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宠 第787节
他的唇……好软啊。 鹿之绫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半垂着眼,看他眼底猩红渐浓,氤氲出蛊人的性感。 “别看我。” 他说,抬起手在墙上摸了几下才将灯关掉。 卧室内陷入漆黑,唇上的触感便变得更加强烈,他的一呼一吸都钻进她的脑子里,吞噬她的感知。 鹿之绫把手握紧又松开,最后忍不住圈上他的腰将他环住。 抱上去的一刹,她在黑暗中听到他喘息一颤,额头抵着她的,停顿下亲吻的动作,“之之……” “啊?怎么了?”鹿之绫讶然。 “别碰我。” 他压抑着情绪,拿开她的手。 “为什么?”鹿之绫有点不满了,“你先亲上来的,不就说明你喜……唔。” 话还没说完,薄栖就把手挡到她的唇上,堵住她未尽的话。 “之之,不急。” 薄栖的声音暗哑至极,“等我,再等一等我。” “等你什么?” 鹿之绫在他的掌心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薄栖被她唇间柔软的气息折磨得不行,他极力地克制着,“等我把事情都办妥。”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总不会是还有什么地下女朋友没处理干净吧?鹿之绫想着又觉得自己太发散性思维,薄栖不会这么对她的。 她乖巧地点点头。 薄栖这才把手放下来,却没有开灯,也没说走,就这么贴着她的额头站在那里,单手按在她头侧的墙上,一动不动…… 鹿之绫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默默呆着陪他。 直到鹿景焕和鹿景凡的电话又打过来,薄栖才终于放开她,捧起沙发上的文件送她走。 车子停在帝江庭的楼前,鹿之绫转身去拿文件一份份全抱进怀里,一抬起眼,就见薄栖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眸色深邃。 “上去吗?” 鹿之绫问道。 “不了。” 他还有事情要做。 “那好吧,我上去了,你回去早点休息。” 鹿之绫点点头,转身推门下车,脚刚伸出去又回过头看他,单刀直向人,“你喜欢和我接吻吗?” 薄栖单手搭在方向盘,闻言手指猛地一紧,喉咙再次涩起来,“之之,不许这么问问题。” “……” 真不坦诚。 鹿之绫无声地轻叹一声,有些落寞,“好吧,那我走了。” 她下车抱着文件走向大楼,有些赌气的意思,没和他说晚安,没说路上小心,就这么直直往里走。 薄栖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抬手松领口。 勾引不自知的人。 嫌她不开窍,又嫌她乱开窍…… 薄栖扶额,太阳xue一突一突地跳。 忽然,手机震了下,他拿起来,是鹿之绫发来的信息。 【之之:好吧,不说不安心,你回去路上要小心,注意安全,然后晚安,好梦。】 “……” 看着这条信息,薄栖勾起唇角,眼底浸出笑意。 他简单回了四个字。 之之好梦。 …… 神山,夜深人静,佣人们都已经睡下,只剩下几个巡逻的保镖。 主楼留下的灯不多。 昏暗的大厅里传来行李箱轮子碾压过地面的声音,薄峥嵘压一下头上的帽子,环顾四周后悄悄走出大门,身上穿着平时基本碰都不碰的休闲便服,大步流星地往不远处准备好的车子走去。 他伸手拉开车门,周围路灯突然瞬间全部亮起,明晃晃地照向他。 “先生。” 一群保镖跟鬼魅似的出现在他周围,不留情面地将车钥匙从他手里抽走。 第929章 我的十三年,不是为了那个位置 “要造反?” 薄峥嵘的脸冷下来,阴沉地看着周围的这群保镖。 李明淮从保镖们中间走出,面色冷淡朝他低了低头,“先生,栖哥吩咐,你得留在江北。” 薄峥嵘冷笑一声,“儿子管老子去留,他敢!” 一分钟后,薄峥嵘被保镖们狠狠按坐在大厅的真皮沙发上,灯光明亮华丽无比的主楼。 薄峥嵘的脸色铁青,难看得彻底,“薄栖!你给我出来!” 沉稳的步子声从楼梯处传来。 换上灰色家居服的薄栖慢条斯理地从楼上走下来,一头短发刚洗过,有些湿漉漉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你什么意思?” 薄峥嵘站起来吼道,被站在身后的李明淮一用力又给按下去,“先生请坐。” 你这是请? 薄峥嵘气急败坏中又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整个神山的安保在不知不觉间都被薄栖换掉了,如今这些人眼里都没有他的存在。 想到这一点,薄峥嵘阴冷地看向走过来的儿子,“翅膀硬了?” “还行,你养硬的。” 薄栖淡淡地回应一句,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 薄峥嵘满身的火气升到半空又变成诡异的骄傲,没错,是他一手养出来的,养大儿子吃老子。 李明淮将薄峥嵘所有的证件交给薄栖,薄栖看着护照、身份证件,语气云淡风轻,“不给你机会走,还找不到这些。” 平时,薄峥嵘把自己的私人证件都锁起来,旁人碰不到。 “你想做什么?准备夺权?”薄峥嵘坐在那里冷冷地道。 “你的权我还用夺?” 薄栖冷淡地看他一眼。 “……” 薄峥嵘被看得心虚,薄栖在财团立稳以后,他确实有意在撒手不管,这个权薄栖不用夺,他巴不得早点放掉,要不然也不会催着薄栖早婚。 薄栖看向李明淮,李明淮立刻抱来大量文件放到薄峥嵘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财团未来五年的几大核心项目,你几乎都没有过问过,从今天起,你好好看看。”薄栖把他的私人证件都收起来,“出国的事,你暂时就别想了。” 要说夺权,薄峥嵘还不激动,但一说不能出画,薄峥嵘的眼皮就跳了跳。 “这些项目不都是你在盯着,突然甩给我做什么?” 薄峥嵘顿时警铃大作。 薄栖这是突然不想管财团了? “我接下来会把重心放在南北经济合作上,会经常往江南跑,江北需要有人坐镇。”薄栖淡定从容地开口。 “什么叫合作,这叫打入江南市场。” 合作只是名头上的好听,重点还是为薄家,为江北谋取更大的利益。 “就是不搞重一方轻一方的合作,因此,要付出的精力更多。”薄栖道。 “行行行,合作就合作。” 如今薄峥嵘不会在这些大事上和就要掌权的薄栖争,只要是为薄家好,赚多赚少都是赚,都行。 薄峥嵘道,“好,我不说这个,就说你要跑江南的事,能有多经常,才会让你江北都顾不上?” 旁人可能没有这个能力,但薄栖有,这个做父亲的最知道。 他这些年养那么多人,几个叔公都对他心服口服,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场,他完全可以兼顾两句。 “频率确实谈不上经常。”薄栖神色平淡地应和他。 薄峥嵘顿时松一口气,他就说么,根本不需要。 “但一次长住几年。”薄栖继续道。 “……” 薄峥嵘坐在那里,令江北惊惧的人物就这么石化在沙发上,好像被封印住一样,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良久,薄峥嵘说出一句,“薄栖,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