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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非夜略微一点头,关与月就道:“其实我是阿河表哥,他mama是我小姨。亲的。” 陈非夜:“……” 行了,破案了。 难怪他总觉得关与月在很多角度下和时川河长得相似。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关与月:“那你得找个机会把这事跟叶哥说了。” 关与月一愣,陈非夜拍了拍他的肩:“我也看出来了。” 关与月瞬间泪流满面:“我找不到机会啊!孩子太惨了,我一心在想要怎么帮他们兜着点,还要被叶哥用死亡凝视扫射。” 他幽幽叹了口气:“我真是全天底下最惨的哥哥。” “你得问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陈非夜提醒道:“他们肯定打算公开的。” 他们都不是会被这个世界的舆论和眼光所束缚的人。 “不。” 关与月悲痛的摇头:“我得先解决下个月家宴,我有预感,阿河肯定要在家宴上提自己的性取向。” 陈非夜有些意外:“他父母还不知道?我看他二哥那个时候视频时的眼神,我以为他家里都知道而且同意呢。” “二哥是知道,大哥不同意……小姨和姨丈我不确定。”关与月说:“但我觉得悬。阿河对于我们家来说,就是小说里面的团宠万人迷。” 陈非夜沉思片刻,月老很想送出自己的红包,所以他替关与月出了个主意:“要不……你试试用魔法打败魔法?” 关与月脑子一抽,下意识就是一句:“比如我也出个柜?” 陈非夜:“?” “没有没有。”关与月缩了缩脖子,觉得陈非夜那个眼神有点像大哥的眼神:“我嘴快了……我是喜欢女孩子的。” 他说:“但我不知道能找到谁喜欢同性会让小姨和姨丈在意。” 陈非夜头疼,他无奈的笑了下:“也不是非得出柜打败出柜的……你这就不是以毒攻毒,是毒上加毒了。” “这样吗?” 关与月捏着手机思索,恰好他的手机屏幕在弹消息,他低头去看,是南息给他发的消息。 关与月在一瞬间就捕捉到了点东西:“那如果我说我要跟人去国外创业呢?” “这不毒吧?”陈非夜试着代入了一下:“如果我是你长辈我会替你高兴的。” 关与月悲壮道:“那如果那个人是个败家子,只会坑蒙拐骗,是个典型的纨绔呢。” 陈非夜:“……” 他微微一笑:“毒,毒死了。” 远在大洋彼岸刚消费了一大笔钱的南息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 时川河一直都在怀疑。 叶延从不提除了亲吻以外的亲密举动,是因为在等他点头。 那晚他俩明明都有了反应,可叶延却没有动。 在等他让他滚去洗冷水澡时,叶延才离开,时川河就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 时川河曾听他二哥说过冲动和欲.望是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克制的,他看着他二哥的情史,深有感触的表示同意。 所以在叶延第一次朝他展露出那被他压抑了的占有欲时,时川河就做好了一定的准备。 他不知道两个男人要怎么做,但如果叶延真的想,他觉得他大概不会推开他。 那是叶延,是他喜欢的人,在只有他们两个时,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推开他。 可几乎每次叶延暗示或者玩笑着逗他时,只要时川河说了滚或者甩了冷脸,叶延就会克制的往后退一步。 于是时川河又在想叶延是不是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因为毕竟他也是第一次。 但就在刚刚,那一个眼神,时川河什么都清楚了。 叶延对他……的确有无边无际的妄想。 他担心这片如同望不到尽头的大海般的情绪会吓到他、伤害到他,所以他用了一根无形的锁链束缚住自己,将唯一的钥匙早早的就交给了时川河。 只有时川河主动打开,他才会继续压抑着放纵一把。但如果时川河不去打开,他就任由那个链子勒住自己。 时川河想不明白叶延为什么非得这样,为什么他在叶延眼里就这么脆弱。 可他知道,是因为叶延不仅仅只是喜欢他,所以他才会一再的给自己圈一个又一个的牢笼。 “……你确定?” 在时川河说出那句话后,屋内安静了许久。 房内明明开着冷空调,但却无端的燥热了起来。 叶延的脑袋仍旧埋在时川河的双膝之间,这导致他原本就喑哑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沉闷。 时川河其实略微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出口的话。 先不说明天还有拍摄,就说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所以他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浴室:“不确定,去洗冷水澡。” 他的声音平淡而又冷静,但在看到叶延低笑着应了一声后真的起身要去他这洗冷水澡时,时川河又忍不住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叶延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时川河低垂着眼睫,到底还是有些气急败坏:“你他妈我让你滚你就滚?” 时川河的确会为叶延对他的小心翼翼而感到一丝隐秘的愉悦,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他不希望叶延对他的喜欢,会成为束缚叶延的那条无形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