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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桃色的谣言愈演愈烈,半夜甚至有女仆爬上了他的床,勾引着他,说着叫人恶心的话:“少爷是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下等人的,还不如用你的英俊脸蛋儿哄哄我……”

    奎尔的厌恶到达了顶点,所以当宫略又一次设计与他偶遇时,他这次没有避开,反倒将人堵在了角落里。

    宫略碰到久未遇见的彼得还有点小兴奋,他傻乎乎的就跟着人走了,紧接着,奎尔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他将一只腿抵在宫略的腿间,居高临下的将小少爷笼罩在怀里。

    感受腿心用力的顶蹭,宫略这副身体又敏感又受不得刺激,他立刻红了脸庞,心想难道他这么快就攻略成功了?然而,抬起头,却看见奎尔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不屑。

    奎尔握住小少爷的手腕,高举至他的头顶。凑近了,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宫略的颈侧。此刻的小少爷就像只白嫩待宰的小羊羔,充斥着可口诱.人的气息。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奎尔的胸口再次聚集起了一团火,却不同于之前的怒火,那甜腻的月桂香气也唤醒了他不可说的欲.望,他的语气因着羞恼变得恶劣:“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为你散布的那些谣言——”

    挣扎着的宫略愣了愣,为奎尔这番怒气冲冲的话,他有些迷茫:“……什么谣言?”

    奎尔同样愣住了,他们凑得如此之近,甚至能看见小少爷如瓷器般细腻的脸上细小的绒毛,他浅色的睫毛如蝶翼般颤抖着,宝石似的蓝色眸子闪烁着迷茫,毫不作伪,这几乎瞬间击中了奎尔的心,沸腾的怒火变得平静,他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窘迫的将人松开。

    宫略这才了解到他做的那些给奎尔带去了多少麻烦,这个攻略新手既羞赧又沮丧,他有些逃避的想着不如先去解决事业线。

    宫略这次的人设是个双亲早逝的小少爷,名叫伊恩斯蒂尔,他的父亲给他留下了大片的土地和财富。然而他的叔叔一家却觑觎着尚还年幼的侄子的庄园。但是命中带挂的小少爷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他们的阴谋和陷害,最终将这罪恶的一家子给送上了审判台。

    这一天,宫略正测试着剧情——他的叔叔派人给他外出用的马匹喂了疯药,但是小少爷最后还是化险为夷。只是宫略没有想到这次救他的人会是奎尔。

    宫略扭了脚,他被奎尔抱在怀里,乖巧的圈着他的脖子,看见后者紧绷的下颚线条,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不是我在这儿——你刚才就要没命了!”奎尔怒气冲冲的,他今天获得了一次外出机会,远远的,看见那辆有着熟悉家徽的马车时,奎尔害怕得心跳都仿佛停止。

    可小少爷似乎并不为奎尔冒犯的语气不悦,他惊喜道:“你在担心我?你不生我的气了?”

    奎尔自那天起就意识到,这个小少爷是在真心实意的对自己好,只是因为他的不谙世事,表达的方式太过让人误解。而在那之后,他在庄园工作时,总能看到对面二楼的房间里时不时探出一个身影,奎尔休息时会走得近些,猝不及防地,就会与其对上目光,那人就会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的躲起来,既可怜又好笑。

    奎尔藏住嘴角的笑意,面对这样一个人,你的确很难再对他生气。

    宫略抓住了这个机会,于是庄园里那个火辣身材的奴隶一转眼变成了小少爷的老师,教授他搏击术。

    庄园里再次掀起了谣言,看在奎尔救了小少爷的份上,老管家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教授小少爷搏击,在其余家庭教师来到庄园上课时,宫略会让奎尔一起旁听,他还带着奎尔出席宴会。人们注意到了这个小子,不光是斯蒂尔少爷对他过分的宠爱,还有他出众的容貌和气质。甚至有小的庄园主想要把女儿嫁给他。这让奎尔无奈的哄了闹脾气的小少爷好一阵。

    诸多目光,斯蒂尔的叔叔自然也把主意打到了奎尔的身上。

    宫略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已是夜半,因为他之前的攻略失误,系统提示他将有个惩罚剧情。这很关键,如果他做出错误的选择,直接就会导致任务失败。

    斯蒂尔的叔叔欠下了大笔赌债,前一阵子,他们打探到了奎尔的来历,知道他不过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斯蒂尔的叔叔派出他的女儿用美色引.诱奎尔,让他盗取斯蒂尔的印章,这样他们就能侵占小少爷的庄园。

    当时的彼得奎尔自恃能掌控一切,他看着这群跳梁小丑,生出了与他们玩玩的闲心。等他厌倦了他们的小伎俩,他会和大管家一起,将斯蒂尔的叔叔一家都收拾了,决不让这些臭虫再令他的小少爷烦心。

    宫略知道今晚奎尔会和他叔叔的女儿梅丽莎见面,尽管系统对他进行了提醒,要他前去阻止奎尔的背叛。但是宫略充满了信心,彼得不可能背叛他,从他们最近的相处,他感受得到。

    今夜一股闷热的气息,潮湿的水汽就坠在他头顶的乌云上,漆黑的天际又翻出一片暗红,仿佛只要一个闪电,暴雨便会如期降临。

    宫略跟随着地图来到他们碰面的庭院,他将自己藏匿起来。

    奎尔已经感到厌倦了,他拿到了梅丽莎的一份手书,要是姑娘的父亲在这儿,肯定会大骂她女儿的蠢笨,只要有了这个,治安官明日就能前往他们的府邸逮捕他们。

    梅丽莎被彼得奎尔的美色冲昏了头,可无论她如何暗示,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就像一块硬邦邦的木头。她咬牙切齿:“你没必要对伊恩奉献你的忠贞,那就是个愚蠢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