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随便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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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收拾完一片狼藉后天已然大亮。 温漾打开窗户通风,清晨第一缕阳光柔和地穿进她眼中,化成淡淡圆圆的光晕。 窗上浮了层浅浅的白雾,寒风凛冽,她被吹的一激灵,缩了缩脖子。 现实中是温暖明媚的晚春,转眼间已身处冰冷残酷的深冬。 温漾现在没空悲伤,一股充沛旺盛的精力油然而生,许是昨晚经历了那惊心动魄的一遭刺激的。 她踩在光滑明亮的瓷砖地板上,走到床边弯下腰,握住了沉初棠露在外面的两只白皙脚踝,缓慢而谨慎地将他从床底拽了出来。 都被当成拖把使用了,沉初棠依然睡的很死,半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觉让她松了口气—— 时间回到温漾去浴室冲完澡。 房间的味道混着一丝浓郁的酒味,她恍然大悟,沉初棠该不会是喝醉了? 难怪会莫名其妙兽性大发。 她一面想置之不管,一面怕沉初棠酒醒后恼羞成怒又把她打个半死。 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得补救一下灾难现场。 卫生间里洗衣机烘干机一应俱全,清理起脏了的床单倒还方便。 比较难处理的是罪魁祸首—— 沉初棠四仰八叉倒在床沿边缘,离那滩呕吐物远远的,他还是跪着吐的,身上干干净净,不用擦拭。 她刚小心翼翼捏起床单的一角,没想到沉初棠这货压根没闭眼,一撇头,瞧见她后噌地站起来,哑着嗓子吼道:“贱婊子,还敢回来!”那架势那眼神分明要杀人! 她大惊失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沉初棠脚边的床单一抽。 只听“咚”一声,沉初棠没站稳从床上摔了下去。 他捂着后脑勺竭力想弓起脊背,却疼得只能左右打滚,最后滚到了床底一动不动,大概是晕了过去。 ……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温漾打算把沉初棠重新放到床上,营造出一种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平和假象。 男人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可以说优越到无可挑剔,对比起来她的身高大概只能到他的胸口处,很明显这是一项体力活。 温漾架起沉初棠的臂膀往起一抬,暗道一声这人好轻!一身紧实利落的肌rou像是充气鼓起来的。 这不应该,太不符合常理了。 正当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系统跳出来解释:【您每和一位男主有过亲密接触都会加倍获取他们的一项优点,有过多次亲密接触会一直迭加,但有效期是随机的,最短一个小时,最长为永久,沉初棠的优点是体力。】 系统说完立即又消失无踪了。 我擦?这是什么saocao作? 温漾心想她真像只采补人精气的女妖怪。 但她吐槽归吐槽,内心却充满了好奇,想试试自己现在有多大力气,趁沉初棠还在昏睡中,她先轻而易举地给他来了个公主抱,然后来回踱了几步,嘿!别说还挺好玩!跟老母亲抱幼崽似的! 哈哈哈哈哈! 她被这个想法逗乐了,得意忘形地又换了个姿势,直接把沉初棠抗在了肩上,奈何沉初棠过高,双脚还沾在地上。 温漾不敢玩太过,半松开沉初棠要把他放床上时,丝毫没注意到男人已经悠悠转醒了。 “放开我。” 一声低沉却不掩蓬勃怒意的男声在她耳畔响起。 温漾身躯一震,略带尴尬地僵硬转头,朝脸色铁青的沉初棠讪讪一笑,“呃……早?” 她内心慌的一批,不由又重新抱紧了沉初棠,生怕他会跌个屁股蹲。 “放开我!” 沉初棠感受到温漾的动作后气得快要爆炸,他现在头痛欲裂,脑子一片混沌,仿佛能听到太阳xue跳动的突突声。 温漾深知这个时候要是听沉初棠的话那她就是个傻子。 渣攻们的家族势力在这本书里可谓是只手遮天,她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 温漾双臂死死圈住他的窄腰,厚着脸皮道:“不放,除非你发誓我放你下来后你不会报复我!” 沉初棠第一次受人威胁,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缠在他腰上的两条纤细手臂宛如坚韧难缠的藤蔓,他竟被牢牢勒住挣脱不开。 沉初棠一张脸阴沉可怖,眼神犹如刀子般愤愤地瞪着温漾,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憎恶直冲心底。 两人僵持了半天,抛开这荒谬反差的姿势,看起来还挺美好暧昧,他被逼无奈,想不通一个女的怎么会有如此野蛮的力量,咬着牙一字一字道:“我发誓。” 温漾:“我不信。” 沉初棠:“?” 温漾:“你说如果你出尔反尔你就是条傻狗。” 沉初棠:“…如果我出尔反尔我就是狗。” 温漾此刻也是又急又怕,忽略了沉初棠说少了两个字,手指捏住他肋下的皮rou一拧,再次提出条件,“还有必须放我回温家去,要不然我揍死你会很容易。” 沉初棠吃痛,清醒不少,在心中怒极反笑,笑温漾傻的过分天真,明面上答应了下来。 温漾回原主家坐的是沉初棠的车,不过肯定不是由沉初棠送的,这货给她塞车里便离开了。 温漾没反抗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她能凭着记忆知道原主家的住址却不知道去的路该怎么走,第二是她没钱打车,免费的司机不蹭白不蹭。 原主的家庭背景书中描述寥寥无几,只讲过原主在得罪沉初棠后父母毅然决然要与她断绝关系,选择明哲保身,但最后还是被报复心极重的沉初棠摧毁得家破人亡。 由此可见原主父母对原主的态度冷淡到了极点,温漾对此并不在意,她现在身无分文,只穿了件男佣给她的男式睡衣外再无任何遮盖,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回温家寻求庇护。 车一路平稳地驶向繁华的市中心,车窗两旁不断闪过高耸云霄的建筑物和苍翠长青的松柏树。 温漾心慌慌地按了按屁股下的真皮座椅,掌心染上几分温度,她总觉得自己不是在坐高级汽车,而且像在坐过山车,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出现一个令人恐惧尖叫的颠倒回环。 她不免犯贱地想:“沉初棠应该再多整整我出出气,起码这样才能让我完全放心。” 事实证明她想对了,车没有开去温家所处的地段,停在幢富丽堂皇的大楼前。 温漾眼见情况不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跑,奈何她找不到跑车门把手在哪里,手足无措时,几个粗壮的大汉率先打开车门将她扯了出来。 温漾反抗,惊觉她的力气消失了! 壮汉们生拉硬拽直接带她去了最高的顶层。 厅内灯光璀璨,极尽奢华,样貌端正的年轻男女们赤裸相对,仿佛退化成了最原始的人类,欲望打破了道德的枷锁,劲爆的音乐夹杂着男女欢愉的呻吟环绕耳边,这里简直是场大型的性爱宴会,与华丽高贵的大楼表面形成鲜明对比。 温漾三观被震了个粉碎,各种荒yin无度的性交游戏冲击得她眼花耳鸣,她被壮汉们粗鲁地推到间包厢内,脚步趔趄了几下站稳,视线直直锁定在面前的一片阴影下。 即使在昏暗的环境内也掩盖不了沉初棠傲岸不群的气场。 他旁边坐着几个富贵打扮的公子哥皆被衬托得黯淡无光。 公子哥们一脸迷惑,纷纷猜想这突然闯进来的女人有何目的。 “送你们的,随便玩儿。”沉初棠漫不经心做出回答。 回应他的是一阵夸张的唏嘘声,公子哥们不怀好意地从头到脚打量了温漾一番,眼神宛如在看菜板上的一条鱼。 女孩身材虽不够火辣,但脸蛋长得也算甜美干净,缩头缩尾的样子还挺乖巧。 肥rou吃多了,当个开胃小菜也不赖。 其中一个瞄到温漾惨白的脸,半开玩笑道:“逼良为娼这种事哥几个可干不出来啊。” 沉初棠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朝那人冷冷扫了一眼,“她不情愿就塞点药,你装什么狗屁。” 他说罢欲走,温漾强迫使自己恢复镇定,她站直了背,突兀大喊道:“我是活不了了,拉着你们一块儿陪葬也好啊!” 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沉初棠顿住,面上的不屑更加显露,想看看这死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莫非是塞了个手榴弹不成? 温漾攥紧了拳,干脆一鼓作气脱去了睡衣,上半身只剩下件乳白色的吊带胸罩。 她语气换成了破罐破摔的平静:“不怕我有艾滋病的,赶紧来上我。” 一句话比手榴弹的威力还猛,所有人面色一惧,沉初棠更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温漾步步紧逼对着他质问道:“昨晚你和我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沉初棠怔住,一低头就能看到女孩rufang间的夹缝凹处,还有锁骨上的青紫痕迹。 沉初棠的酒量很不好,这是他唯一承认的缺点,昨晚他只记得自己洗完澡便安分守己地睡下了,再之后的记忆好似无数模糊不清的碎片,怎么也拼接不起来,而且他越往下想后脑勺就越他妈的隐隐作痛! 他平时对女人没兴趣更没欲望,可又不是那方面不行了,还有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好,好,是他低估了这贱女人的卑鄙无耻,才给了她趁人之危的机会! 沉初棠回味过来,双唇抿成一线,极力压抑着胸腔里磅礴的怒火,如果不是忌惮温漾今天早上的所作所为,他此时此刻恨不得将温漾撕碎再请个法师将她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沉初棠敢怒不敢言的嘴脸惹得温漾心里有种肆意的快感,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了,至于会有什么后果,她懒得去计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绝不会,也绝不能,让这些衣冠禽兽的烂货来践踏她! 温漾假意好心,实则火上浇油对沉初棠补了一刀:“先去医院做个阻断治疗吧。” 沉初棠额上青筋迸起,胸脯剧烈起伏着,终是忍无可忍,转身扫臂将桌上满满的昂贵酒水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