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宠 第822节
“我故意的。”她的声音柔柔的,“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 得到这么一句,薄栖侧目睨向紧闭的房门,按在被子上的手用了用力,整个人好像有些放松,因她没有真的生气,又好像没有放松,因她的一点小心机。 他抿了抿薄唇,“嫂子们教的?” “这能猜出来?”鹿之绫讶然。 “你想不出浴巾这一招。” 他进门时就应该想到的。 鹿之绫的眼里掠过惊奇,“原来浴巾真的是个招数,怪不得你把头低成那样,好看吗?我也算有一点点性感吗?” “……” 薄栖挺无力的,想封住她的嘴,又怕这会真和她有肢体接触。 “其实我本来不想装不理你的。”鹿之绫看着他道,“因为上次拉黑,你太难过了。” “……” 薄栖坐在床边,闻言长睫轻动,忍住抹去她脸上水汽的冲动,忍了又忍。 “你怎么不问我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道。 “为什么?”薄栖顺着她问。 “因为我要让你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啊,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鹿之绫的眼里露出狡黠,人直接跪在地上,直起身体靠向他合拢的双腿,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一步步亲昵进攻,“哥哥,你是不是都没好好听我讲话?你在想什么?” “……” “不会还在想浴巾吧?” 拉扯。 试探。 “……” 薄栖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他今天就不该去做这个伴郎,让她和几个嫂子呆在一块。 他想将她捞起来,却又隐隐享受她这样的靠近。 “其实我也有过的。” 她说。 “有过什么?”他问。 “我曾一度对你的印象就是忙,我总告诉自己,你是因为忙才不理我的,但有时候还是会怀疑,哥哥有自己的朋友圈了,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喜欢的女孩,所以不理我。” 鹿之绫说道,“我能了解你的渠道好像只有从长辈们的口中,从三哥的口中……我想找你又怕耽误你的事情,又怕找太多次惹你烦……” 闻言,薄栖眉头蹙了蹙,呼吸变沉,“之之……” 所以,那时候她听了他漫天的八卦,是因为他没有多理她。 他还一直以为,她为人开朗,能交很多的朋友,不需要他过密的关心。 “可后来我知道不是了,因为你告诉我,我是你最亲的人。” 鹿之绫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一双手捧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你到现在还觉我会不理你,是不是我从来没做过让你放心的保证?” “……” “那我现在和你保证好不好?我永远相信你,永远不会真的不理你。” 话落的瞬间,她跨坐到他的腿上。 薄栖的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捉住她的臂弯往外推,想到她那一句有过,心又软了,修长的手指只紧紧紧握着她的手臂,没推。 寂静片刻后,他才道,“不是,你已经做过很多让我放心的保证了。” 她说她想和他结婚,这一句,抵御一切。 “那你为什么……” 还是会这么紧张,紧张到要翻墙进来和她解释? “今天和上次拉黑不一样,我不是怕你不理我,是怕你不开心。”她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理不理他是次要问题。 鹿之绫勾住他的脖子,有些感动,又问,“哦,那你还在这顺着我讲这么多?” 她还以为点在不理两个字上呢。 “之之……” 薄栖低头看一眼她的坐姿,嗓音发哑,“你真觉得你这样,我还能和你进行正常聊天?” 他还能接上她的话就不错了。 理智的有效聊天现在不属于他的能力范畴。 第969章 差点忘记更新了 “我这样?” 鹿之绫顺着他的视线看自己一眼,一脸不解,“我这样怎么了?不碍着你说话呀。” 说话间,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指尖沿着后颈往下轻抚…… “这也是嫂子们教你的?” 薄栖眸色幽暗地盯着她。 “嗯。”鹿之绫很诚实地点点头,“她们说,你答应了哥哥们,在我20岁之前不会和我有进一步的亲密关系,我不喜欢,我就想试试。” 她倒是什么都肯和他讲个清楚明白。 薄栖想拿下她点火的手,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是酥麻的,无法抵抗。 鹿之绫便更加肆无忌惮地靠近他,额头贴上他的,连名带姓地叫他,“薄栖,你是觉得十八岁还是个很小,不适合成年的年龄吗?可我快十九岁了。” 她贴近过来,连说话都带着淡淡的香气,扰人神志。 薄栖还没回答上来,她又迟疑着道,“还是说……嫌我现在我还没长好?” 越说越离谱。 薄栖坐在那里,喉咙越发干涩,陷在被子里的手顿了顿,最后颇为艰难地抬起来握上她的腰,“不是你想的这样。” 嫌弃从来没有。 至于别的,既然已经征得两边的同意,他们中间最大跨的大山也没了,他知道怎么保护成年不久的她,有把握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那是为什么?” 鹿之绫问道,遵循嫂子们的建议,越说越靠近,停在他的唇侧,欲吻不吻。 薄栖往后仰了仰,又被她的手勾回去,人完全被她掌控,逃脱不了一点。 鹿之绫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之之。” 薄栖凝视眼前的人,停顿片刻后哑着声音道,“要是我说,等你20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就会有个宝宝,你信不信?” “啊?” 鹿之绫想破天也没想出他会说这么一句,一只手不自主地探上他的额头,“你是不是被我今天的大胆吓到了?” 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 他就知道。 薄栖盯着她的眼睛,换了一种叙述方式,“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另一番的纠葛,然后我们拥有了一个儿子,名字就叫鹿野,他不是很乖,但我很喜欢,我想让他如期而至。” 鹿之绫呆呆地看着他,瞬间没了什么暧昧勾搭的心思,甚至有点想让他去看看医生。 她从他腿上下来,在他身边坐下来,努力注意措词,“哥哥,要不你就说不想伤害我吧,我比较信这个。” 这扯的…… 他怎么还信上梦了。 “……” 薄栖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沉默几秒后道,“你还记得几年前三哥的实验所案子么,我会提前布置,也是因为做梦,梦里有我们的儿子给我预警。” 说到这个,鹿之绫的唯物主义脑子转不动了,那毕竟是她真实感受过的一场残酷。 她怔怔地看着他,“我能听听你梦里的具体内容吗?” “有点残忍,要听么?” 薄栖问她。 鹿之绫点头。 “我梦见实验所没能规避那场风险,梦见鹿家散了。”薄栖不敢说得更加残忍,“梦见你一个人守着空空荡荡的鹿宅。” 仅仅是这样,鹿之绫的脸也渐渐白了,“后来呢?” “后来,我们有了儿子,他在鹿家陪你,你的脸上才逐渐有笑容。” “儿子。” 鹿之绫的目光发怔,她才十八岁,从来没想象过自己有个儿子是个什么情况。 她看向身旁的人,“你很相信他会来吗?” “也许不一样的时间,他还是会来,也许一样的时间,他也不一定来。” 薄栖勾了勾唇角,温柔地注视她,“我不是相信,我只是希望他能来。” 为这份希望,他竭力给出一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