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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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失去父皇的伤痛都能暂时掩盖。 父皇定然等急了,她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吊胃口吊的太久,也不是好事,免得把人逼急了,反而功亏一篑。 所以得到明若允许进入灼华宫的沙略——哦不,现在该叫他沙略帝了。他兴奋至极,日思夜想的美人终于能到手了,他再也不用在其他嫔妃身上寻找慰藉,终于能够圆了自己的梦,一亲芳泽了。 明若本就生得绝色,精心描绘过后更是美得能夺走人的呼吸。她为须离帝守了一年的孝,这一年里没有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但今夜,为了迎接沙略帝,她换上了一袭红色宫装。沙略称帝后,属于大安的宫装钱币等等众多一切都被废除了,可这是明若穿的,所以他丝毫不以为意。 这眉、这眼、这唇、这手……她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的精心雕刻,甚至只是她嘴角的一抹笑,沙略帝便险些丢了魂。 “灼华、灼华……你不知道,这十几年来,朕想你想的多苦……”宴会上的第一眼,御花园的惊鸿一瞥,到后来的魂牵梦萦,他想这个女人竟然想了十几年之久! 明若低眉顺眼,精致的五官在红色宫烛下竟显得那样美好。沙略帝愈发看得入迷,颤抖地伸手想去碰她。明若没有反抗,抬起头,如画的五官更显笑意盈盈,嫣然间眼波流转,几可醉人。 “灼华,你生的真是好看……”乌桓的女人和后宫的妃子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世上怎么能有人生得这样美貌!沙略帝愈发激动起来,明若走到桌边,倒了杯酒,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噙笑,敬他。 平日里,沙略帝是绝不会这般大意相信人的,可美色当前,佳人又玉手轻扬脱去了外衫,里头一抹朱红若隐若现,精致的锁骨白玉般的诱人,从他的角度望过去,甚至还能看见一道深邃的沟壑与雪般的肌肤。他愈发心驰荡漾,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这尤物正法。可到底还是要保持表面上的斯文,所以他接过了酒,心不在焉的抿着,眼珠子却黏在明若的脸和胸口上。 当着他的面,明若一点点解开腰带,她没有穿里衣和中衣,褪了外衫又褪了件外衣后,身上便只剩下了薄薄的红纱与亵衣。 那奶般的肌肤在红纱的映衬下更显诱人,沙略端着酒樽的手险些都要不稳,可他始终咬牙硬撑着,酒是他寻常喝的,没有异味,也就说明没有毒,难道、难道佳人真的是心甘情愿要跟他?!正想着呢,便见明若仰首饮了口酒水,一滴酒不小心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没入饱满的酥胸里。他狠狠地咽了口口水,随后嘴巴便被迎面而来的柔软粉唇堵上。 这就是美人的檀口香舌!大掌颤抖地覆上一边嫩乳,慢慢地抓住揉捏起来。明若细细地叫着,声音之柔媚,听得人简直想死在她身下。沙略越来越激动,大舌也在明若口中四处搅动,蓦地,一股心痛掠过,但他没有当一回事,佳人身上的香气没入鼻中,更是让他心神驰荡。好香、好嫩、好软!他恨不得把怀里这柔若无骨的美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尤物呢?一碰就软,一摸就叫,还叫得那么妩媚勾人! 可他越是亲她摸她,心口的疼痛就愈加剧烈,偏偏明若又那般诱人,他根本停不下来!手下的触感实在是太迷人了,又嫩又软又滑,像是他喝过的最好的马奶酒,还有这张小嘴……湿热至极,芳香扑鼻,让他怎么放得下? 明若的笑容便在他眼中渐渐模糊起来,最后沙略帝疼得浑身抽搐,终于一个不支从椅上摔了下去,明若便跟着倒在他身上,借机便将手上不知何时握住的白玉簪狠狠刺进他心窝。“疼么?”她的声音依然甜美柔嫩,温软诱人。“我父皇被火烧灼骨rou的时候,定然比你疼的多了。” 父皇……什么父皇?!她在说什么?!沙略帝努力睁大眼睛,想问问她在说什么,他怎么都不懂?什么父皇?她哪里来的父皇?! 明若嘴角的笑容愈发诱人妖艳起来,漂亮的紫色凤眼透出异样的妖气,沙略帝看着她,竟像是看到了那个强大的宛如神祗一样的男子。“你可以走了。”她说,白玉簪便又往里深了几分。 第二百一十二章明若与须离帝的关系(上) 推开身前的男人,像是推开一个肮脏的垃圾。明若站起身,将脱下的宫装重新披上,仔仔细细地系好腰带,扣上盘扣,珠帘被掀开的一刹那,她正好将衣服穿完,优雅无比地转过身去。 端木云喘着粗气,脸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看样子是刚知道她应了沙略的请求便从远在郊外的军营赶回来了。此刻看到她衣着完好,沙略却躺在地上,胸口没入了一根白玉簪,俊脸上便露出惊愕的神色来。明若微微扬起嘴角,等待着他即将出口的话。 她以为他会怪她,或是唤人来救沙略,却没想到端木云竟是拎起了沙略,像是拎沙包似的,轻轻松松地就走了出去,然后,明若便听到了利刃出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便回来了,摊开手,掌心是已经被擦拭干净的白玉簪。 明若接过来,仰起脸看他:“你不怪我?” 端木云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她别过眼去,“我要离开这儿,你把娘亲和嬷嬷还给我吧。” 端木云眼底闪过一抹深沉的痛,双手握拳垂在身侧抖得厉害,猛地闭上眼:“你要去哪里?须离帝不在了,只有我能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舜元自会保护我,我也能保护我自己,你只消把娘亲和嬷嬷还给我就成了。”明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父皇不在了,我也什么都不想要了,你便是拿舜元同娘亲的性命威胁我,我都不在乎了,如果你还想我活着,就让我们走。这大安的江山,日后便改姓端木,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能杜绝天下人悠悠之口。沙略称帝,本就无人心,你只消改回原来的身份,想坐稳这江山,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走向前来,自顾自地从他袖中拿出金牌,转身去了偏厅,叫醒了舜元与安公公——在答应沙略的求爱后,她便在水里下了药,让他们俩睡去了。 她什么也没拿走,连衣服都换回了之前的,甚至都没有回头。“酒里没有毒,毒藏在我嘴里,还有我身上的香味,二者合一,便是剧毒,我事先服了解药,得以保命,沙略就难逃一死了。至于怎么堵住别人的嘴,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便牵起舜元的小手。“咱们走。” 小少年犹然嘟着嘴唇,对于母亲对自己下药而不肯同自己一起为父皇报仇的事情耿耿于怀。明若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突地笑了:“我倒是要瞧瞧,这改姓的江山,又能够流芳后世几百年。” 就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的时候,端木云轻轻地道:“娘亲和嬷嬷……在灵空寺。” 明若微微顿了一下,再没回头。 想想,和娘亲与嬷嬷分离,竟已经十余载。 明若有些近亲情怯,她顿在寺门口,不敢进去。倒是舜元开心的很:“母妃、母妃,我们是来见外婆的吗?” 听到儿子稚嫩的声音,明若的心才微微定下来:“嗯。”她到现在都没有跟舜元说自己和父皇的关系,她永远都不会让舜元知道的,永远都不会。 “那我们这就进去!”到底是小孩子,兴奋非常,扯了明若的手就开始拍门。明若没来得及阻止他,只得闭上眼,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慈眉善目的住持开了门,见是一对容貌绝色的母子,又见他们身边跟着一名眼含精光的老者,当下便知他们身份,道:“端木小友说的果然不错,姑娘果真来了。” 他似乎和端木云交情甚笃,可明若没问,只是在他的引导下去了后院的禅房。按理说寺庙本是佛家清静之地,本不应收留女眷,但端木云与住持大师私交极好,此时又正值乱世,才破格收留了淮妃同段嬷嬷二人。 明若见到她们的时候,淮妃正坐在屋外缝衣服,段嬷嬷则在门口的小院子里给几垄小青菜浇水,她先看到明若,手上的水壶咣当一声就掉了下来,脸上纵横着老泪,踉跄着就朝着明若奔过来,将她狠狠地抱进怀里,嘴里不住地数落着:“你、你这没良心的小四儿……不知道嬷嬷想你想的多苦吗?这么多年都不来看嬷嬷一眼,你是想嬷嬷为你哭瞎双眼是不是?你这丫头、你这丫头——” 淮妃也抬起眼看过来,眼睛慢慢地瞠大,她到底冷静一些,但眼底却闪烁着泪花。明若回抱段嬷嬷,轻声安抚着:“嬷嬷别气,若儿这不是回来了么?” “若儿,我的女儿——”淮妃终于也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丢开手里的衣服就跑过来,三个人抱成一团一起痛苦,把个舜元看得一头雾水。安公公自动自发地守在小院外,没有进来,但却把里面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娘——”明若紧紧地抱住她仅存的亲人,眼泪止不住的掉。三个女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