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手机密码是她生日
陆鹤行进浴室洗衣服,棠宁躺在床上玩手机。 过程中,她听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响。倒不至于窥探他的隐私,她只是想趁他不在删掉他拍她的视频。她害怕,怕视频流出去,有损她的名誉。 取来他的手机,棠宁偷偷钻进被子里,心有一点虚。 不知道陆鹤行的密码,她用最简单的数字排列尝试,一直解不开。除此以外,棠宁不知道陆鹤行任何重要的日子,手指停在那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鬼使神差的,她把自己的生日输入进去。 [981102] 锁解开了! 那一瞬间,棠宁心里有种难以分辨的微妙,但来不及深想,她激动地点进他的相册。 她发誓,她什么都不乱看,只想删掉自己和他的视频。 这是保护自己,不是侵犯他的隐私。 可无论她怎么翻找,在他的相册和文件夹里都没有今晚拍摄的视频,正苦恼时,屏幕上方又弹出一条微信:[你没回,是不喜欢我的意思吗?] 消息来源没有备注,棠宁也不知道是谁给陆鹤行发过来的。 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一下,她的目光直接进入他的微信聊天界面。根据上面系统显示的添加好友时间,她知道了这是刚刚在KTV给他送礼物的女生。 棠宁记得,陆鹤行走的时候并没有拿那盒巧克力,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横插一杠时,棠宁感觉头顶的光线被挡住,抬眼,她就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眸子,吓得她双肩一颤。 “看什么呢?” 陆鹤行盯着她手中的他的手机。 心虚使然,棠宁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故作硬气:“我的视频呢,你藏哪了?赶紧删掉。” 手机屏幕还是微信聊天界面,陆鹤行很难相信她只是在找那个本就不存在的视频。 “找视频为什么看我微信?” 闻言,棠宁耳根隐隐透出红色,喘了口气,冷哼一声:“我当然不该看你消息,不看也就不知道你一边拉着我zuoai,一边哄骗班里小女生呀。” 她对他同意其他女生加他微信的行为十分介意。 哪怕她不想和他有什么发展,也不喜欢看他被别人拥有。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她乐意。 不知道她看到什么,陆鹤行抬手想去拿自己的手机,却被棠宁灵巧躲开,把手机紧紧攥在手中。 “干嘛?想毁灭证据?”棠宁洋洋得意,有种终于戏耍到他的快感。 陆鹤行收手,看着她浮现笑意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要拒绝她。” 棠宁才不信呢。 要是拒绝的话,刚刚在包厢就拒绝了,怎么会先同意,等回到家再拒绝。 他就是被她抓到,撒谎罢了。 棠宁摇摇头,“骗人。” 目光沉静地看着她,陆鹤行没有必要表明自己因嫉妒才在她面前接受别人礼物的心理路程,声线平淡:“我说,你发,我没有骗你。” 嘴角笑意一凝,棠宁没想到陆鹤行让她做这件事。偏偏,她又很想用他的手机拒绝喜欢他的人。 “说。” 她点出键盘,等他发话打字。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现在没有除却学习以外的打算,也希望你下次不要当众做出让人不好拒绝的事。” 棠宁迅速输入进去,反复品读最后一句,又开心,又怀疑:“最后一句不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 陆鹤行眸色平稳:“不是。” 棠宁闻言做作撇嘴:“你真狠心。” 不知道她心中道德评判的标准,陆鹤行认真地打量她,觉得她真是很双标。从来不管自己,特爱要求别人。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棠宁把这段话发送过去。过程中,她的嘴角就快压制不住上翘的弧度,逼她只能用手背挡住嘴巴。 可还没高兴一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你干嘛用我生日做密码?” 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他对她的心思当然不是清白的。但棠宁很在意,他到底什么用意。 “是你的生日吗?我妈也是11月2号。”陆鹤行嘴角勾起笑意,趁她没防备,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 棠宁细眉微蹙:“可我是98年的,你mama应该是七几年的。” “对啊。”陆鹤行口吻漫然:“但她是在98年生的我,我就爱这么用作密码,没影响你吧。” “……” 棠宁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问题的关键又回到那段亲密视频上,她怒视着他:“你把视频存哪了,快删掉!” 她刚刚就该把他的手机毁尸灭迹,现在想想真是后悔。 没拍视频,但陆鹤行不会承认,他需要像她当初那样,给自己找一个能牵制对方的筹码。 “你别闹,就没人知道视频的存在。” 陆鹤行低头看手机,手指在上面拨弄着,目光看得认真。 棠宁以为他在找补刚刚的拒绝,阴阳怪气道:“让我代替拒绝人家,现在又偷偷挽回人家,你还真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没有回复她,陆鹤行最后在屏幕点了两下,才放下手机。 “你先躺着,我去洗澡。”话音作罢,他拿走了柜子上的吹风筒。 卧室只有自己,棠宁很无聊,陆鹤行的手机还放在书桌上,但她没有再去动。她知道,他敢放在她眼前,就断定她找不到那段视频。 叹了口气,她侧身缩进被子里,百无聊赖地看起电视剧。 等再反应过来,棠宁已经看了快两集电视剧,陆鹤行还没回来。下意识的,她以为他出去了,把她一个人锁在家里。 她瞬间从床上坐起,心里紧张。 静静地探听浴室的声音,她耳边静悄悄的,就在她要下床查看时,卧室门在外面被推开。 陆鹤行指尖勾着一条浅紫色的女生内裤。 “穿上。”他递给她。 棠宁的脸瞬间爆红,看向他的眼神古怪起来:“你……你变态吧。” 给她洗内裤倒是还好,拿吹风筒吹了一个多小时,还不得把她这块布料看出洞来。她真担心他会想入非非。 偏偏,陆鹤行脸上神色极其正经:“我摸了,已经不湿了,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