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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崎的神色明显变得愤怒起来,他冲到山田面前,

    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下一刻,投影一样的幻像包围住了山田。

    “喂喂,开玩笑的吧……”“X的,又tm是那个鬼东西!”不良少年们发出惊悚的尖叫。

    润一郎凶狠的眼神刺向他们。

    顾不及老大,小啰啰们惊雀般四散奔逃开。

    这边的幻像里,山田的面前出现了无数个谷崎润一郎,有的拿着刀刺向他、有的拿住绳子往他头上套,有的手持/枪/械对准了他。

    “滚开啊!”山田想起来了,之前他和小弟们只要一落单、就会被这个鬼东围困住,各类妖魔鬼怪会从中扑向他们,虽然只是幻像,但却真实得无法分辨,那一块块要掉不掉的腐rou、流着鲜血的空洞眼眶,“呕——”山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平静的外表下藏着深深的暴戾,谷崎润一郎站在幻像外,时不时伸手进去掐住山田的脖子、往山田脸上狠揍几拳。

    “呃、呃”,被掐住脖子的山田喘不过气来,徒劳地在空中挥舞着手臂、什么也抓不到。

    一翻白眼,山田昏厥了过去。

    “哎呀,哥哥,我好高兴。”直美走过去抱住润一郎,边说话边触摸着他的耳朵、搔弄着对方的敏感点,“下次也要保护好我哦。”

    “没有下次了,直美。”润一郎脸红着,紧紧回抱住唯一的meimei,“我会更快地赶到你身边。”

    现场再次弥漫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被混混们丢在原地的被害人无所谓地从地上爬起,转身准备回家。

    “不要跑!”直美用清脆的声音喊住对方,小跑到他的身边、仔细观察着。

    她想看看,这个人的眼里是不屑一顾,是高高在上,还是冷淡漠视?

    少年如她所愿停下脚步,不带感情地瞟她一眼。

    啊,没错,这个人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兴致缺缺,没有温度,目光投入的是空无的虚空,既没有温暖的情感、也没有冰冷的态度,只是活着而已。

    直美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咬住下唇,自己该怎么做呢,明明理智上在告诫自己自身难保、情感上却无法放任这个少年独自再去面对他孤身一人的世界。

    如果是哥哥大人,会怎么做呢?

    直美依恋的眼神看向哥哥,长长的睫毛sao乱了润一郎为难的表情。

    润一郎捂住涨红的脸庞,走到直美身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那个,如果不嫌弃的话,要来我家处理下伤口吗?”

    润一郎感到伤脑筋,一般人会乖乖到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去吗,况且还是一个刚行了凶的陌生人,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大喊着“妖怪”逃跑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啊!”他突然小声惊叫,“出来的时候我忘了向社长请假了,国木田先生要骂死我的。”

    对了,如果是社长的话,一定能够好好教导这个孩子的。仔细想来的话,他和当初的泉镜花有些像呢。只是不知道……他的家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既然如此……

    润一郎身边的直美在脑海里转过这些念头,勾勾润一郎的衣角示意他低下头,顺便向他的耳朵里吹口气,小声道:“现在哥哥,请看我的吧。”

    第3章

    这个少年和当初的泉镜花有些像呢。只是不知道……他的家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既然如此……社长会好好教导他的……

    直美在脑海里转过这些念头,勾勾润一郎的衣角示意他低下头,顺便向他的耳朵里吹口气,小声道:“现在哥哥,请看我的吧。”

    “唔唔、嗯。”捂住通红的耳朵,谷崎润一郎败退。

    “那个,请跟我们走吧。”谷崎直美面向少年,毫不羞涩地打出直球,“我们会对你负责的。”

    “对、对,我们会对你负…啊?”

    润一郎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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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谷崎直美,这是我的哥哥谷崎润一郎。刚才你看到的幻像是哥哥大人的异能力——【细雪是可以像屏幕一样在空间里投影幻象的能力。”

    去侦探社的路上,直美不似平常模样地滔滔不绝,主动介绍向少年起那个少有人知的世界,

    “异能是一种的超能力体系,它产生的原因没有人知道,甚至连使用者都不清楚它的运作原理。没有人能从理论上解释这些。”

    “虽然不怎么被世人所知道,但是这世界上拥有异能力的人并不少。而且,既然有凭借那份力量获得成功的人,也就少不了无法控制那份力量而自取灭亡的人。”

    直美意味深长地强调着【异能细心观察着少年的表情,她心底像被不断瘙痒着,到底这个人有没有隐藏什么异能呢。很遗憾,少年仍然不为所动。

    难道直美对这个少年有什么期待吗?润一郎看着今天格外兴奋的直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对于meimei的才能与想法,他一向给予完全的支持和信任。

    深吸一口气,谷崎直美弯下腰、严肃地向少年鞠下躬,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你的遭遇…很抱歉,我也是阳出高中的学生,对他们的恶劣行经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一直在做这些事、甚至明目张胆地在校外……”

    依旧弯着腰的直美有些难以启齿,她以为哥哥给他们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却是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