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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和肖鸣夜一左一右像两个护法似的把钟意秋夹在中间,陈远想要拿肖鸣夜面前的酒瓶还要伸手穿过去,拿回来时不小心在钟意秋的鼻尖上撞了一下,两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肖鸣夜脸黑的像炭一样,使劲的戳瓶子和王文俊分辣椒酱。 陈远把酒杯倒满,只给钟意秋倒了一点,笑着说,“小朋友少喝酒。” “谁小朋友?你也就比我大一点!”钟意秋不服气。 陈远低头轻笑,弯弯的眼睛和嘴角充满诗情画意的艺术气息,瘦削修长的手指轻捏酒杯,站起来诚恳的说道,“我敬各位一杯,感谢大家这么长时间对秋儿的照顾,他刚从学校出来什么也不懂,又没有在农村生活过,谢谢你们的帮助和关照。” 陈远说完就一饮而尽,留下其他几个蒙圈的人。 这几句话□□裸的把大家划开了界限,让人觉得他和钟意秋才是自己人,而他们只是短暂的相处。别说肖鸣夜和义叔了,王文俊心里都有点不舒服,想着这咋还反客为主了! 钟意秋左右为难,陈远作为他的好朋友说这番话是应该的,但是现在义叔对他来说已经像亲人一样,肖鸣夜就更不用说了……没有谁比他俩更亲…… 义叔垂眼喝完了酒,放下杯子直起腰背,笑着说道:“不用客气,这么长时间不是我们关照他,而是他给了我们、给整个学校、甚至是周围的村民,都带来了温暖和希望。他不仅是你的好朋友,更是我们的亲人。” 啪——啪——啪 王文俊歪着头挑起一边嘴角,皮笑rou不笑的鼓掌。义叔的这几句话说的太高明了,亲人比朋友可不止上升了一个档次。 陈远修养极好,点头笑语,“是的,我们秋儿到哪儿都是个小暖宝。” 咚 肖鸣夜把装辣椒的玻璃瓶又从王文俊身前拿过来,用力笃在桌子上。 陈远双手交叉虚虚的搭在交叠的腿上,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抬起下巴看向他,从吃饭到现在,这个肖鸣夜还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那个——”钟意秋及时站起来,他实在搞不懂这莫名的□□味是哪儿来,尴尬的傻笑着,“要不——让陈远给大家唱个歌吧,他唱歌非常好听!” 陈远:“……” 肖鸣夜:“……” 钟意秋并没有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多长时间,因为到睡觉时才是今晚这场交锋的高潮。他和陈远久别重逢,按理说当然要秉烛夜谈,但是——怎么和肖鸣夜说呢? 作为客人,陈远第一个去洗澡,钟意秋赶忙溜进房间找肖鸣夜。 肖鸣夜正背对着门口脱衣服,光着的上半身肌rou隆起,线条流畅强悍,微微弓起的腰背性感冷硬,引人遐想。钟意秋本想偷袭他从后面抱住的,不防备他突然就把衣服脱了,看着近在眼前的rou|体不好意思了,垂着双手尴尬的站在他身后。 “怎么不去陪你最好的朋友了?”肖鸣夜不回头的说,最好两个字像是要咬在嘴里撕烂了。 “去你的!”钟意秋手痒的在他后背拍了一下,“你吃醋了?陈远是我的好朋友,你能不能别和他较劲儿。” 肖鸣夜懒得理他,又开始扯皮带脱裤子。 钟意秋见他是真的吃醋了,顾不上难为情了,红着耳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硬邦邦却又充满弹性的背上,小声嬉笑道:“二哥,别吃醋了!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亲密的爱人,你说哪个更好?要不你自己选一个?” 肖鸣夜被他气笑了,胸膛的震鸣传到钟意秋贴近的脸上,他觉得自己像是枕在夜晚的海浪上,宁静又悠远。 “身上都是汗,别把衣服弄脏了。”肖鸣夜转身轻轻推开他,两手捏紧他的胳膊。 钟意秋连声问道:“今天不是去找老板谈吗?怎么还干活了?最近要出车吗?” “帮他搬了一天货,下周去邻市一趟,两天就回。” 钟意秋放心了,两天回还是可以的,他还没有做好分开一两个月的准备。 明显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像是中奖了一般眯着眼笑,肖鸣夜的心融化成一汪酸甜的水,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眼睛里愧疚又心疼。 钟意秋从耳旁拉过他的手,在他粗硬的手指上亲了亲,谄媚的说:“二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肖鸣夜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情了,手上残留的柔软让他不由自主的对他言听计从,沙哑的回答,“你说。” 钟意秋趁热打铁,握住他的手指又亲了亲,笑着请求道:“我今天晚上和陈远睡行不行?” 肖鸣夜:“……” 肖鸣夜的脸rou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眼底的狠厉慢慢浮现上来。钟意秋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他,两只手在他光滑的后背上呼噜安抚,又侧头在他脖颈间凸起的青筋上亲了又亲。 肖鸣夜人生中第一次亲身体验了那句旷世名言——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陈远洗了澡回来,钟意秋已经把床铺好了,床头整齐的放着两个枕头。最近天气热了,农村的蚊虫已经多了起来,他怕陈远这个娇贵公子受不了,正忙着挂蚊帐,当然不是肖鸣夜给他买的红蚊帐,不然会被陈远嘲笑一辈子。他借了义叔的蚊帐,架子都是去年现成的,穿在竹竿上绑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