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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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府的老太爷,太夫人,还有那姨太太都没了。” “官府都介入了。怕是里头有内情。” 沈婳倒难得不曾八卦。 死人的事,她才不打听。 第141章 她不适合为崔家宗妇 大理寺。 崔韫疲倦的身子往后靠,闭眼假寐。习惯性的伸手摩挲珠子,却触了个空。 他指尖一顿,仿若无事般收回。 这几日大理寺又忙了起来,他回府的时辰也越来越晚。 偏偏有人不请而来。 “崔韫!” 是姬纥的嗓音。 他扯着嗓音大喊:“你别不见我,我知道你在此处!” 话音刚落,他砰的一声踢门入内。 “大理寺是办案之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七皇子逾矩了。” 隔着案桌,崔韫端坐不曾起身。他抬眸,是一贯以来的清冷。 “即清,请七皇子出去。” “放七皇子入内的官吏仗三十,以儆效尤。” 姬纥一听不乐意了。 “你这样明摆着是我不对似的。” “使臣好不容易离盛京了,我是特地来请你去一线天酒楼用饭庆贺的。” 崔韫:…… 嗯,最后一分钱都不付。 姬纥的那些穷酸手段,他还能不知? “别了,维桢惶恐。” 姬纥:“……”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挤眉弄眼。 “沈meimei如今在你府上,这么个美人整日在眼皮底下晃,姬霍这几日待着机会就骂你,你也甭在我面前装了。我也听说,你阿娘对她赞不绝口。想来不过多时,定会好事将近。” 崔韫沉沉的看着他。 “我坐上这个位置,你应该也知晓一路艰险,崔家荣辱系我一身,自不敢有半点差池。崔家主母不是谁都能当的。” 姬纥笑意一顿。 崔韫淡淡:“她不适合为崔家宗妇。” “那你能纳……” “为了家宅安宁,我更不会纳妾,如此七皇子可放心?” 姬纥一哽。 “你当真无意?” 崔韫不语,平静的看着他。 姬纥不敢置信!毕竟前不久他还在感叹崔韫和沈婳可歌可泣的情爱故事! 他阴阳怪气:“你若真无意,那我就帮姬霍了,他对沈meimei可上心的很。” 然后,他听到崔韫不虞的嗓音。 “沈娘子不是恭亲王世子能肖想的。” “至少有我在,他断无可能。” 姬纥:……明白了。 小两口闹别扭了,这才不承认! 醋劲还挺大。 还什么不适合崔家妇。适不适合还不是你一句话说了算的!! “大人!” 姜兆从外匆匆入内。他面色凝重道。 “静府出事了。四皇子和刑部的人都赶了过去。” 崔韫倏然抬头。 果然,轮到姬妄了。 “静老太爷,太夫人和妾室姨太太一并亡故,皆是胸口一刀毙命。” 姬纥闻言,免不得收了手中的折扇。 “死的好,那静老太爷本不是好东西。我早就瞧他不爽了。” 也不怪他如此。 静老太爷本是穷乡僻壤出身,一路科考金榜题名。本是寒窗苦读后的一番美谈,可他分明有原配! “家中双亲早亡,他不沾阳春水,然都是那原配不辞幸劳供他读书,做尽了一切粗活,莫说浆洗衣裳,便是码头的重物也被得,偏偏遇到一个白眼狼。” 金榜题名后,静老太爷再娶新妇。 他以官职不稳为由,令原配继续在老家,撒下弥天大谎。偏偏原配有了身孕,那年又灾荒。凄苦的跋山涉水追来。 原配面容枯槁,瞧着模样能当那新妇的娘了。 当时这事闹的极大,舒御史为此大胆谏言,在金銮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怒斥静老太爷的作风不正停妻再娶。 姬纥讥笑:“而,最后却是舒御史被罚。好好的原配却沦落成了妾室,这还是新妇的莫大开恩。” 这律法啊,明明一字一字写的清楚,可在权贵和皇上面前,御史台也只能沦为无用之所。 检举百官成了笑话。 偏偏,皇家能压下一切言论。谁敢不服? 谁让当初先帝在位,皇位不稳,还需要静太夫人娘家扶持稳固。 崔韫掩下眼底的晦暗。 他也万分看不起静老太爷的做派。偏偏他仗着老丈人一路高升。嫡女送去皇宫也成了受宠的静妃。产下二子,姬妄的手段比太子还要狠。 姬纥:“若是可以,我倒想去静府放炮仗。” 崔韫神色淡淡:“此事有刑部,同大理寺并无半点干系,无需过多留意。” 姜兆:“是。” 他又看向姬纥:“七皇子若想活的长久,适才所言莫再提。” “这也只是在你面前说说,姜兆又是自己人。” 崔韫轻哂一声。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自己人。” ———— “我真要去读书?” 沈婳早起,药也不急着喝了。美眸端是不可置信。 “爷说了,娘子身子孱弱,故让奴婢晚些来请,不好吵着您休息。” 还要谢谢你了! 即馨是掐着时间来的,东院去厨房提早膳,她就知道沈婳醒了。 “爷数日前早已同夫子谈妥,许是娘子耽搁了,这才忘了去,奴婢奉命特地来请。” 沈婳拧眉:“我没准备好。” “笔墨纸砚奴婢已给娘子准备妥当。” 沈婳心高气盛,总不能承认说她那日是扯了谎。 女娘磨磨蹭蹭。很不情愿的出了门。 她到时,夫子已给崔绒教学了。 崔绒可怜兮兮的坐着,听的云里雾里。一见沈婳入内,她的尾巴就翘起来了。 “你总算来了。” “这些日子你颇为懒惰。” 沈婳压根都不想理她。 她给夫子行了礼。 夫子摸着胡须,让人搬来案桌。安置在崔绒的边上。 “我听说侯爷说了,你最爱读书?故,他不得不满足你所愿,同意你来学堂?” 崔韫的形象一下跌入谷底。 沈婳却丝毫不慌,更无破绽:“是,女娘虽比不得男子,可学无止境,我平素最不喜的便是轻言放弃。” “只是身子不好,怕是要夫子多担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