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 第3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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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燃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忽然感觉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所以……你们一直都知道?” “你们一直都知道沈修平想跟我结婚,你们一直都知道沈修平给我休学的真实目的……” 时燃一边说,一边默默地远离他们。 他一直以为,沈爸爸和沈mama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们和他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可是现在…… 沈父沈母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按住他。 沈父解释道:“小燃,你mama说错了,继续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沈母也向他道歉:“对不起,小燃,是mama说错了,你继续说,说啊。” 时燃还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发出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简单把所有事情说了一遍:“后来的事情就是,我去参加统一考试,考了第三名。” “沈修平修改了我的成绩,他骗我说,我把考场的机甲弄坏了,所以我没有成绩。我发现不对劲,他想把我锁在家里,老师把我救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沈修平因为恶意修改考生成绩,被抓起来了。” 这可是重罪! 沈母惊呼一声,像是被一道雷击中一般,两行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整个人几乎要摔下沙发:“不可能!不可能!修平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搞错了!” 她从沙发上滑下来,紧紧地抓住时燃的手:“小燃,这肯定是个误会,肯定是搞错了!你哥哥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 时燃想把她扶起来:“事情就是这样,元帅派去的调查组已经调查清楚了,监控录像和后台cao作记录都有……” 沈母跌在地上,死沉死沉的,时燃根本扶不动她。 她只是哭喊着:“不可能的!记录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小燃,哥哥这么爱你,就算他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他爱你啊!” 时燃小声道:“不是‘就算’,是他真的做了这件事情,他真的修改了我的成绩。” “可……”沈母还是不愿相信,“那 是因为他爱你。” 时燃下意识要把手缩回来,沈母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小燃,你能不能去跟元帅说,就说是你自己弄错了?” “你……你本来就没成绩,或者说,你以为你自己弄坏了机甲,所以你告诉了哥哥,哥哥误会了,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沈母的声音在时燃耳边旋转,时燃几乎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他转头看向沈父,低声问:“沈爸爸?” 沈父坐在沙发上,勉强维持着冷静,但是看起来并不比沈母好多少。 时燃再问了一声:“沈爸爸?” 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沈父两只手按在膝盖上,低着头:“小燃,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沈爸爸代替修平向你道歉。” 时燃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沈爸爸一定是公正严明的,他是自己的养父,是自己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偶像,是家里的顶梁柱。 可是下一秒,沈父却道:“可是,我们家也不能没有修平。小燃,我们会补偿你,但是……” 时燃整个人都愣住了,小声问:“你也希望我去说谎?” “小燃,这不是说谎。”沈父揉了揉眉心,“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我们需要澄清误会,你知道的,哥哥对你真的很好。” 沈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威严,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对味。 “难道你都忘了吗?你小的时候,晚上做噩梦睡不着,都是哥哥陪你睡觉。还有你的家长会、亲子运动会,全都是哥哥陪你去的。” “我们家对你也很好,你的吃穿住行,全都和哥哥一样。虽然你是养子,但我们家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和你mama从来没有偏心过。” “小燃,哥哥这次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而已,难道你要因为他一时的错误,就否定他、否定我们家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付出吗?难道你要因为他一时的错误,就毁了他的一辈子吗?” “小燃,你太让爸爸失望……” 沈父话还没说完,会客厅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门扇砸在墙上,一声巨响。 祝青臣冲进会客厅,大步上前,把时燃的手从沈母手里拽出来:“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做儿子的厚颜无耻,当父亲的恶心透顶!” 第138章 abo成绩被改(16) 16 时燃和沈家夫妇在会客厅说话,祝青臣就在隔壁房间听着。 他看得出来,时燃对抚养自己长大的养父母还抱有希望,觉得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沈修平蒙蔽的。 虽然祝青臣本人不看好,但毕竟是学生自己的决定,祝青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自己去试试。 学生嘛,总要自己经历过才懂得。 结果! 祝青臣才在隔壁听了五分钟,就受不了了! 沈家夫妇到底在跟他的学生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本来就身体不太舒服,再听见沈家夫妇一个哭天抹泪,一个倒打一耙,弄得他脑瓜子嗡嗡的,眼前跟万花筒似的,呼啦呼啦地转。 祝青臣“咻”地一下冲出房间,用力推开会客厅的门,“哐”的一声巨响。 什么自由民主的老师?放手让学生自己去飞? 他不干了! 这是他的学生,他让学生往哪飞,学生就得往哪飞!他让学生不见谁,学生就不能见谁! 他就要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老师! 祝青臣花费半秒钟时间,环顾四周,辨清局势,然后冲到时燃面前,把他拽到自己身后。 沈母原本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扒着时燃。 现在祝青臣把时燃给拉走,她失去支撑,整个人不由地往前扑去。 祝青臣护着时燃,连连后退,生怕她又扒上来。 沈母倒在地上,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时燃:“小燃,你就眼睁睁地看着mama摔倒吗?” 时燃没有犹豫,站在老师身后,诚实回答:“您刚才抓我的力气还很大,您完全可以自己站起来的。” 听见他这样说,沈母愣了一下,哭声戛然而止。 祝青臣没忍住笑出声来。 就是,抓人的时候,她力大如牛,现在忽然身娇体弱了?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场面过于难堪,一直端坐在沙发上、摆长辈架子的沈父终于坐不住了,起身上前,把沈母扶起来。 沈母在沙发上坐下,抹着眼泪,目光越过祝青臣,仍旧哀哀戚戚地看着时燃,希望能够打动他。 沈父看向祝青臣,问了声好:“祝先生,幸会。” 他们当然认识祝青臣,也知道祝青臣就是时燃的“家庭教师”。 祝青臣护着时燃,就站在会客厅门边,没有再把门关上。 看守士兵就站在外面,只要沈家夫妇再有动作,他们随时可以冲进来制止。 祝青臣放下心来,转回头,看向沈父。 沈父努力平复心情,朝着祝青臣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我和妻子在外面旅行,还没来得及拜会祝先生,这段时间,辛苦祝先生教导小燃了。” 祝青臣板着脸,没有回答。 沈父也不觉得尴尬,顿了顿,又道:“那件事情,刚才我们都听小燃说了。刚才是我的妻子太着急了,有点失礼,还请祝先生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见谅。” 祝青臣反问:“原来沈先生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失礼啊?” 什么? 沈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他都道歉了,祝青臣不应该体面地摆摆手,然后说“没关系”吗? 他怎么会这样问? 祝青臣继续问:“既然知道失礼,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来拦着她?刚才她拽着时燃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直接上来把她拉走?为什么不向时燃道歉呢?” “沈先生一直端坐在沙发上,我以为沈先生要么是木雕,要么是默许了她的行为,故意放纵呢。” “当然不是……”沈父还试图打圆场,“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家的家事,我们都很担心修平,也是想跟小燃慢慢商量。” “也就是说,同样的行为,在时燃面前,叫做‘商量’;在我面前,就叫做‘失礼’。”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是这个意思吗?” “当然也不是。”沈父忙道,“祝先生,您先别着急。我承认,我妻子的行为可能是过激了。” “我没有着急啊。”祝青臣神色淡淡,“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像块木头一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你回答的是,你的妻子行为过激。” “连主语都对不上号。”祝青臣正色道,“沈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不要这么情绪化。你这么激动,我们很难正常交流。”祝青臣把沈父试图给他扣上的大帽子,反扣了回去。 沈父还想反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祝青臣抿了抿唇角,又道:“噢,不好意思,我搞错了,你妻子拽着时燃的时候,你会在旁边帮你妻子说话。你不是木头,你是个会说话的木头。” 沈父有些恼了:“祝先生,你不要……” “你不要太激动。”祝青臣抢在他前面,把他要说的话说了,“沈先生,请问到底是谁在激动?好像不是我吧?” 沈父攥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祝青臣扫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沈母。 沈母也被他吓住了,坐在沙发上,眼泪瞬间就止住了,默默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后退了半步。 祝青臣淡淡道:“沈先生、沈夫人,我要纠正你们一件事情。沈修平私自篡改考生成绩,不是你们家的家事,是整个帝国的重要案件。” “请你们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们现在是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同样具有犯罪嫌疑,需要配合调查,接受审讯。” “而我的学生时燃,是此次犯罪事件的受害者。现在是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在对话,请把你们那套莫名其妙的长辈做派收起来,别再对他哭哭啼啼、颐指气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