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你...和沈倓 ?
书迷正在阅读:春江花月夜、笼中白羽(1v1 h)、颠倒众生、爱的幻想、听说你想被我潜规则?(娱乐圈np高H)、洁癖的禁欲医生(1V1)、归来(NPH)、鬼夫一米二(1v1,双处甜)、皇女的兽人世界NP(百合扶她gl)、百合ABO 我只感觉你
游樱睡到十点多才醒,醒来时浑身酸痛,方弈时就在旁边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一看她醒了,立刻殷勤道:“学姐,你想吃什么?喝粥还是水果?” “粥吧。” 游樱张口,才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喉咙有些痛。她拽着方弈时,让他去小药箱拿了消炎药,扶着床头柜站起来,一步步地挪到卫生间去洗漱。只要是眼睛看到的地方,都有红紫痕迹,rutou仍然红艳艳的,比平时肿了一圈,她转过去,发现后肩上有一处已经结了痂,仰起脸,连下颌都有齿痕。 昨晚...... 自作孽不可活。 方弈时抱她出来,游樱懒得动,任由他给自己喂饭喂药。游樱所有的课程在前天上完,倒是不用担心缺勤问题。 她把手机解了锁,魏莹果然发了消息过来。 “游樱啊, 你什么时候过来?”这是七点半的。 “那我先走了啊。”这是八点的。 下周就进入考试周,她和魏莹约好了去图书馆复习。她回了一条过去:“我早上睡过了,下午再过去。” 魏莹看书的时候手机完全静音,游樱等了十几秒,果然没回,她也就不管了。 方弈时把碗给刷了,捧着手机跪在柔软床铺里,点出图片给游樱看:“学姐,这张我可以发吗?” 天光微亮,女人小半张脸缩在被子里,眼睛紧闭,神色安然,头枕着他肩膀,他手护着她额头,小臂也有掐痕。 亲密又暧昧。 游樱看了眼,“发吧。” 方弈时如获圣旨,他窝在她身边,矜持地只发了朋友圈——没关系,自然有人传到阮皓源那里去。 方弈时自觉自己颇有正室风范,而且游樱到现在也没问阮皓源去哪了,他心更慰。 午饭也是他做的,去附近的市场买了菜,两荤一素一汤,还不错。 方弈时把她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伺候她睡完午觉,把她送到宿舍楼底下,依依不舍地走了。游樱径直上楼,收拾书去了图书馆。魏莹早就占好位置等她,她把书铺开,魏莹咬着笔杆,吞吞吐吐地问:“你...跟小学弟又和好了?” 游樱知道她是看到照片了,随意道:“对啊。” 魏莹有些迟疑:“那...阮皓源呢?” 游樱道:“他知道啊。” “你们就在一起两三天你就...”魏莹想了又想,说不出劈腿两个字,“跟他分手,你不怕他生气报复你啊?” 游樱道:“没跟他分手啊。” “那、那方弈时?” “也和好了啊。” “你、你们、你们三个?” 游樱看人时眼角微微挑起,风情十足:“不可以?” 魏莹悻悻道:“要是都知情的话,也、也不是不行。” 她暗自消化这个事情,游樱自顾自地开始看笔记复习。 大约到了四点多,魏莹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同时这一个图书室内也有三四个女孩子手机亮起。 魏莹拿过手机一看,一开始表情欣喜,后来渐渐凝重。她倒吸一口凉气,把手机放到游樱面前,是压不住的震惊:“你、你和沈扩、不,沈倓????” 游樱最先看到的是九宫格图,第一张她跌在沈倓怀里;第二张沈倓看着她的眼睛唱歌;三到六是她进了他的车,一起进了家门、凌晨在庭院里肢体交叠;七到九是她为《绮·梦》拍摄的杂志照。 正文非常长,她没耐心看,微博ID叫Tan.沈扩个人站,个人简介是追星小号,有几十万粉丝,那篇长文发出来没多久就万转,魏莹把这个微博号和沈倓本人的微博设为特别关注,它在粉丝之中应该也有一定影响力。 它又出了一篇新的长文,附图全是游樱,而且是近期照。她这会脑子一片混沌,但直觉告诉她应该尽快离开,她匆匆收拾书本,手机突然亮起,是沈倓的电话。 魏莹看见来电显示,震惊道:“你!” 她接电话的手都在抖,险些把手机摔到地上,接起来却不是沈倓,而是一道干净利落的男声。 “游樱小姐是吧,我是沈倓的经纪人俞明旭,你现在在哪。” 她抱着书包窜进卫生间:“我、我在须大图书馆二楼的卫生间里。” 俞明旭听她声音颤抖,说道:“那个微博爆料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你呆在那里不要动,也不要让别人发现。我马上就去接你。” 他带了帽子口罩给游樱,自己也穿得尽量不引人注意,沈倓新买了辆车,还没在媒体那挂上号,开过来接她。 俞明旭负责开车,游樱拉开车门坐进去,沈倓也坐在里面,看见她时略带歉意地说道:“连累你了。” 俞明旭道:“谁连累谁还说不定。游小姐,你有把那篇博文看完吗?” 游樱摇摇头,“我现在看。” 开篇讲述从沈倓出道至今五年来,看他从酒吧歌手到歌坛红星一路走来的心路历程。有明珠蒙尘的心痛,有终于被发掘的欣喜,也有私藏的宝贝被别人喜欢的嫉妒。沈倓的地位水涨船高,而她作为最开始的粉丝,和他身边工作人员关系匪浅。她先将沈倓本名爆出,再说家庭背景,有高中时代照片为证。这些事沈倓从未谈过,公司也帮他打点得很好,一说出来就让人觉得她懂得内幕,即使粉丝也觉得可信度颇高。然后再谈沈倓背弃初恋另寻新欢,明示第三者插足。 这篇文章写得很好。既能引起粉丝共鸣,又能勾起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兴趣。 沈倓出道至今,人美歌甜气质佳,除了高中学历就没什么嘲点。有人说他不必刻意营业,只要安静做自己的事就可以看他一整天,但沈倓早就出来谋生,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摸爬滚打,怎么可能真的不懂如何塑造美好表面,于是他顺理成章靠着综艺又吸了一波粉。有人喜欢自然有人讨厌,这次不仅是黑子的狂欢,更有路人喜见人设崩塌的微妙恶意推波助澜。 第二篇博文同样万转,最前扒到她出写真,然后细数她入幕之宾——其实也就两个,她在春和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就算找出来是谁,他们也没胆子发。方弈时、阮皓源、沈倓照片与她并列,可能是为了给大众留下她水性杨花的印象,连带着宋琦瑞也在,这一通乱猜却是正中红心。虽然现在是紧急关头,游樱仍然忍不住感慨:一个(看起来)单纯阳光;一个狂野嚣张;一个温柔包容;一个风流文雅,简直就像是乙女游戏里可攻略的男主角。她写真照放在最中,坐享齐人之福,奶思。 博主并未直接对她人品做出点评,但话里话外都嫌她配不上沈倓,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要拿个瓢儿。她不必多说,自然有贞节牌坊成了精的闻着味道过来,看见四个男人就开始“我是个女的我也觉得她......”之类云云。这些话术实在太熟悉,游樱翻着评论,不仅不生气,还有点想笑。 俞明旭道:“游小姐,你看完了吗?” 游樱把嘴角压回去,老老实实道:“看完了。” 他方向盘一拐,进了另一条路,沈倓道:“之前带你去的......我家”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唇边也泛起笑意,“现在肯定有记者围着,我们去别的地方。” 游樱点点头,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俞明旭道:“最好的办法是你们两个承认是男女朋友。这人暗示沈倓出轨,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找来潘卉卉就可以澄清。但现在最麻烦的是你,游樱小姐。” 车在一个普通小区停下,沈倓给她戴上口罩,三人上了楼,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普通人负担有些困难,但对比他那套别墅,就很不起眼了。 他倒了杯水给游樱,道:“明旭你不要吓她,有话好好说。” 俞明旭吸了口气,把烦躁压下去,心里默念: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糟心的艺人是经纪人成功之母;我比那谁谁的经纪人那谁谁好得多了,好歹我没有半夜被叫起来给艺人包嫩模擦屁股;我不气我不气。 但这性质差不多啊!她还是个不嫩的模! 俞明旭攥紧他的小拳头,冷静下来道:“游小姐,接下来我的每句话你都要如实回答,这会影响到我们的应对策略。” “啊?哦哦,昂。” “你和沈倓什么时候,在哪里,怎么认识的?” “一个月之前吧,在Gravity,就是一个酒吧,”她看了眼沈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谁。” 沈倓道:“具体细节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俞明旭:“......” “一个月之前。沈倓和潘卉卉两个多月之前分手,出轨不成立。沈倓你去酒吧干嘛?” “大姜和酒吧老板认识,带我去玩的时候老板请我去唱两首。” “认识过程:朋友介绍。”俞明旭记下来,“你和那两位男士的事是真的吗?” 游樱点点头:“是的。” “这些照片你能区分是什么时候拍的吗?” “可以,和阮皓源的这些,”她指指擦汗的男孩子,“都是近两个星期内拍的,和方弈时的也是,都是社团战之后。那这么说,他们只是跟沈倓,因为他才来跟我的。” 沈倓道:“对不起。” 游樱道:“没关系。” 俞明旭:“???”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你和沈倓夜会以后,和这两位男士仍然保持亲密关系。” “可以。” 俞明旭说不出话来,“你......” 方弈时把用户提交的bug改好,捶捶肩膀伸了个懒腰。他室友惊呼,“方弈时,你上热搜了!” 方弈时:“???” 他顺着室友发过来的链接点进去,标题就是沈倓小三大起底,他看见游樱那几张照片,心霎时凉了一片。他匆匆忙忙打电话给游樱。 俞明旭这会心烦意乱,拼命回想前辈留下的公关案例,谁知道游樱还接电话,他道:“帮不上忙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游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进了卧室把门关上,她“喂”了一声。 方弈时都快急哭了:“学姐,不、不是我!” “啊?你把话说清楚。”游樱一头雾水。 “学姐,你、你那些照片,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发的!我真的不知道!” 游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啊,你急成这样?” 游樱不认为是他干的,就万事好说。方弈时心定下来:“学姐,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这样了?” “他们目标是沈倓,我只是顺带的。” “沈倓?”方弈时眯起眼睛,“社团战那个把你带走的男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把你害成这样。” “跟他没关系啊,”游樱想起阮皓源昨天的提醒,“那些跟踪我的人才是做了错事的。” “跟踪你?” 方弈时又想起什么,他道:“学姐,我把朋友圈那照片删了吧。” “不用,”游樱道:“该看到的人都看到了,你现在删也没用啊,而且还挺好看的。” “啊...嗯。”她是真的不在意,但方弈时却莫名有了种游樱在维护他正房地位的感觉,心里不合时宜的有点甜滋滋的, 他又和游樱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他打定主意要把散播这些的人折腾下一层皮来。 电脑还没关,他重新坐回去,找到最开始发布博文的那个账号,开始追踪她的ip。 好无聊,想回家,想跟女朋友一起吃晚饭。 阮皓源手底下运着球,脑袋里想着困觉。汗水从他额头滑下来,滴落在guntang的球场地面。 场边围观的人忽然躁动起来,他对面的人听了一耳朵,幸灾乐祸地说:“喂,阮皓源,你头有点绿啊。” 阮皓源直起身子,足足比来人高了一个头,他抱着球俯视他:“你什么意思?” 那人讥笑道:“你真是打鹰被鸡啄了眼,阴沟里翻船。哎,她睡起来怎么样?” 阮皓源咧嘴笑道:“你也想cao?” 他以为阮皓源不在意、不生气,挑剔道:“她跟那么多人睡过,应该都松了——但身材还行,她要是过来求我,我倒也能答应让她给我口一下。” 阮皓源“砰”地一下把球扣在他头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是觉得你比方弈时好了,还是比我厉害?她就是跟再多人睡过,或者以后跟谁,其中都必定不会有你这种low货。还求你?意yin女人偷摸想着就是了,跑到我面前来说这种话,你他妈有种试试看再让我听到一次?” “我是好心提醒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自己小脑发育不完全就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你跟我说话之前最好搞搞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今天也好心告诉你,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 “我什么我?你还不滚?非要我动手是吗?” 阮皓源耐心已经耗尽,恶狠狠盯着他,大有再废话一句就把他提起来的意思。那人被阮浩源看着,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输给他气势,强撑着走了。 阮皓源接着运球,只是内心有些惆怅。 哎,看来今晚是困不了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