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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嫁纨绔 第58节

    “为何?”萧元河没想?过其中原因,在他看来?,无非是对权力的追求。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他是为报恩。”

    “报恩?”这?说法还挺新鲜,萧元河都愣住了,一时停住脚步。

    赵笙笛感慨:“对啊,他是真心?喜欢花昭月,也就是他从教访司赎回来?的花家姑娘,当时他之所以有胆子去赎,是因为张国公给他撑腰。其实,起初他是想?娶她的,不过她出身不高,家里不同?意,你?也知?道,周家老夫人是我堂姑姑,老实说,他是我表哥来?着,不过,我从赵家分府,大家也就没把这?层关系挑明,陛下让我组织三司会审之时估计也是忘了这?回事。”@无限好文,尽在

    顿了一下,他又道:“大约五六年前,当时我母亲还在,周老夫人带着他来?我家,当时他正在议亲,我觉得周家势微,与我母亲说倒不如劝堂姑姑找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是她不愿意看着周家门?庭冷落,想?着再现往日辉煌,就没同?意,挑了门?第最高的宋嫣,当然,张国公也是希望他选宋嫣,周绪本?来?也不是多有主见的人,撑不起门?眉,沦落到如此,只能说是有因必有果。”

    “怪不得花昭月要找我报仇。”萧元河恍然大悟,说了半天,这?两人是真心?相爱,只是造化弄人。

    “你?若是不想?追究,我判她□□几年就是了,只不过,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就是当时为什么张国公给周绪撑腰。”

    “会不会周家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比如宝藏?”

    “这?就不知?道了,陛下已经有了定论,我们是不能往下查了,你?的江湖朋友若是感兴趣,再查查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说何御舟?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对于突然转话题,萧元河还没弄清楚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心?里感叹一声,果然赵笙笛才?是老狐狸,就会给他挖坑。

    “此事说来?话长,改天有空再给王爷说说。”赵笙笛没接着往下说,而?是准备去接自家夫人回府。

    萧元河拦住他:“先别走,说清楚。”

    “可是一时半会真的说不清楚。”赵笙笛苦恼道,他怀里塞满了小玩意,只得让随从抱着走。两个随从也都抱满怀,已经塞不了更多。

    “说不清楚就写,回去你?赶紧写好,我派人去取。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萧元河恼道。眼神开始含着鄙夷。

    他实在不明白赵笙笛买这?些有什么用?。

    “嫣儿喜欢,自然就买了,为人夫君者,为妻儿花钱,取悦妻子,是件美事。”赵笙笛瞥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给王妃买些小玩意?”

    “买这?些做什么,又不能吃不能用?。”萧元河小声嘀咕。

    赵笙笛恨铁不成钢:“所以说吧,王妃嫁给你?,你?竟然没想?过讨她欢心??”

    “怎么没有,我送她珍珠,好多首饰头面。”萧元河反驳,“比你?这?些东西?贵重多了!”

    “那她高兴吗?”

    “这?个……”萧元河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卫娴的情绪,看着应该是高兴,但是又没那么确定。

    他们都很会在对方面前隐藏自己,然后在需要的时候表现的高兴。

    那是真的高兴还是假的高兴?

    萧元河开始有点迷茫。

    “其实姑娘们都喜欢收到礼物,倒不是看贵重值钱与否,就看你?用?不用?心?,用?心?了自然就什么都好说。”赵笙笛传授自己的经验,“只要你?心?中时刻想?着对方,对方总能感受到。”

    迟兰嫣此时在不远处朝他招手,他转身大步走过去,微笑道:“买了什么,时辰晚了,我们回去吧。”

    “夫君,明天我想?去看蔓蔓,可以吗?”迟兰嫣靠近他,搂着他的胳膊,像以前在青州时求他做某事时的神态。

    “与王妃一起吗?先递牌子吧,看看宫里怎么回复。”

    卫娴看见他们有话要说,就走到旁边去看摊子上的小玩意儿,那是卖团扇的摊子,扇子材料不见得如何好,胜在扇面画得有趣,一套四把,扇面组成故事,讲的是最近京城里十分热门?的话本?,她有话本?子,不过,这?团扇也很有意思。

    “姑娘好眼光,这?扇只是做来?招徕客人用?的,店里有绘本?,比这?有趣得多。您请进店观看。”摊贩后面就是一家书铺,平日里,书画摊子也会为书铺招徕客人,见她犹豫,摊主转身进店捧了两册绘本?来?,“您看,这?画功,可印得比别处清晰。”

    卫娴颇有些兴趣,只是今日出门?没带荷包。她一身骑装,摊主也没看出来?她已嫁人,依旧称她为姑娘。

    萧元河上前,二话不说就帮她付了银子。

    “回去再还你?。”卫娴跟他明算账。

    他凑近,瞧她双眼,仔细判断她的想?法,然后笑了,“王妃,你?喜欢的绘本?,就当我提前给你?送的生辰礼,如何?”

    “你?不想?绣荷包了?”

    “那就送双份,好事成双。”

    第51章

    晚风轻轻吹, 街边树叶沙沙作响,过两日又是重?阳节了,街边有不少应景的节礼摊子, 不过夜已深,摊贩们纷纷收摊。

    卫娴看着凑过来的人, 后退小半步, “好啊,既然王爷想送,我?不收岂不是很不识抬举?”

    萧元河很高兴,兴冲冲付了银子,捧着装了一套绘本册子的木匣上到马车上。

    上了马车,卫娴开始犯困,眼皮子打架, 今天她?累坏了,早上出城还打猎,满山跑,下午又跟了张绯玉一路, 腿脚发酸,难受得很。

    萧元河将匣子放在矮几?上,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睡, 还给她?披上薄毯。

    马车开得稳,很快她?就睡着了, 不过也睡得不太安稳,好像是梦到?了什么,嘀嘀咕咕的, 他凑近才知道她?在担心jiejie。

    “萧元河,明天一定要叫我?早起, 我?要一大早就进宫!”做梦都还记得进宫的事?。

    眉头?皱得很紧,他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都拿到?药了还担心,什么时候才能这么担心我?呀。”

    他在她?心上可?排不上位置。

    回到?府里,他将她?打横抱起来,送回主卧房,招呼她?的丫鬟给她?洗漱。

    卫娴没睡踏实,半梦半醒间知道是他将自己?送回房,也就睡安稳了些,尽圆和尽方帮她?洗漱更衣的时候,她?已经能睡得安稳了。

    *

    萧以镜被萧元河派去?赵府取书信,趁着夜色跃入东棣巷赵府,因为对?地形不熟悉,一不小心混进了主院卧房外。

    刑部侍郎别看为人狡猾,庭院还布置得挺光明磊落,回廊下错落有致摆着各色名菊,角落一丛青竹长势喜人,边上假山形状古朴,还有个?小池塘,看着像是书阁,结果谁能想到?是主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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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里传出来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夫君……啊……”

    这声音又娇又酥,吓得他赶紧飞掠而去?,再也不敢乱听。

    夜风里还传来侍郎大人的沙哑低笑,“夫人,应不应我??”

    萧以镜只恨自己?耳朵太好使,多低的声音都能听到?,实在不好。

    他急匆匆掠出赵府,落在远处大榕树的树冠上,想着什么时候能去?见?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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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突然想到?怎么就从来没听殿下屋里有声音?

    难道王爷真的有隐疾?!

    萧以镜在风中凌乱。

    为了不打扰到?赵大人,他在风中等到?卯时,结果,房中还是跟刚才一样。赵大人真的有空给王爷写信吗?

    他不会是被王爷骗了吧?

    直到?天微亮,萧以镜才在主卧外见?到?侍郎大人。

    “你来的倒挺早。”赵笙笛身上只披了件玄色外袍,内着白色里衣,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脸餍足,人也精神,完全没看出来一夜未睡的样子。

    萧以镜赶紧疯狂摆手:“不早不早,赵大人挺早。”

    “嗯哼,上早朝。”声音倒是带着怨念。

    鸡鸣声传来,天微微亮,百官都出门上早朝,朝食未至,随便?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街边到?处是早起的摊贩,赵笙笛在路边叫了一小碗阳春面,巧遇卫国公,两人在同一个?面摊上狼吞虎咽。两人算得上是夜食饭友,经常在同一个?面摊遇见?。

    面摊的陈旧小方桌上还亮着照明用的油灯。

    “赵大人,今日怎么来晚许多?”

    “卫大人的好女婿非让我?给他写审案条陈。”赵笙笛大口吃面,像是在咬萧元河一口,怨气冲天。

    卫国公哈哈大笑:“元河?他对?哪起案子这么关?心?”

    国公爷已经吃完了面,因为要上朝,也不敢吃太饱,怕在殿上失仪。

    “不如我?们路上说。”赵笙笛匆匆吃面。

    吃完他就上了卫国公的马车,他的马车空着跟在后面。

    在马车上,他把审讯花昭月的事?跟卫国公详说一遍,两人在马车上说了一路,直到?离皇宫近了,赵笙笛才在一处僻静的地方悄悄下车,回自己?的马车上。

    卫国公之前也有耳闻萧元河被人寻仇,只是倒没想到?牵扯到?多年前的先太子中毒案。

    这事?一直是帝后的心结,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他让赵笙笛好好看着花昭月,以防有人对?她?不利。

    卫国公忧心重?重?踏上殿前白玉石阶,阶上百官都等着入殿,张家一派的官员见?到?他就没好脸色。

    *

    萧元河拿到?书信时,天已经亮了,桂花的淡雅香气从窗外拂进来,在屋里弥漫开来,他低头?坐在窗边沉思。

    没想到?当年花家曾让隐崖杀手去?过河西,灭了名为瑶镜山庄的江湖门派,何御舟就是瑶镜山庄新入门的弟子,花家之所以灭了瑶镜山庄,据说是因为山庄的庄主是方太医儿媳的兄长,何御舟是个?武学奇才,被杀手们带回了隐崖,花昭月以前也差点被送进隐崖,跟何御舟认识,前阵子在街上见?过他,以为他还是隐崖杀手,曾花钱跟他买萧元河的命,只是何御舟不接这单生意,别家又没胆子接,花昭月才亲自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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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要不要派人去?河西查查?”

    萧以镜一边暗暗打量他,一边谨慎建议。

    “你这是什么眼神?”萧元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这种被手底下人狠狠怜惜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您怎么住在这?跟王妃吵架了吗?”

    萧以镜实在是被心里的疑问逼得快疯了,不问不快。

    到?底是什么情况,要是兄弟们能解决,无?论是杀人还是绑人,都不会怕,也好过现在看着殿下在这黯然神伤。

    萧元河直接把他打跑了,然后进净室洗漱一番,提起精神进了卧房。

    尽圆赶紧起身行礼,他轻轻摆手,让她?退下,她?纠结了一瞬,才不情不愿地退出门外。萧元河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帐。

    卫娴还睡得香,小脸红润,抱着被子不放,睡相很乖,平躺着,白腻的手臂露出来,把被子抱成团,像只爱睡懒觉的可?爱小猪崽。

    他站在边看看了许久,才笑着伸手推了推她?。“小猪崽,该起床了。”

    卫娴吓了一跳,眼睛猛地睁开,瞬间清醒,“你怎么在这里?”

    还敢掀她?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