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后,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 第83节
她收回视线,不再关注,专心等着男人动手。 谁知,男人见她停了下来,也急忙跟着撤了攻势,胸口急促起伏: “主人说过,要留你的命,我不杀你。” 祁妙抽了抽嘴角,“你还真是,有种别样的固执。” 既然这样,如果是她自己来触发被动,能成功吗? 试试就知道了。 反正有兰莳给的灵丹在,就算剩半口气,也能抢救回来。 想到这里,她拔下发间银簪,试探性往心脏戳。 刚起了个头,男人仅有的那只手臂伸来,猛地攥住她的手腕,面无表情: “主人说过,你不能死,哪怕是自尽也不行。” “你给我松开!” 祁妙气急败坏,这人怎么跟个机器人一样,只要输入既定的程序就只那个认死理……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什么,瞳孔一缩,停止挣扎。 不是机器人,是木偶人。 当年苏家主的模样再度浮现在眼前。 言行举止,与面前的这个人,处处透露着相似。 似乎同样的一根丝线,在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又连接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最高级的傀儡术,往往可以无形中cao控对方的神智言行,甚至连对方自己也难以发现。 祁妙终于明白过来。 幽篁山幕后的人,就是藏在凌云宗里的那个傀儡师。 原来那个她,还真的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祁秒心脏狂跳,目光虚虚落到男人的手上,方才一番打斗,他衣袖略有些外翻,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她目光顺着向上移动,触及布料上某一处密集针脚时,忽的脸色一变,愕然抬首: “你是,连繁?!”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对面的男人浑身巨震,表情有刹那的空白。 “你是连繁对不对?!”祁妙揪住他的衣袖,语声急促,“你快看这里,看看上面绣的是什么!” 男人僵硬着低头。 衣料只是寻常的棉布,上面沾了污渍,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唯有袖口内侧,一点赤红鲜艳依旧。 在那里,被人一针一线绣着两个字—— “茵娘。” 他呆呆的轻唤出声。 “对啊,是茵娘!”祁妙飞快道,“十五岁就嫁给你做妻子的茵娘,你不记得了吗?” 连繁眸中倏地滚落一串泪珠。 他抬手触了触,感受着指尖的潮湿,嗓音艰涩: “我的妻,茵娘。” 话落,他□□着蹲下,满脸痛苦。 有什么东西即将被挣脱。 连繁蜷缩在地上,头疼的快要裂开。 他反复念着那个名字,任凭冷汗浸透了全身,也不肯停下。 陡然之间,他喷出一口鲜血,终于看清那个站在记忆中的人影。 眼如秋水,顾盼生辉,笑起来时,颊边会有一个梨涡。 那是他的茵娘。 “砰”的一声轻响,无形的丝线彻底断裂。 连繁闭上双眼,昏了过去。 “他怎么了?”青珩两人急急跑来,“怎么突然倒地上了?你打的?” “他想起来自己是谁了。”祁妙蹲下身晃了晃他,对温潮生道,“搭把手,我们把他抬到山洞里去。” “要不换个地方吧。”温潮生道,“我们刚从那里跑出来,再回去,不是送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道,“现在连繁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只要那个人不出现,我们就是安全的。” 而对那个人来说,恐怕躲在哪里,都没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我们得等他醒来,让他告诉我们,幕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第45章 第 45 章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凌云宗弟子◎ 回了之前摆满瓷瓶的洞xue, 连繁仍旧在昏迷。 祁妙见他迟迟不醒,心里总归放心不下茵娘,对两人叮嘱道: “我去找找茵娘, 半个时辰后回来。” 青珩立刻道:“我和你一起。” 祁妙想也不想,一面走一面拒绝: “不用, 我一个人行动目标小些,你们俩在这里待着,别乱跑。” 说完最后一个字时, 人已走出了洞口,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见状, 青珩跺跺脚, 负气坐回去, 低声道: “她就是嫌我是个累赘, 怕给她添麻烦才不带我。” 温潮生挠头,劝道:“她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你懂什么。”青珩满脸沮丧,“若是我能再厉害一些, 就不用待在这里了,还是你一起。” 温潮生是个很敏感的人,当即反问: “和我待在一起怎么了?我可是傲天宗宗主的嫡传弟子, 还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又有内涵, 我哪点儿不配和你待在一起了?” 青珩上下打量他一番,讥讽道: “你炒菜一定不用放油。” 温潮生:“?” 青珩:“因为我看你自己就挺油腻的。” 温潮生:“……” 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凌云宗弟子。 另一边, 出了洞xue, 祁妙穿过花田, 在周边小心探索。 她感应不到茵娘的气息, 只能找到哪儿算哪儿。 幽篁山安静依旧, 连一声鸟叫也无, 让人心里控制不住的发慌。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一栋茅草小屋,四四方方的,窗户上还贴着大红的窗花,在这压抑的环境里,突兀的紧。 确认里面没人后,祁妙悄悄摸了进去。 里面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套木制桌椅,并一张小榻,冷冷清清的,似乎只是供人临时休息所用。 她放轻脚步,小心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正要离开时,余光一扫,视线定在墙上。 那里同样贴着大红色的剪纸,刀口流畅,样式精美。 她偏头看了看,慢慢走近,伸手循着上面的轮廓摸索: “这个图案,怎么这么眼熟……” 剪纸的图案不是别的,一座山而已。 除了险了些,高了些,似乎与这世间所有的山没有什么两样。 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祁妙索性揭下来,打算带回去好生研究研究。 下一秒,屋中气氛骤然沉下,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紧接着,墙中迸出无数狰狞触须,直冲她而来。 有毕方保护,祁妙倒也不算怕,璀璨光影中,她睁大了眼,想要借机辨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就在即将要碰到她时,触须们动作一顿,杀意陡然如风般消散,亲昵的蹭蹭她的脸。 欢喜的像一条小狗。 祁妙愕然。 这……又是什么路数? 很快,触须们又讨好的捧出一枚令牌。 她试探着伸手。 令牌跌入掌心。 它们慢悠悠缩了回去,不忘对她晃了晃身子,犹如告别。 反转太大,祁妙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把令牌拿至眼前,仔细端详。 这东西样式古怪,材质也从来没见过,她敢肯定,它不属于当今修仙界任何一个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