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狂响的战争乐曲（1）

    4612年九月十九日深夜十一点半，诺顿总军事指挥中心，也是前指司令部的指挥大厅。

    诺顿2号星天网修复中……（67%）

    猩红的数据一直在显示，负责维护天网的数百专业人员已经忙了十几天，这个现在通过卫星、地基建筑、前线机甲部队，等等机械化系统连接在一起的临时天网只能发挥百分之六十七的效用，这对于技术人员们来说，已经是极限无疑了。

    “太慢了！”

    可容纳至少上万人的高朋指挥作战中心，穿着白色裙子的冷脸小姑娘冷漠呵斥，下面的数百各单位协调官抬头看向上面。

    “权限已经给你放开了，”贝朗姆斯将军坐在副指挥的位子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没天网进行全域监控，还真是不放心呢。”

    “姬正冕上将呢？”赫茨转身飘向了最高指挥席，‘坐’在了总指挥席上，贝朗姆斯苦笑两声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只是一个虚拟投影，也不用那么较真，“再过六个小时二十七分钟四十二秒就是那批水银抵达的时间，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赫茨眼中数据流闪过，这是她在入侵基地的监控系统，她本身就是数据，有自我意识的数据，能够轻松的就绕开那些有安全漏洞的区域，最后她看见了呼呼大睡中的姬正冕，“他在睡觉。”

    贝朗姆斯点点头，“是啊，他最近实在是有些累了，提前回去休息，不过等到他该出场的时候，一定会出来的。”

    赫茨默然，没有说话。

    主大屏幕上的天网地图开始逐渐清晰，各种来自前线的战报数据被投射出来的，每支装甲部队的位置也都清楚显示。外太空的诺顿2号星空域龙羽舰队已经封锁了这里，龙羽舰队的航母主炮一直都对准着赫鲁山脉，看起来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把火扔下去了。

    “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个权力的位置。”赫茨睁开眼，站起身俯视着下面，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阶梯式的办公区域。这里有负责陆军协调、空军调配、太空管制的大批军官，而坐在最顶点位置的，则是掌握着数以千万计士兵的存亡。

    “坐在这里的人，不是为了享受权力，而是用这权力，去带领所有人通往胜利。”贝朗姆斯说，“我还年轻时说过的话，让你见笑了。”

    赫茨摇了摇头，“这种话我听过很多人说过了，”贝朗姆斯心中一动，就见赫茨说，“教授、军神阁下、教皇这些人都说过类似的话……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权力是什么？”

    贝朗姆斯说，“权力是一种会让人着魔的毒药，可所有人还是想着要去掌握，因为只有握住了权力的人……”

    “不不，我想问的是权力是什么，而不是想去拿到它的人。”赫茨打断了贝朗姆斯的话，而这话也让他沉思起来。

    “或许……是掌握生死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医生和杀手不就是权力者？”

    贝朗姆斯被噎住了，“权力也有大小之分，而且医生和杀手都是一种雇佣关系，本身也就是拿钱做事的一种职业，与权力扯不上。”

    “那将军您是权力者吗？”

    他沉默了一下，“或许该说每个军事家都是权力者，而让我们不陷入这毒药的魔力的原因，是我们共同遵守着属于军队的教条，我们叫它‘军纪’，这是每个军人都要遵守的。不论是将军，还是列兵。”

    “那为什么总有人说，这是个权力的位置？”

    “权力的位置无处不在，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可以纵观全局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见每个人，而每个人又不得不以这里为中心，这就是位置，最中心的位置。”

    “‘权力有多大，人气就有多大。’这句话什么意思？”

    “这是官，这样的人只能算是权力家手中的棋子，真正的权力家都是隐藏在幕后，不为人所知。”

    “可教皇的权力就是那么大，人气也同样大啊。”

    “因为她是教皇，教皇的寓意是‘神在人间的代理人’，这样的人必须保持绝高的人气，只有这样教徒们才会对她顶礼膜拜，信仰神明。”

    “将军你信神吗？”

    “不信，我是军人，信奉的是手中的枪械大炮重装甲，因为只有这些才能算是一场胜利的钥匙，而我是拿着钥匙的人。但战场同样拿着钥匙的人也不少，同样想要打开胜利的门，这就需要争夺。你说，在这样的战场上，假如我信奉的神即使真的存在，他会在乎区区一个小信徒的祈愿吗？就算是圣诞老人都不能把礼物全世界每个孩子的手中一样，总有几百万支的红袜子里是空的。”

    “可圣经里说，神会是人类的救世主啊。”

    “可现实里说，人类的救世主只能、也会是自己。”

    贝朗姆斯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分钟计划就要开始了，就是不知道王上校能不能开个好头。”

    赫茨不明所以。

    “上校几天前向我保证他的作战计划没有问题，他要证明一下，约定在九月二十日凌晨零点打响，届时他会让长岗线外的魔军都疯狂。”

    “你同意了？”

    “同意了，不过我也把一个警卫连当作支援部队拉上去了，以免那小子玩脱了。”

    “嗯……天网修复完毕，重启半分钟，预计二十日凌晨零点一分一秒重启完毕。”

    赫茨的投影逐渐消失，贝朗姆斯叫来副官为自己倒上一杯提神的咖啡。

    “要有一场硬仗打咯。”他端着咖啡杯这么说。

    ……

    “华哥！”田易驾驶着自己的机甲颤悚者大步跑过阵地，引起不少人频频侧目。

    狂龙机甲就在阵前的机械维修站里进行最后的检修，他正暴躁的看着那个明显是新手的机修兵翻箱倒柜找着零部件，可就是找不到，为此他等了半小时之多！

    看见胖子过来，他脾气也忍不住了，“死胖子你吼个屁！不知道这里是前线阵地吗？大半夜的打扰多少人休息了你知不知道！赶紧给我滚下来！”

    说是大半夜有不少正在休息，可实际上根本没多少人在睡觉，都知道再过一会儿战斗就很可能打响，没人能够在这个关键时刻睡过去。

    胖子从机甲里钻出来，开口就问，“华哥！这一仗有把握吗？”

    “怎么？怕了？”

    “不是，就想心里有个底。”

    “这种事情哪里说得准？最多……不过60%的把握。”

    “有一半的多的胜率吗？”胖子一拍手，“我还以为你会说只有30%呢！这一次胖子我跟你干！”

    王振华楞然，就见胖子伸出rou乎乎的拳头，他会意也伸出拳头，一齐碰撞在了一起，然后两个人痛呼的甩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