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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秋心里仍然七上八下, 犹豫道,“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肖鸣夜推开他,在他紧皱的眉间亲了亲,笑着说他,“别啰嗦了,管家婆。” 钟意秋明明知道自己去不合适,更可况还辜负了肖鸣夜的一片苦心,他咬咬牙转身走了。 周律书在医馆门外削甘蔗,见了他们兴奋的跑过来,从前往后把摩托车扫了一遍,又探头往两人身上仔细打量,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语气失落的问,“小黑呢?” “和他妈在一起享受最后的天伦之乐。”钟意秋下来说。 周律书非常沮丧,郁闷的说道,“我好不容易和我们当家的说好,终于答应可以养狗了,你们却迟迟不放狗出山!” 他说的当家的无疑就是方款冬,只是这个称呼一般是夫妻之间才会有,更多是调侃夫妻恩爱感情的,他这样称呼方款冬有点暧昧不明的意思。 钟意秋想起刚刚在家,肖鸣夜叫他管家婆,和这个称呼有异曲同工之妙,让他不得不多想,周律书和方款冬是什么关系呢? 义叔在旁边安慰他,“过了元宵节你就去接狗,这次肯定给你。” “真的?一言为定!” “真的。”义叔保证道。 方款冬爱吃甘蔗,周律书买了好几捆回来,甘蔗吃起来麻烦,周律书又把所有的皮都削了,切成小块儿,像吃零食一样,直接拿起来就可以吃。 钟意秋羡慕的不行,眼馋又嘴馋,方款冬让他吃,又吩咐周律师多削几根,下午让钟意秋带回去。 周律书邪气的冲钟意秋眨眼,说道,“还用得着我削吗?他家里有人专门给他削。” 钟意秋和义叔都知道他说的是肖鸣夜,但两人的心境却完全不一样。义叔只当他们年轻人在开玩笑,还笑着配合,钟意秋却总感觉周律书像是能看懂一样,他不敢再说话怕露馅。 钟意秋一整天都忐忑不安,但是肖鸣夜专门交代了,让他下午晚点回家。吃了午饭周律书提议打麻将,钟意秋不会打,最后四个人玩扑克牌打升级。 不管周律书怎么求,方款冬就是不理他,一定要和义叔坐对家,他太清楚周律书打这个技术有多烂,钟意秋虽然知道怎么打但是一脸茫然,明显也是个新手。 果然,到下午四点多,方款冬和义叔成功打通关了,他们还在打5……钟意秋愧疚的和周律书道歉,都怪因为自己心神不宁,导致他一败涂地。 方款冬劝道,“不用道歉,他无论和谁坐对家都是输。” 周律书:“……” 终于熬到这个时候,钟意秋匆忙的道别,带义叔往家赶。 到家时天快黑了,肖鸣夜在厨房做饭,听见摩托车的声音也没出来,钟意秋停好车顾不上义叔叫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去。 “回来了。”肖鸣夜刚炒好一盘茄子转身说,钟意秋喜欢吃茄子,应季菜冬天没有,这还是上次方款冬过来带的,他们果园旁边有大棚。 “你头怎么了!”钟意秋惊呼。 肖鸣夜一边的额头有一大片红肿,虽然没有伤口也没出血,但是高高的肿起,又青又红,皮肤下渗透着血丝,看起来就疼。 “没事,不疼,别担心。”肖鸣夜安抚他。 钟意秋有点生气,“怎么会不疼,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打你了?” 他想到只能是警察打的,如果是其他人敢动手,挨打的只会是他们。 肖鸣夜不说话,眼睛深深注视,钟意秋心疼的样子,让他心更疼。 “说啊?到底怎么回事?”钟意秋着急。 义叔虽然不清楚他们在打算什么,但是他知道高小包的事,也知道肖鸣夜今天回去了,连在一起大概能猜到,试探着问道,“你妈打的?” 肖鸣夜微微点了一下头。 钟意秋哑口无言,心里乱糟糟的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 义叔又问,“她为啥打你?” 肖鸣夜说:“今天警察找我,问见没见过高小包,他们刚好一屋子信教的人在开会,警察最近在抓赌博,见他们这么多人还坐的整整齐齐,以为他们没干好事,问了也没人敢说话,就把大领导和袁宝才带回去问话了。” 义叔狐疑的眼神在他俩脸上转来转去,沉声说道,“你是故意的。” 没有疑问他直接就是肯定的语气,钟意秋心虚,怕义叔怪他们没提前告诉他。 肖鸣夜承认道,“是的。” 义叔没有责怪他,思索着点点头,继续问,“你妈知道你故意把警察引过去,所以才打你?” “不知道,她就是气我不该回去,嫌我给他们带去了麻烦。” 义叔担心的说,“她不知道,不一定别人不知道,事后想想可能就明白了。你不该现在去惹这帮人……” 钟意秋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不是怕惹事,只是担心肖鸣夜。 肖鸣夜洗了澡进屋,就看见钟意秋板着一张脸直挺挺的坐在床边,衣服也不脱,抱着双臂一副审讯的样子。 “坐下。”钟意秋严厉的说。 肖鸣夜坐下。 钟意秋生气的推开挨在身边坐下的人,“不是坐这儿,坐那儿!” 他指着对面的小板凳,肖鸣夜挑眉看向他,意思是你说真的? 钟意秋抬抬下巴,回复他一个,没错,按我说的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