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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嫁纨绔 第111节

    萧元河想?着?那两年正是被逼着?学武全身疼痛的两年,就有些心哽,这家伙没心没肺地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快乐时光。

    “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想?回京城了?”萧元河心情低落。

    卫娴心情依旧很好,没那么细心能发现他的异样,“不太?想?,祖母总会罚我?。”

    小时候祖母严厉,总是不喜欢她?。

    萧元河暗暗生着?闷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察觉,倾身凑过来哄,“好吧,家里的海棠果也好吃。”

    “比你祖地如何?”萧元河非要比出个高低,今年的海棠果可?是他给?摘的。

    “各分秋色,这有什么好比的呀。”卫娴没拿这两个相比,也不知道他闹什么别扭非要比,最后手心被挠得发软,“王府的脆甜,行了吧。”

    眸光潋滟,面色绯红,看得萧元河心里发痒。

    这时候,雅间门外突然传来谢淙的声音,“今日与诸位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先预祝各位明年高中。”

    “三殿下文采非我?等可?及,若是殿上应试,定能拿下头筹,状元非您莫属。”

    有书生吹捧起?来,同时传来几道笑声。卫娴与萧元河对视一眼。

    三殿下早早与应试学子走?近,这可?不是好现象。

    第90章

    宫里设宴, 武威王还在气恼儿子半途跑路没有入席,坐在圈椅里生闷气。

    卫国公乐呵呵劝道:“年轻人嘛,小别胜新婚, 他?不像你,一去西北就是好几年, 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看看你们把他宠得无法无天!”武威王用力?拍了拍扶手。

    圣安长公主坐在边上, 闻言淡淡瞥他?一眼,“你冲国公?爷撒什么气,他?哪管得了你儿?子。”

    语气淡然,半点情绪都没有。

    两人并排坐着,气氛微妙,卫国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急得直挠头。他?算明白萧元河像谁,就是这两个家伙加起?来的所有优缺点。同样的不近人情,同样的不考虑他?人心情。@无限好文,尽在

    当?然这两人看对眼时,可把他?跟陛下害惨了, 一会甜甜蜜蜜眼中没其他?人,一会又是大吵翻脸,每天都要当?他?们?的和事佬。

    想了想, 卫国公?甩袖推门而?去,让他?们?先吵够再说。

    出来看到皇帝站在廊下, 苦笑摇头。

    “好不容易回来过个年,臭小子只顾自?己快活,跟你女儿?逛街去了。”景和帝没好气道。

    卫国公?十分冤枉:“这能怪我咯?”

    肯定不是阿娴要出去, 他?女儿?那么懒,走一步都嫌累, 以前叫她逛街还要哄着才肯去,小时候在豫州还是兄长背着走才肯出门。这分明就是萧元河把人拐带跑的,要不然她肯定乖乖待在家里。

    “好了,宴席快开始了,都别气,你在豫州这么久不回来,我都快挺不住了。太后和皇后天天问我澈儿?什么时候回,我都怕你们?年前赶不回来。现?在正好,明天收印休沐,你也好跟家里团聚。”

    “陛下英明。”卫国公?一揖到地。

    景和帝摆了摆手,转身推门进去,看见生气的meimei和妹夫,“这是干什么?圣安,母后寻你呢。”

    “皇兄,你不用拿话骗我,我刚从?母后那里过来。”圣安长公?主气恼,不过面色也缓和下来,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孩子,再怎么胡闹也得护着,“先入席吧,孩子的事回府再说。”

    “可别打孩子。”景和帝瞪了瞪武威王,“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外甥。”

    武威王:……

    他?怎么就不能管教?儿?子了?

    看他?吃瘪,圣安长公?主又心软了,嫌弃道:“皇兄,别欺负我夫君。”

    武威王得意望他?。

    “管不了你们?了!”景和帝气恼道,甩袖而?去。

    两人相?视一笑,武威王去牵妻子的手,“好了,咱们?入席吧,反正儿?子也不喜欢宫宴上的吃食。”

    “还不是你纵得他?挑食。”圣安长公?主白了他?一眼。

    从?小就只给他?吃最好的,满天下寻厨子,把儿?子口味都养刁了。

    “我儿?子当?然要穿最好的,吃最好的,锦衣玉食养着,要不然我那么辛苦杀敌,奋勇守边是为了谁呀?”

    “行了,你儿?子最宝贝。”

    “那是,我的儿?子我不宝贝谁宝贝?”想到什么,武威王火气又冒头,“有了媳妇忘了爹!”

    他?回来到现?在,那臭小子只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围着卫明诗岳父岳父的叫着,气死他?了!

    圣安长公?主也知道他?在气恼什么,抿唇而?笑,拽着他?走出大殿。

    同样缺席的还有谢澈,他?半步都不想离开卫嫦,握着她的手,坐在殿中的罗汉床上,想听听胎声又不敢,他?离京时还不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要是知道,他?说不定就不会去西北了。

    “你辛苦了。”

    “殿下才辛苦,这伤还疼吗?”卫嫦摸了摸他?手背上淡淡的伤疤。

    谢澈摇了摇头:“敬臣伤得比我重,要不是他?跟着,我有好几次差点不能回来见你。”

    其中凶险可想而?知,但是他?希望她能明白萧元河对他?的帮助有多大,如果不是他?派萧敬臣跟着,只凭那些暗卫,他?肯定不能活着回来。

    还帮他?找到解毒良药,可以说,没有萧元河就没有谢澈,他?这条命就是他?的。

    “你们?在宫中还好吧?”谢澈也想知道,萧元河把人手都派出去,自?己只留几个,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特别是还整治了宋家,虽然谢湛被关了起?来,谢沐可是真正的带兵将领,难道他?不来寻仇?

    “没事,都很?好。”卫嫦略去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挑有趣的讲,“重阳节那日凶险些,不过辛亏都过去了,没人受伤。”

    谢澈抚了抚她的发鬓,与她深情对望,“以后我们?一定不能辜负元河,是他?帮了许多忙。”

    “还有阿娴,那天吓我一跳,她居然用袖弩对准四殿下。”

    “当?时你一定很?害怕。”

    “没有,元河的计划很?周全,十一也在,有他?们?在,只是有惊无险。”

    闻言,谢澈弯腰低头,凑到隆起?的肚子边上,温声道:“宝宝也很?勇敢。”

    “瞧你,它还太小,听不懂的。”卫娴柔声埋怨。

    她又想到一事,现?在六殿下回宫,她怀着孩子,说不定会有人提议纳侧妃。

    想到这,她心情低落。

    谢澈上了一次战场,感官变得敏锐,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殿下,如今天我身子重,你……”

    “别担心这些,我不会的。”谢澈在军中待久了,什么事情都听说过,同去西北历练的世家子弟中也有的家中有妻妾,妻子怀孕家里给纳妾的。

    他?并不想这么做,做为兄长,他?不能带坏弟弟们?,十一和元河现?在都没有纳妾的意思,他?也绝不能开这个头。

    得了他?的承诺,卫嫦松了口气。

    *

    入夜,京城更是热闹,处处灯火通明,虽是冬夜,也有不少?人不惧严寒,外出散步赏景,还没到年,已经?有灯节的热闹气氛,行人手中都拎着精致的花灯,河上画舫都挂出新灯笼,沿河两岸的树上也挂了红灯笼,从?画舫望去,水面映着灯影,繁华如梦。

    萧元河租了艘最漂亮的画舫带卫娴赏灯,两人站在船头,看着两岸辉煌的灯火。

    河面上也有不少?画舫趁着河面没结冰出来夜游。

    “真漂亮啊。”卫娴感叹。她第一次夜里乘船游河。

    “等到了元宵,我们?开自?己的船出来。”

    “好呀。”

    这样的美景怎么都不会看腻。

    突然,前面一艘画舫扑通一声好像有人落水,同时传来一阵哭声。萧元河往后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角落的萧保宁飞身跃上那艘小画舫。

    “元河,你看看那边是不是靖候?”卫娴扯了扯他?的衣袖。

    萧元河愣住了,因为她第一次这么亲密地叫了他?的名字,即便是在做那事的时候她都不开口,开口也只是叫王爷。

    “你叫我什么?”他?不确定地问。

    “我是说,那边的是不是靖候?”她曾听姑姑说过,柳家有一条画舫停在金水河上,平日里靖候就住在上面,能一住就半个月,画舫上招来很?多莺莺燕燕,还有一些纨绔二世祖,一直在船上厮混。

    “前面一句。”萧元河现?在可不想管什么候,他?最想听她亲密叫他?的名字,虽说很?多人那么叫过,但她是第一次。

    卫娴这会儿?哪肯随他?胡闹,快步走到船栏边,伸长脖子自?己看。

    对面影影绰绰,还有靡靡之音传来,她只看到一道瘦削的身影,还要再靠近些就被人揽着腰拉走了。

    “小心,掉河里去怎么办?”

    卫娴已经?看清对面情形,看着那边的人左拥右抱,快活得很?,想到小时候,姑姑每次提到这画舫都是咬牙切齿,京城里谁不知道这是靖候的画舫,有些贪图富贵的女子还会夜里悄悄过来,这画舫就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真晦气!

    她气得瞪圆杏眸,四处找称手的东西,找来找去没找到什么,直接亮出袖弩往那边射。

    “怎么了?”萧元河等她发泄一通之后才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别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了。”

    “我就是气不过,上次刚赶跑一个,现?在又是两个。”

    “靖候自?诩风流,可不止这一个两个,你要都气上一回,早气饱了。姑姑想必也是看开了,这才不管,只要表弟袭爵。”

    说起?来,靖候夫人不和离,他?们?也不能插手太多,上次处理请封之事,卫家老太太还将卫娴叫回去训了一顿,说他?们?插手长辈家事。

    “把那船烧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卫娴瞪着那边,袖弩太小,对那画舫完全没杀伤力?。

    “好好好,烧了。”萧元河抬手着那边做了个手势。

    那边倾刻间就火光四起?,里面的人吓得惊慌失措,衣裳不整的跑到甲板上,跳水求生。火势很?大,火光瞬间亮了半边天,京兆府在赶来的路上却被人拦住去路,等赶到时候,船都烧沉了,船上的人受了惊吓,又落了水,有几位面色煞白地坐在河边。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

    “烧了好!烧了这藏污纳垢之地!”

    “就是,夜夜笙歌,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当?真是大快人心!”

    “要是连船上的人都烧死才好。”

    “这下柳候得心疼死,这画舫还是用嫡妻的嫁妆置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