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与坏的界限在哪里?

    松田，我就知道你会自己想清楚的。佐藤托起下巴，就这样看着松田坐在对面打着哈欠点单，嘴角扬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来。

    “怎么了？”松田和服务员说完，扭头一看，佐藤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脸上没有花吧？”

    “那倒没有。”佐藤说：“看到正常的你，很开心。”

    “谢谢你，佐藤。”松田也笑了起来：“可能你别的没有必要，但是我认为这句话是一定要说的。嗯，要很认真的说出来。”你知道吗？其实我想要说的，是我已经不能离开你了。没有你的世界里，让我怎么去呼吸。

    “我知道的。”佐藤是这么说的，看到松田微微一愣，她补充一句：“真的。”其实我是知道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吗？这里不是fd那种狭小封闭的环境，松田在这样的公共场所和佐藤独处，身子有了一点不自然，他很想左右看看有没有人会来注意到他们。

    “哈哈，是吗？”松田开始夸张的说：“你知道吗？我把自己当成超人了。我认为那里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也认为自己可以去阻止那件恶劣的事情。”

    “事实上，果然如你预料的发生了杀人事件，但是你却一点没有帮上忙。”佐藤鄙视的斜了他一眼。

    “是啊，当时的心情应该怎么去形容呢。”松田回忆一下，笑容里透出了苦涩：“真的很复杂。看着那个医生倒下，心口好像是被锤子狠狠的敲打了下去。可能是最近太顺利，别人稍微一吹嘘，也就真的认为自己就无所不能了。”

    “真的是这样吗？”佐藤饶有兴趣的问。这可是松田第一次揭秘自己的内心啊。

    松田仔细的想了想：“我想是的。我一贯认为jing察的工作，相比起侦破案件来，制止案件的发生更为重要。所以当我认为我可以做到制止一切案件的发生时，挫折是难免的。现实还真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啊。”

    “更加残酷的是鸿上舞衣那冷漠的态度，让我更加备受打击。明明热爱着这份工作，为了这份工作而开始努力。可是现在有人宁愿去依靠暴力和杀人来做类似主持公道的事情也不愿意选择信任我。在我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她的心快要死了。被当场揭穿她的罪行之后，她就开始破罐子破摔了，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思想。也同样是，一个好人和一个坏人分界的开始。”

    “当一个人开始把什么都放开了，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当鸿上舞衣自认为是为了公平和正义而去犯罪，结果却被法律而制裁。这样的情况下，她还会对法律有敬畏之心吗？而她本身还能对好与坏的界限分得那么清楚吗？”

    “我一贯以为，人的好与坏并不是看本心，而是看行为。好人和坏人的界限在于他有没有去破坏别人的生活，一个人哪怕心里再怎么yin暗，可是我们能让他怀有对法律崇高的敬畏，让他一辈子都不敢越过一步，把想法转化为事实，那么他就是个好人。”

    “可是一个人不管怎么说他心地善良，可是当他经常无意识下伤害到别人，那么他还算个好人吗？不管人xing本善还是为恶，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要让人们不去做出伤害别人的行为。”

    “现在鸿上舞衣的情况是，她认为她是对的。是的，即使她杀了人，即使她用了一些手段来逃避，可是，她始终认为她是站在正义一方的，那么与她对立的我们就是邪恶的。在这样的观念下，如果她再次步入社会，会发生什么呢？”

    “不管是因为误解，还是xing格，理念的问题。当她和别人发生分歧之后，她还会理智的去对待吗？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会去在乎别人吗？我认为她现在危险，就是因为，她正在由一个怀揣梦想的好人向不好的方向发展。这就是杀人所要付出的代价，一步之错，很可能毁掉自己的理想，梦想，人生。”

    “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午，我才恍然明白过来，我的气恼，烦闷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不可能去参与到一切的事情中去，也不可能让所有的事情都顺从我的心意。但是这不能是我放弃的理由，正是因为还有这些让人惋惜的事情，所以我才要更加的去努力。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说在这个城市里，在东京，有那么一个人，哪怕只有那么一个人，在想去杀掉别人的时候，因为惧怕我松田阵平而终止犯罪，那么我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

    “自大的家伙。”佐藤嘟囔的说了一句。

    “这是自信好不好。”松田虽然这样说，不过脸还是垮下来了：“我知道这只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管再怎么美化自己，我也只是个小jing察，做不了什么大事的。”

    “你这人还真是以自我为中心啊，这下知道地球并不是围着你转的滋味如何啊？”佐藤好没气的说。

    “我可以说很畅快吗？”松田装模作样的摆个姿势：“不用维护世界和平的感觉真好，怪不得那些个超级英雄都想着退休呢。”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佐藤左右看看：“你点的什么？怎么这么慢。”

    “你这么快就等不及了？”松田回答她：“贪吃也要有个极限吧。”

    “呐，你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会应你的约，而且来这里吗？”佐藤不满的说。

    “我怎么知道......难道是？”松田这下来了jing神：“想要和我更进一步吗？”

    “去你的。”佐藤拄着下巴，直盯住松田：“你藏得很深啊，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我藏什么了？”松田心虚的问。不会是皓一那家伙告诉佐藤我私藏枪械的事情了吧？

    “今天有新人来课里报道，是个美女哦。”说到这里，佐藤脸se一变，开始yin暗起来：“落落大方的之名要你这个前辈带她呢！松田阵平jing官，能告诉我这位年轻美貌的后辈是谁吗？”

    “难道是我的粉丝？”松田做作的叹口气说：“唉~~名人的烦恼啊。”

    这么一句故作自恋的话把佐藤逗乐了：“你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两人说笑的时候，糟乱的声音传过来。出事了？松田回头一看，和佐藤几乎是一同起身。

    当松田靠前要跑出餐厅的时候，旁边也杀出来一道影子，要和他争夺门口的空间。

    “请让让！”“让开下！”松田和那人一同说，然后两个人互视一眼：“是你！？”

    “哈，我说呢，原来今天遇到死神了。”松田看着面前的工藤说一句。

    “你才是死神！”工藤没好气的说：“不要挡住门好不好。”

    “这个就是工藤新一吗？相当帅气呢。”佐藤也停下来打量工藤。

    “去，这种毛头小子哪一点比得上我。”松田摇着头率先走出餐厅。

    “呦~这不是松田吗？”守护jing戒线的制服jing员看到松田看到是松田，让开一道缝隙。

    松田大呲咧咧的走进去，边看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起对因为他造成的缺口用力往里挤，边没良心的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去看吧。”那个jing员为难的用眼睛瞄一下人群里的记者。

    真是麻烦啊。松田就这么挠着头往目暮他们那边走去。这下子月哦啊怎么去解释呢？下午翘班的事情恐怕他还没忘记吧。

    “死者58岁，名字叫做辰巳泰治，身份是一家电玩公司的社长。”高木向目暮汇报着调查来的情况。

    “目击者是同为电玩公司的三位社员，为了去拿遗忘在公司的东西而发现了电梯里的尸体。今天是公司20周年的庆祝派对，他们忘记的就是派对中要使用的鲜花。”

    “还有，这座电梯是这家公司专用的电梯，而公司就在大楼的24层到36层。”

    “根据公司社员的说法，他们的社长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参加派对，而是准备先回公司，然后直接回家啊。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候跟歹徒相遇了。”

    “呦吼~高木竟然学会动脑子分析了。”松田旁听了一点情况之后，才施施然走过来。

    “松田！？”目暮看到松田先是惊喜，后来又想大骂两句。话到嘴边，想到佐藤下午和他说的事情，又给咽了回去。

    表情几经周折，最后安慰的拍了拍松田肩膀：“松田老弟啊，你没事就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松田拍掉目暮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顺势抵住目暮脑门，奇怪的说：“没烧啊。”

    哈哈！目暮强忍住发火的冲动，干笑两声准备不理会松田，扭头看向电梯：“他的衣服不太整齐，可能是有人趁着公司派对，没有人的时候来偷盗而遇到了辰巳社长。松田老弟，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别扯了。”松田摆摆手。

    “从现有的线索来看，这并不是一件抢劫杀人事件。”一个清脆的声音接上了松田的话：“电梯怎么说也是公共场所，随时会有人来，如果凶手带有枪械，完全可以威胁死者到没人的地方去。而且你看袖子的位置，怎么样抢劫也不会去解开那里的纽扣吧。”

    “诶！？是谁？难得搜查一课出了个明白人啊。”松田顺声望去。

    “新人报道，请松田前辈多多关照！”那人尊重而又带有兴奋的对松田敬了个礼。

    “是你！？”

    ps：哇咔咔，有人知道新人是谁不？原著一个很有人气的路人女xing角se哦。这是她改变人生命运的开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