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71节
书迷正在阅读:这个北宋有点怪、被读心后我宠冠后宫、八十年代高嫁小保姆、相敬如宾第六年、作精白富美在七零被兵哥哥宠麻了、穿进赛博游戏后逆袭成神、与蓝有关的一切、纠缠[先婚后爱]、天涯遍地是芳草(nph)
“怎么了陛下,什么不行?”引鸳被吓了一跳:“你想到了什么事情吗?” 引鸳的话近在耳侧,但秋君药却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喃喃道: “不能拖,不能拖.......” 引鸳没听懂:“什么......” “婚礼啊,楚瑜和景和的婚礼啊。” 秋君药握住引鸳的手,转过头来,坚定道: “阿鸳,封后大典得提前.....干脆提前到这个月。办完封后大典的下一个月三十,就立刻让景和和楚瑜结婚。” 秋君药话里还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为了不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这婚礼真是一刻也不能拖了!” 第55章 成亲 “珍珠三十斛, 玉如意五十对,绫罗绸缎七十匹, 瓷器九十件.......” 太阳毒辣辣地打在窗棱上, 灼热的气息在遇到殿内的冷气时,又慢慢地变的温柔起来,轻飘飘的好似水雾, 缓缓地落在了一个身着浅蓝锦衣的男子身上。 这男子相貌长的极其优越,明明是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年纪, 但周身却落了一层稳重沉静的气质,明眸皓齿,脖颈颀长, 远远看去,脸颊好似霞映澄塘,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挂着明朗干净的气息。 他面前摊着长长的一张纸, 笔走龙蛇, 骨节分明的指尖下面,很快就密密麻麻地落满了不少字迹。 “陛下在写些什么呢?”不远处,一个长相有些雌雄莫辨的人走了过来,他提着衣摆走到正在拿着毛笔写字的秋君药身边,左臂攀上秋君药的手臂, 倚在他肩膀上看: “这是什么?” “是给景和成亲用的聘礼单。” 秋君药侧过脸,在引鸳的眉心上亲了一下,换来引鸳抬头一笑: “这么多啊。” 引鸳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您娶臣妾的时候,都没有给那么多。” “小没良心的,哪里少了你的了?” 秋君药放下毛笔, 指尖拂过引鸳额头的碎发,看着他笑: “封后大典上朕可是把朕随身的九龙纹玉佩都给你了, 这可是□□打天下时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只有历任帝王才能拥有佩戴.....就单这一个,不比那些珍珠宝器来的贵重?” 引鸳轻哼一声,低下头来,素白的指尖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玉佩,难得的没有出声反驳。 他聪明,自然知道这九龙纹玉佩有多贵重—— 它不仅仅是贵重在材料和做工等价值上,更是代表着秋君药对他的信任。 独属于帝王的玉佩此刻正挂在他身上,就等于秋君药在告诉所有人,这秋家的天下,有他引鸳的一半。 这对于他来说,是多高的殊荣? 思及此,引鸳抬起头,看着秋君药笑,神情像是讨好主人的小动物,但清丽的脸庞如同藏在百合里的珍珠,莹润姝丽,让人即使是知道引鸳在撒娇也忍不住由着他: “多谢陛下。” 引鸳晃了晃秋君药的手臂,额头的凤冠吊坠轻轻地晃动着:“臣妾很喜欢。” “这下该不能说是朕偏心了吧。”秋君药失笑,又忍不住摸了摸引鸳的脸,温言道:“既已在天下人面前用男子之身封后,便不必日日着女装。” 他说:“朕允你穿男装,日后,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必拘束自己。” “.......”引鸳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宫装,又看了看秋君药,摇了摇头,然后将脸颊搁在秋君药的肩膀处,小声道: “臣妾都已经习惯了。” 他说:“而且陛下不是喜欢臣妾穿女装吗,每次臣妾穿女装,你都........” “停。”秋君药知道引鸳要说什么带点颜色的话,脸皮尚还有些薄的他不得不打住引鸳的话头,果断转移话题:“你想穿就穿吧。” 看着秋君药耳边悄悄升起的红,引鸳看在眼底,却不点破,而是悄悄笑眯了眼睛,随后又忍不住往秋君药身上蹭,像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动物,非要秋君药抱着他哄着他才罢休。 其实引鸳并不缺爱,在家里也并非不受宠。 但他毕竟是长子,多少需要承担起延续引氏在朝中势力的重任,因此从会说话起就开始背诵诗文,加上引家家风又严,父母看的紧,引鸳更是一分一秒也不敢脱离正轨,小时候甚至稍微没有坐端正,就要被父亲板子伺候。 那些经历虽然塑造了一个外表看起来端方安静的引鸳,但他骨子里其实是有些叛经离道的,生平最恨束缚,所以秋君药的温平性子很好地包容了引鸳的那些小性子和小任性,也让引鸳越发依赖于他。 “好了好了,别闹了。” 秋君药由着引鸳闹了他一会儿,随即扶住引鸳的肩膀,替他稳住鬓边的钗饰, “等会儿景和和礼部的尚书就要来了,关于几日后的婚礼,还有很多需要交代的,你也在旁边听着,以免大婚当天出现什么差错。” 引鸳正想摇头说自己才不会出错,下一秒,来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陛下。” 就在引鸳转过头去望向门外的那一刻,景和与礼部尚书跟着来福一起进来了: “陛下,四皇子和礼部尚书觐见。” 因为之前秋君药吩咐过若是秋景和想见他,无须通传就可以直接进来,所以来福也就没有让秋景和在门外候着,而是将他们带到了秋君药面前。 “父皇!” 因为这几日便要成婚了,秋景和的脸上一直洋溢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色,连带着秋君药也被他的笑容感染,不由道: “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 “关于婚礼的流程,孩儿还有些困惑需要询问礼部尚书,正巧撞见他有事要禀告父皇,儿臣就跟着他一起进来了。” 秋景和说。 看着礼部尚书点头表示赞同的模样,秋君药笑道: “是朕让他来的。关于你迎娶楚瑜的聘礼,和需要赏赐你的东西,朕还想再从添着些,就是不知道符不符合礼仪规制,索性让礼部尚书再跑一趟。” “父皇?”秋景和没有想到秋君药竟然对自己的婚礼这么上心,微微愣了一下: “您.........” “你毕竟是朕第一个娶妻的皇子,聘礼和赏赐,自然要隆重些。”秋君药一边说着,一边走下台阶,来到秋景和的身边,捏了捏他的肩膀,低声道: “京城中朕给你看好了一处地方,准备给你做新的府邸,如今已经动工,等你成亲后,就和楚瑜一道搬过去住。” “......多谢父皇。” 秋景和本来以为父皇让自己娶男子,便不会大cao大办,没想到秋君药不仅命人连夜修改了典籍中有关婚嫁方面的条纹,还重赏于他,这几日送入府邸的赏赐如流水般,他家里甚至都快放不下了。 他有些受宠若惊,于是道:“儿臣品行平庸,担不得父皇如此厚爱,不如........” “朕给你,自然是因为你承受的起,没有什么担的起担不起的。” 秋君药摸摸他的头发:“只是日后你为人夫为人父,切不可再入之前那般浮躁,可晓得?” “是。”秋景和眼睛一湿,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儿臣多谢父皇恩典。” “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别老是跪着。” 秋君药笑着把秋景和扶起来,看着他从前那般阴郁低沉的眼睛已经变的有些明亮,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奇怪满足感。 其实秋君药心里知道,秋景和性格并不差,他只是因为缺少管教和关爱,导致性格有些阴沉,只要稍微有个人给他一点温暖,他自己就能迅速成长起来。 .......秋景和本质上并不是坏孩子,他只是极度缺爱罢了,别人对他的一点点真心,他都能受宠若惊,像是个捡到糖果的小孩那样开心。 思及此,秋君药不知道为什么,越看秋景和越顺眼,于是便出言想留他用中饭,但没想到秋景和却忸怩着说想要去见一见楚瑜,因为他因为准备婚礼的事宜,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秋君药:“........” 娶了媳妇忘了爹,不中用的东西。 在送秋景和走的时候,秋君药越想越气,还忍不住伸腿在秋景和的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秋景和被秋君药这个动作惊得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秋君药生气了,于是笑道: “父皇别动怒。” 他说:“等儿臣陪完阿瑜,就回来陪您吃晚饭。” 闻言,秋君药这才舒坦了,挥了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秋景和本想走,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回过头,犹豫了片刻,低声问秋君药: “父皇........” 他语气吞吞吐吐道:“四弟他......” 秋君药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担心什么。 看样子之前秋景月激烈反常的态度都给秋景和留下了心理阴影,秋君药见此,不得不费心安抚他: “你放心吧。” 他说:“他动手打了你,朕便关了他禁闭,不到你婚礼结束,不准他出来。他虽然想逃,但朕派了好几个影卫轮番看守他,就凭他那个三脚猫功夫,不可能出来大闹你的婚礼的。” 被秋君药点出了心中所想,引鸳有些不好意思,垂下眼睑,漆黑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竟然无端的透露出些许腼腆: “儿臣倒不是怕四弟出来大闹儿臣的婚礼。” 他说:“他打了儿臣不要紧,毕竟是儿臣有违承诺在先,儿臣只是怕他看不惯阿瑜,故意要在婚礼当天找阿瑜的不痛快,让阿瑜受了委屈。” 秋君药:“......” 一口一个阿瑜,看来这个楚国师,还真是御夫有方,短短不到几月就让秋景和一颗心吊死在他身上了。 思及此,秋君药糟心地看了自己的倒霉孩子一眼,随即转过身,敷衍着道: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他说:“兰竹殿的守卫保证一个蚊子也飞不出去,景月不可能对你的楚瑜怎么样的。朕一定给你一个圆圆满满的婚礼,行了吧。” 言罢,秋君药故意瞪圆眼睛,威胁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就留下来陪朕吃饭了。” “是。”眼见秋君药金口玉言话都放这了,秋景和自然是信任他的,还不等秋君药再踹他屁股,一溜烟就跑走了,恨不得马上就去见他的心上人,留下秋君药和引鸳站在原地,相视而笑。 日子就在秋景和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迎亲的日子。 因为楚瑜无父无母,唯一比较亲近的老国师都去世了,也就由引鸳充当他的娘家人,又让一群命妇进宫,充了充出嫁的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