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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短命大佬的美人老婆 第190节

    要不是她身上穿戴的是真货,有虎头奔和一个保镖跟着,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又嫁了一个名不副实的“有钱人”。

    但边丽兰现在身上没有对方能骗的,要真的是那情况,对方图谋的,只能是她和顾遇了......

    半年前结婚,差不多五月的时候,那会儿百货大楼刚竣工。

    作为首个支持浦东开发,还额外个人出资捐了一笔用于大开发的人,顾遇上过一次国内外报纸。

    陆娇思绪展开,手心猛然一紧,她抬头看向顾遇:“你找人查一下她那边情况吧。”

    “她对我没那么在意,我怀疑今天她找过来有别的目的。”

    “重点查一下她那先生那边,最好他们这次跟过来的人都查查......”

    陆娇脑子里在这时候忽然晃出一道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她上辈子被袁璟缠太厉害敏感过度,那个保镖给到她的感觉很不好。

    “还有今天跟她来的那个保镖,最好也查一下,能出面帮忙解围的人,不是普通保镖那么简单。”

    她实在敏锐又聪慧。

    顾遇心头无奈,他有时候不想她想太多,那样很累,他知道她心里压了很多事,看着陆娇望过来的水洗过一样,却闪着疑虑的乌眼眸子,他手指又轻抚了抚她眼尾,应下:“嗯,我让人去查。”

    顾遇说完,直接拿客厅的电话打了两个电话出去。

    他在海市一年多了,又有先前运输公司分部这边基础,现在在海市已经有一点人脉积累,要调查几个刚到海市的人不是多难的事,只是需要时间。

    “心情很不好?那怎么样心情才会好一点?”

    电话打完,顾遇坐回陆娇身边,重新抱过她,吻着她眉眼问她。

    陆娇心情确实有些不好,她以为当初那些过往她早已经释然了的,但当有些东西再次摊在面前,有些记忆突然就放电影一样的窜了出来,让她很难控制住情绪。

    但她不想被影响了,她现在的生活很好,不该被一些人事物膈应到,她牵起嘴角微微扬声道:

    “我干嘛心情不好啊,她今天那样假得很,还不如她原来数落我那会儿。”

    “我至于为一个假人心情不好?要被她知道了,不是该很得意?”

    这话是告诉顾遇,也是告诉她自己。

    顾遇看出她用意,他也配合她笑:“确实是这样,那陆老板,我们还庆祝吗?”

    顾遇抬手给她扬了下腕上时间:“差不多到饭点儿时间了。”

    “去啊,怎么不去!”陆娇毫不犹豫。

    “你等我,我去换衣裳,换好我们就走。”陆娇说着,从顾遇腿上起了身,踩着脚上的小矮跟哒哒哒的上了楼去换衣裳。

    顾遇看着她匆匆的背影宠溺的笑,慢慢,在她身影消失在二楼拐道,他笑意敛下,拿起电话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先前是调查的电话,这次却为别的事。

    让她不开心的人,不该再出现在她面前,他不希望在学校,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对方再找过去膈应到她。

    ——

    “阿元,等会儿见到先生,你知道怎么说话吧?”

    陆娇顾遇按原计划去庆祝的时候,边丽兰这边也到了她和吉元落脚的海市家里,下车前,边丽兰不放心的又看了眼保镖阿元。

    半年前边丽兰在飞机上认识她现在的先生吉元,两人火速定情,下飞机她就暧昧着住进了吉元在香江的家里,一个月后两人结婚。

    从认识到结婚一个月,从结婚到现在还没有半年,边丽兰对自己先生的了解并不多。

    她只知道他是岛国人,做家电生意,先前一直定居香江,偶尔飞国外旅行或者谈业务。

    他身边没跟很多人,在香江那边家里请的大部分都是菲佣,他们从认识到现在,吉元身边只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和他同国的武进,一个就是这个阿元。

    边丽兰有些担心他会把她和陆娇见面的情况详细告诉吉元。

    她经历那么多,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她知道吉元当初那么热情对她不单是看上她的美貌,心里也隐隐有猜测到吉元和她结婚是为了什么,因为猜到,她才不安。

    女儿不认她,她难过,但她不能失去更多了。

    “夫人放心。”阿元关上车门,看着边丽兰警惕的眼神,他微垂头回了句。

    “那最好。”

    边丽兰听到他这声回,她松口气的道,须臾,她又笑看向阿元:“先生最近事情已经很多,我也是不想我的私事多烦扰到他。”

    边丽兰说完,往客厅里去了。

    吉元和边丽兰结婚后就筹谋着要来海市发展,还特地让人过来买下了这套复式小楼,但临出发的时候,他香江那边事务出现点岔子,耽搁着拖到现在。

    他们几天前才过来这边,家里家具这些都才刚安置进来,一进屋便是一股子味道,边丽兰在国外有过一年多苦日子经历,能适应一些味道了,连鼻头都没皱下,只屋子里的冷凝气氛却叫她吓了一跳。

    近十二月的天,下午五点来钟的时间,外面天也阴沉沉的,屋内光线并不好,没开灯情况下还有些黑。

    茶几上洒着茶水,地上更是砸落着茶杯碎片,她的新婚丈夫吉元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而今天跟着他出去办事的武进在拿着畚斗在打扫。

    “这是怎么了?”

    边丽兰紧一下捏包的手,笑着柔声问道,看武进扫地也只是把茶杯碎片给扫干净了,地面的茶水渍却没管的意思,她又赶紧上前:

    “阿武,我来吧,你人高,扫这个不方便。”

    武进听到这话,下意识要把畚斗递给她,瞥见边上吉元微阴的眼神,他才心神微凛,道:“这种粗活怎么能劳烦夫人,小的来就好。”

    边上吉元也在这时笑道:“你回来了?过来坐,怎么样?今天见到女儿了吗?”

    吉元长得不算高,一米七可能不到,中等身材,大肚子,大蒜鼻,脸有点凶,哪怕这会儿笑起来,也让人感觉到阴森不怀好意。

    要原来边丽兰是看不上这样的,不管他有多少钱。

    但现在她吃过没有钱的苦,有些东西反而不在乎了。

    或许是经历太多了,她原来瞧不起解玉香那一套,她慢慢也学会了。

    她柔顺的过去旁若无人的依偎进了他怀里,听他问道女儿,她忍不住抱住人又红了眼:

    “她真的怨我,不肯轻易原谅我。”

    “我从回海市,满脑子都是咱们赶紧安顿下来我好去找她,也没想其他,也没想着给她准备一份礼物。”

    “她因为这事,也怨我,说我没有想着她。”

    “还说我知道她嫁人了,竟然嫁妆都没给她准备一份。”

    “我真的是冤啊,我这几年,心里唯一念着的就是她,为了能回来找她,我吃了多少苦她都不知道,我不想给她准备嫁妆吗?可我那会儿什么都没有啊。”

    “我和她爸离婚,他分给我的家产本来就不多,我还脑子笨,被人骗了……”

    吉元要拍她背的手慢慢顿住,他眼睛斜一眼后进门的阿元,看他脸上没出现异色,才笑着道:“我当是什么事。”

    “这事也是我思虑本周,没替你考虑到,这样,明天,明天你让阿元陪你去好好逛逛,给女儿把该准备的礼物,嫁妆都准备起来。”

    “等准备好了,我亲自陪你去见见女儿女婿。”

    吉元说完,也没问边丽兰这样安排怎么样,他手抬起她下巴,看一眼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满了声:

    “怎么这么喜欢哭的,从咱们认识,你都哭了多少回,这样不好看。”

    边丽兰忙止了哭,她呐呐道:“我不哭了。”

    边丽兰是真的漂亮,岁月不败美人的漂亮,她示弱的样子比普通女人更吸引人,吉元眯眼看着她的模样,又给了她一个笑脸,轻拍了拍她臀:“去楼上洗洗等我,我这边处理好事就上来。”

    他想做什么意味再明显不过,还是当着两个手下人面,边丽兰有些难堪的颤了颤眼,片刻,才温婉的笑着应声:“好。”慢慢起身上了楼。

    从始至终,她没有过问吉元的事。

    这不是她能过问的事情。

    “一郎你先出去。”

    她一走,吉元脸一霎沉了下来,他喊道武进。

    武进应一声,捏着畚斗扫把出门了,临走前瞥了一眼给他让路的阿元。

    屋子里,只剩吉元和阿元。

    吉元看一眼阿元,忽然嘭得一手,一拳头砸向了茶几,震得茶几上的几只茶杯咔咔作响了两下,茶壶里的茶水从壶嘴溅出一些到桌面。

    “你让我去拿的那块地,在今天已经签给那个姓顾的了,晚了一步。”吉元压着声音,阴恻恻一声。

    “我让一郎去联系他百货大楼招商,对方说已经和国内川省一品牌合作,准备全面上架它家电器,暂时不考虑别家合作。”

    “那只能挨着周边的地捡了。”

    阿元脸上墨镜没摘下,脸上又是一片浓密络腮胡,看不出他听到这话的具体神色反应,只听他比烟嗓还哑的声音平缓响起。

    “我在着手办了,但抢那边的很多,现在还需要先让那些住户签字同意,要是不行使一些特别手段,需要不少钱。”

    吉元说着,眼神又阴下来,片刻,他问起他最在意问题:“她那边是什么情况,她那女儿当真打算不认她了?”

    “哪怕表面上来往也做不到?”

    阿元顿了顿,“关系有些僵,但对方说的是事实。”

    吉元闻言脸色扭曲了下,他忍不住恼道:“贪得无厌女人,短视!”

    “我这段时间给了她不少钱,她要真在乎女儿,干嘛没一点儿准备!”

    阿元像没听到,他神色不变,等了会儿,没听到别的问了,他道:“没什么事我回房了?”

    吉元看他一眼:“去吧,明天记得陪她去把嫁妆弄好,过两天我和她亲自上门去见人。”

    吉元说到这儿,想到什么,他道:“你给我找两个报社人员。”

    阿元脸皮微动,他墨镜后的眼对上吉元视线,须臾,他应了声:“好。”

    饭点儿的时刻,饭店送餐的还没来,楼上响起男人喘粗气声音和女人求饶的尖叫声。

    一楼有小小一个独立卫生间的小房间里,男人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坐去床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药捡了几粒药片吞服下。

    静坐一会儿,他摘掉了鼻梁上的墨镜,又慢慢撕掉了脸上浓密的络腮胡,露出了他本来的模样。

    如果这时候陆娇和顾遇在这里,能认出来,他和当初袁家倒下,逃亡出去的袁璟长相一样,只右侧耳根到下巴的地方多了一道蚯蚓一样的疤。

    男人抬手摸着那条疤痕,过片刻,他再次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塑封旧照片。

    照片随他经过太多波折,还曾经水泡过,哪怕他竭力维护,如今画面也渐渐模糊,少女巧笑嫣然的脸已经不清晰,只大红卫衣和丸子头让他看着还能回想出这张照片最初的模样。

    两年。

    他从失去至亲,遭遇背叛,经历刀山火海的炼狱爬出来,回到了她长大的地方,见到了她。

    两年的日日夜夜,唯一陪伴着的也就这么一张照片,只今天他再看,脑海里浮现出了白日看到的那张清冷艳冶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