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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 第28节

    他跟傅家的合作本就是为了利益。但傅国公这个最坚实的盟友竟在背后插刀,让他沦为全京城的笑话。

    他脸皮都被傅国公踩在脚下践踏了,若还为了傅家冲锋陷阵,岂不是贱得慌?

    天衡帝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很是满意。今日既离间了傅国公府与怀远侯府的关系,又断了傅家重要的一条财源,可谓是收获满满。

    但傅家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真定伯这样老jian巨猾的死忠还没冒头,傅家暗处的势力也没完全查清楚,实在不宜将傅家逼得太紧,否则傅家若是狗急跳墙,在这瘟疫当头的关键时刻做点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天衡帝决定见好就收。

    他语气温和地说:“怀远侯深明大义,你的人品有目共睹,朕亦相信你,此事便暂时按你说的办。”

    唐诗被这个结果给惊呆了,忍不住跟瓜瓜吐槽。

    【狗皇帝是什么傻白甜,这种鬼话也听?若没怀远侯的指使,底下哪个管事那么大胆,连国公府公子都敢算计?】

    姑奶奶,知道归知道,但您别说出来啊,皇上也是要面子的。

    葛经义咳了一声,连忙圆场:“是啊,皇上说得是,大家同朝为官,咱们都相信怀远侯,暂时给怀远侯几天时间。”

    洪国公冷哼一声:“老臣就听皇上的,给怀远侯几天时间。”

    他这个出头鸟都认了,其他人即便心里有意见也不敢站出来,这事便这么完了。

    最重要的赌坊事情解决了,傅家的事,还有白云观这些道士的事还没解决。

    天衡帝看向傻了眼,还云里雾里没搞清楚状况的万化道长四人。

    太后顺着天衡帝的视线望了过去,当即眉头便蹙了起来,都是这群坑蒙拐骗的牛鼻子老道坏事。

    “皇儿,白云观的道士沽名钓誉,其身不正,污秽肮脏,通通砍了。”

    唐诗觉得挺可惜的。

    【别啊,这样的妇产科专家可比普通大夫强多了,砍了多浪费?况且人家只是满足大人们当爹的愿望有什么错?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道士们逼傅国公去做鸭的,太后这恼羞成怒也太没道理了。】

    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口无遮拦。

    天衡帝差点抚额。

    他淡然开口:“母后说得是,白云观确实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过这些道士略通医理,现在正值瘟疫期间,急需大夫,便罚他们进去疫区帮助大夫救治病人,若是听从指挥好好办事,瘟疫结束后便饶他们一命。”

    疫区有多危险看洪国公他们为了捞孙子儿子在承乾殿门口长跪不起就知道了。

    这些人做大夫,直面鼠疫,有几率感染上鼠疫,不治身亡。

    这也算极重的惩罚了。

    而且天衡帝这番话有理有据,太后也挑不出毛病,只得答应,但还是看这群道士不顺眼,估计以后都要对道士有阴影了。

    将道士们交由柴亮带出去,接下来便是傅国公和傅二爷了。

    天衡帝眉心紧拧,很是为难的样子:“大舅舅,二舅舅,你们身为国舅爷,又都是朝中重臣,做下如此罔顾人伦的事,实在是很不应该。”

    傅国公和傅二爷都有些讪讪的。

    傅太后虽有些生气他们不争气,但男女之间这点事她也没太放在眼里,开口替二人说情:“皇儿,你舅舅他们都知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傅国公和傅二爷连连点头:“是啊,皇上,微臣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天衡帝长叹一声:“罢了,谁让你们是朕嫡亲的舅舅。母后,明日必定有许多折子参奏舅舅们,您既说了要带舅舅们一起去福宁行宫散心,那便早日出发吧,等这风头过了再回京。”

    太后明白,天衡帝这是想将她支出宫。

    以往,她还能想办法拖延,但今日傅家出了这种事,再不走,到时候皇上因大臣们的激烈参奏,少不得要对傅国公兄弟做出惩戒。

    避开风头确实是明智之举,但她不愿轻易如了天衡帝的意。

    傅太后目光一转,瞥向了站在天衡帝身后的安嫔:“皇儿有孝心了,只是你公务事忙,没空陪哀家,不若让安嫔陪哀家去福宁行宫,替你尽尽孝。”

    安嫔的脸瞬间惨白,手指无意识的揪紧了衣摆,恐惧到了极点。

    唐诗几人都朝她悄悄投去同情的目光。

    这一去,安嫔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天衡帝没看她,只是对太后说:“母后,儿臣最近偏头痛,离不得安嫔,不若母后换个人。”

    太后之所以要安嫔,一是疑心安嫔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二是为了给皇帝找不痛快。其他几个妃嫔,天衡帝瞧都不瞧一眼,她拿来做什么?

    太后拉下脸:“皇帝既舍不得,那就算了。”

    她就不信皇帝能将安嫔一直护在承乾宫。

    安嫔大大地松了口气。

    天衡帝脸上依旧挂着笑:“谢母后成全。”

    来一趟目的没达成,还赔进去不少,太后没好脸色地离开了。

    眼看天都黑了,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告退。

    怀远侯一走,傅国公和傅二爷连忙追了上去。

    洪国公等人则落在了后面,勾肩搭背的。

    一天解决了这么多事(看了这么多热闹),天衡帝有些疲惫,晚上还可能会有大臣进宫禀告鼠疫的事,他打算将妃嫔们都打发回去,正在这时却又听到宿主的声音乐滋滋的响起。

    【洪国公真是太阴险了,联合路怀天他们打算往高了报,怀远侯恐怕是连裤衩子都赔光了,也赔不起这些钱。】

    天衡帝脚步稍稍停顿片刻,对广全说:“传膳,诸位爱妃今日就陪朕用膳吧。”

    今天这戏一出接一出,目不暇接,淑妃几人看得意犹未尽,没想到还能听后续版本,都很高兴地谢了天衡帝。

    六人再次坐在三张大桌子周围。

    今晚的菜色仍旧很丰盛,整整六十六道菜,还有甜品糕点。

    又蹭一顿大餐,唐诗很高兴,就着新鲜出炉的瓜下饭。

    【傅国公脸皮真厚,睡了人家的老婆还能若无其事地去找怀远侯。】

    【怀远侯这个暴脾气,刚出宫就把傅国公打了一顿。哈哈哈,傅家兄弟俩都成了猪头,难兄难弟,有难同当啊。】

    淑妃抿了抿嘴,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

    【太后回了宫大发雷霆,还说什么她就知道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白眼狼是在骂狗皇帝吧。啧啧,她好意思骂……】

    淑妃几人握住筷子的手一顿。

    周才人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手肘边的汤盅,温热的银耳莲子羹撒了一地,差点溅到唐诗身上。

    周才人连忙站了起来认错:“臣妾失仪,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淡淡地说:“下不为例。”

    伺候的小太监连忙过来清理,周才人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旁边的空位。

    因为这段插曲,唐诗忘了太后那边的瓜,闷头开始吃饭。

    没等到后续,淑妃几人失望极了,又突然断了,咋回事?每次说到皇上跟太后的事怎么就总是遇到意外呢?

    就连李昭容都忍不住偷偷白了不争气的周才人一眼。要不是周才人不小心弄出这么大个动静,她们今天就吃上宫里最大的瓜了。

    就在大家心不在焉,找耳挠腮的时候,唐诗又看到了乐子。

    【瓜瓜,这是真的吗?】

    瓜瓜:【你不喜欢现场直播吗?我发现梁氏在跟傅良哲谈话,马上转播给你了,我对你好吧。】

    【好,瓜瓜你太好了,我爱你。】

    【天哪,真没想到,傅良哲竟然也不是傅二爷的种。】

    【我就说嘛,梁氏说话的语气就瞧不上傅二爷,她那样的人怎么会为了报复傅国公这种垃圾玩意儿就自暴自弃出轨傅二爷呢!】

    【原来是为了报仇。卧薪尝胆二十几年终于让这对兄弟反目,还带走了傅家最有才华的继承人,梁氏牛逼。】

    【哈哈哈,傅国公兄弟回到府里还在为这个打架,打完又就怎么安排傅良哲吵起来了,真是太欢乐了。】

    啥,还有这种事?

    淑妃几人精神立马为之一振,握住筷子不动,甚至连嘴里含了菜的安嫔都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竖起耳朵以免又错过这个大八卦。

    第026章

    傅国公在怀远候那里挨了一顿打, 再看到自己这个讨债的弟弟,气恼交加,又把傅二爷打了一顿。

    傅二爷自知理亏, 没敢还手, 但有些不平:“大哥,你跟怀远候不也像兄弟似的吗?最后还不是绿了他。咱们好歹是亲兄弟, 流一样的血,左右是自家血脉,总比替外人养儿子强。”

    “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我打死你个混不吝的。”傅国公气得又要扬手。

    傅二爷吓得赶紧躲开:“大哥,你别气,我不说了,不说了。这样吧, 我把良哲带走,安置在外面, 不碍你的眼总行了吧!”

    傅国公焉能不知道傅二爷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冷冷一笑:“你做梦。”

    闵氏只知争风吃醋, 根本没用心好好教导儿子。傅二爷的两个嫡子都是不成器的, 庶子就更不用说了,在闵氏的高压下,胆小如鼠,两面三刀。

    如今傅二爷知道傅良哲是他的种,白捡这么个好大儿,他可不得乐开怀。

    傅国公心情就很不美妙了。

    他儿子虽多,但出挑的却找不出两个。

    毕竟傅国公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大忙人,儿子这么多, 哪顾得过来,三天两头能见他一面就不错了,更别提手把手用心教导。

    因此这些庶子们都是像野草一样长大的。

    梁氏性情很好,从不曾在银钱生活上克扣过他们,也给他们请夫子,但奈何傅家家风不行,又没人花大力气去管束他们。

    小孩子自制力本来就差,长期受这些不良长辈的熏陶,大多十几岁便染上了一身恶习,吃喝嫖赌无一不会。

    以前傅国公也没当一回事,反正他有出息的长子就够了。至于其他儿子,傅家家大业大,也不在乎多养这么几个闲人。

    可今天晴天霹雳,寄予厚望的长子竟不是自己亲生的。

    现在若是换世子,太难了。余下那些东西连傅良哲的一半都比不上,见识过更好的了,谁还看得上哪些歪瓜裂枣。

    而且傅家虽说是靠女人发的家,但傅国公也不是半点远见都没有的人。他很清楚,要想将傅家的荣华富贵延续下去,除了指望宫里头,外面傅家也得后继有人才行。

    如今他都是五十来岁的人了,重新培养世子,力不从心,指望小妾教更不行。而家里大房二房的主母都没了,他这把年纪再娶一房妻室,只怕愿意的也是那等攀龙附凤之辈,家风清正严谨,教育严厉的家庭肯定不会答应。

    所以他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