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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篇:可是我爱他们

    我有些小惊讶,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我出去时毫无阻碍——云今不在。

    为什么不在呢……

    不管是怎样的情绪都没有过于浓烈,我内心的所有推测都在看到沉归的目光时烟消云散。念及不久前他给我唱的生日快乐歌,温柔情绪再次上泛,那因为要去办公室喝茶的小紧张也缓和了很多。

    我走出去,而老班正笑着等着我出来:是想让我不要太紧张吗?还是谈话内容并不是严肃的事情?

    我没有再多想,直接跟在老师的后面一起往办公室走去。而更加使我感到困惑的是——去办公室这一小段路中,我看到了姜嘉琪正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看到老师,她礼貌的问了声好,直接错身而过。老师也并没有太多情绪上的变化。隐隐约约中总觉得老师和她之间应该谈过话。

    进到办公室之后,老师直接叫我坐下,她也顺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此时,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老师不在,应该也是去了班上。

    “会不适应吗?”老班突然来了一句,使得我一头雾水。

    “嗯,高中生活还算好,我挺喜欢的。”我的身份其实并没有公开过,虽然并不是一个需要我去保守的秘密。但是既然没有公开,我觉得也没必要去戳破它,所以选择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或许她是在问我从灰姑娘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公主,这件事是否还适应。但我选择性的忽略,故做不知情的模样,当做他是在问我从初中升到高中感觉如何。

    班主任温和地冲我笑了笑,没有过多其他的情绪,“不用紧张孩子,我是在问来到这所特殊的学校感觉怎么样?”

    “突然的转变应该很不适应吧。”

    心中说不惊讶,那肯定是假的,因为从她那笑容我便感受到了些许端倪。果不其然,她知道的,既然她也知道了,我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伪装。

    “嗯,还可以。”

    坦诚以待之后,我就直接表达出自己所有的困惑。

    “老师,请问你找我来是?”

    “……孩子,我其实是你母亲……现在似乎应该换一种称呼了。”这样的说辞,让我明白了她所指代的是什么——曾经养育了我将近16年的父母。

    “我是她的大学同学,我们大学都是学的同一个专业。”

    “后来我通过教师考试,进到了这所学校来教学,和雅芬的关系也淡了很多。”

    “不过你的存在我是知道的。”

    “包括这里面的秘密。”

    听班主任说着这些话,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校服裤子。我的情绪有些紧绷。我不太能够很明确的表达这种情绪,但我知道,我很逃避这些话语。这些话语无形中给了我极大的压力。

    因为思念,因为无法割舍。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雅芬她也跟我说了,让我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

    我慢慢低下头,好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不那么突兀。其实更应该直视她的目光的,可毫无疑问我做不到。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这句时常用在作文里的话,没想到会变成现实。

    但我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玩弄自己校服外套的拉链,“她还有说什么吗?”虽然有关过去的一切都让我热泪盈眶,可我还是忍不住会去触碰,我想要知道更多。

    “她说,你在这里要听话,不要太想以前的事情,不要让过去使你的现在感到难堪。”

    “哦对了,生日这一天你最爱吃她包的馄饨了,所以我给你带来了。”班主任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来一个保温饭盒,放到桌子上推到我面前。“这个——”

    我伸出手把它拿起,并且自己也顺势站了起来。“我想先回去了,老师。”

    “急着回去班上吗?”

    这一刻班主任的不懂得察言观色,使得我更为难堪起来。我苦恼的摇了摇头,轻轻说了句谢谢,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应该再说一句什么的。

    比如,跟班主任说,请你告诉他们,我会听话,我会好好的过日子,但我也不会忘记去想念他们。那些温暖的爱,是我人生脉络中最难解开,也不愿意解开的迷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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