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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晟却不怕他,他们都知道时川河其实就是面冷心善,也就只有对着叶延才满脑子犯罪思想,对他们不会。 有一个人起哄,其他人便也忍不住跟着起哄。 车上顿时热闹了起来,时川河却是瞥过视线看窗外不去看他们,大有几分随你们闹我反正听不见的掩耳盗铃感。 叶延失笑的看着他们,略微倾斜的身子导致他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的看了时川河一眼。 小孩似乎是嫌吵了,皱着眉抿着唇冷着脸,却没有说什么。 等他们到地方后,这个话题也过去了很久。 在众人下车前,时川河忽然问了句:“月哥,羊毛毯是黑色还是白色?” 关与月愣了一下:“……啊?你不是一直都买的黑的吗?你是要给我买吗……?” 时川河面不改色的点头,还没说什么,就恰好对上了前头叶延投过来的似笑非笑的视线。 时川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冷硬,他看着叶延,眼里的淡漠和不屑还有那浓烈的杀意惹得叶延笑了下。 看来早上那张便签效果显着。 时川河想不动声色,可叶延这老狗却不想:“这不还是喊了哥吗?” 江晟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江晟惊奇的看着时川河:“原来小七还是个傲娇啊!” 时川河:“……” 他捏紧了手里的暖宝宝和暖手宝,把它们当做叶延猛地攥紧。 他发誓,他总有一天要把叶延这傻逼的头摁到雪地里让他感受一下人间寒冷:) . 因为停车问题,从停车场走到屋内还有点距离,所以江晟一边叫着冷,一边拉着易意快速往前走。 相比起来,时川河他们四个就显得稳重淡定多了。 小许走在他们断层的中间,一边喊江晟和易意慢点,一边催后面的四个老年人心态稍微快点。 等见到了工作人员,几人打了招呼,便被引进了化妆室,让他们在化妆室稍作等候。 感受到了暖气后,江晟跨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椅背上:“外面这天气比小七的脸还冷。”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众人便笑。 江晟脑瓜子一转:“这样!我们来比比!比谁能坚持面瘫的时间更长,小七做裁判,输了的今晚请客我们去吃火锅!” 易意摩拳擦掌:“那你输定了!” 陈非夜无奈的看着他们:“谁说要比了你们……” “陈二哥你不比就算弃权要跟输者AA哦!” 陈非夜:“……” 屋内几乎是瞬间寂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学着时川河的样子瘫着一张脸,但不同于时川河的从容不迫,江晟和陈非夜还有付司就略显僵硬了,几乎都有点不敢动。 易意明显是耍酷耍多了,所以也能撑一下。 至于关与月,他本身的外形条件就和时川河相似,只是关与月属于月下清冷美人,时川河却是冬日里的风雪,带着刺骨的寒意。 时川河面上对他们的幼稚比拼没有半点兴趣,但借着裁判的名义,目光却是不经意的停在了叶延的身上。 叶延也参与了进来,他没有笑,那双深邃的眉眼就显得没有那么的慵懒也没有那么的撩人。 他不再是流连于花丛的风流音乐家,而是一个带着危险和神秘的男人。 他不笑的时候的确很有气势,时川河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只在自家二哥身上瞧见过和叶延相同的气场。 而他那位二哥…… 素来被人称作毒蛇和狐狸。 所以时川河才不能理解。 叶延明明是一颗危险的不□□,明明也很讨厌奉承和客套,明明有一身反骨—— 为何要装的人畜无害? 时川河在心里“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对叶延的印象又往下跌了跌。 . 《美色》这一期的摄影师带着助理和化妆师往这边走的时候,正小声的在讨论这期要拍摄什么主题。 《美色》的出版社想搭上沈朝,不代表摄影师这样的艺术家想搭上沈朝,对于被硬塞人这事,摄影师其实是有怨气的。 所以在助理询问时,摄影师有些不耐的压低了声音说:“反正这些男团走的基本都是青春洋溢,脸一大半都一样的跟生产线做出来似的,还讲什么主题?” 他烦躁的哼了哼:“一个团七个人是吧?估计有四个是那种奶奶的可爱的小男生。这个年纪怎么就不好好读书非要走这路子?!” 他说话间,他们也到了化妆室前。 化妆室是透明的防爆玻璃门,几人看过去时,就看见了让他们惊艳的一幕—— Ln7的七个人有人倚着桌子站着,有人倚在墙角抱胸,有人坐在椅子上,有人跨坐在凳子上,有人坐的端正,也有人懒懒散散的靠着一旁的杆子。 但他们无疑都只有一个表情。 那是一张冷淡的、带着厌世的脸。 是一张张让人觉得瘆人,却又不得不惊叹的棺材脸。 屋内明明有暖气,但他们却硬生生将空中的温度都压低了。 隔着门,外头的几人都感觉到了屋内的寒意。 那是气场的压迫。 不是刻意造景、特效、妆容弄出来的冷酷和淡漠。 也不是强行掰扭出来的情绪和神色。 那浑然天成的姿态,明明只是有些凌乱的化妆间还有他们身上穿着的也是毫无形象的大棉袄以及单色秋裤,可就是掩不住他们直击人心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