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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眼看他亲爱的弟弟心情如此糟糕的模样,托尔必须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他得把害他弟弟生气的始作俑者抓出来,替洛基出气。而这个人选,托尔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巴德尔,毕竟他过去一直疑惑,他向来高傲的弟弟为何会对这个,在托尔眼中与那群巨人奴隶没有差别的家伙亲近起来。

    所以一定是这个狡诈的奴隶勾引了他的弟弟。

    瞧,这个小奴隶牛乳一般白皙的肌肤,小鹿似的动人的双眸,他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可怜的弟弟洛基一定招架不住,就这么轻易的被他蛊惑了。这个来自华纳海姆的小家伙,肯定借此骗取了洛基的信任,然后践踏他的真心。

    托尔倏然生出一股气愤,他伸手捏住少年的下颚:“你要为你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宫略从系统里看见托尔的好感度高高低低,起伏不定,他一头雾水,原本还打算暂时放弃洛基那条线,先转向托尔,但是看到大皇子此刻飙升到80又降到负20的好感度,算了吧,剧情走完爱攻略不攻略,让这俩兄弟自己过日子去吧。

    压下那些腹诽,宫略尽责的扮演着他的角色,他渴望亲情,对托尔这位兄长充满了敬意。为大皇子突如其来的话语,他只感到疑惑:“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殿下。”

    该死的小家伙居然还敢顶嘴,托尔决心教训他,然而在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满是迷茫,还有他接近于喃喃地声音,那声音是低哑的,却又像是阳光下闪烁着的溪水那般清澈。托尔愈发恼怒了:“停下你可恶的勾.引,这对我不起作用……”

    托尔凑得更近了些,这只是他怒气下自然的反应,然而他的话语还未说完,身后破空而来的袭击令他第一时间松开金发的少年,看着那柄熟悉的深深插.入土地里的权杖,托尔从震怒中瞪大双眼,他看向来人:“嘿——洛基,你在干什么?”

    洛基一步步踏出阴影,宫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只觉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仙宫的二殿下不止长高了,还有他变得强壮的身材,或者说,就好像见到了百年后的诡计之神。

    洛基看了眼靠在树干上的少年的脸色。在黑夜的月光下,那张漂亮的面庞可以说得上惨白,洛基想象不出来托尔到底是对少年做了什么,才将人吓成这副样子。

    托尔收回他的雷神之锤,刚想给他的弟弟一个拥抱之类,却又一次被洛基的权杖击倒在地。这可是个屈辱的姿势,托尔罕见的涌上了一丝针对他弟弟的怒火,以至于让他忽略这股压制着他力量的强大。

    洛基蹲下来,抬起托尔的下巴令他看向自己,他抿着唇,似乎不输给他哥哥的恼火道:“别忘了在当时我们都立下誓言——如果是你先违反约定跟他……”

    感觉到洛基起伏的心绪,托尔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他保持着被按倒,脸贴在地上的姿势,眨了眨眼:“什么誓言?”接着,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委屈,“你最近明明连我的面都不肯见——我们压根一句话都没说过。”

    “……是吗?”洛基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的空白,很快的他将托尔扶了起来,还理了理被他弄乱的披风,洛基深深的看着雷神双眼,直到这番凝视让托尔不自在起来,诡计之神才放下了他最后的怀疑,恢复了他年轻时拖长了的,懒洋洋的语调,“那你跟他在这儿干什么?”

    眼看阿斯加德的两位王子同时向他看过来,被迫围观了一场兄弟情深的宫略不知道做什么表情,他看着月色不说话。

    被这么一打断,托尔也不复之前的气势,他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洛基的,猝不及防的将人撞了个趔趄后,又是亲昵的露出一个笑:“他不是惹你生气了吗?我来替你教训他——”

    洛基再次看向金发的少年,这时,后者同他对上了视线,听见托尔的话,却在下一秒,好似被烫到一般重新低下了头。洛基正迫切的想要修补和少年的关系,而他之前做的那些甚至都没机会解释,现在他的哥哥又来替自己补上一刀。

    洛基凑近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年轻的大皇子:“听着,他没有惹我生气。”托尔动了动嘴,而洛基只是看着大皇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最近躲着你,只是因为我受够了你那些蹩脚的恋曲。”

    托尔立刻慌乱的解释道:“不,天呐——我知道我犯下了极大的错误,我居然为了爱情冷落了我的兄弟。但是你放心,洛基,我跟她已经分手了,事情是这样,你先听我说……”

    面对年轻的大皇子,这股nongnong的无力感,洛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对那些不感兴趣,听好了——你下次要是再自作主张的找他麻烦,我就把你写的那些rou麻的情话张贴到英雄广场去。”

    看着洛基抓着金发少年离开的身影,托尔简直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不敢置信的呐喊着:“我的兄弟,为了这个家伙你就这么扔下我了?我们多年的感情甚至比不上一个外来客?”

    可惜无论托尔的心有多痛,他的弟弟都不曾为他停下脚步。只有那个被诡计之神大步拖着走,踉跄的跟在身后少年回过头来看了他几眼。

    托尔一拳头砸进了树里:“这个,该死的狐狸精——”

    有人猜测二皇子寝殿的陈设一定极为华丽,就连窗扉都是由金子打造,墙壁上挂满了进贡的精美的织锦。然而真正踏入寝殿的内间,除了那张坠着宝石帷帐的大床,将人的视线吸引的就只有填满了一整面墙壁的卷轴和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