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渡雨(13)
人活这么多年,总不能由着自己心意过日子,要学会妥协、让步,不是说,妥协也是政治手段的一种? 瞿渡这四年,就是在以退为进。 他知道谷菁总有栽的一天,常走河边哪有不沾湿鞋的?也知道这一天并不远。等到她再无法干涉,他方可正大光明回澜市。 而这期间,也有足够的空间,让谷钰茁壮成长。 被温室保护和肥料呵护的花朵,是经不起风雨的。 瞿渡很难对身外物产生很深的执念,除了谷钰。 曾经是出于兄长的身份,对她有占有欲,多年的发酵,变成了畸形的爱。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似乎什么都不缺,随着年龄的增长,性格逐渐独立,又有聪明的头脑,不需依靠家庭,在外人看来,瞿渡什么都不稀罕要,可他只有自己知道,他离不开谷钰。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遂谷菁的愿,再不与谷钰有瓜葛? 所以,他回来了。 谷钰就是在肆无忌惮地恃爱行凶,她一哭,他的心就被捅得稀烂。 他一直喃喃地说:“我回来了,别哭,谷钰,哥哥回来了。” 连同她的心,一起带回来了。 她的眼睛慢慢雨停,一双湿蒙蒙的眸子望着前方。 临近下班高峰,车动得很慢,他们就像被缓慢水流带走的石子。 瞿渡说他暂时住在酒店,先送她回家。 她还未说出地址,人已达楼下。 谷钰毫不意外,瞿渡怎么可能对她现状一无所知。 他人在外地,却怕是比谷菁、瞿奕还清楚。 付绫言问候她问候得勤,隔叁差五的,每次回澜市,都是大包小包给她带礼物。 她受了瞿渡多少贿赂,卖了他多少情报,帮他跑了多少趟腿,不得而知。 谷钰装作无知无觉,是知道他们是对她好。 现在,也没有追究的必要。 * 谷钰不肯下车,渐次亮起的路灯的光透过车窗,被稀释了一层,映在她明艳生动的脸上。 已褪去青涩,趋于饱满、成熟的脸。 间或有车驶入小区,车灯一晃而过,照亮两抹已干的泪痕。平添几分可怜楚楚。 谷钰说:“还没吃晚饭,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吧。” 瞿渡看她片刻,垂手,解开安全带。 她笑起来,眼中像盛了星星,也许是未消失殆尽的泪光。 结果因为谷钰受伤,还是瞿渡下的厨。 材料、时间有限,他只做了两碗蛋包饭。 牛rou、青椒、洋葱切成粒,与饭粒炒匀,盖上一层薄薄的蛋皮,浇上番茄酱,点缀两颗水煮西兰花,,香气扑鼻。 ——番茄酱还是她前些天点麦当劳没拆封的。 谷钰胃口不太好,就算是他做的,也还剩下一半。 分量分明不多,瞿渡不喜欢浪费,却也没说她,拽过她的碟子,吃完了。 瞿渡怕她待会儿会饿,便用盐水泡了草莓给她吃。 谷钰就坐在厨房外的餐桌旁,手撑着脑袋,看他洗碗的背影。 他穿得比较正式,衬衫、休闲西装裤,流理台不高,他半弓着身,背上布料被撑平。 他将水沥干,摆上碗架,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她拈起一只草莓,走近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瞿渡叼走她的投喂,刚嚼两下,她吻上来。 草莓的清甜在彼此唇舌间蔓延。 瞿渡反应过来,揽上她的腰,将她微托举起,减轻她腿的受力。 即便在这种时刻,他也不忘她的伤。 谷钰与他紧密相贴,隔着两层布料,感受到他的腹肌。 瞿渡是生活自律的人,显然,忙碌的求学并未让他疏于锻炼。 果rou被他的舌推过去,由她咽下。 随着吻的加深,体温变得灼人。 她的手不安分起来,从扶着他的手臂,到裤腰,再到胯前。触及一团火热。 从最开始,到现在,她以为先动情的都是她。其实不是。 瞿渡只是更懂得隐藏。 瞿渡抓住她的手,眸中暗潮涌动,分不清是情欲,是恼怒,还是挣扎。 谷钰也不解释,明明白白地看着他,不退不避。 她“请”他上楼,本来就没存什么纯良的心思。 她想把他套牢,由内到外,让他再走不掉,离不开,用尽各种手段,卖可怜,献身,在所不惜。 这四年,她一直在惶惶碌碌中过,日子过得像摸不着底,谷菁出国后,这种感觉并没有减少。究其原因,是她太依赖瞿渡。 她把他当她的渡口,既送她远行,也迎她归航。 瞿渡正色问道:“即使再无回旋余地,你也想做?” 谷钰翘起下巴,勇而无畏地说:“想。我都不怕,你怕?” “不。” 一锤定音。 瞿渡没有再犹豫。 他不会再去反复地想,谷钰是否会后悔,这禁忌之恋,又会引起怎样的蝴蝶效应,他只想顺应他们此刻最真实的冲动。 * 心中的贪念是恶魔,将少女的娇躯献祭给她的信仰。 谷钰初尝禁果,处于水深火热中——水是柔情似水,火热情似火。 她腰后垫着一只枕头,枕面不知吸过她多少的泪与思念。 体内有狡猾而灵活的手指在搅动,她两条玉腿岔开,皮肤在灯下几乎白得刺眼,滑如绸面。 胸前的两团乳儿,被他亲过吻过,兴许还留着他的浅浅牙印与掌痕,顶端红莓果娇俏挺立着,妖艳异常。 她先前是虚张声势,这会儿吓得眼也不敢睁。 瞿渡哄着她:“宝贝,看看,嗯?” 看你怎么流出情动的液体,看我怎么进出你的身体。 瞿渡此时是狼豺虎豹,眯着闪着绿光的眼,看他的猎物如何坠入陷阱,如何拼命试图逃脱,最后落入他腹中。 睫毛颤颤巍巍地,引诱着眼皮掀开,露出一双胜似琥珀的眸。 藏在里面的,是远古的,最原始的欲望。 深如深渊,清如清泉。 数年清心寡欲一朝覆灭。 瞿渡几乎是急不可耐地,加快扩张紧窒的甬道的速度,一阵浪涌般的冲力迎来,手指勾出黏腻清液,沾了他满掌。 余下的,则是顺着臀缝,滴在床面。 一次高潮,谷钰已觉疲软无力,真正大戏,方姗姗来迟—— 他避开她的伤,缓缓推入,直至到底。 电流从私处一直蔓延到脚尖,谷钰浑身酥麻,攀上他的腰,却是拱起腰,向前迎去。 瞿渡是温柔的,她的初次并不很疼。 他见她适应得不错,开始动起来。 谷钰起先是哼哼唧唧的,到后面,随着瞿渡的渐入佳境,她难耐地呻吟。 和瞿渡zuoai,是成全,也是成就。 她敢于引火上身,却难以扑灭这团火,倒甘愿焚得灰也不剩。 与他葬也葬在一起。 “好meimei,哥哥强不强?”瞿渡一边插干着,一边与她附耳低语。 谷钰哪能料到他说这样的荤话,无措到无语。 然而,瞿渡却不饶她,连声地追问。 谷钰只好红着脸,应道:“哥哥最棒了。” 瞿渡笑出声,小时候,她拿数学题来问他,最末,都会附上一句:“哥哥好聪明啊,哥哥最棒了。” 他继续:“哥哥让你舒服吗?” “嗯……” “我不在你身边,你想过和我zuoai的场景吗?” 他怎么对她如此自信?谷钰摇头:“没有……” 不敢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兮兮。 瞿渡说:“我想过无数次,看到一个外貌与你相似的女生,就会想,你的腰比她细,皮肤比她白。夜深人静时还会想,插进你这温柔乡,英雄冢,销魂窟是什么感觉。” 她好似被他的话语迷了心窍:“什么感觉?” 瞿渡笑了:“爽。” 一言足以概之。 话音刚落,谷钰一阵紧缩,他没把持住,一下射在里面。 他抽出来,撸了十几下,卷土重来。 谷钰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匀气。 因为怕扯到伤口,谷钰换不了姿势,直接导致她被做得腰酸,嘤嘤地求着饶,瞿渡放缓力道,却未就此中止。 瞿渡信奉的是,该属于他的,怎么也不能让它溜走。 凭此原则,他自中学起,奖状、奖学金,从未失手。谷钰是个意外。 然而,今时今日,能够得偿所愿,瞿渡卯足劲,要加倍讨回来。 谷钰有些怨瞿渡,往日那样疼她的人,一到床上,竟是翻脸不认人。 她简直哭出来。 瞿渡吻去她的泪水,“真会哭,一天哭了叁次,上面哭,下面也哭。” 谷钰拍他,带着哭腔地控诉:“你都不顾我是第一次,做完一回做二回,做完还想做,你当我是南孚还是你是南孚,续航能力超级强?” 瞿渡听得哭笑不得,哄着她:“再两分钟,做完带你去洗澡,心肝宝贝不哭了。” 大概是哄得到位,瞿渡出尔反尔地多延迟五分钟,她也没抱怨。 事后,瞿渡替她细细地擦净身,她已经睡着了。 床铺一片狼藉,睡不得了,瞿渡换一套床单,将谷钰重新抱上床。 失而复得的珍惜填满心间,以致他的动作都格外小心翼翼。 谁叫她是他千金不换的心肝宝贝。 谷钰睡颜恬静,嫣红的小唇微微撅起,饱满似待人采撷的樱桃。瞿渡忍不住啄了一下,没够,再多亲几口,亲得她睡梦中都不满地哼了一声。 时过境迁,他依然贪恋她的美好,不知满足。 ———————————————— 某知名医(ba)学(gua)杂志采访 Q:瞿医生,你从医多年,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了,你有什么害怕的吗? A:怕我meimei哭。 Q:瞿医生无名指戴了戒指,应该是结婚了?老婆会不会吃meimei的醋? A:应该不会有人吃自己的醋。 Q:啊…… 开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