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11节
/// 泰安王府。 泰安王与好友吃酒回来,正巧碰上嘉阳红着眼眶跑回院子,不由抚须:“这是怎么了?” 鸣蝉猛地被叫住,担忧的看了一眼嘉阳的背影,给泰安王行了个礼:“回王爷,郡主今日去了宜园,说是去找江四郎,谁知……谁知……” 泰安王不耐:“莫要吞吞吐吐!” 鸣蝉猛地跪地,面上多了丝愤恨:“求王爷给郡主做主,那江四郎竟在宜园养了个外室!郡主瞧到了伤心不已,哭了一路……” 泰安王的手顿住,似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鸣蝉:“王爷,江四郎养了个外室!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绝不会错。” “混账!”泰安王怒喝,“江四郎洁身自好,岂是你等能攀诬的,来人,将她拖到柴房去!” 泰安王吩咐完大步朝嘉阳的院子走去。 “祖父!呜呜呜……”嘉阳梨花带雨的控诉,“四郎,四郎他……” “薇儿莫慌,你且细细说来。” 嘉阳哭的泣不成声,过了半晌才算把事情讲清楚。 泰安王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大掌狠狠拍在梨花桌上:“哼!还以为江砚白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做这等无耻之事!” 嘉阳:“祖父,那日四郎在宴上所说的人,众人皆以为是我,如今可如何是好?” 泰安王冷笑,抬手抚须:“他既把人安置在宜园,那长公主定是不知晓的,若此事传出去,长公主自然容不下那个贱婢!” 嘉阳怔住:“可四郎……” “男子痴,一时迷。一个外室罢了,怎能抵得上江府和他的名声,你且放心,不出三日,长公主就会替你把那贱婢料理了,江砚白此事做的虽蠢,但也不至于不顾全大局。” 泰安王盯着前方的眼睛微眯,浑浊的眼珠划过精光,一个外室算什么,便是江砚白已然娶妻,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嘉阳嫁给他。 作者有话说: 昭昭:我跟他回京,一石二鸟,血赚! 小江摊手:昭昭赚不赚我不知道,但我永远不亏…… 第12章 是他心脏 ◎江大人果然风流◎ 第二日江砚白去上朝时,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看他,背上像扎了百道刀子一般。 他扭头去看,殿中大臣皆目视前方一脸正气,他转回头后,那目光又如影随行。 片刻,江砚白猛地侧目,旁边的大理寺少卿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便听到江砚白微笑道:“刘大人方才在看我?” 刘禹丞打了个哈哈:“江大人看错了。” “是吗?”江砚白掸了掸衣袖,一本正经道,“本官俊美,刘大人这般盯着看,不怕刘夫人吃醋?” 周围的大臣虽也在低声谈论,但余光皆落在两人身上,闻听江砚白此言几位老臣猝不及防的咳出声来。 刘禹丞:…… 二人乃是同期科考入仕,刘禹丞敬佩江砚白文采,本不信江砚白会干那等事,可今日江砚白一开口,他倒是觉得有传言也有几分道理! 刘禹丞咂咂嘴,摇头道:“江大人,果然风流。” “哦?刘大人此言何意?” 刘禹丞声音压低了些:“不知江大人的宜园里,牡丹花是否开的正艳?” 江砚白认真回道:“宜园没有牡丹,如今只有菊花正灿,刘大人说话怎么有些莫名其妙?” 刘禹丞瞪他一眼:“你莫要与我装糊涂,此牡丹当然非彼牡丹,我且问你,你、你……” 刘禹丞盯着江四郎迷茫纯善的眸子,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罢了,是他心脏。 江四郎怎么会干这种事! 传出此等谣言之人着实卑劣! 他问不出口,江砚白却不准备放过他:“刘大人想问何事?” 一侧有个声音传来,声音低且轻:“刘大人是想问,江大人是否养了外室吧?” 刘禹丞:…… 他没想问!他都不准备问了!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拿他做筏子? 刘禹丞一脸怒气,转过头去瞬间堆笑:“见过梁王殿下……” 梁王眨着眼,一脸好奇地看着江砚白:“子修,究竟是不是真的?” 江砚白面色微变,眸光闪烁片刻,僵着脸问:“王爷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梁王见状了然,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讶:“竟不是谣传?” 他围着江砚白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子修真是一贯的,一鸣惊人啊……” “能被你看上的人容貌定然不俗,表兄倒是想见见了。” 江砚白闻言立马拱手:“不过是个粗俗之人,下官……” 他说到这好似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去,大殿里的高官竟都向他看来,江砚白像是霎时明白过来,嘴唇动了动,没再开口。 自古香.艳传闻最让人津津乐道,若是正派之人的闺房秘事,那便更让人好奇。 下了朝不出两个时辰,大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晓得了这件惊掉人下巴的事。 江砚白是什么人?那是当今陛下亲外甥,当朝长公主的亲儿子,更是傅相爱徒。便是不说家世,只说才学,那人家也是状元郎,只这一个名头与他通身的气度风骨,就足够让京中贵女芳心流连了。 可这么个高不可攀的人,做了他们都不屑做的事。 除了家中原配凶悍,夫家权势不敌妻子的人家,才会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可若论权势,江砚白身后有陛下撑腰,瞧上谁了抬进府便是,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讨论到最后,唯有一件事最令人好奇,那个外室到底是何许人也? 而被大家兴奋讨论着的主人公,直到艳阳高照才悠悠转醒。 “姑娘醒了?”金穗捧着衣裙站在一侧,满脸兴奋,“四爷说咱们不在府里用午饭,姑娘收拾妥当后咱们便出发去千醉楼。” 金穗还没去过千醉楼,她只听说里面的吃食个个新颖美味,得了这个消息早早便期待住了。 昭虞打哈欠的手一顿:“出门?” 金穗忙道:“姑娘不用担心,四爷给您准备了帷帽。” 昭虞沉默,不再多问,任由金穗银穗给她收拾装扮。 宜园地段本就好,千醉楼又是京城第一酒楼,自然林立在达官贵人不远处,两处路程不过一刻钟。 马车轻晃,千醉楼的跑堂见到马车上的刻徽忙迎上来满脸喜色:“恭迎江大人,江大人可是好久没来了,您的包厢一直留着呢。” 跑堂微怔看了看马车,确实是江大人的马车没错啊,怎么下来个姑娘?猛地才想起掌柜上午交代过的事,他拍头笑道:“姑娘里面请,江大人交代过,您来了去他包厢便是。” 昭虞咦了一声:“大人已到了?” “还没呢。”跑堂听到昭虞的开口忍不住侧目,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声音,反正就是好听极了,“大人昨天便来找掌柜点了菜,说今日要宴请娇客,让小的们用心伺候。” 昭虞透着帷帽笑:“多谢小哥。” “姑娘客气。” 江砚白来的时候,菜饭刚好备齐,他洗了手坐在昭虞身侧:“饿坏了吧?” 昭虞摇头,直到屋里只剩他们俩才将帷帽摘下:“起得晚,也不觉得饿。” “那早膳怕是也没用,尝尝爱吃哪道。”江砚白抬手倒了杯酒,“桂花酒,不醉人。” 昭虞接过酒凑近了些,对江砚白附耳道:“大人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江砚白挑眉:“何出此言?” 昭虞一脸复杂的指了指隔壁包厢,两间包厢中间有道窗,瞧着像是可以打开的,不过这会儿窗子紧闭,那窗不知是用什么糊的,竟隐约可见对面有影子晃动。 “大人来了后,便有人一直趴在窗那边偷听,应当是随着大人过来的。” 江砚白:…… 他起身走近了些,观察片刻陡然抬手将窗子打开。 窗那边的刘禹丞:……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狡辩,竟猛地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 江砚白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刘大人,好巧。” “巧!巧!”刘禹丞抬手摸了摸窗户,“这窗花可真好看……” 昭虞见他借口找的蹩脚,没忍住笑出声。 江砚白不经意般侧了侧身子将她露出来:“刘大人独饮?” 他说罢看着刘禹丞屈起指节敲了敲窗棂,面色不佳。 刘禹丞猛的收回目光,可余光还是忍不住朝昭虞瞥去,端坐在桌边的姑娘嫣然而笑,明艳逼人,他见过的贵女数不胜数,可平心而论,这位姿色最佳。 刘禹丞一言难尽的看向江砚白:“这位……” 孤男寡女!同桌宴饮!江大人竟真的是那样的江大人! 江砚白回头伸出手:“昭昭来。” 昭虞起身走到江砚白身侧,盈盈施礼:“大人。” 刘禹丞眯眼,这般疏离应当不是外室。 他竟又误会了江大人,还偷听江大人说话,他内心着实肮脏、脏、脏…… 江砚白抬手将人拥进怀里,柔声开口:“这位是我的同僚,刘大人。” 刘禹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