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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个跨步追了上来,叶白思陡然像是被惹毛的猫,条件反射地反手,狠狠拍在了那只再次抓向自己的手上。 “啪——”一声脆响,叶白思猛地侧身贴在一旁的墙壁上,像是在躲避什么蛇蝎猛兽,他忍无可忍地抬眼,嗓音微微颤抖了起来:“够了,不要再来招惹我,我真的很讨厌你。” 段琛这回是真的愣住了。 叶白思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厌倦,他近乎嫌恶地道:“不要再碰我了……我只要想到,事到如今,你居然在试图挽留我,我就觉得恶心,太讽刺了,段琛……” 他逼迫自己平静下来,隐含暗喻地重复道:“太讽刺了。” 段琛灰色的瞳孔逐渐放大,整个人如遭雷击。 叶白思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到了餐厅内。 当坐在叶白玉面前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吃饭吧。” 邰红果若有所思地往外看了一眼,心里渐渐生出了几分同情。 这顿饭,直到结束,段琛也没有回来。 饭后,叶白思带着弟弟和姐弟俩告别,驱车离开。 邰红果也喊上弟弟上车,殷绪侧头看到她的表情,道:“我以为你讨厌他。” “谁?”邰红果回过神,失笑道:“是不怎么喜欢,可……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他这回估计真的要受挫了。” 段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丢下了司机,独自驱车开往了郊外,冷风从大开的车窗灌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逐渐冰凉。 方才的餐厅外,叶白思的表情,语气,还有他说过的每一个字,一遍又一遍的划过脑海。 那不是叶白思。 那怎么可能是叶白思。 叶白思怎么可能,会对他说那种话,会用那种眼神看他。 车子一个急刹之后在水库旁停下,没有任何建筑物遮挡的水边冷风呼啸,段琛慢慢把额头抵在了方向盘上。 情绪告诉他,那不是叶白思。 但理智告诉他,那就是叶白思。 他不要他了。 他没办法去想究竟哪里出了差错,他只感觉很难堪,有些羞恼,还有些茫然,更多的,却是煎熬。 “恶心,太讽刺了……” 他脑中盘旋着这句话,他隐隐意识到,叶白思在瞧不起他,好像他不配那样站在他面前。 怎么会这样的……叶白思,那么乖,那么听话,那么,温柔体贴……以前,叶白思看着他时,眼睛里总是带着光的。 是什么时候,那抹光不见了,随着那个浅浅的梨涡,一起消失了? 段琛眼眶红了。 他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只要有叶白思在,身边的一切就万事大吉,他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叶白思会嫌弃他,厌恶他,不要他,甚至还……恶心他。 这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段琛努力想要平静下来,身体却不自觉地颤抖着。 他必须承认,他在害怕,他必须承认,他不能没有叶白思。 可他不敢去找他了,他怕叶白思又拿那种眼神看他,又说出让他无地自容、落荒而逃的话。 车内安静着,冷风吹散了偶尔加重的呼吸声,直到嘈杂的手机铃声响起,段琛愣了一下,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冰凉,取手机的时候,手指僵硬到发痛。 他摇上了车窗,并打开了车内的暖气,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然后打开了免提。 “段琛?”是戚直,他道:“打你好几个电话了,一直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打了好几个么?他的确完全没有听到。 “我刚才在开车。” “你嗓子怎么回事,哑成这样?” 段琛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比刚才还要哑,他一时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戚直又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段琛听到自己说:“带几瓶酒。” 戚直过来的时候,发觉他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他登上车,在另一张座椅坐下,把手里的酒放在两人之间,道:”红的白的啤的,都带了。” 段琛扯掉了领带,随手抓了一瓶,打开仰头去灌。 戚直陪他喝了一会儿,段琛很快捏扁了好几个易拉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戚直开始找话题:“记得你之前安慰邰红果,人生就像方程,总有解法,虽然她说那是她听过最扯淡的安慰……怎么,这回遇到叶白思,过不去了?” 段琛又一次饮尽了罐装酒,他抹了下嘴巴,目光穿透了车前窗。 今天没有夕阳,是个阴天,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围一切倒是黑沉沉的。 他开口,嗓子里撕拉一样的疼,语气里已经有了些醉意:“叶白思,不是方程。” 戚直眸子闪了闪。 其实真要说起来,段琛和叶白思的相识,还是经过戚直一手撮合的,当然了,撮合并不是他的本意。 叶白思十八岁的时候就被舞蹈界评论为一流的舞者,十九岁那年,他凭借个人凸出的成绩在国内脱颖而出,受邀准备去参加国际舞蹈大赛。 但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的父亲跳楼,母亲车祸,弟弟腿部重伤。 现实永远比电视剧更加狗血。九岁的叶白玉因为亲眼看到母亲死在面前,心理创伤严重,除了叶白思之外,拒绝与任何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