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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7)

吗?”紧接着,美茵又跟了一句,“对了,mama,哥哥的roubang好大的,比你从家里离开的时候大好多呢!”

    “呵呵,我从家里离开的时候,他才几岁啊……”夏雪平回复道。

    美茵一见连忙发了三条:“那mama你最近有没有摸过呢——好像哥哥去mama住的地方留宿过吧?”“哥哥每天睡觉都愿意搂着人或者东西睡——mama你知道吗?哥哥从你离开家到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都会念叨你的名字呢!”“mama,哥哥是真的很爱你,真的是男朋友对自己女神的爱——他跟我爱爱,其实我也都看得出来他是把我当成mama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让哥哥和mamazuoai呢!哥哥的roubang插进身体里,真的好舒服的!”——看到这些话之后,我就两个感受:第一,美茵这丫头可真能编;第二,她敢跟夏雪平这么说话,胆子也真够大的。

    “你怎么变得这么顽皮?劲峰不管你俩么?我看都是秋岩给你带坏的,等我有工夫了真得好好修理修理他!我跟他是母子,退一万步,就算我对他也产生超越母子的心理依赖了,我跟他也不能发生这种事情的。”——但夏雪平当时应该已经看过我和她那一晚上的录像了,我估计此刻夏雪平的话发送得很心虚——她想了想,又对美茵问道,“而且,你不是很喜欢秋岩的吗?”

    “嘻嘻,mama如果喜欢哥哥,我可以让开的,因为哥哥最喜欢的是mama呀!

    而我和哥哥之前都是因为不懂事才这样的。”美茵回答道,“再说了,谁说母子不能zuoai的?我同班同学那些男生里,也有不少和mamazuoai、以促进母子关系缓和、或者舒缓学业和mama的事业和家庭压力的呢!——他们那些男生私密聊天的时候我偷听的!虽然这件事不背社会容许,但是已经很普遍了的!——mama,你等下,我给你看点东西……”

    说着,美茵便给夏雪平分享了一大堆链接:最开始的三篇,是假借李银河之名写的那篇,还有曾一度被全网咒骂的“岁月致柔”的博文,以及情色写手“主治大夫”

    所编的——这几篇看起来,都很像科普知识文章一样;有了理论,接下来还有案例:……“哎呀,你这平时不学习不上课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呢!现在劲峰被冤枉抓进去,等他出来之后,我可真得让他好好管管你了!”夏雪平有些羞恼地说道,“行了,你快睡觉吧!我这边还有案子呢……等我忙完了,我就跟秋岩一起去看你。”

    自那以后一连三四天,美茵都会在每天晚上给夏雪平转帖一篇文章,有的是性学家和社会学家对于母子性关系的探讨——当然他们的文章结论都是反对母子恋的,可是这其中不乏有认为了博点击率,在尽量将rou体行为描写得隐晦的同时还会写得稍微露骨一些;有的则是美茵这丫头不知道从那些色情网站上找来的伪自述性质的短篇色情,那里面的性爱描写相当的明确。起初夏雪平还会训斥美茵两句,等到后来,夏雪平就是发两个发怒的emoji作为回应,而再后来,夏雪平便没有任何回应了——因为那天正好是艾立威被她亲自枪毙,然后她自己也发烧病倒。

    接着,美茵便把自己的手机抢了回去,再此之后她跟夏雪平还有没有聊天、聊过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了。我不知道美茵这一系列的交流策略,究竟为我和夏雪平之间的结合产生了多大作用,但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在夏雪平那边主动去撮合我俩。

    “谢谢你了,美茵。”

    “就一句”谢谢你了“就完事了?我说哥,你也太没诚意了吧!”美茵眨了眨眼,看着我说道。

    “那……你想要我干嘛呢?”

    美茵搂着我的肩膀,低声娇语:“——我想要你干我。”

    说着,美茵便把自己的双手伸到背后,一下子将自己的上半身从这件礼裙中剥露了出来;接着她弯下腰、双脚一踢,脱下了裙摆下面的那件安全裤。她那身体仿佛是刚剥去硬壳的山竹rou一样洁白,而且rutou依旧像樱花一般粉嫩,,她撩起裙子后,我发现她竟然又把自己的阴毛剃了个精光——看着meimei仍然穿着华丽礼裙却故意把自己身体的私密部位裸露给我的样子,我不仅是yinjing无法淡定,我的内心也无法淡定:说起来,夏雪平和美茵的身体都是曼妙的、妩媚的、充满柔软与温暖,尽管平日里她俩一个气质冰冷,一个性格诡俏;夏雪平自然是对我有一种我一辈子都放不下、割舍不了的刚毅和禁忌之美,而美茵,却毕竟是更年轻的rou体,并且,还是我亲自顶破的yindao瓣。

    “在……在这?现在?”我压制着自己内心不安分的欲望,对她问道。

    “对的,就现在——嘿嘿,我和哥哥,背着夏雪平偷情,这个感觉刺激吗?”说着,美茵抓着我刚刚被烫到的手背,放在她的双腿间的桃源洞下,涂抹着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汁液:“这个烫伤膏,是不是更好呀哥哥?”

    “别这样……”

    我立刻抽回了自己手背,而美茵却没放弃地搂住我,用她的带着奶香的胸部——我所喝过这对rufang初乳的胸部——蹭着我的胸膛。

    美茵扫了一眼洗手间的门,然后故意对我问道:“哥哥,你说如果夏雪平现在要是就在门外、闯进来了,看到你我在这样,她会生气吗?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她身为一个mama容许自己的儿子cao弄了自己的yinxue,再看到自己的女儿勾引自己儿子的时候,她还会生气么?”

    “我不知道……”我的理智开始变成浆糊,我整个人也逐渐被美茵的心理攻势弄得情迷意乱,但我仍说道:“但她毕竟是夏雪平……你别这么说她……”

    “哎呀呀,哥哥在维护她呢!问你个问题哦——mama现在的皮肤,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细腻光滑呢?”

    “是。”我看着美茵充满爱意和欲望的眼睛,诚实地说道。

    “哼哼!我记得小时候,夏雪平跟你一起洗澡、比跟我一起洗澡的时间都多;好不容易我们三人一起洗,她还总是更愿意搂着你——一想起她帮你抹洗发水的时候,你的脑袋埋在她那对蜜瓜一样的大奶子之间,我就来气!”美茵嘟着嘴,接着又问道,“那是我的蜜xue更紧,还是夏雪平的更紧呀?”

    “你……她……她的……”我考虑了一下,如实说道,“你是少女的紧,而夏雪平……是天生名器……”

    “哇!天生名器!以前的时候都不知道呢!有机会的话,我真的想用自己的舌头感受一下下哦!”

    “啊?”

    ——这坏丫头在说什么?我是幻听了么?

    “在哥哥的心里,夏雪平单纯是个女人,而我也单纯是个女人,都是你很爱的女人,对吧?”美茵调皮地在我的耳边伸舌头舔着,并同时说道,“哥哥如果有机会的话,想不想试试母女同床呢?——这似乎是一般的男生都体会不到的,何况还是自己的亲生mama和亲meimei……哥哥如果想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哦;我真的希望如果有一天,夏雪平在被哥哥cao的时候,我可以同时舔着mama的xiaoxue和哥哥的roubang呢!我之前做过好几次这样的梦,都给我醒了——何秋岩,你会帮我实现这个梦吗?”

    “我……”

    “哥哥的jiba又变得粗大了呢!”美茵把手拢在我的yinjing上,轻轻拨弄着,“哥哥是要跟mama一起去度假了么?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去玩呀?”

    “不行……你不是还得上学么?而且我和夏雪平都是带着任务去的……”

    “哼!我看你就是有了mama就忘了meimei!……美茵也好想吃夏雪平的奶子、舔她的xiaoxue呢……再给哥哥一起koujiao、一起让哥哥caoxue……哥哥,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我有些经受不住美茵的心理诱惑,好想去吻她、好想去摸她;但是想想之前美茵早就跟老爸在一起,而我现在已经有了夏雪平——依照夏雪平的性格,她即使容得下我跟美茵之前有过那么一段荒唐的青春期岁月,但我估计也肯定容不下我在拥有她的同时对美茵也保持关系。

    “——不如这样好啦:你慢慢在你那边给夏雪平做工作,我在我这边去磨她,从今以后,mama夏雪平就是你的大老婆、你的皇后,我这个meimei就是你的小老婆;要是你想的话,你可以再找个女朋友,做我们家你这个臭哥哥何秋岩的后宫里的”老三“,怎么样呀?你们男生是不是都想过”开后宫“事情?这样的话,今后就有好几个女人一起分享你了,每天都好不热闹,哥哥你开心吗?——反正,我是不会让夏雪平独吞你的!我真是越想越嫉妒、越想越气呢!尤其是一想到她还是我的mama……”

    “行了,你别闹了!”

    听她说到这,我的理智立刻被我找回来了;但是稀里糊涂地,我也不知道美茵刚才那句话戳着了我内心的脆弱。

    “嗯?”

    我一把推开美茵,然后看着她说道:“你成熟点吧,美茵,我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和夏雪平的事情当成游戏,当然还有你的事情。”

    ——嘴上这么说,但是在心里我却在骂着自己:何秋岩,你可真伪善哦。

    美茵说的所谓“开后宫”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是个男生都会想过;但是夏雪平能愿意么?肯定不能——小C、孙筱怜,哪怕是跟我有过虚假的露水情缘的蔡梦君都能让她吃醋到倒牙;所以,我一直在克制自己,我强迫自己对于脚踩多只船的事情,连萌芽都最好不要在心里产生,所以我才会对美茵如此生气吧。而且就算夏雪平不在乎,自己能处理好那样的关系么——不见得,毕竟自己不是活在意yin里;就算是,我所在的,肯定也不是那种。

    “哥,我……”美茵又突然哭丧着脸看着我。

    “行了,你不用说了,”我抬手制止了她的话,然后重新整理了一下裤子,又连忙把美茵推进隔间里说道,“你赶紧把衣服穿好吧,别让霁隆哥他们等久了。”

    等我转身一推门出去,正巧看见夏雪平在握着女洗手间的门把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也在啊。”我有些丧气地说道,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很累,累到当我看见夏雪平站在女洗手间门口佯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亦或者刚准备要进去,我都不觉得惊吓了,于是我深吸了口气,靠在墙上无力地看着夏雪平。

    “美茵呢?”夏雪平对我问道,闪亮的眼睛里写着四个大字:明知故问。

    我抬起手,诚实地用大拇指指了指男洗手间的门。

    “她在里面……她在男洗手间,是准备要跟你干什么吗?”夏雪平微皱眉头醺红着脸瞪着我,有些吃醋地说道。

    “她还能准备跟我干什么呢?”我看着夏雪平说道,“只不过我没干而已……”

    夏雪平白了我一眼,然后也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接着敲了敲男厕所的门,然后打开;我以为夏雪平要做什么过激的行为,连忙拉住了夏雪平的手,但这时候夏雪平已经开了口:“美茵?你还好吗?”

    ——她只是柔声对里面说道。

    “呃……mama,我……我还好……”美茵在隔间里有些慌张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秋岩告诉我的,他说刚刚好像那碗汤烫到你后背了,他帮你擦了擦烧伤膏;你现在还好吗?”夏雪平依旧温柔地说道,“我上来就是想看看你们俩需不需要我帮忙的。”

    “哦,没事的,”美茵想了想说道,“反正……反正也没别人,我就在这里如厕一下,夏雪平,你跟哥哥你们先下去吧。”

    夏雪平又关怀地对美茵问候了两句,然后便调节着呼吸,拉着我下了楼。临回到餐厅前,夏雪平还小声在我身后说了一句:“臭小子,心思是不是早就痒痒了?”

    “没有。”我果断地回答道。

    “没有?”

    我想了想,还是把之前在美茵身上发生的、夏雪平所不知道的事情都咽了回去,只是跟她说道:“我跟她早就过去了,我跟你才是永恒。”

    “哼……小混蛋,你等着回家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夏雪平说完,先于我回到座位上坐下,又不禁回过头冲着我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

    。

    没过一会儿美茵也回了来,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甚至跟夏雪平还能有说有笑的。坐在夏雪平对面的我,便也不动声色地吃完了饭但是这顿饭的确吃得我有些心堵——今天的这一段小插曲算是过去了,但作为一家人,以后面对美茵的机会肯定更多;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一直到晚上离开的时候,我基本再没跟美茵主动说过一句话。

    吃完了饭,韩橙拉着夏雪平坐到大会客室的沙发上聊天,她亲自给夏雪平倒了杯茶、端过了糕点,又主动去拉着杨昭兰的手,让她跟着一起坐在夏雪平身边,但即便杨昭兰坐过去了,聊天的仍旧是韩橙和夏雪平——夏雪平不是那种很会找话题的女人,即使任何人发起话题她都能接住并主动聊回去,但若对方不主动跟她找话题,她还是很难跟对方交谈的,尤其是像杨昭兰这样第一次见面的。

    杨昭兰也似乎没有多大聊天的欲望,只是偶尔在一旁插科打诨罢了,大多时候都是低头看手机或者往张霁隆这边看来,等到韩橙离开沙发去到别的房间里时,杨昭兰的话匣才会打开;再没过多久,杨昭兰便自己坐到了餐桌上,一边喝着起泡葡萄汁一边独自一人孤独地看着手机。

    琦琦和美茵两个小女孩,则一直闲不住,先是一左一右地坐在夏雪平身边蹭着糕点吃,然后在琦琦主动帮着所有人端上一碗葡萄味冰淇淋和一碗水果布丁之后,她就拽着美茵上了楼。

    而张霁隆则捏着自己的那把电子烟斗,带着我进了书房,张霁隆知道我爱看书,于是指着上面的书架,告诉我看中了哪本可以挑两本带走,算他送我的;但我仔细一看,他的这些书都太偏专业了,不是经济学类商业类的,就是一本本社会哲学类的长篇巨著。我找了半天,最后挑中了一本亚瑟·米勒的,一本亚当·斯密的装装相。而书房里面有个小门,通着一座大阳台,阳台上放着两只桌子和四把摇椅,而阳台探出去的地方,也是酒庄城堡里面的一处花卉种类丰富但是整体风格简约,且与张霁隆办公室外层会客区很相似的和风庭院式的室内花园,下面还有两座水池、一座假山、一小片翠竹林以及一张桌子。

    “景致还行吧?”张霁隆自豪地说道,“原本我是准备按照拙政园的风格设计的,奈何当时我拿不出多余钱了,老白当初本身就捉襟见肘,所以到最后还得按照日本人的风格来。”

    “挺漂亮的——等一下,您设计的?”

    “是的。”

    “没看出来,您还有这特长。”

    “在监狱里闲着没事干,上了里面的培训课,蹲了八年的监狱,学了六十四门课,但最有意思的还是庭院设计——想当初我就想学那个曼德拉,准备把监狱cao场一圈都种上花;但是还没干完活呢,我出狱了。”张霁隆幽幽地说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这人活着,毕竟都得有点爱好不是。像你,爱看书;像我,爱摆弄花花草草;像你家夏雪平,喜欢听李香兰和梁静茹的歌……”

    “哦?夏雪平喜欢梁静茹么?”我打断了张霁隆的话。

    “原来你不知道啊?”张霁隆看见我的反应,更有些惊讶。

    我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夏雪平有这个新爱好、或者说原本我不知道的爱好。

    张霁隆看着我,吃了口冰淇淋:“看今天夏雪平跟你之间的反应,看这意思,你跟夏雪平,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的母子关系“了吧?”并且张霁隆还指了指我的左手腕,“看来你还为此付出了流血的代价?”

    “嘿嘿,”我低下头,同时带着些许羞涩和得意地笑了笑,“勉强攻略吧……”

    “你这算不得”攻略“。”张霁隆却一盆冷水给我浇了过来,“实际上,我感觉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嗯?……霁隆哥,你觉得我和夏雪平之间还差在哪?”

    “差在你不知道夏雪平喜欢梁静茹,到头来还得从我这听来呗。”张霁隆抽了口烟说道,“就连这点事情,你都得从我这听,而不是靠你自己在夏雪平那里深挖,你说你好意思称之为”攻略“么?像你和夏警官这样的母子,我其实见过不少:我们公司的、跟着我混社会的那些里头的、在我名下的餐馆、KTV打工的、跟我一起蹲监狱的狱友等等吧——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我见过关系保持超过四年的突破这种禁忌的,也就那么三四对。”话说到这,张霁隆又停顿了下来,连抽了几口烟看着我。

    听到这,我立刻有些说不出来话,一方面我在怀疑张霁隆所说的这个比例是否有些危言耸听,另一方面我开始忧虑,我和夏雪平究竟会是被加入到那三四对里,还是在将来成为那另外没撑过四年的其他人里面;对于那些其他人,此时我是有些不屑的,我对自己和夏雪平也是很自信的,可同时我又不禁担心自己能不能维持好自己跟夏雪平的关系——特别是我和夏雪平又都是做警察的,在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而这时候,抽了几口烟后略有心满意足感觉的张霁隆又继续发话了:“在那些没走到最后的母子里,其中一部分人,究其原因,主要责任都在儿子那一方。

    他们太沉迷于rou欲那点事了,他们认为母子恋就是跟自己mama上床——这个结论,是我从母子双方那里的谈话得来的。母亲倒是很用心维持自己亦妻亦母的身份,努力兼容着这两种情感,试图去给儿子同时创造性满足和情感交融;而在那些儿子心里呢,所谓母亲,就是一个供自己生理娱乐的工具,他们只记得占有母亲的身体却最终却忘了走心,母子间的恋爱,既是拥有rou体行为的亲情关系,又同时也是恋爱啊。然而无论男人女人,都是有灵魂的啊,慢慢的,感情没了只剩下性,但是没了感情的性,也会枯燥乏味的——于是用不着外界介入,母子间的那点感情和欲望也自然淡漠了。所以,秋岩,在你心里,你和夏雪平的事情,你应该怎么经营,你可得想好。”

    我点了点头:“谢谢霁隆哥点拨,我明白的。”我想,其实我跟夏雪平的关系比起其他人来,少了一份母子的定义,多了一份恋人的感觉,这是我和她比起其他特殊母子关系的劣势,同时也是优势……而在我刚想到这时候,张霁隆又开口打断了我的思路:“”经营“这种事情也不是很简单的。想我周围的那些成功人士,他们都喜欢说一句话:宁可多开几家公司,也别去和女人谈恋爱——呵呵,所以他们现在都开始改为流行养伪娘女装子、而不愿意去招惹年轻小女生了。这世界上,最难经营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情感了,何况是像你和夏雪平这样的男人女人。”

    “我和夏雪平……我俩是什么样的?”我不禁有些慌张,我觉得张霁隆是不是看出我俩之间的什么之名缺点来。

    “呵呵,我问你啊:你听了我刚才的话以后,是不是从今天起你就会天天追问着夏雪平她喜欢什么、她不喜欢什么,然后天天依着她的好恶为她献殷勤、围着她转,是这样吧?”

    “难道不应该这样……”

    张霁隆有些自责地掩住额头,对我摇了摇头道:“我真有些后悔跟你说刚刚那些话了。倘若你和夏雪平要是平常母子,或者到现在你们俩还没戳破脱衣服上床的那层窗户纸,你这么做一点问题没有;问题在于,你觉得夏雪平这样的女人,是那种会喜欢让人鞍前马后伺候的女人么?”

    我又陷入了深思,刚准备向张霁隆问,在他眼里夏雪平应该喜欢哪样的男人,张霁隆却抢先对我说道:“在我所认识的另外的那些没走到最后的禁忌恋母子里面,他们关系的结束,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付出太多:儿子太习惯也太喜欢缠着母亲,以至于让自己的mama喘不过气,每天一回家之后看到的不是坚实的倚靠,而是贱索索给自己到处添乱、并试图借此索取性行为的奴仆;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虽然都是女方所享受、所偏好的,但是那些男孩子却越来越失去自我,他们开始距离母亲所喜欢的那个类型的男人也越来越远——又何况,母亲是看着儿子从小到大的,知子莫若母,她们太清楚自己儿子与自己理想中那个可以让自己无论是何时都能叫上一句”老公“的男人的差距了,她们也太清楚自己儿子能给予自己什么。对母子禁忌关系持批判态度的人总说,儿子在成长之后会对年老色衰的母亲产生审美疲劳和厌倦,母亲又何尝不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可爱、但尚未成熟的儿子产生厌倦的感觉?那么在这个时候,如果在母亲身边出现一个符合她内心需求的成熟男性,能够给自己更大的心灵慰藉,恰巧那个男人性能力尚可,又不在乎之前母亲与儿子的性关系、或者母亲藏得住事儿,那么,最终那个母亲会选择出轨、并且放弃自己的儿子。”说到这,张霁隆又立刻看了我一眼,然后有些尴尬地放下手里的烟斗,拿起微微融化的冰淇淋说道,“你别误会啊秋岩,我只是在叙述我所见到的、听到的、看到的,你别多心——照我母亲对夏警官的了解,她可不会做出出轨那种不堪的事情,对的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看了夏雪平一眼后说道:“自从艾立威这件事结束了,我对夏雪平,现在是绝对信任的。只是霁隆哥,我想问问你,以你的角度来看,夏雪平是喜欢……”

    “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毕竟是你们母子俩的感情,我一个外人多嘴不太好。”张霁隆吃光了冰淇淋,用纸巾擦了擦嘴、喝了一口起泡果汁,又拿起电子烟斗说道,“你跟夏雪平要出发了吧?”

    “明天中午十二点的列车,先去Q市。”

    “Q市……高铁差不多要坐两个半小时。”

    “是的。”

    “徐远说让你和夏雪平干嘛了么?”张霁隆把烟嘴放在嘴里对我问道。

    “呵呵,他让我俩去送信。”

    “送信?纸质的、放在信封里的那种?”张霁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对。”接着我便把昨天跟徐远在居酒屋见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霁隆,连他拿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威胁我俩的事情也说了,倒是对他司机被杀的事情一点都没提。

    张霁隆把后背靠在椅背上,看着室内公园里的天蓬,闭了一会眼睛,然后对我问道:“他有没有嘱咐你,类似”千万不要告诉张霁隆“这样的话?”

    “这倒没有……”

    “那他就是不怕被我知道了。”张霁隆兀自念叨着,“信……送信……”

    看着他此刻纠结的表情,我也略有不安的感觉:“那个,霁隆哥,信确实都在我和夏雪平手里,但是恕我直言,我不能把信拿给您看。”

    张霁隆看着我会心一笑:“哈哈,我没说让你把信拿给我;而且他既然是想到送信这种事情,我估计他也不怕被人看到,那里面的内容肯定是加了密的,至少需要特定的口诀或者秘钥卡才能把他真正想让别人读取的内容看到。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半点意义。”接着他考虑了一下,对我说道,“他告诉你和夏雪平要把信都送给谁了么?”

    “他只是告诉我和夏雪平地址,却没说名字。地址都在夏雪平手机上,而至于给谁,要等到我和夏雪平到了地方之后,他再把对方的情况发给我俩,让我俩自己去找。”

    “行吧,那到时候就靠你了秋岩,麻烦你一定要把你们所见过的人的名字告诉我,拜托了!”说着,张霁隆握住了我的右手,并且把他的另一只手也结实地压在我的手背上“我……我尽力。”我回答道——我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嗯。”风纪处三人众“,已经都坐上手术了。别的不说,估计你回来之后至少丁精武能看见东西了。”

    “我知道了,谢谢霁隆哥。”

    “你那对儿同性恋朋友的事情,我手下的律师已经给办妥了——哈哈,打惯了刑事案件,你让他偶尔去调节民事婚姻诉讼,他还有点真不习惯。”

    “不是,那个……您没把那个刘大头的前妻给怎么样吧?”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让一个黑道律师帮着大头解决他和他前妻的事情,可别出了人命。

    “呵呵,没怎么样——当然,如果说那个刘晏的前妻被我那个律师收了当女朋友也算得上”怎样“的话……”

    “呃……”我瞬间无语了;但是想想我那前嫂子的身材和样貌,再想想她平时的言谈举止,也真不知道这究竟算得上是那位律师的灾祸还是福分。

    张霁隆笑了笑,看着阳台下的室内花园。

    我犹豫片刻,对张霁隆问道:“霁隆哥,你说,我们局长利用我和夏雪平的关系威胁我俩去跑腿,他这么做,到底是要干嘛?”

    张霁隆笑了笑,所问非所答道:“秋岩,我只能跟你说,徐远这个人,是个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最大的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他们以为他们做的事情是对的,并且很有可能确实是对的,但实际上,却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其他的事情,你最好去问徐远,但我保证他什么都不会跟你说。”

    “好吧……那,最近陆冬青教授在干嘛呢?我昨天晚上看新闻说,貌似很多人都在网上骂他,那个叫骊沫的也在骂他;陆教授到现在都没回应,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么?”

    张霁隆又笑了笑,对我说道:“这个嘛,现在跟你剧透就没意思了;骊沫那个女人,说到底也就是个收智商税的,而冬青哥的水平远在她之上。等着吧,再等几天,你很快就会看到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楼的室内公园假山旁边突然嘈杂了起来,一个梳着三七分头、穿着一身黑西服,里面白衬衫打底、系着鲜红领带的男人走到了水池旁的桌子旁,陪着他的,还有看起来对此人一脸厌恶的白京华。这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脸型微圆,戴着一副板材的黑框眼镜,耳朵上别着一只蓝牙耳机,下颌上带着些许略腮胡茬;个头不高,但是体格强壮,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文雅气质,可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十分洪亮,但是语音语调都显得慢条斯理,有点像诗朗诵一般;一转头,我却看到这人似乎长着老虎的巨目吊睛,看着他的眼神,让我的心里感觉仿佛冻上一层寒霜。

    看着阳台下这一幕,张霁隆满意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遇到他,”对我指着那个男人说道:“看见了吧,秋岩,今天我让你和夏雪平到这里来吃饭,最大的收获其实沙威玛和原浆的起泡果汁,而是能见到这个人。”

    “这人是谁啊?”我对张霁隆问道。

    “看来你有日子没看新闻了——这位,便是咱们F市检察院,新任的侦查监督处处长萧睿龄。你是聂心驰胡敬鲂捧出来的”F市警界新星“,而他是靠他老爸捧出来的”检察院之花“。”

    “他老爸?”

    正在这个时候,坐在大会客室沙发上的夏雪平也忍不住往室内花园瞧了过来,接着夏雪平连忙站起身看了一眼,接着端着手里的高脚杯,从会客室到阳台的门里上了阳台,走到了我和张霁隆身边。韩橙和杨昭兰也站起了身,跟着走了出来。张霁隆马上转过头,对韩橙耳语了几句,韩橙的脸上显现出担忧,立刻进屋上了楼,去照看美茵和韩琦琦。

    “夏雪平,你也认识这个人么?”我开口问道。

    夏雪平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之前听过他的名字——他是省行政议会委员长萧宗岷的独生子。萧宗中年得子,对于他这个儿子很是疼爱。”

    “怪不得……”

    “坊间对此人颇有赞誉,老百姓都夸他刚正不阿,夏警官,你们两个可以基本上称作”同志“了。”张霁隆也站起身,看着楼下说道。

    “张先生可能对我夏雪平有什么误会,我从来跟任何人都既不同道、也不同谋。张先生若是不说,我还以为这位萧处长跟张先生是同志呢。”夏雪平看着张霁隆,口舌藏刃。

    张霁隆笑而不语。

    “哟,张总裁,又见面了。”阳台下的萧睿龄看到了张霁隆,便朗声打着招呼。

    “再次幸会。”张霁隆端起电子烟斗说道。

    萧睿龄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我,似乎我俩哪一个他都不认识,但他还是礼貌地对我和夏雪平点了点头,又对张霁隆说道:“原来浚渊兄在宴客,借贵宝地跟白爵士聊两句,不打扰吧?”

    “地方不是我的,我只是入股,主要所有权是人家老白兄的。他都没说什么,我又如何介意呢?请您自便。”张霁隆说完,笑着看着楼下的带着礼貌笑容的萧睿龄和一脸苦大仇深的白京华。

    侍应生为萧睿龄倒了一杯起泡果汁,白京华不屑地看着萧睿龄说道:“萧处长,我和你父亲萧委员长是故交,也不知道你今天来,你父亲知道么?”

    “呵呵呵,白老板,晚生今天来是代表我自己,跟我父亲无关。而晚生也不是故意打扰,只是想跟白爵士讨口红酒喝,再跟白爵士您随便聊聊。”

    “实在抱歉,我女儿今天订婚。你知道按照我们穆斯林的规矩,是不能喝酒的,因此今天就只有原浆葡萄汁了,您若不喜欢,也只能凑合著喝了。”

    “啊,对对!刚刚进来的时候,晚生看到您的宝贝女儿了,社会上关于您白家的传言看来是真的,您白京华先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大女儿是画家、二女儿时模特兼摄影师,三女儿马上就要进入您的科技公司、准备接您的班了吧?”萧睿龄举起杯子看了看,又嗅了嗅气味说道,“——天然鸟兽粪便做的肥料、日照超过七小时,每天灌溉两次的赤霞珠,带着玫瑰、甘草和樱桃的香味。原浆都这么好,要是制作成酒那得多好喝啊!”说着,萧睿龄举起杯子品了一口,享受地笑道:“给力!好喝!不凑合!”

    “喝过果汁了,萧处长有什么话,您就直接问吧。”

    “不着急,您白总在咱们Y省政商两界都是有名有号的,跟您说话,不准备到最后一秒,我可不安心啊!”萧睿龄笑了笑说道。

    白京华也举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默默地看着萧睿龄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台平板电脑和一本档案夹、还有一根钢笔。接着,萧睿龄看着白京华,优哉游哉地说道:“哎呀,早就听说白京华先生,是奥地利的爵士,生活得讲究、种的葡萄、酿造的酒也好喝,还有这么好的酒庄,想必白爵士在Y省也一定交了不少朋友,对吧?”

    。

    “萧处长,我很清楚你想说什么。”白京华不以为然地笑道,“我白京华现在是商人,开门做生意,广交朋友很正常;所交的朋友里面出现一两个罪犯、人渣、败类,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但他们做过什么、犯了什么法,全都与我白某人无关。我白某人行得正、坐得端,天不怕,地不怕。就十月份到现在,税务局、警察局经侦处、安保局商业安全处、还有检察院的反贪公署,在我白家、我的工厂和这间酒庄里搜查了不下一两遍,到最后还是无功而返。萧处长,您是检察院侦查监督处的,在我为女儿举办订婚宴的时候,居然还来叨扰,而且还没有任何准可令文,如果我把这件事反映到省检察厅,那么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白爵士,这么大动肝火。看戏么,还将就个起承转合,您说我刚把开场白说出口,您就先把自己的高潮台词说了出来,这段戏往下还怎么演呢?您别急,我说了,我今天就是想找您聊聊的。”萧睿龄说道,“白爵士听说过,晚生在检察口有个绰号么?”

    “听说过,他们叫你”猎豹“,”白京华顿了顿,故意嘲笑地说道,“呵呵,也叫你”吃屎的狗“。”

    “很准确。”萧睿龄没有生气,依旧礼貌地说道,“第一个是我们检察院院长赠予我的,第二个难听了一些,是那些嫉妒我的同事给我取的。白爵士,您才我更喜欢哪个绰号?”

    “当然是第一个呗,哪个正常人会喜欢第二个?”白京华理所应当地说道。

    “您错了,我更喜欢第二个。”萧睿龄说道。

    坐在萧睿龄面前的白京华、在阳台上听着的我和杨昭兰,都不禁哑然失笑。

    只听萧睿龄继续说道:“进了检察院,像我这种人,就已经是政权机器的一个零件了,根本就算不得所谓的”正常人“了,所以白爵士对我的判断出发点就错了。比起豹子,我更喜欢狗,狗比豹子更平易近人、也更忠诚,管我叫”狗“,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骂人话,我反而认为这是一种赞美。而我所做的工作,就是要从F市这个看着金玉其外的地方,在它的地下深处最肮脏的地方,找到最有用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跟我的手下们说,我们其实跟旧时代的掏粪工人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们要把那些掏出来的粪便给掰开、拿着放大镜去看,去用自己的手去揉、用自己鼻子闻、甚至还要用自己的嘴巴尝尝,看看在那一块一块恶臭的硬块里面,究竟还有没有别人没消化掉的东西,究竟还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或者,里面会不会藏着美味佳肴、藏着毒品、藏着没有被消化掉的文件、乃至黄金白银。”

    ——我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从骨子里透着绅士气质的人,说起话来竟然如此粗鄙,而且要知道我刚吃完饭没多久。

    “萧处长,您如果是想来恶心我的,您已经做到了。我希望接下来,您跟我聊点有营养的东西。”说着,白京华从自己的西装里怀拿出了一只雪茄,划了根火柴,点燃了雪茄,“不好意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看到这一幕,张霁隆却适时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电子烟斗。

    “当然不介意!原来您也吸烟?”萧睿龄闭着眼睛轻轻一嗅,笑着说道,“哈瓦那产的Montecristos,果然还有很浓厚的栀子与烤黑松露的香气……您把我的馋虫都勾引出来了,请问我可以跟您一起抽一口么?”

    “没问题。”

    而这时候,萧睿龄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只小壶——一樽外壳骨架用煤精打造的水烟壶,萧睿龄慢条斯理地打开了上面的注水口,想了想,天真地笑了笑,把自己面前那半杯起泡葡萄汁灌进了水烟壶里,接着放下杯子,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只鳄鱼皮缝制的小袋子,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盏纯金的烟锅,拧在了水烟壶上,打开了一个铁盒子,用一柄精美的铜勺一下一下地往烟锅里舀着烟丝。“抽不起古巴的,只能来点咱本土的亚布力烟——不过混了些rou桂,味道还可以。”萧睿龄自嘲地笑了笑,又取出一支用犀牛角制成的烟管,扣在壶上,直接一把抓过白京华面前的火柴,一边点着烟丝,一边捧着水烟壶“咕噜咕噜”地抽着,一边开口对白京华说道:“其实刚刚不是我故意想恶心白爵士您……呼,我说的只是一个比喻……您可能觉得我说的东西恶心,但是老百姓恐怕要看某些人恶心——比如在野党党员、国土资源局局长秘书洪翀。”

    “洪翀不在我这,他自从出事了我就没再联系过他。”

    “我没说洪翀在您这。只是根据我们检察院的情报,洪翀从首都逃亡到F市就没影了,实际上我们省检察厅的人早就在D港准备好了套子等着他往里钻,可是迟迟不见踪影。他肯定没逃出F市——他肯定,是钻进了F市的下水道了。你刚才说,来了一大堆人拿着各种文书上您这搜查,呵呵,恕我直言,他们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我萧睿龄看得上的:市警察局经侦处的处长胡玮旻是胡敬鲂的堂弟,胡敬鲂是个什么东西,路人皆知;安保局特务处、情报处、行动处,这些部门各个都是人才,但是那个商业安全处,无非就是晾咸鱼的地方;至于什么税务局、反贪局,他们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