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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格拉斯某香水工厂内实验室门口,助理张新悄悄给身边新来的实习生肖力衍打气,“别紧张,时老师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很专业,你可以在他手下学到很多东西的,加油!”

    肖力衍哆嗦着点了点头,紧张地咽着口水,双手握成拳头,“加油!”

    他给自己连番进行心理建设,这才刷卡走进实验室,层层迭迭的沿边货架上是数不清的瓶瓶罐罐,每瓶瓶身都贴着白色的标签,站在研究桌前身姿挺然的正是他们口中的时老师。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手上带着隔绝灰尘的手套,指尖捏着漏斗似乎在研究什么。

    肖力衍走近规规矩矩地站在他右侧后方,小声打着招呼,“时老师!”

    时深挥手扫着瓶口的香气细细品着,将其装进小罐子后贴上标签,“肖力衍是吧?”

    “是!”肖力衍立马上前两步,“时老师,我是肖力衍,新来的实习生。”

    “嗯。”时深将小罐子放上货架,取出胸前别着的钢笔在桌面上的档案簿上写了几笔,又将笔收回别回胸口,指尖还在笔身摩挲了数下。

    “能进这里的华人少之又少,看来你理论基础很扎实。”时深抬头望向他,鹰隼般的眼眸透着冷漠和漫不经心,“先熟悉下实验室环境吧。”

    他顺势望向他身后墙面的时钟,“午餐时间到了,先去食堂吃饭。”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zuijil e. 

    “哦哦,好。”肖力衍连忙走到门口为他开门。

    时深将外褂脱下,率先走出门,肖力衍紧跟其后。

    张新放下餐盘坐在肖力衍对面,小声询问道:“咋样?不恐怖吧?”

    肖力衍点点头,咬着奶酪烤土豆饼含糊不清回复,“挺好的啊,我被你们说得都吓死了,他直接就让我来食堂吃饭了。”

    “那是你来的时间刚好,要是在工作时间,非得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不可!”张新挑眉嘿嘿一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接下来的惨状。

    肖力衍对天长啸,“不行,我得看看我女神压压惊。”

    他摸出手机快速划拉了几下,兴奋地直扭着身体,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女神今天有直播欸!”

    时深端着餐盘走过他身后,却在他手机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停住了脚步。

    “安瀞!你慢点!”男人的声音有些急促,有轮子在水泥地面滑过的细碎声响。

    时深迅速低头望去,绝美的夕阳下,穿着热裤露出笔直双腿的女人正站在滑板上轻轻旋转,她上身穿着露腰背心,纱质防晒衫随风飞起,挥舞的双手像是舞动着的精灵。

    橙红色光线洒在米色鸭舌帽顶,散乱在身后的长发偶尔调皮地遮住她压得极低的帽檐下微弯的娇艳红唇。

    她脚步轻点,紫色滑板在她脚下快速翻转又稳稳落回,舞姿轻盈脚步随意,旁边是浮光跃金的河面,偶有入镜的行人为她驻足。

    她左右换脚控制着方向,在身后追拍的男人一遍遍让她慢点后终于停了下来,滑板被她飞旋进手心,她微微抬头露出带着闪烁星河般璀璨的圆眼,“庄淮,你这滑板是越玩越退步了!”

    画面停在她被放大的脸面前,似乎手机进了她手里,男人凑进了镜头,时深一下子认了出来,握着餐盘的指尖瞬间发青。

    张新不经意抬头被吓了一跳,“时、时老师。”

    时深从手机上挪开眼,瞟了张新一眼,随后在肖力衍身边坐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界面。

    肖力衍急忙咽下嘴里的残渣,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时老师!”

    时深低低“嗯”了一声,继续看着他手机屏幕,没再搭理二人。

    肖力衍和张新对视一眼弱弱坐下,“时老师也喜欢我女神?”

    得到一记冷嗖嗖的白眼,肖力衍缩了缩凉到发慌的脖子,默默将手机往他那边推了推。

    此时的安瀞正读着直播间里的提问,微勾着唇角和神采奕奕的双眼撩拨着时深的心跳。

    他有近四年没有见过她了,她看起来和男朋友过得不错。

    “我身边是我男朋友吗?”安瀞噗嗤笑出声,“这是我表弟,我舅舅的儿子!”

    时深背部一下子挺直,表弟?

    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男生半挑着眉,开玩笑似的道:“我兔姐母胎solo,绝情绝爱,简称灭绝师太。”

    安瀞拉开镜头杜绝了他的出镜,“金翔宇只是同事,磕CP可以,不要上升到现实。我们私底下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的。”

    “喜欢什么男生?”安瀞顿住,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竟没有回答。

    庄淮凑近她身后,小声回答着粉丝的提问,“她高中喜欢过一个男生。”

    “庄淮!”安瀞佯装要去揍他,画面一阵轻晃,细腻到和牛奶般丝滑的皮肤被放大,她贴着镜头笑道:“不播了,我要去揍弟弟了,下次休息再给你们录vlog,拜拜!”

    她还未按下关闭,庄淮就在远处将双手做喇叭状朝着这边大喊,“她喜欢的男生叫SS,老喜欢老喜欢了!为人家拒绝了贼多优质单身男青年!”

    直播关闭,画面变黑,时深面上似乎也随着这黑幕越来越沉,他消瘦的面部咬肌处鼓了鼓,连语气都透着森森寒意,“张新,给我买张回国的机票,我要休几个月假。”

    张新愣住,“什么时候的?”

    “最近的。”-

    时深坐在飞机上连着信号并不好的无线翻看她的社交平台,她有个人账号和公司账号,公司账号下全是和他人拍的短视频,有很多让他看得气血上头的酸味视频,他看了几眼就退了出去。

    个人账号下是她分享的日常生活,很多都是玩滑板的,还有出去玩的视频,也有拿着手机纪录自己一天的碎碎念vlog,海边脱上衣露出美背,玩划艇翻身摔入水里还笑嘻嘻地朝镜头泼水。

    她好像活得很肆意啊,真好。

    翻着翻着,翻到她分享的寺庙求到的签文照片,猛然想到什么,他打开引擎搜索高中在武当山获得的那张未曾知晓谜底的签文。

    或十年,或八年。

    【待某种契机来临时,请牢牢把握机会,扭转局势。】

    表弟吗?

    时深摁灭屏幕,斜勾起唇角,深邃眼眸里酝酿着一场未知风暴。

    八年,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该轮到我了。

    如果这是我的机会,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放手。

    胥淮西挥舞着双臂大声喊着时深的名字,引着他走向地下停车场,“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时深松了松领口黑色暗纹的领带,跟着他上了车,面上是说不出的疲惫。

    胥淮西坐上驾驶室,嘴里还在不停叨叨,“你也真的是,不提前和我打声招呼,我还是翘班出来的呢,被我爸知道非得把我腿给打断不可。”

    时深静默了会儿,从车内后视镜和他对视上,“安瀞还在N市?”

    “在啊!咋了?”胥淮西嘿嘿直笑,“你是不是知道我打算和子璇求婚了,才千里迢迢从法国赶回来?够哥们儿啊!”

    “帮我和安瀞约一面。”

    “啥?”胥淮西刚起步的车子瞬间被踩下急刹停在原地,“约安瀞?”

    胥淮西拿着手机的手还有些发抖,“我先说好啊,不一定能行的啊,你你你……”

    “快点。”时深直接凑近点下拨通。

    没过多久话筒里传来女人慵懒的嗓音,“胥淮西?咋了?子璇手机坏了?”

    “呃。”胥淮西瞟了身边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一眼,语速飞快生怕忘了刚编好的话术,“那个安瀞啊,我有个朋友来N市散心。他老惨了,那什么眼睛被强光直射刚做了个手术看不清啥东西,心理受到了巨大创伤,我现在在我爸公司上班没有时间去陪他。”

    “N市我只认识你,要不你帮下我忙?也不用很久,他散个几天心就回去了。”

    那头沉默了半晌,随着一声“行啊”,胥淮西高高吊起的心脏瞬间落下。

    安瀞:“需要我去接他吗?”

    “不用不用。”胥淮西急忙拒绝,“你在哪,我直接让他打车过去找你。”

    安瀞:“他已经在N市了?”

    “嗯嗯。”胥淮西站在N市高铁站口一脸无语,翘了班也就算了,还被拐来了N市,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安瀞“哦”了一声,将耳机从脖子拿下,原本准备出去玩滑板的心只能放下,“那让他去饭店?我先带他吃个饭?”

    “成!可以!”胥淮西点头,“那什么,你把定位发我,我让他打车过去,到时候你门口接一下。”

    “OK!”安瀞随口答应,将房门钥匙揣进外套兜里,又对着镜子摆弄了下棒球帽这才出门。

    安瀞定了家私房菜,胥淮西还给她发了个五千的转账,她没收,带人玩玩而已,还是子璇的男朋友及老同学,也没必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

    胥淮西平白无故从S市到N市坐了个来回,还赚了一笔五千封口费,美滋滋。

    对于一个工资全部掌握在女朋友手里的穷逼青年来说,这是笔天降的横财,心里那个美啊!钱被退回的那一刻,他已经在心里给这笔不义之财划好了归途。

    安瀞穿着粉紫色的吊带背心裙,黑色牛仔外套遮住完美曲线,紫色裙边下是笔直细嫩的双腿,脚上同色系的长袜外是白底紫边的板鞋,连棒球帽都是粉紫色,主打一个粉紫girl。

    她的视线时不时望向马路中间,找寻着胥淮西发给她的车牌号。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停在饭店门口。

    安瀞急忙上前拉开车门,“你好,我是安瀞,胥淮西老同……学。”

    时深摸索着门框,擦得锃亮的皮鞋一点点挪出车座,安瀞瞬间回神,搀住他的胳膊将他扶下车,随后又去前门窗口处给司机扫码付车费。

    付完钱的安瀞有些尴尬,轻轻捏着他西服外套一角,偷摸打量了两眼。

    眼前的男人和记忆中的少年相比,多了几分淡漠和犀利,没变的是一如既往的帅气吧,安瀞的心跳快了几分,沉寂了八年的心好像还是会因为他的一个侧颜而剧烈跳动。

    时深的手装模作样在空中触碰了几下,安瀞急忙捉住他的手腕,“我牵你进去吧。”

    时深偷偷勾起唇角,低低应了声。

    安瀞牵着他走进包厢,给他拉开座位,又给他倒了杯茶,点菜时也是顾忌着他的口味耐心询问,随着服务员的离开,包厢内陷入沉寂。

    安瀞低头喝着茶水,有些尴尬地问道:“毕业八年了,好久没见。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听胥淮西说你大学没毕业就出国了。”

    “嗯。”时深摸着袖口的暗扣,包厢的冷风对着二人直吹,安瀞起身将风也往上调,装作不经意问道:“卫忆雪还好吧?”

    “挺好的,已经结婚了。”时深趁她转身瞬间看向她的背影,嘴角提着就没下去过。

    安瀞沉默点头,“怎么散心没和她一起?”

    时深略微有些奇怪,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题继续回答,“她在家带孩子,没有时间。”

    “哦。”安瀞坐回椅位,抬眼打量他的侧脸,他眼下还有点点青黑,看样子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脸色也有点苍白,这脸好像瘦了很多,看来法棍不大合胃口。

    安瀞食指指尖在茶杯杯沿来回打转,仗着他看不见明目张胆地看着他。

    看来是和卫忆雪吵架了,加上失明,还有什么来着?胥淮西好像说他投资失败?事业、爱情、身心三重打击,这才跑回国内散心。

    虽然成了别人的老公了,但怎么看到他还是会小鹿乱撞?

    安瀞挪开视线直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摒除。

    服务员敲门上菜,安瀞给他夹了点,时深摸着桌边筷子被他翘飞下地,别说拿筷子了,勺子吃饭都困难。

    安瀞重新了双筷子,夹了块香辣兔rou递到他嘴边,“兔rou,不知道你爱吃不,尝尝?”

    时深扫眼过来,和她视线相交,安瀞心跳漏了半拍,差点就要以为他没失明。他微掀薄唇,将油光潋滟的兔rou含进嘴里,rou在他脸侧鼓起小包,他含糊不清道:“味道不错。”

    安瀞脸色微红,放下筷子小声道:“你喜欢就好。”

    一顿饭吃的安瀞是满头大汗,本来以为随便吃个饭带人家玩玩就行,结果愣是吃了近2小时。喂了时深又要自己快速扒拉两口,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看自己,可回头望去的时候他又一副禁欲的模样,搞得安瀞以为自己精神错乱了。

    “你眼睛受伤了,来N市是打算……看风景?”安瀞站在路边等车,时深的左手搭在她肩上,两人个子相差近20厘米,她得仰头望他。

    “看春天。”时深目光直视着远方,余光却攥取着她每一分神情。

    安瀞一脸懵逼,“可现在是夏天啊!”

    “那就看夏天。”

    “……”

    您真随意。

    安瀞带着他去环河公园散了几圈步,给他描述美景和落日,夜幕降临时分的河边,晚风微凉,两人搀着手渐渐变成了十指相扣。

    时深身边淡淡的木质冷香好像掺杂了点她爱闻的青草气息,等回过神时,她的五指猛然绷直,面上一副占了人家便宜的惊恐模样,看得时深心里直发笑。

    她变开朗了不少,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

    安瀞悄默缩回手,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咳嗽了两声掩饰道:“那什么,你酒店定了吗?”

    时深摇头,“你帮我定吧,我不方便。”

    安瀞聚焦在他乌黑如墨色的双眼,直接带着他去了酒店,前台要求她出示两人的身份证,她解释自己只是送他上去很快就会下来,好说歹说一顿说之后,只能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进行登记。

    房间在十六楼,安瀞给他定的大床房,怕他睡不舒服,连酒店都选的五星级,一晚近一千,早知道就收了胥淮西那五千大洋了。

    她暗暗rou痛,内心暗下决定,下回定要从胥淮西那宰回来。

    安瀞将房卡插进槽内,房间瞬间亮堂,她搀着时深走近沙发坐下,“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时深精准抓住她手腕,挽留道:“你能扶我去下卫生间吗?我想洗澡。”

    洗澡这两个字有点烫耳,不是,烫手。

    安瀞下意思缩回手,视线在他面上来回打转,也不知道内心拐了多少个山路十八弯。

    她抓住他衣角领着他去卫生间,将他的手放在门框上,“这是卫生间,你右手边是洗手池,旁边是坐便器,再往里就是浴室和浴缸。”

    她快步退出来,将门掩上,“你洗好在喊我。”

    “嗯。”时深的声音带着笑意,刚晃无定焦的眼神瞬间清明,他朝镜子里的自己斜勾起唇角,那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志在必得。

    安瀞歪躺在沙发里玩手机,就听到浴室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吓得她从沙发上瞬间弹起,几乎是小跑着冲向卫生间。

    她迅速开门,嘴里还在不断询问,“你怎么了?撞到了?没事吧?”

    话音刚落,尖叫声同时响起,安瀞捂住脸快速转身,“你怎么不穿衣服?”

    时深轻笑了声,“我要洗澡,穿衣服怎么洗?”

    他只是脱去了上衣,精壮的胸肌上还有水珠滚落,宽肩窄腰,雄性荷尔蒙气息十足,就匆匆一瞥,都让安瀞脸红心跳。

    其实她拍短视频时,也有工作搭档半裸过,但那是工作她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偏偏时深这样就让她心跳都乱了。

    “你刚刚撞到了?”安瀞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嗯。”时深沉声,其实他是故意撞到浴室门上,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安瀞被噎住,沉默良久,“那要不给你放水泡澡吧,你看不见洗澡可能不方便。”

    “好。”时深嘴上答应,身体却故意往前凑了两步,安瀞扭头就贴在他胸口,唇瓣擦过他的肌肤,呼吸吐在他胸口有些温热,近到能听见彼此紊乱的心跳。

    安瀞急急后退,时深怕她被自己绊倒伸手揽住她腰部,两人距离再次被拉近。

    她的脸已经烫到人类的极限,手心贴在他人鱼线上,五指尴尬的往后仰立,口齿不清道:“你你你放开我。”

    时深松开她,指尖像是带着魔力,所撩过的皮肤皆guntang一片。

    安瀞转身平复心跳,声音有些欲又有些冷,“你这样卫忆雪知道不会和你离婚吗?”

    时深愕然,“卫忆雪?和我离婚?”

    他哑然失笑,有些无奈道:“安瀞,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卫忆雪的老公不是我,我单身。”

    顿了顿,他又道:“我一直是单身。”

    安瀞只觉得四周一瞬安静了下来,她的心跳快到飞起,唇弯处列到太阳xue怎么也降不下来。

    单身好啊,单身,她也是单身。

    安瀞低头哦了声,摸出浴缸袋子套上,打开水龙头掩饰自己的开心。

    时深靠在洗手池旁默默观察她,看她笑得跟孩子似的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ss,所以她喜欢的一直都是他是吗?

    本以为伺候时深歇下她就能功成身退了,又担心他夜里起夜,安瀞思索再三,还是在沙发上歇了下来。

    在心底藏了十一年的男人就躺在离自己不到三米处,加上沙发不是很软,又换了个环境,她一夜没怎么睡踏实。

    同没怎么睡好的还有时深,他趁着安瀞睡着蹲在她身边偷看她的睡颜,一遍一遍描绘她的脸,舍不得挪开半分。

    如果当初他去N市找她,看到她和她表弟走在一起时能大方上前多问两句,她是不是早就是他的了?

    如果当初高考结束那天,他将那封让卫忆雪帮他修饰的情书交给了她,会不会她早就嫁给他了?

    如果……

    可惜没如果。

    他小心翼翼的隐晦告白,她一次也没发现,他吃她和她表弟的莫名飞醋,竟生生吃了八年。

    一切的缘由,全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表弟直播间说的SS,是他吧?

    时深的指尖顺着她小巧的鼻子落在唇峰处,他完美融入夜色的双眸微微发亮。

    那他提前亲下自己未来女朋友,不过分吧?

    他微低下头,轻轻贴上她粉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