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可是哥哥那么厉害,我却只是个f班的废物向导,哥哥会觉得很丢人吧?”

    “.......你大晚上睡不着跑我这里来,就是因为这个?”

    许停枝停了动作。

    “........嗯。”祁折雪之前是贵族,身上有那么一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封建观念在:

    “我不想哥哥因为我被人嘲笑,也怕哥哥......讨厌我,把我丢掉。”

    祁折雪从被子里摩挲拉住了许停枝的衣角,小幅度晃了晃,带着祈求道:

    “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丢脸的,我下次再也不说你是我哥哥了。”

    “..........”许停枝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父母都被雇佣兵杀光了,不到七岁就被独自丢弃在岛上,后来又进了福利院,一辈子经历丢人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乍一听祁折雪竟然在替自己丢人,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其实他想告诉祁折雪,他今天并不是因为觉得丢人才生气的,而是因为........

    许停枝忍下心中那点莫名其妙的心悸,借着月色看了看祁折雪泛红的眼圈,终于伸出手,在祁折雪的头顶上摸了摸,低声道:

    “我从没觉得你丢脸。”

    “真的?”

    “真的。”许停枝说:“你今天赢了他不是吗?”

    “嗯!”

    祁折雪破涕为笑,眼睛亮亮的,小声道重复道:“我赢了他。”

    他像个猫崽似的,依恋地在许停枝的掌心蹭了蹭,小声道:

    “我好喜欢哥哥。”

    “........”许停枝身体僵了僵,狼狈地将手收回来,捂住祁折雪清澈无辜的眼睛,刻意板起脸:

    “睡觉。”

    “哥哥,谢谢不嫌弃我没用,还一直无条件对我好。”祁折雪是个单纯心性,有什么说什么,在黑暗中摸索着握住许停枝泛着凉意的手,承诺道:

    “总有一天,我也会保护哥哥。”

    “你顾好自己就行。”许停枝闻言,顿时有些心虚,因为紧张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况且你怎么就是没用了,精神力评测还没开始,分班结果还会因为精神力评测做额外调整,谁说你一定会去f班?”

    “.........对哦!”祁折雪一骨碌坐了起来,兴奋道:

    “哥哥真的好聪明!”

    “是你笨。”许停枝说:“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比你笨的笨蛋了。”

    “.......”祁折雪闻言,脸上的笑意一僵,怔怔看了看许停枝,忽然间,一行眼泪刷的便落了下来。

    “.........???”许停枝傻眼了,“你.......”

    “对不起,哥哥,我,我.....又哭了。”祁折雪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

    “我就是,我就是想到我的大哥哥了.......”

    “你大哥哥?”许停枝伸出手,哭笑不得地给掉金豆豆的祁折雪擦眼泪,猜测道:

    “你亲哥哥?”

    “.......”祁折雪闻言,犹豫了一下,纠结地拧起眉,随即缓慢地点了点头:

    “应该,是吧。”

    “他特别好,特别温柔,长的也很好看,眼睛比蓝宝石还漂亮,头发和我一样白色的长长的,有时候也会说我是个小笨蛋。”

    祁折雪笨拙地形容着,越想越难受,低下头,衣摆已经被眼泪弄湿了:

    “我好想他。”

    许停枝闻言怔了怔,眼泪都忘了给祁折雪擦,半晌,才恍然反应过来,抓着祁折雪的肩膀,急切道:

    “那他.........他叫什么名字?”

    “折霜。”祁折雪说:“用虫星贵族的特殊语言,翻译过来发音是——

    xuqing。”

    第17章 “我只要哥哥。”

    xuqing.....

    xuqing.....

    这种念法四舍五入,那不就是徐情!

    这个念头如同山崩地裂般,许停枝的心中骤然起了巨大的震动,他瞳孔微震,握着祁折雪肩膀的指尖微微用力,令祁折雪吃痛地喊出了声:

    “哥哥,疼!”

    “........”

    被祁折雪这么带着颤音的声调一喊,许停枝这才如梦初醒,好似被烫了一般,放开祁折雪。

    他的心在跳,手在抖,心率以一种极其不正常的速度往上飙升,连带着血液也一股脑地冲上头。

    他此刻内心涌起一股巨大的欣喜感,同时又夹杂着似有若无的恐慌感,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握住祁折雪的手,像是生怕对方跑了似的,努力勾起一丝笑,尽管那丝笑在祁折雪眼底无端显得有些狰狞:

    “告诉我,你哥哥现在过的怎么样?”

    “呜......”祁折雪的手都快被许停枝捏骨折了,他想哭又不敢哭,半晌,只能低声道:

    “不好.......”

    “怎,怎么不好?”

    许停枝闻言怔了怔,随即以更激动的态度握住祁折雪,急切道:

    “告诉我,他怎么了?!”

    “他被虫星起义军的首领囚禁了。”

    祁折雪的眼泪终于又落了下来,晶莹的水光胡乱蜿蜒在脸上,无端显得有些脆弱起来:

    “离开之前,我看到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脖子上还带着月枷。”

    “月枷?”许停枝问:“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压制雄虫的东西。”祁折雪离开虫星之前还未成年,并没有接受完整的雄虫生理课,因此也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