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欲/欲念 第32节
周老板含满冰碴子的声音,啪啪啪在听筒里炸裂—— “明天去财务处结算一下工资!” “领了下个月的补贴,滚蛋吧!” …… 周特助:…… 阮茉知道了哥哥猜到她为什么会情绪反常,周子珩挂了电话,就别过头去,两个人静悄悄这么坐在夜色里。周子珩打不破沉默,他有种预感,熬粥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哥哥。”阮茉忽然开口说道。 周子珩回了一下头, “阮茉你……” 阮茉怔怔地望着周子珩。 嘴角还挂着淡色的粥液。 “哥,” “你还喜欢我吗?” 周子珩皱眉。 他刚要说“先别想这些好吗”,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已经压抑不住烦躁和躁动了。阮茉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脸颊上似乎浮现了一抹不太正常的潮红。 “哥。” “……”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 …… …… 第17章 “哥。” “……” “我们做/爱吧。” 阮茉一只手解开了旗袍领子上的盘扣。 一字一句道, “我吃了药。” “能让女人……纵享天伦之乐的药。” …… …… …… 阮茉说完。 空气骤然缩紧,就像是原本一根自由散漫的绳子,一瞬间就被拉紧了。就连浮在半空中的尘埃都被凝固。那一刻, 周子珩的大脑应该是突然空白。 白到这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漫长的时光。 等到周子珩再一次回过来神的时候,阮茉勾住了他的脖子。 阮茉的脸上并没有任何为了什么大义而要去赴死的决绝,相反她十分平静,只是脸色真的很潮红。旗袍也真的已经被散去了一半,软软地堆在腰侧。那些旗袍都是私人订制, 原来半脱不脱更诱人。 小姑娘十八岁了, 成为大人了,已经发育的很好。这么近了的一看, 早已不似出来周家那会儿伶仃单薄, 腰肢依旧纤细,可因为跳舞蹈的缘故,臀部又是那么的珠圆玉润。 旗袍开衩的部位,拉高, 隐约可以看得到黑色蕾丝。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 周子珩一怔, 感受到了嘴唇被人用力压了下去,呼吸凝聚, 好半天的辗转。顷刻, 他回过来神。 终于动了怒,一把抓住了阮茉的手腕, 罕见眼睛里连高光都没有了,阮茉看着周子珩已经抓住了她细嫩的手,迟迟不肯继续下去。可哥哥明明就已经动情了, 根本无法停止。 她抬起了头,迷离地望着周子珩。 周子珩声音里塞着冰碴子, 要比十二月的天都要严寒, “阮茉。” “……”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 阮茉咬了一下红唇。 周子珩严寒道:“哥哥真的就生气了!” 阮茉双眼一红。 眼泪忽然就掉落了下来。 小脸殷着。 周子珩僵硬在那里。 最终阮茉还是哭出了声,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很想继续接吻,似乎接吻能缓解不舒服。那段眼神都是迷离的。她说如果哥哥不和她在一起的话,那她用手指吧。 说着就真的要去x了。周子珩当即抓紧了掌心,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也不是没见过美女投送怀抱,只是从未接受过罢了。可他亲手养大的小茉莉,现在却因为一个乱七八糟的举动,想要跟他贴合,想要让他抱抱。 要是不抱,那就让在他面前...... 倒是阮茉能干的出来了的。 阮茉将手指咬在嘴唇里。 慢慢地吮着,因为难受,她xi的很慢。像是放大了情、se,她那么看着周子珩。两个人缄默无言,到了手指放在了床铺上那一刻—— 周子珩终于阴沉了脸。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数以万计折磨着他。 阮茉捂着胸口,咳了一声。 都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周子珩把人给抱入了怀中,怀里的小茉莉实在是guntang,还在哭泣着。周子珩一连打了十多个电话,问遍了上京城究竟有没有可以解毒的药。 医生们欲哭无泪,仿佛如果回到了真话,他们就要在上京城活不下去了。 周子珩扔了手机。 阮茉泪眼汪汪的,在他的衣服里,扬起了小小的脸。 “......” “哥哥。” “……” “你不喜欢小茉莉了吗?” “……” “那小茉莉想要。” “哥哥为什么,却要拒绝?” “……” 不是拒绝。 周子珩吐了口气,只是以前觉得阮茉太小了,他害怕阮茉有那么一天会后悔,害怕她会恨他。当然日后阮茉会恨周子珩这是一定的,只是在真正恨上之前,他还是想要阮茉能开心一点儿。 阮茉又咳了一声,周子珩捧起她的脸,抚掉上面沾了汗水的青丝,终于像是最后下定了决心。 再三确定了一下阮茉的心意。 “如果你日后想要离开周家,有了其他的喜欢人。”周子珩握着阮茉的手,温柔的都有些不太像是他了,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哥哥希望你可以彻底忘记在脑后。” “哥哥不会因为今晚的事情,阻拦你远去地飞,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如果疼了,就叫出来,好吗?” “……” 阮茉伸出手指,还沾着晶莹的唾液。 勾住了哥哥的衬衣纽扣。 …… ...... ...... 到了凌晨五点,阮茉终于累了睡着了过去,身体的体温也降到了正常。周子珩抱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这夜有些不太真实。他想了很多事情,但好像想什么都已经抓不住,脑海之中全是阮茉紧紧抱着他时的动情。 乱七八糟。 六点多,天空逐渐泛了鱼肚白。周子珩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倒是怀中的小茉莉熟睡的稳。周子珩轻轻放下阮茉,从床上坐起身。去了外间,坐在沙发上。 地平线越来越白。 十六年前周家动荡,周子川的父亲扬言要将周子珩那一支给灭掉。他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场家族征战之中,十三岁的周子珩也差点儿死在那一年的盛夏。 那个时候,上京城还不是周、程两家独大,还是真正的东南西北四分割据。那个时候周家也不是一手遮天是上京城最闻风丧胆的存在,在食物链更顶端,站着的是那个更耀眼的男人。 周子珩时不时会想起,在那个满是鲜血的盛夏,在花开了的旧教堂门前,红色的蝴蝶飞过,那个穿着雪白连衣裙的洋娃娃,跳着那些枯藤下的血色花朵,温柔地笑着,喊他了一个盛夏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