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入骨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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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变化她也能清楚感知到。 应渺张开眼,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扯了下嘴角,眸底失焦,好似不关己事,说:“才一天就憋不住了吗?要上就上,别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陆则怿没说话,气息更粗重了。 应渺正要自暴自弃催他一把,手已经探向身后,还没碰到,后脖颈上被狠狠咬了一口,疼得她嘶了口气,“陆则怿,你真的很像得了狂犬病一样。” 陆则怿垂眸看着昏暗视线中应渺纤细的脖颈线条,他松开口,想用唇轻抚他咬出的牙印,快要凑到她莹白的脖颈上,又顿在那,没用唇舌轻抚,他话冷声低:“别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应渺。” 陆则怿从她身后退开,回了自己那侧。 应渺半阖着眸摸了摸被咬的后脖颈,她没再说话,扯着被子蒙住了半边脑袋睡了。 * 周五,应渺从电视台下班回了宅子,换了礼服便跟陆则怿姜媛一起坐车去了黎家晚宴的庄园。 她的礼服是陆则怿昨晚带回来的,一套银白色的缎面抹胸长裙,上身后只露一对线条漂亮的肩膀和莹白凹陷的锁骨,发型被造型师高高盘起,只在两颊边留了一绺柔顺的碎发,精致的眉眼和优越的骨相被完全展露出来,漂亮的生人勿进。 她跟姜媛坐后排,陆则怿开车,姜媛活跃着车内气氛,夸应渺,“渺渺姐今天好漂亮,平常也该这么打扮,显得人特精神特有活力。” 应渺平常不怎么化妆,电视台坐班前十分钟才上一个淡妆,等坐班结束,便在化妆室卸掉,所以平日里跟姜媛碰面,基本上都是素面朝天。 她懒声道:“大费周章化了妆还要卸,麻烦。” 姜媛瞥一眼驾驶室,说道:“女为悦己者容嘛,你精致漂亮一点,阿怿哥看了也开心啊。” 应渺说:“哦。” 旁的话再也不说。 姜媛也不觉得尴尬,还要再说些什么,应渺看了看她,道:“我眯一会,你要是想说话,跟陆则怿说。” 姜媛笑笑,“渺渺姐你睡,我还是不跟阿怿哥说话了,免得打扰到你。” 应渺没什么反应,头发是盘起的,不好后倚,她便把侧边脑袋靠向玻璃窗,闭上了眼。 陆则怿在后视镜瞥了一眼应渺,车速放慢了点。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庄园。 三人下了车,并排着往庄园里面走。 门口有专门的侍者核验请柬,陆则怿把请柬递过去,侍者恭敬把人请了进去。 一入庄园内部,满眼衣香鬓影,厅内摆放了百合玫瑰,花香夹带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扑面而来。 应渺一直觉得这种纸醉金迷的高级宴会场合跟她不搭,没被陆志军带去陆家前,她只不过是一个从小丧父家境普通生活在大山里的平凡女生,母亲去世,一朝被带进陆家,一脚踏进豪门圈子,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可即便被光怪陆离的豪门圈子浸yin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姜媛去找相熟的姐妹聊天,应渺跟在陆则怿身侧,看他跟各路上来攀谈的成功人士交际,有人问及应渺,应渺便挤出一个礼貌的笑,答上一句姓名和工作,得了一句因为陆则怿面子才有的夸赞,她又抿出一个笑,一段交际便落下帷幕。 但陆则怿的人际关系过于繁多,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短短二十分钟,应渺已经笑了五次,名字工作相同的话重复了五遍,她真的疲于应付这种交际,目送走又一位中年男人时,她耸拉下眉眼,同陆则怿道:“我去趟洗手间。” 陆则怿垂眸看她,“迷路了打我电话。” 应渺“哦”了声,干脆利落离了他身边,拎着小巧手包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她没去洗手间,中途拐去了一楼的阳台,随手把窗纱拉上,这一处封闭空间就成了她暂且逃离交际的避风港。 阳台外是庄园自带的花园,正值春季,万物复苏,花园里绿的树红的花,争相生长,一派葳蕤。 应渺在阳台躲了快半个小时,手机收到了陆则怿的微信。 陆则怿:迷路了? 应渺不想回,又怕陆则怿收不到她的消息,劳师动众让正个宴会厅的人都帮忙找她,她编辑了一行字,要点击发送时,又逐一删除。 没必要回他消息,她现在去找他就是了。 拨开避风港的窗纱,应渺走了出去,还没走到热闹喧哗的正厅,迎面碰见姜媛跟两三个穿着漂亮礼服的女生说说笑笑着往这边走来。 姜媛注意到她,笑着喊人,“渺渺姐。” 几个女生跟着姜媛走到应渺跟前,应渺只得笑笑,冲姜媛点头。 姜媛跟最前面的女生说道:“晚晚,这是阿怿哥的太太,比你大一点,你可以跟我一起喊渺渺姐。” 女生长得乖巧,圆润鹅蛋脸,乌黑杏眼,颊边有酒窝,笑起来特别甜,她热情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黎晚,以后没事的话常往来呀。” 姜媛又同她介绍,“渺渺姐,这是黎晚,也是今天宴会的女主角。” 应渺礼貌颔首,“你好。” 黎晚上前一步,想挽住她的手臂,“你好漂亮呀,怪不得陆则怿会娶你。” 应渺不太适应跟不熟悉的人亲密接触,她不动声色往前迈了一步,“陆则怿在找我,我先过去了。” 黎晚手扑了空,也没生气,脾气很好道:“没事,你去找陆则怿吧。” 应渺点点头,迈步从黎晚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黎晚突然尖叫一声,“呀!” 应渺只觉腰上那块凉了一瞬,低头去看,就见黎晚手上的红酒全泼在了她礼服上,礼服一湿水,紧巴巴地黏在她腰上,她掀眸看向黎晚。 黎晚着急地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谁刚才碰到了我的手肘,我不是故意的。” 应渺看她急的不想作假,瞥向黎晚身后那几个同样穿着礼服的女生,都很面生,她一个也不认识,她懒得猜是谁看她不顺眼,她道:“没事,一会就干了。” 姜媛离两人很远,见状忙跟过来,看了一眼,“这么一大块,等它自然风干得要好一会呢,而且渺渺姐你的衣服是白色,红酒的颜色好明显。” 应渺低头看,礼服脏了一大块,还是湿漉漉黏在身上,看起来挺狼狈的,要是穿着这身在正厅里走一圈,真够丢人的,到时候传进陆奶奶的耳朵,更是免不了一顿说教。 她道:“你去跟陆则怿说一声,我衣服脏了先回车上了。” 姜媛正要点头,黎晚戳一戳应渺的手臂,道:“渺渺姐,你老公过来了。” 应渺抬头,就见陆则怿一身正装面色冷淡从热闹的宴会厅中间走过来。 他到了近前,注意到应渺的裙子,问:“怎么了?” 黎晚举手,脸上带着歉意道:“很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拿稳酒杯,不小心泼了渺渺姐一身红酒,裙子我会赔渺渺姐的,真的不好意思!” 应渺没吱声。 陆则怿道:“一条裙子,不用赔。” 黎晚窘迫万分,又道:“这庄园里有我之前收藏的其他礼服,渺渺姐我带你过去换一条吧,当做我的歉意。” 应渺动了动眼皮,刚想说不用,陆则怿在黎晚姜媛还有那群女生面前,一手搂住了她的腰,看向黎晚,“劳烦你带路。” 她被迫挨着陆则怿,感受着腰上那只手臂穿过后腰,握在她的侧腰上,亲密无间地搂住她,她恹恹地垂下眸,用力克制着在黎晚那群小女生跟前推开他的冲动。 黎晚只把两人带到了二楼一处房间前,道:“柜子里的礼服基本上都是新的,可以随便挑,哪一件都行!” 陆则怿:“好,谢谢。” “没事,能解决渺渺姐的礼服就好,要不让我爸知道了,估计要教训我不知礼数毛手毛脚了!”黎晚摆摆手,提着公主裙的裙摆下了楼。 等黎晚一走,应渺就推开了他,她仰头看着陆则怿,“不用换了,我回车里等你们结束就好了。” 陆则怿手离开了应渺拧细的腰肢,他伸手去推门,神色冷淡,“你现在穿这身下楼,要路过正厅,会被厅里的大多数人围观。” 应渺抿唇,这种宴会最好脸面,要讲究衣衫昂贵,讲究衣衫整洁,还讲究礼仪周到,她这么狼狈路过正厅,难免不被注意到,届时回家路上跟家里人嚼舌根,再传到陆奶奶耳朵里,她依旧免不了一顿训斥。 所以她不喜欢宴会,她平常的样子完全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宴会厅,更不适应端着笑跟各路风度翩翩交际能力满分的人侃侃而谈。 陆则怿:“即便要回车内等,起码换了衣服,湿漉漉地黏在身上不难受?” 应渺抿唇往房间里走。 陆则怿跟在她身后进去关了房门。 房间明显是一间专门用来存放衣服的衣帽间,没有摆放床,只放了两组双人沙发和一面穿衣镜。 陆则怿开了柜子,黑眸掠过一排款式各异的晚礼服,干脆利落挑出一件跟应渺身上同色系的缎面长裙,递过去。 应渺接过来,盯着他,“你转过去。” 陆则怿眸底漆黑,瞧她一会,慢慢转了过了身,背对起了应渺。 房内大亮,即便跟他睡过,应渺也不适应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她看了一眼陆则怿的后背,也转过身,手伸到侧边去拉礼服的拉链,缎面裙布料柔顺,又是抹胸设计,拉链一开,裙子直接往地上滑,堆在应渺纤细的脚踝。 她身前是镜子,姣好的曲线曝光在室内橙黄的灯光下,镜子里的陆则怿一直背对着她,未动分毫,应渺极快地捞起新的缎面裙,穿在身上,她在最后一步犯了难。 新的这件缎面裙拉链在背后,她反手只能拉到一半,靠近蝴蝶骨的地方,她再也拉不上去。 试了好几次,都是无用功。 许是等的时间过于长了,陆则怿喊她,“好了吗?” 应渺说:“没好。” 又等了一会,应渺几番试探都不行,她吐了口气,陆则怿在这时转了身,她在镜子里清楚看见,立即也回头看他,蹙眉,“你转过来干嘛?” 陆则怿瞥向她后背,倏然往她这边走。 到了近前,应渺下意识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别离我这么近。” 陆则怿握住她的手扯开,让她转了回去,他站在她后背,长指去勾她礼服的拉链,“为什么不开口让我帮忙?” 应渺从他掌心抽走自己的手,镜子里能看见陆则怿冷淡锋利的面庞,她视线下垂,懒得吱声,想着等他拉链拉上,她便离开这里回车上。 陆则怿掀了下眸,在镜子里看了眼应渺精致的眉眼,拉链被指尖勾住,往上缓缓拉动,他垂下眸,视线一开始跟着拉链在动,没一会便移到应渺露着的双肩、一截秀气莹白的脖子和晚礼服勾勒出美妙弧度的腰窝。 他拉拉链的动作停了下来。 应渺以为他拉好了,正要从他身前移开,腰却被一只修长手臂从后侧环住,紧接着,后脖颈上落下一抹湿热的guntang,她浑身下意识麻了下,抿了唇正要推他,陆则怿却环紧了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低头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力道不重的吮吻。 “陆则怿……你别在这里疯……”应渺被亲的气息乱了点,腰上那只手箍的紧,她扯不开,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陆则怿不言不语,落在她脖颈上的气息guntang又绵长。 晚礼服已经被拉到顶的拉链再次被拉开。 应渺在身前的穿衣镜里看见陆则怿漆黑的眉眼,看他薄唇在她侧边脖子上阖眸轻吻。 蝴蝶骨覆着一层羊脂玉似得肌肤,突出的弧度精致秀气,腰窝深凹着,曲线曼妙,美不可言。 镜子里的应渺脸上是生理性的红,她要抱着礼服,才不会让礼服像刚才那件滑到脚踝的衣服一样,她鼻息不稳,低骂起来,“陆则怿你别犯病!” 陆则怿重新直起身,他不似应渺脸红如霞,他面上全然冷淡,只有薄唇是绯丽湿润的红,他垂眸抿唇,手再次帮她把拉链拉了上去,然后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带着腕表的劲瘦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迫她紧贴向他。 陆则怿问:“例假过去了吗?” 应渺还在平复呼吸,攥着他袖口的西装布料,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