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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 第26节

    梁氏见自己的秘密被揭穿,站出来大大方方承认了:“没错,良哲不是你的孩子。”

    “你还敢说,贱人,贱人……”傅国公无能狂怒,骂来骂去就这几个词。

    梁氏丝毫不怵他:“这也是跟国公爷学的。婚后国公爷一房一房的小妾抬进门不说,还跟妾身的兄长搅在了一起。国公爷既喜欢妾身的兄长,妾身为何不能喜欢国公爷的兄弟?”

    【说得好!傅国公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看看他干的那些事,还好意思指责别人。】

    出轨这事本来是不对的,但对傅国公被出轨,大家都同情不起来,甚至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傅国公被怼的哑口无言,讷讷地吐出一句:“我是男人,能一样吗?”

    【呸,不就□□多了二两rou,还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男人怎么了?男人不照样是女人生出来的?没女人能有男人吗?】

    这番话可算是说到梁氏心坎里了,梁氏都不想跟傅国公多言,直接跪下冲天衡帝磕头:“贱妾与傅国公早已没了夫妻情分,求皇上赐贱妾一道和离文书,从今天起,贱妾母子与傅国公府再无干系。”

    又是和离!

    傅国公气得肺都要炸了:“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女人是反了天了,一个二个不守妇道,做出这等□□之事还妄想和离,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唐诗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双标了。

    【呸,什么玩意儿,怀远侯夫人不守妇道是因为谁?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这个偷人妻的怎么好意思骂别人无耻的?】

    【瓜瓜,古代男人偷情犯法吗?】

    瓜瓜:【犯法的,jian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男女刑期一致。】

    唐诗乐了:【这个好,傅国公这是打算自己把自己送进牢房里吗?这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吧。】

    傅国公这才想起大雍律对男女通jian的定刑,他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看到他又吃瘪,怀远侯心里痛快,再次落井下石:“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葛大人,柴大人,你们刑部和京兆府应该好好查查了。”

    两人狗咬狗,最郁闷的莫过于太后。

    太后本是来抓安嫔的,最后安嫔没抓到,反而节外生枝,弄出了这么多事端,搞得自己人反目,颜面扫地。

    再这么下去,只怕真要将傅国公给折腾进牢房里。

    她厉声呵斥道:“够了,傅国公,怀远侯,你们俩加起来都是快百来岁的人了,还嫌今日闹的笑话不够多?这事到此为止。这里是承乾宫,皇上处理国事,召见臣子的地方,你们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莫要污了承乾宫。你们的家事自己回去处理,不要在这里耽误了国家大事。”

    太后很狡猾,她将这件事定义为家事,那旁人就管不了了。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更何况是傅国公和怀远侯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呢,这种丑事当然是要捂得严严实实的,万万没有闹到官府的道理!

    只要他们不闹,也没人强制将他们拉到京兆府去掰扯个是非对错。

    至于他们心里的那股子火气,不还有两个女人吗?等回去了,这两个女人怎么处置还不是家里说了算,够他们消气了。

    在场的大多都是人精,如何看不清楚太后的算盘。

    梁氏和宁氏不约而同地跪下用力磕头:“皇上,贱妾与傅国公怀远侯夫妻情义已绝,今日自请下堂,求皇上做个见证。”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天衡帝。

    这件事太出格了,真要应了,怕是要在京城掀起不小的波澜,以后也可能形成新的风向标,引得不少对夫家不满的女人效仿。

    现在正值瘟疫横行,本就人心惶惶,实在不宜为了两个女子节外生枝。

    太后也看出了天衡帝的犹豫,轻抚着血红色的长指甲微笑道:“皇儿,无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得真好听,那太后怎么不铁面无私地将傅国公送进牢里?】

    【这件事宁氏与梁氏确实有错,但错的更多分明是傅国公跟怀远侯好不好?太后跟傅国公不愧是一家人,这双标都如出一辙。】

    【太后现在讲规矩了,当年虞美人受宠,怀了身孕,她是怎么弄……】

    “够了,这事傅国公和怀远侯也有责任,她们既自请下堂就成全了她们,给她们一纸休书,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太后突然大声说道。

    唐诗被吓了一跳,有点懵。

    【咋回事,太后怎么突然自己打自己的脸,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莫非是因为更年期的缘故,阴晴不定?】

    众人满头黑线,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管太后干什么,你好好说说虞美人的事啊。

    天衡帝颔首:“母后所言极是,就按母后说的办。”

    他命广全拿来笔墨纸砚,趁热打铁,将这事给办了。

    傅国公和怀远侯看出太后和皇帝的态度,不情不愿地写了休书。

    虽不是和离书,但今日之后她们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休书与和离书区别不大,只要能顺利离开两府就够了。

    宁氏与梁氏小心翼翼地将休书折叠好放入袖中,然后对着空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若非这女神仙相助,今日想要拿到休书绝非易事,等回了家中,以后定要给女神仙铸金身,每日焚香祭祀。

    众人本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熟料傅二爷带着妻子闵氏进宫了,听说太后跟傅国公、怀远侯都来了万寿宫,他们夫妻俩也赶紧赶了过来。

    听到通报,天衡帝命人将二人带进来。

    一进承乾宫,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还有符纸、道士,傅二爷就感觉不妙,连忙给傅国公和怀远侯使眼色。

    可惜怀远侯如今厌恶极了这兄弟俩,别开头不搭理傅二爷。

    而傅国公看着自己从小就疼爱的胞弟,竟给自己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顿时如鲠在喉,哪还有心思去揣测他那记眼神是什么意思。

    傅二爷见傅国公完全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凑了过去,刚想开口一个拳头就结结实实地砸了在他的鼻梁上。

    傅国公这一拳头用了十成的力道,直接将傅二爷砸到了地上。

    傅二爷捂住不断淌血的鼻子,不解地看着他:“大哥,你干什么?”

    傅国公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又一拳头砸了过去:“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都干了什么?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勾搭嫂子的玩意儿。老子平日里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这么对我,你有把我当大哥吗?”

    傅二爷这才知道自己跟梁氏的事情暴露了,眼神闪躲:“不……这,大哥你听我说,这……那次是我喝醉了,糊涂了,大哥……”

    梁氏冷眼看着兄弟二人打架,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轻抚着袖中休书,好似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倒是傅二夫人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向梁氏,嘴唇蠕动:“他……大嫂,他们说的……”

    梁氏淡淡地问:“有区别吗?二爷房里人还少吗?”

    但傅二夫人受不了,她一向善妒。傅二爷哪个月要是多去了哪个小妾的房里,她都要变着法子的折腾小妾,府里被她发卖折腾死的小妾不少。

    她哪能接受丈夫跟大嫂有染。

    “你,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傅二夫人该跟傅国公是两口子才对,处理事情的方式都一样。

    梁氏一把抓住了她手:“我以后跟傅家没关系了。二夫人管好自己的男人吧,让他别祸害小姑娘了。”

    傅二夫人听说她不是国公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和惊喜,恨恨地说:“梁氏,我们以后走着瞧。”

    梁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是想用对付你媳妇儿的那招来对付我?把自己的儿媳妇折腾死了还嫌不够?还想弄出多少条人命。”

    天,听听这是什么!

    傅国公府这瓜一茬接一茬,简直吃不过来。

    就连洪国公这样沉稳的老同志都瞪大了眼睛,竖起了一对招风耳。

    傅二夫人心虚地挪开了视线:“你……你不要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唐诗都惊呆了。

    【咋回事,这是要由叔嫂通jian变成扒灰文学吗?傅国公府真是烂到了根子里,什么肮脏事都有。】

    可不是,京城没哪家有他们玩得花的,兄弟都是一路货色。

    出了人命,身为京兆府尹,柴亮就该出面过问了:“梁氏,你说的出人命是怎么回事?府上怎么没到官府报官?”

    事关傅国公府,哪怕死的只是二房的媳妇儿,下面的人也一定会呈报给他的。

    梁氏垂下眼睫,轻叹一声道:“是二房长媳王氏。众所周知,二夫人闵氏素来善妒多疑,但傅家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喜欢沾花惹草的性子。王氏长得花容月貌,一双桃花眼自带三分媚,没少招闵氏的嫌弃嫉妒。闵氏一会儿说对方勾着男人天天往她房里钻,一会儿又说王氏跟公公眉来眼去,不知廉耻勾搭公公,还时常找借口给王氏立规矩,罚跪不给饭吃。”

    “你胡说,梁氏,你少血口喷人。”闵氏当然不认。

    梁氏没理会她,继续说道:“王氏父亲乃是国子监司业,出身清贵之家,性情外柔内刚,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被气哭过好几次。”

    这确实是过了,名声对女子何其重要,身为婆婆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

    就连唐诗也一边翻八卦一边吐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分明是男人花心惹的祸。闵氏管不了男人,就将一腔怨恨都发泄在了比她更弱,更没有选择权的妾室和儿媳身上。弱者将刀挥向更弱者,这种人真恶心。】

    自己男人什么德行她不清楚吗?

    连儿媳妇都要防,这种人生也实在是可悲。

    但闵氏不觉得,她讥诮地说:“梁氏,你跟她是一路货色,只知道勾搭男人。”

    梁氏还是不接她的话,继续说王氏的事。

    “三个月前有一天王氏突然说公公钻进她的房间,欲行不轨,她反抗的时候抓伤了二爷的胳膊。二爷坚决否认,并挽起袖子给仆从看了他的胳膊,上面并无伤痕。闵氏便破口大骂,骂王氏不要脸,勾引公公不成反而诬陷公公。”

    “这件事在府中闹得很大,几乎人尽皆知,王氏走到哪儿都会迎来异样的目光和各种指指点点,连其丈夫也因此跟她生分,骂她不要脸。王氏孤立无援,受不了这种屈辱,一时想不开投井自杀了。死前还留了一封血书,说她没有撒谎,那夜她公公确实闯入了她的房里。”

    说到最后,梁氏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事我也有错,我当时就该报官详查,还她一个清白的。”

    但这种事又哪里怪得了她,她虽是国公夫人,但也管不了二房自己的私事。

    闵氏冷哼:“小贱人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自杀,反倒赖我头上了。梁氏,你少在这装好人了,我管教自己的儿媳妇,关你什么事?”

    柴亮没理会闵氏单方面的争执,叫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傅二爷询问此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少人都相信王氏不会撒谎,她留下的那封血书所言肯定不虚,这事极有可能是傅二爷干的,后来看事情闹大了,他又咬死不承认。

    他能跟嫂子通jian,就不是什么顾忌伦常的家伙,对长相出众的儿媳妇生出歹念也不奇怪。

    但傅二爷却坚决否认,就差指天发誓了:“绝无此事。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半夜摸进儿媳屋里。我就是由此顺口夸了一句王氏好看,便被闵氏误会了,她疑心重,总是怀疑这怀疑那的。从那之后总觉得我跟王氏有瓜葛,这完全没影的事,我跟王氏清清白白。”

    哪有公公夸儿媳好看的,如此轻佻,真不是个玩意儿。

    大家相信王氏清白,不信傅二爷,看他的眼神还是带着怀疑。

    但唐诗知道了真相,傅二爷说的是真的,她气得浑身发抖。

    【王氏没有撒谎,傅二爷也没撒谎。】

    啥意思?那半夜偷偷摸上王氏床的是谁?

    唐诗愤怒极了:【怎么会有闽氏这种女人,竟换了傅二爷的衣服爬上儿媳的床。】

    不是,闽氏也是女人啊,她半夜三更偷偷爬儿媳的床干什么?莫非闵氏还有不为人知的磨镜癖好?

    大家都被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