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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金色的能量喷薄而出，冲垮了行刑架，帕尔默摔倒在台上，一抬头就是蝙蝠侠的脸。他眉心一个血洞，脸上的带着已经凝固的诧异表情。 金色的能量再次喷薄而出，从帕尔默的四肢射向四周。巨大的力量使得刑台崩塌，连地面也出现裂纹。首当其冲，被能量照脸攻击的超人与神奇女侠被重重的击飞了出去。 “魔女！闪电侠！”躲过能量袭击的迪克喊。 巨大的魔法阵启动，与闪电侠一起将周围民众送往安全的地方，以免被帕尔默的突然暴走伤及。 等到最后一批人也送离，迪克与提姆躲在就近的掩体后，试图找寻唤回帕尔默意识的方法，但却根本无法靠近。 能量的暴走又持续了七八分钟的时间，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迪克踩着一地的碎石从被轰的七零八落的掩体中走出来，越往中心去，破坏程度就越是严重。 原本刑台的位置早已没了台子的踪影。那里跪坐在一个低着头的少年，迪克先看见了他怀中布鲁斯的样子，忍不住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布鲁斯准备好了应付把戏的准备，足以击晕亚马逊人的武器和氪石他都藏在身上，只是没有料到神奇女侠会藏身在柴垛中。 “你——”他犹豫着搭上那少年的肩膀。 少年恍惚的抬起头，一张长大不少的面孔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帕尔默的影子。“救他，”他睁着空洞的蓝眼睛看着迪克，嘴里只念叨着“救他。” 迪克终于哭了出来，他将少年搂紧怀里，连同已经落泪许久，咬破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的提姆一起，紧紧的拥抱着。 少年终于不再重复话语，眼睛黯淡了下来。然后在耳畔的哭声中，他也跟着一并如孩子般的哭泣起来。 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这样哭。 醒来的帕尔默无声的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脸孔，根据突然出现的记忆，他具有一个名为时间领主种族的基因。对于这个种族来说，死亡就像感冒一样可以被治愈，只要他们愿意，他们拥有十二次借助重生躲过死亡的机会。 但重生是不固定的，它可能会带给你新的样貌、新的性格甚至新的性别。 因为之前高强度的压榨力量导致的精神负荷，迫使他的身体进入了修复状态，继而又因为无法得到稳定的恢复而进入重生阶段。在刑场上，因为看见蝙蝠侠死亡的而产生的剧烈的情绪变换，加速了这一过程。 于是他重生了。 大概是抱着如果能更强大一些就好了的心思，原本十一二岁的身体抽条成了十七八岁的模样，带些婴儿肥的脸变得削瘦，轮廓分明。眼窝深邃，薄唇紧抿的样子，看上去不像什么好说话的人。仅一双眼睛依旧是如天空般的湛蓝，能看出些以前的影子。 现在的他还是帕尔默韦恩吗？ 作者有话要说：满足你们的要求，我把领主超干掉了。 第46章 新生 当看到医疗室电视上的新闻的时候，帕尔默决定了从这里溜出去。 他披上黑色的斗篷，拉上兜帽，带上足以遮住下半张脸的面具——这是布鲁斯四号送给他的装备之一，只可惜以前一直没有用上。“我要出发了，”帕尔默最后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抬脚迈出去，迈入一个通道直接出现在街边一座高楼的楼顶。 站在这里向下望去，街道两旁已经满是穿着黑白色衣服，手中高举蜡烛的民众。 于肃穆中，拉棺的车从远处驶近停在街头。 迪克和提姆不约而同的都穿着罗宾的制服，就好像是在说——虽然有过些不愉快，但，看，布鲁斯，我们回家了，永远的蝙蝠侠和罗宾不是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抬着棺材从车上下来，赶来的朋友护卫两侧，身后还跟着反叛军自愿前来送行的战友。他们将从这里，一路将蝙蝠侠送入韦恩家族墓地，他的父母身旁。 “立正！” “举枪！” 列成一排的士兵们齐齐将枪上膛，六声枪响划破长街寂静。街道两旁的人纷纷将白色的花束投向行进中的队伍，便当做送行。不知谁起的头，《永不坠落的旗帜》的歌声从星星两两到数万人齐唱。 从街头到街尾，再到下一条街，歌声不绝。 帕尔默借着绳枪飞跃于高楼之间，远远坠在队伍的后面。行至墓园时，月亮已升上夜空。相比外面的大场面，真正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仅与布鲁斯真正亲近的那几个。 他无声的落在听提姆友情出演的牧师念着悼词的迪克身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后排的芭芭拉等几位女士小声的抽泣声传入耳中，迪克才突然说：“这不是你的错。” 帕尔默没有接话。 “布鲁斯准备好了一切，只是慢了一步。在你昏迷过后，借助布鲁斯早有的布局，隐藏在人群中的拿着可以暂时消处能力的武器的士兵们拿下了趁乱想要做些什么的超人一方的能力者们，他们现在都关在之前建好的特别监狱里。” 帕尔默依旧沉默。 迪克绞尽脑汁的翻了一遍能说的话题，“超人和神奇女侠，”他才开了个头，帕尔默放在膝盖上的手便紧握了起来。 “你先前爆发出来的能量似乎搅乱了超人与神奇女侠的DNA序列，让他们两个都变老了。一个氪星人，一个不老不死的半神，当我穿着布鲁斯早便准备好的氪石装甲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都满头白发一脸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