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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转身想要坐回去,却一不小心提到了脚边的一本书。那本书的封面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名字更是莫名其妙。

    “《完全**》……”他把书捡起来,照着封面上的字念了一遍,然后抬头环顾了一眼四周,喃喃自语道,“这是谁的书,怎么这么吓人。”

    说着,他又顺手把书放在了一边的座位上。再次找座位坐下的时候,那人甚至故意远离了那本书好远的距离。

    *

    峯岸渚被校医捏着脚踝转动了好几下,疼痛几乎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把脚抽离回去,但很快这股冲动就又被他收了回来。校医神情严肃地观察了一下,拿着伤药对着肿胀的地方喷了几下,“扭得不清,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不过这比赛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了,你后面可能还得养个十几天才能慢慢恢复过来。这里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容易再次受伤,不如先找个人把你去医务室吧。”

    峯岸渚当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肯定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了,于是点了点头,认同了校医的话。

    校医看了看自己周边的人,挥手招来了一个长得壮实一点的志愿者,“你过来,他现在不适合走路,你背他过去医务室。”

    那志愿者先是一愣,随后迈开步子要走过来,“好,那我就——”

    有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志愿者的肩膀上,个子瘦高的黑发少年偏头看了他一眼,竟然是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那少年开口说道,“我来吧。”

    “我送他去医务室。”

    峯岸渚一眼就看到了太宰,看着对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原本还觉得可以忍的扭伤,一下子就在他的感官中放大了。

    他甚至有些委屈,匆匆看了太宰一眼,就别扭地挪开了视线。

    他可还没忘了他们两个现在可还在冷战中呢!

    校医看了他一眼,视线着重在太宰纤细的身材上扫过,他皱了皱眉,“你凑什么热闹?让那个小伙子过来。”

    太宰完全没听校医的话,径直地走到峯岸渚的面前,背对着他蹲了下来。他的嘴唇紧紧抿着,脸色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上来。”他极力地压制着自己话里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平静,还像那么回事的样子。

    峯岸渚更生气了,撇开头不看太宰,也不想让太宰背着自己走。

    他闷闷地说道:“用不着你背,我自己可以走过去。”说完他就想撑着手臂,借助自己的力量从地上站起来,太宰在旁边看着脸色一沉,抻住他的手臂就把人停了下来。

    太宰偏头看了眼身边的志愿者,说道,“帮忙把他扶到我背上,我带他去医务室。”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现在的脸色太可怕了,志愿者愣愣地看了太宰一会儿,竟然也不敢问他是峯岸渚的什么人,更不敢反驳他的话,乖巧地按照太宰的意思把人扶到了他背上。

    峯岸渚没挣扎过去,被迫被人背了起来。他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把自己的脸捂在了太宰的背上。

    太宰平时看着纤细,后背却是宽阔。他趴在上面,略微失神了一小会儿。

    也就在他失神的这一时半会儿中,太宰已经背起了峯岸渚,带着人开始往cao场外的方向走了。一旁的校医看他并不是很吃力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阻拦,低声又跟太宰嘱咐了几句有关峯岸渚的扭伤,才放人走的。

    峯岸渚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太宰带离cao场了,后面的运动会依旧热热闹闹的。喧嚣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了人的耳朵里。渚盯着太宰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圆不溜秋的,头顶的发璇上还有几根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呆毛,看着一点也不符合太宰治平时给人的形象。

    他撇了撇嘴,终于控制不住地,别别扭扭张开了口,“……你不是不想理我了吗?”

    太宰的脚步一停,随后双手拖着他的大腿根往上抬了抬,又继续往前走,他应道,“嗯,现在也不是很想理你。”

    峯岸渚都对他的话惊了,下一秒就想要从太宰的背上跳下来。他乱动了两下,太宰不仅没让他下去。反手又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别动!”

    因为背对着,渚看不到太宰已经皱起来的眉头,“这么直接跳下去,你的脚不想要了?!”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我现在就直接走人,省得你看见我还来气!”峯岸渚赌气似地说道。

    太宰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不彻底把冷战这件事解决了,恐怕峯岸渚都不会乖乖地跟着自己去医务室,太宰又怕他把脚伤得更严重了,索性就先背着他去了旁边的一个长椅前,把人撂了下来。

    峯岸渚坐着,他半蹲在他跟前。

    “渚,我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一直都不和说话。”在峯岸渚开口质问之前,太宰提前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和你冷战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再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我们还是把话说开更好。”

    峯岸渚都快要被太宰拱起来的火灭了不少,他有点迷茫地望着蹲在对面自己的恋人,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要说开什么。

    ——“我不喜欢你过多地关注别人。”

    太宰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峯岸渚的眼睛继续说道,“不喜欢你看别人,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不喜欢你对着别人笑。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或许对你而言很难做到,我也一直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有一点我无论如何,怎么样也没办法让我自己无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