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心如海
木叶忍村，火之食门前。 人们按捺着心中的躁动，踮着脚尖伸长脖子的闻着那味道，但除了火龙咖喱饭的香味，似乎没多少那面与汤的味，为什么那十个评委却突然的动起了筷子？ 那个汤难道有魔幻？ 只是这个怀疑，谁都不敢问出口，因为十个评委哪一个不是名动一时的忍者？ 三代、白牙、纲手，长老会和各族的族长，代表着木叶的顶尖力量，谁敢动手脚谁就会死的很难看！ 梅塔莎很清楚。 他料理没有太大的出彩之处，不可能喝一口汤就让评委们再次动筷子的，既是为了公正也不会喝一口后，就有些急的去端那干面！ 只是，让她始料不及的是，日向日足脸上率先浮现出的神色是——满足！ 餍足跟满足，这两种相似但截然不同的神色，她太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了！ 那小鬼的汤面，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这十个人，不说山珍海味的什么都尝过一遍，但口味是绝对刁的！ “你那汤放了什么？” 在日向日足给出了一个九分后，转寝小春等人也给出了九分，最后只剩下四个人还在品尝。 梅塔莎阴沉下脸，盯着面无表情的勇一郎低问道“你的食材很简单，就是一些汤面、青菜，连rou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会露出那么满足的神色！” 她质问着时，瞄到了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曾令她口舌干燥的男孩此刻却是有些冷的令她心生颤栗。 她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总觉的那就像是第二代火影，那个冷酷男人他年轻时的样子。 浅川叶…… 这一族，她好像记得她祖父曾说起过的，但想不起来了……火之食不干涉政事，这一次答应那个男人的条件，实在是她最近太无聊，以及看到浅川叶的一张侧脸照。 那是一个男子，抱着正在酣睡的浅川叶，在树下乘凉的照片。 她当时心动的是那男子，对对方所说的名字都有些忽略掉，现在回想起来，他说的是浅川山。 浅川叶，浅川山，他们跟浅川焰有什么关系吗？ “阿莎啊，你这人除了对厨艺外，其他的东西都不上心，总有一天是会吃大亏的！”梅塔利曾告诫的话，在这一刻回想起来，梅塔莎却还有些不甘心。 她不再是想要那五千万两，不再是想要赢那赌约，她想要找回自己的骄傲！ 如果失去了火之食，她梅塔莎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等等！” 眼看着最后的四人将举牌，梅塔莎上前一步道“我要求品尝他的汤面！” 她不信，那简单的汤面能从他们嘴里得到九分，这简直是接近满分的评价，她可是花了十几二十年才获得的！ 一个毛头小鬼，竟然轻易地就获得了，她怎么能不惊骇和震怒，甚至她怀疑是评委们屈从于三代他们的权势，做出的造假评价！ “可以。” 三代几人对视一眼，点头道。 梅塔莎“……” 为什么，他们难道没造假？ 该死的，那家伙不是说能搞定这些高层吗？ 火之食栽在这，她梅塔莎还能翻身？ 默默的拿着空碗碟，自己各盛了一碗，梅塔莎慢慢的品尝。 没太大的特殊，为什么会…… “七分？” 啪的一声，纲手一掌拍在桌上，怒目瞪着旗木一族的族长，冷笑质问道“你竟然敢打七分！” “纲手，坐下！” 转寝小春皱眉，目光也有些不满的扫了眼旗木一族的族长，她对这不公平的打分也是极其不满的。 因为剩下的四个人，分别是他与宇智波桐、白牙和一个叫间桐次郎的长老。 宇智波桐、间桐次郎给出的评分，都是九分。 这是很公正的，转寝小春抛开对浅川叶当初离开村子的做法，以及对他接纳宇智波一水父子的事情有所不满外，对这个叫做勇一郎的晓之成员，他做的汤面是非常合她心思的。 这九分不是吹的，是她觉得应该给的！ 不仅是她，所有人都该给个九分，那才是最公正的！ 而十分，那不仅是她给不了，是所有人都不能给的。 要是刚那个评分给个八分，这一局就不会被坑了，希望浅川叶不会对这结局有所不满。 毕竟…… 转寝小春望了眼白牙，最后一个没举牌的人。 旗木一族，你们是想反了吗？ 纲手冷笑着，坐了下来。 她真怒了！ 旗木一族，真是好样的！ “我输了。” 在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望着白牙举牌时，梅塔莎突然失神的道。 那脸很白，身体在颤抖着。 她是真输了！ 梅塔莎明白，这次的赌约她输了，她一开始就错了！ “怎么回事？” “白牙大人的是九分，九分！” “梅塔莎小姐，是您赢了啊！” “对啊，梅塔莎小姐……” …… 在围观者看到白牙的举牌后，都纷纷议论起来。 一些人还给梅塔莎打气，不管怎样，梅塔莎都是木叶火之食的主厨，她要是输了不就丢脸丢大了？ “琳，你在看什么？” 背后边的人推搡着，宇智波带土尽力护着野原琳，同时问道。 “梅塔莎小姐她，她刚吃了自己咖喱饭……” 野原琳咬了下牙。 她觉得，是那饭出了问题！ “都安静！” “安静！” 维持秩序的中忍们头痛的低喝道，这些家伙，就算他们看不太明白，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次的赌约，可是很大的！ 火之食与浅川叶，谁输了都是损失惨重的，他们也怕被殃及池鱼。 那晓的首领，脸上冷峻的像是有暴风雪即将来临。 “大家冷静点，都听我说一下！” 梅塔莎失魂落魄了好一会儿，惨笑道“先听我说一句！” 她长得不好看，声音也大，瞬间就压盖了其他人。 不明就里的人们，也慢慢的冷静下来，听梅塔莎说话。 “对不起，大家，是我梅塔莎输了！” 梅塔莎双眸有些湿热，朝人们深鞠了一躬道“我梅塔莎输的不是厨艺，我输的是身为火之食的骄傲，我输的是辜负了大家对火之食的信赖！” “……” 这一番话，令其他人都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主厨是怎么回事啊！ 评委们都打分了，明明就是你多了一分，结果你告诉我们评委们错了？！ 这锅翻了，翻了！ “我来解释吧。” 白牙站了起来，他不得不站出来。 “大家或许有人是知道的，在火之食里是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最高分统一九分，从未有十分的评价！所以，这个十分，只不过是标志性的东西。” “它代表着的，是火之食对美食永无止境的追求，是不能局限于一时的成就而存在的，与其说这是十分，不如说是零分，是一切评分的。” “啪！” 白牙手里的十分，掉落在了众人面前。 旗木一族的族长，脸色早就发黑发青，气的快要宰了梅塔莎和白牙！ 他这是为谁才出的头！ 你们一个两个倒好，直接打老子的脸！ “九分是最高分？” 宇智波带土等人都愣了，火之食有这个规定？ 十分，代表着的是零，是火之食对美食的新追求？ 在说什么？ “而火之食，之所以在火之国在木叶享誉盛名，就是因为公平性。来火之食吃的，不仅是主厨的厨艺，更是火之食的名誉，所以价格是贵了些没错，但在重要的场合下，更是代表着对来客的尊敬。” “而梅塔莎小姐，为了赢得这次的厨艺比试，而做出让评委餍足的美食本身没问题，而这位晓的成员，勇一郎先生的汤面也并未超越了梅塔莎小姐的厨艺。” “只是……”白牙望了眼梅塔莎。 梅塔莎苦笑，她这是自讨苦吃。 “只是我的美食，被这位勇一郎先生给完美利用，仅是一口汤就将尝过我美食后的餍足感给消掉，反而令我美食的口感成了他汤面的调料，完美的盖过了我做的美食。” “所以，我输的是大家的信赖，输的是火之食的骄傲。” 梅塔莎再次鞠躬，泣不成声道“对不起，大家，我不该在这次的比赛中，怀着让评委们对对手做的美食吃不下去的心思，而特意去制作那火龙咖喱饭的。” “对不起，对不起……” “道什么歉，你个死骗子！” “你就是……” “滚出木叶！” …… 望着一直低头道歉，哭得像是个孩子的梅塔莎，围观的人都有些复杂，一些支持她的平民都愤怒的咒骂起来，但很快就被赶来的警务部成员给带走。 甚至有人胆大包天，拿吃了一口的面包砸向了旗木一族的族长，愤怒的骂着旗木一族没个好东西！ 竟然敢欺骗他们，还弄虚作假！ 他们每年的税钱全给狗吃了！ 赢了，浅川叶并没太大的欣喜，反而是有些沉重。 他看到了高处不胜寒，也看到了木叶的水有多深，更看到了平民们的嘴有多损。 当然，他也看到了白牙的无奈和疲惫。 人心如海，可以如海面的很平静，很澄澈，但海底的暗流涌动，更是深暗的难以揣测。 那些谩骂诅咒的，都是之前支持梅塔莎的，当然更可能是有团藏暗中指使的。 对此，浅川叶没太大的心思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