就是其中的幸存者。” 庆君在一边插嘴道:“师傅,既然有人知道有这‘横公蛇’,为什么在古籍之中却没有记载呢?” 农士摇头道:“哪有什么人知道有这‘横公蛇’的存在啊!知道的都是上古几族而已,但是因为上古几族皆是隐没不出,所以除了他们的族人口口相传之外,外边的人谁也不清楚。”庆君听了农士的解释才明白自己不知道的缘由,刚想接着问这‘横公蛇’有什么效果,就听在一边的赫连封道:“老怪物,你说了这么半天,倒是说说这‘横公蛇’到底有什么奇效没有啊!别热闹了半天,没有什么意义。” 农士冲赫连封道:“老东西你这么关心有没有奇效干什么?就算有,也不会有你的份。”赫连封闻言一瞪眼道:“我女婿带回来的东西怎么能没有我的份呢?倒是老怪物你,一个挂名的师傅,我看你就免了吧!” 赫连封说完农士就不干了,喝道:“我怎么是挂名的了?还你女婿,现在叫的亲,以前怎么没叫的这么亲啊!”庆君见农士和赫连封两个长辈再此吵了起来,虽然庆君也知道两个人吵越吵关系越好,没有什么事,但是毕竟是当着自己和小明的面,自己不说话显得不好,遂硬着头皮对两个人道:“赫连伯伯,咱们还是先听听我师父说清楚这蛇到底有什么用再争好吗?” 赫连封本来还想开口跟农士打嘴仗,但是见庆君说话了,生生把原话逼了回去,冲着农士道:“我给我女婿面子,你说吧!”农士在对面亦是点了点头道:“我也给我徒弟面子,不跟你一般见识。”赫连封原本闭了的嘴听了农士这话顿时骂道:“好你个老怪物,我都说我要给我女婿面子了,你是生逼着我在自己女婿面前没脸是吧!什么叫你不跟我一般见识啊?” 农士瞪着赫连封道:“我随口说一句你就这么大嗓门的吵吵,这就是给你女婿面子呢?”赫连封闻言刚想再大声的质问农士自己的声音哪里大了,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庆君,压着嗓子对农士道:“老怪物,你行。今天为了女婿我忍了。” 农士听了赫连封的话重重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也没有再做声。毕竟是当着庆君和小明的面,两个人也不能太没溜。赫连封虽然听到了农士的冷哼,但是见农士没有言语,真就如刚才所说的忍了下来。赫连封一口一个女婿的叫得庆君浑身有些不自在,但是还不敢不让赫连封叫,毕竟自己到底是跟赫连燕英已经有了事实。此时庆君见两个人终于熄了战,心下顿时一轻,笑着对农士道:“师傅,这‘横公蛇’到底有什么用啊?这蛇死了好几天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农士听庆君问自己‘横公蛇’的事,知道自己这徒弟是想转移他和赫连封的注意力,但是就算庆君不问‘横公蛇’的作用,农士也是准备要说的,遂轻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蛇应该是被你吸尽了鲜血而死的吧!”庆君见农士一口就说出了这‘横公蛇’是如何死的,倒是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对农士和赫连封等人讲起了自己和赫连燕英是如何遇到‘横公蛇’的又是如何吸了蛇血的,末了庆君对农士道:“师傅,我吸了蛇血之后曾短暂的昏迷了一段时间,而且全身热烘烘地,犹如被放在火炉里烤一般。” 赫连封闻言面上露出了担忧之色,毕竟这‘横公蛇’到底有什么用农士还没有说,万一有毒或者是有什么副作用,那自己闺女的后半辈子可该怎么弄啊!赫连封一时也把眼睛集中在了农士的身上,但是并没有出言催促,因为赫连封知道要是自己说话了,农士免不了又得跟自己掐几句。 农士见了几人的表情,笑道:“无妨,无妨。一般的蛇血皆性凉,但是这‘横公蛇’的血却是火热而有异香,因为‘横公蛇’虽然在陆地上生存,却是不食rou类,只吃奇花异草,所以这身血rou实是犹如灵丹妙药。素来为医界前辈们推崇备至。” 庆君闻言面上不禁露出喜色,这‘横公蛇’既然有这的身世背景,那自己喝了它的血,那么自己的武功...一念及此,庆君着急的对农士道:“师傅,那它能跟天香豆蔻等天材地宝等相比吗?”农士顺口答道:“就算不比天香豆蔻等天材地宝也是不逞多让。”说完才反应过来庆君问的是什么,解释道:“你既有幸饮尽它的血,对你身上的伤势却是有无限的好处,虽然不一定让你恢复武功,但是却是一个契机,只要你勤加修炼自己的内力。怕是复原的时间就不远了。” 庆君虽然没有得到希望的答案,但是既然农士说这是自己的一个契机,只要自己勤加修炼真武诀,恢复不是不可能的,心下也是欢喜不已,毕竟能有机会恢复,总比没有机会恢复要振奋人心。一边的赫连封闻言也是心内惊呼,毕竟庆君身上的伤终是他的原因造成的不是。 第一百零四章 养伤 陆采荷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屋子里被暖洋洋的阳光照耀着,一时花了陆采荷的眼睛,左肩头和左腿火烧一般的疼,疼痛倒是让陆采荷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看着屋子里陈设的东西,像是一个庄户院。而记忆慢慢的也回到了自己脑海,想起自己落马之后发生的事情,陆采荷顿时吓得一激灵,赶紧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啊......”看着自己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陆采荷顿时一声尖叫。 王浩正在外边给陆采荷煎药听到陆采荷的喊声慌忙的进了屋,对傻坐在床上的陆采荷道:“陆平兄弟,不对,陆姑娘,怎么了?你身上还有伤先躺下再说。”陆采荷却是对王浩的话置若罔闻,在床上一脸严肃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王浩,像是期盼着什么答案一般,王浩迷糊的看着陆采荷,一时有些五迷三道,疑惑的对比划着手势的陆采荷道:“陆姑娘,你没事吧?” 陆采荷见王浩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顿时又气又急,憋了半晌方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王浩还以为陆采荷为什么事呢?这身衣服却是王浩在镇上请了一个老妈子给陆采荷换上的,但是王浩气陆采荷隐瞒自己女扮男装之事,有意气陆采荷,遂笑着点头道:“是啊!不换衣服怎么给你包扎伤口呢?怎么了?可是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 陆采荷原本还期望是王浩请了人给自己换的衣服,没想到竟然是他给自己换的衣服,而且还给自己包扎伤口,那自己...那自己的身子。陆采荷想到此不禁心头一阵眩晕,纵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男女大防还是被看得非常重,陆采荷的心里微微的竟然生出了对庆君的歉意,非常的突然。 王浩见陆采荷听了自己的话,整个人傻愣在了那里,欲哭无泪的样子。也怕因为自己的玩笑开大了,陆采荷自己再想不开,虽然还是童男子,但是对于男女之事王浩还是有些了解的,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上前一步,在陆采荷面前挥挥手笑道:“别吓了!哈哈...我骗你呢!你身上的衣服是我请了镇上的老妈子给你换的,身上的伤口也是她给包扎上的。” 陆采荷本来沉寂的身体,闻言一动,犹自不信的道:“真的?”王浩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王浩说完见陆采荷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玩笑道:“陆姑娘的易容术真是高明,连我都被瞒得死死的。要不是这番相见,怕是没有机会得见姑娘的真颜了。”王浩说的却是不假,在往镇上赶的一路上,王浩也没曾发现陆采荷是女儿身的事情,王浩骑马到了小镇,小镇上的客栈却是简陋的不成样子,没有办法只好托店小二给自己盘个庄户院,客栈里也没有什么事,而且王浩出手大方,店小二倒是很愿意跑腿,所以很快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租到了这个庄户院,院里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说是庄户院其实更像是私家客栈。王浩把陆采荷放到正房的床上,让店小二去请大夫,自己想先给陆采荷看看她肩膀上的伤势刚撕开她上身的衣服顿时发现了陆采荷胸前的异样,就算是再傻王浩也明白那是什么,顿时满脸通红,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等店小二领着大夫到了,王浩倒是没有让大夫先给陆采荷诊治,而是又让店小二到镇上找一个本分的老妈子过来伺候,店小二虽然不解但是这样的老妈子客栈里就有,倒是不费事,所以不一会就领了过来。如此王浩才让大夫为陆采荷诊治,等诊治好,王浩在陆采荷的包囊里找出一身衣服,交给老妈子,让她按照大夫说的为陆采荷包扎,之后又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陆采荷听了王浩的话,一下子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既然王浩能发现自己是女儿身,那自然...但是陆采荷毕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说起来虽然王浩伤了自己但是终究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要不然自己怕是此刻还在野外忍受着断腿之痛呢!所以虽然想到,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脸上有些发烧。 王浩在屋里陪陆采荷说了许久的话,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正在煎着药呢!道:“遭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陆采荷见了王浩毛毛躁躁的样子,顿时顾不上自己脸红,一下子笑出了声。不过一刻钟王浩就端了一碗药进了来,对重新躺在床上的陆采荷道:“差点忘了药还在煎着呢?不过刚刚好,趁热喝了吧!”说着端着药走到了陆采荷的床边。 刚才因为心里有事陆采荷还没觉得,此时却是随着王浩每近一步陆采荷的心就紧张一分,倒不是说陆采荷怀疑王浩对自己有什么歹心,只是自己除了跟庆君还算亲近之外,很少有跟陌生男子这样素颜相对的时候。王浩不知道陆采荷心里的小九九,一直走到了陆采荷的床边,把药碗放到床边的茶几上,准备扶陆采荷起身,才想起了陆采荷的身份,一双手顿时悬在了半空。 陆采荷躺在那里见了王浩的举动,心突突的。在王浩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时候,无论王浩做什么自己都能理解和接受,但是此刻...自己赶紧慌忙的坐起了身。右手端起茶几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苦,真苦。”陆采荷的所有感觉顿时被嘴中的苦味所征服。整张脸就好像变了形一般。王浩见状赶紧把拿起屋里的茶壶给陆采荷倒了一杯茶水,虽然茶水是凉的,却是正好,陆采荷一把接过王浩手里的茶杯一口喝尽,嘴里才好受一些。把茶杯往外一比,示意自己要再喝一杯,王浩赶紧拿起茶壶又给陆采荷倒了一杯茶。陆采荷又是一口饮尽。 第一百零五章 蛇羹 农士隐居的茅屋,庆君听了农士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农士见客厅上赫连封和庆君皆是激动不已。笑着接口道:“这‘横公蛇’还有一宝...”一边说一边过去几步,一把抱起了小明道:“却是要给我们小明的。” 庆君闻言倒是稍缓激动,在知道杨老汉夫妇去世之后,他可是真心的待小明。此时见农士要把‘横公蛇’上的什么东西给小明用,却是有些不放心的,这倒不是不信任农士,而是本能的对小明的一种负责。遂对农士问道:“师傅,给小明用?没什么危险吧?” 站在一边的赫连封亦是在一边附和道:“是啊!老怪物,别给我大孙子整出毛病来。”庆君说话的时候农士还没有什么,只当他是爱徒心切,但是却是不许赫连封干涉自己。遂瞪着一双眼睛道:“老东西,什么你的大孙子,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孩子的正经师祖。” 庆君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又引起了他们两个人的战争,顿时无语苦笑。连续摇了摇头,略带责备的对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农士和赫连封道:“两位是长辈,咱们别当着孩子的面呛呛好吗?” 农士和赫连封闻言,老脸一红,刚要反驳农士的赫连封登时闭了嘴,农士也是干咳了一声,言道:“我要给小明用的是这‘横公蛇’的蛇胆,一般蛇的蛇胆有行气祛痰,祛风去湿之用,而这‘横公蛇’的胆因为受其食用的奇花异草的影响,相传却是有补气炼体,却是为小明的筑基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