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碧玺宫羽族君皇凤三知
昨夜闹得欢腾,第二日三人起的时候天已见亮。 接天山顶一旁便有一池冷泉,高平扑通一下就往里蹦,自己蹦不够,手里还拉了一个孔希。 小东西被泉水冻得打了一个哆嗦,活脱脱一只落汤鸡的模样,叫高平在一旁哈哈大笑。 奉今明脱去衣衫步入冷泉,他身上还有昨日留下的痕迹。 高平昨日吃得餍足,今日也没动手动脚,只睁着眼睛看那两个洗身子,一边看还一边点评,那头说哎呀乖乖你一边的屁股还肿着呢,这头就说今明你的腰肢真带劲。 奉今明只是笑,也不去应他,到了后来调笑太甚了,便游过去,在高平的脖子口轻轻咬了一下,撒娇似也模样。 可孔希脸红脖子红耳朵红的,后来被说的臊了,匆匆洗了下忙上岸,抱了衣服就跑。 高平笑得更欢,然后脚下一个打滑,噗得一声,整个人落入了这一池冷泉中。 奉今明伸手去扶他,却反而被高平拉下了水。 接天山上这一池水看似清澈见底,实则颇深,高平拉了奉今明下来也触不到底,发丝飘飘浮浮地散在水池中,高平觉得有点像是淹死鬼,可是奉今明温柔地凑了上来,在这一池清泉里,那样轻柔又温暖地吻了一下他的唇。 高平一怔,正是要恶狠狠亲回去,却被奉今明扶了腰往水面上带。 哗得一声,两人浮出水面,奉今明轻轻捂着高平的嘴,笑道:“陛下,接天山门,差不多时候要开了。” 高平下意识往东看去。 日出东方,泻出金光,金光落满接天山顶的腾腾妖气,便将这些妖气渐渐化作了最浓的青碧色。 妖气翻卷至一处山石,隐隐勾勒出巨大的玄门形状。 青碧色的妖气在门外涌动,门上四兽各有狰狞,而这扇门上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一只逆飞冲天的火红色凤凰。 待高平和奉今明整理好了衣物,一行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赶到那赴天门的大门口去。 自远处望,这赴天门已算巨大,可直至那巨门脚下,才发觉一行人加起来也不过那凤凰一尾羽的大小。 仰起头看得眼睛花的高平对一旁的孔希和傅小:“你们妖族人就爱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孔希说:“公子,我是妖鬼,我不是妖族的。” 傅小小跳脚:“气派!公子这是气派!” 高平难得地眼中有几分凉薄的意韵,他斜着眼睛看那只凤凰,心下不屑地嗤笑一声。 奉今明拿出了细长的钥匙,锁眼在凤凰尾羽的末端,奉今明将钥匙推入那凤凰尾羽,只听得一声清越的凤鸣,那只巨大的凤凰竟如活了一般,一个展翅,逆飞到了玄门上方。 巨大火红色的祥鸟又一清鸣,栖息在了玄门上方,直视过了门下一行人后,垂下的尾羽毛三敲大门。 青碧色的妖气猛烈翻滚,一阵金光自细开的门缝中照耀而来。 玄门越开越大,奉今明翻身上门,回头示意了高平后,一提马缰道:“走!” 高平哼了一声,甩了帘子上马车。 一行人快马加鞭,便这么入了这个赴天门。 凤凰盘飞一周,扑过阵阵浓郁的妖气,又作逆飞之态停留在了玄门之上。 金光一灭,玄门合拢,妖气渐散,天际云霞,斑斓五色,这接天山上,便平静的宛如从未出现过他们一行人。 ******* 中原妖都,羽族碧玺宫内。 凤三知手上停了一只鸣鸟,金色的鸟雀对于羽族君皇自来亲近,在做完本职工作后,叽叽喳喳的话说了一堆又一堆。 听了一堆帝都的宫闱秘史,凤三知掀了掀嘴角,便是一个讥诮的笑。 高平死了之后整个帝都都被那个姓谢的家伙握在了手里,连带着太子都天天只会跪在他爹灵前哭哭哭,哭了快四个月他眼睛怎么还没哭瞎? 凤三知手指轻抚了下那鸣鸟的头,扬手让它飞了出去。 他正欲翻开身旁案书批阅,只听得神魂之中传来一声清越的凤鸣,他侧眸向西北边的街天山望去。 彩霞作梯,金光作道。 这是时隔九州祸事近四个月,第一行进入中原妖都的异族人。 凤三知抚袖起身,走至窗边。 十八层楼高碧玺宫,只叫他看到了那一行人里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 凤三知拇指摩擦自己食指上那颗硕大的红宝石,轻轻地咦了一声。 ******* 中原妖都占地广阔,接天山后便是有三个明州大小的妖族聚居地。 而最靠近接天山的,便是羽族。 接天山一头是平缓的坡道,另一头却叫天地鬼斧神工般劈裂成了一个巨大的悬崖峭壁,整个山面几乎便是同山下的一汪广阔湖面呈现出了垂直的景象。 半山瀑布飞奔而下,直直落入那湖面,腾起的水雾笼罩了秀丽的一半山景。 那一阔大湖后便是连绵起伏山岩峭壁,而山岩峭壁之下则是在九州之上见所未见的高大树木。 每一处峭壁都自岩上搭建了有巨大飞檐的廊屋,廊屋同廊屋之间用各种石桥相连,而目之所及,那一处最最凸出的悬崖之上,轻飘飘地铸了一间华美至极的高楼。 一如飞天展翅的翔鸟最最优美的姿势,八角屋檐,四重回廊,深红柱,墨绿瓦。 一行被金光送至一个巨大空旷回廊的人都极目望去。 高平摸了摸身旁抓着他袖子的孔希的头道:“看,往那处看,看到没?” 孔希远望而去。 “那便是碧玺宫。” 高平说。 孔希回过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带着些疑问看向高平。 高平啧了一声:“十八重楼碧玺宫,住着一个八百岁还未飞升的青鸾鸟。青鸾鸟姓凤,家里排行第三,叫凤三知,别名疯子。” 然后他竟是嗤笑了一声,再不多说。 一旁的奉今明接过了高平未尽的话语,道:“他是羽族君皇,中原妖都四位君主之一,我们一行到了此处,首先便要先递了名牌去拜谒他,这是礼数。” 拜谒? 高平哼了一身,唰地一声转过头去看那长在峭壁上的树。 奉今明不由心内叹了一口长气。 孔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再望向那精美绝伦的碧玺宫时,已忍不住皱起了眉。 去到碧玺宫,马肯定是不能骑了,车当然也不能坐,一行人只能靠脚一路走去。 羽族妖众,见了一行外人都颇为好奇,盘旋飞于空中的不说,还有化作人形的妖,便在屋子里对着他们探头探脑地看,孔希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小家伙,人形不过三四岁娃娃模样,嘴尚且是尖尖的鸟喙,张大了一双碧蓝的眼睛就那么好奇地看着他们。 高平做了鬼脸故意吓他,那小东西被吓的腾的一下,头上长出了三根毛,高平便嘻嘻哈哈地笑了。 一路就那么走到了一处较其他房屋略高的四角楼。 四角楼前种了一颗形态颇好的矮松,松边放了一缸清水,清水里养了三条灰漆漆的鲤鱼,鲤鱼在吐泡泡。 高平望了眼,收回目光便犹自腹诽了一声:怎么这鲤鱼,倒是被养活到今朝还未被食,当真命大。 奉今明去四角楼前拿了摆放在桌案上的一页空白筏子,然后拿了笔写了几个字,便转身递给了四角楼前站立着的一位羽族官员。 那羽族官员只粗粗扫了一眼,便同他们道:“诸位稍等。”然后,背后化出一对黑色羽翼,足尖一点地,便朝着那碧玺宫飞去。 高平依旧在看那鲤鱼,从站着看到此刻半蹲着看。 孔希也陪着高平在那看鲤鱼。 高平看了许久,然后说:“忽然想吃糖醋鲤鱼了,我们去吃糖醋鲤鱼好不好?” 孔希怎么会说不好。 只是奉今明在一旁语气缓缓颇为无奈地叫了一声:“公子。” 高平站起身:“好好好,行行行,拜拜拜。” 说罢,恨恨地折了一针小松握于手上。 那羽族官员很快便回来了,同他们说凤君正在碧玺宫,你们可以上去了。 十八层高碧玺宫,高平爬到第八层的时候开始憾恨自己怎么没长一对翅膀,等爬到十八层楼的时候,除了傅小小,也就高平一个人喘气喘得最粗,最可恨的是,这地儿居然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高平找了个椅子便坐下,伸出了两只脚让孔希揉,奉今明本也想上前伺候,可犹豫了一下,到底没上手。 屋子里头的凤三知自然认识奉今明。 当年里,凤三知给高平弄的那酒里泡过三根催情鸟的羽毛,高平喝完后那一夜身遭的人便被折腾了一宿。 凤三知曾亲眼看到了奉今明被高平压在身下cao弄的场面,他自来便将奉今明视作高平禁脔,此番若他见高平禁脔伺候一陌生少年,不多想才怪。 高平坐在椅子上缓了缓,直到屋子里头一声鸟鸣般悦耳的女声唱了一声:“进。”那门才左右推开。 高平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了整衣襟,然后便稍稍低下头跟在奉今明身后,一起慢慢走入了那间屋子。 碧玺宫内极为精巧,这间屋子尤甚。踏入到了里头,首先便是能闻到一阵轻软的花草香气,那是极浅淡的香气,只觉怡人得很。 而目之所及,不是玉石便是琉璃,五彩流转,华美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步。 高平甚至能听到傅小小嘴巴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叹。 而这不过是众人还未见的那座上的人。 绝色美人该是什么模样? 奉今明双手伸出相叠,朝着对方行了一个大礼。 高平几乎是愤愤不平地跟着做。 你抬眼所见,华美衣衫,银丝穿线,金丝叠花,他抬手叫起,声若钟玉,手若玉琢,他望你,眼如碧空之镜,唇是不点而朱。 他是羽族君皇。 九州天地间仅剩的一只凤鸟后裔。 他看向这进入中原妖都的一行人,面色淡淡道:“本君道高平一死,九州该是有一场大乱,你奉今明怎么还有心思来我妖都?” 奉今明道:“臣拜访君上,皆因九州祸事之故。臣自鬼域定安城而来,臣欲为定安城向君上求一样物什。” 凤三知扬了扬眉:“噢?定安城?”他的语气带上了些阴晴不定的味道:“你是为了高平的小情儿到本君这儿来要东西?” 奉今明低了低头,希望身后的陛下能再忍耐些许。 他道:“并非为傅城主,而是为了陛下的九州百姓,故必要向君上讨到这个物什。” “高平的九州?” 凤三知道:“本君还道这九州已改姓谢了,却不想这九州还是那个死掉的高平的?” 奉今明道:“陛下自祭天地后,帝君虽悲痛万分,可为了陛下所托,帝君也定安顿好九州。” 凤三知笑了笑。 他一笑真如春山春水俱在微动。 “是么?” 奉今明坚定道:“是。” 凤三知目光缓缓扫过奉今明身后的一行人,扫过高平的时候,高平甚至能察到他目光微顿,高平面不改色。 一时间两方无言。 众人都察觉到了这位羽族君皇对他们那奇怪模糊的态度。 然后忽听得他又开口道:“你们一步跋涉而来,先在此地修整一夜,其他的事情,本君明日再听你们说。” 说罢竟是直接一挥手,一阵柔风过去,他们竟已被扫地出门。 那头的门“啪”地一声重重在他们面前关上了。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奉今明看了看面色不太好的忙道:“既然羽族君皇都那么说了,那么一切事情暂先按下,明日再说吧。” 高平撇过头望了望那扇门,哼了一声。 弹了弹方才一直握着那松针的指尖,他转身挂在奉今明的身上非要他背他下楼。 奉今明背起身上的少年,无奈之下又是有了几分笑意。 只消遇上凤三知,陛下的小孩子脾气便会显露无疑。 这头几人自去安置不提。 那边十八层碧玺宫里的凤三知却在众人走后,忽然发现自己的桌上有一针山松落叶。 凤三知两根手指捏起那一针山松,不待细究,便忽觉困顿。 这困顿来得蹊跷,凤三知心道定是那一行人搞的鬼,只是用尽妖力竟也奈何它不得,抵抗了许久后,终究还是在桌上沉沉睡去。 ****** 他在被身上的男人cao弄着身下的xiaoxue。 他舒服得浑身绵软,那些说不出的酸胀舒适与几乎是不可控的愉悦席卷了他的身体。 他躺在一地冰凉的竹席上,他的腰肢被高高抬起,saoxue里的汁液被撞的飞溅到他的脸庞,他还在不知羞耻地呻吟浪叫。 身上的男人cao弄着他的女xue,那roubang深入浅出,而男人的手甚至还死死地掰开他幼嫩的女xuerou瓣,让他那xiaoxue分得开些,再分得开些,好叫他cao的深些,再cao得深些。 男人的roubang疯狂cao弄他的xiaoxue还不够,那修长漂亮的拇指还时不时揉捏过女xue上方那一颗已高高肿立的小rou粒。 他揉捏女xue上的阴蒂,便叫他身下的yin水像是洪水泛滥一般溢出。 身上的男人说:“sao逼,你的xue被我cao穿了,你的处子血落到了竹席上了,你还在我面前逞能?” 他喉咙口溢出一声甜腻的呻吟,那声音里的满足和沉沦太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欣喜。 男人的手离开他的女xue,慢慢揉捏到了他的胸部。 他的rutou已经被揉捏吸吮得高高肿起,那真是放荡至极的姿态,那红肿的rutou肿大宛如十三四岁的少女酥胸,便真真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情色意味。 可现在,那身上的男人还不知足,合拢了手掌去掂量他的胸乳,大力揉捏得整个胸口都泛出了红色。 可那指尖揉过柔嫩rutou的滋味这般曼妙,那些酥软的滋味从背脊里颤抖着往上窜。 那本便是已被男人玩惯了的胸乳,他被揉捏过不知繁几,那rutou甚至只消身上的男人轻轻朝它吹一口,它便能坚硬地立起来。 一如他身下那根无用的roubang,只消男人多看他一眼,冲他温柔的笑笑,他便能硬得发疼,更不必说私处的xiaoxue。 男人曾在午时最盛的日光下剥开他的衣裳,抬起他的双腿,在四下无人时候,让他的xiaoxue露于他的眼前。 他赞过它玲珑,赞过它色妙,他赞过它鲜嫩。 他的指尖只消轻轻触摸过那两蕊花瓣,那花心便能沁出花蜜。 男人叫它sao逼, 男人叫它sao水。 可男人那么喜欢它。 他说,他不曾cao过女xue,不想原来双儿的身子下的xue那么嫩,那么sao,那么会出水? 男人的手指轻轻探入,勾弄着软rou,便只浅进浅出,也能叫他销魂得xiaoxue里泄身。 那些液体自女xue里涌出,淋湿了男人整个手掌,他笑得开怀。 可现在不同了。 男人在cao他了。 那roubang粗硬,狠狠捅进了他早已被玩弄得sao水泛滥的女xue,花瓣和软rou都在迎合着男人。 男人说:“sao逼,你cao起来真舒服。” 然后便疯狂地摆动腰肢来cao弄那女xue。 初经人事的女xue被cao得红肿,xiele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浑身颤抖,roubang射无可射。 ******* 凤三知醒过来的时候夜色已深。 他脸颊guntang,自知中了别人的神魂记忆。 这记忆自然不是他的,可是却只叫他感同身受。 而最难堪的一点是,那记忆里男人的脸庞清晰到无可辩驳,他懒洋洋地玩弄女xue的姿态,轻笑,浅笑,大笑,举起男人的腿cao弄时的表情,他享受极乐时的表情。 凤三知还不曾这样表情的他。 可他已经死了,为了他的九州。 他再无机会看他。 他那时气他,不过他好生欢喜他。 凤三知活了八百年,却不晓得如何去欢喜一个人。 他甚至想出了醉酒行事的糟糕法子,可是他还是搞砸了事情。 他拿错了酒,那些宛如烈性春药一般的东西叫高平将他的娈宠cao弄得三天不能下床。 而喝了酒的他,却只能在他们的房间外,眼睁睁地望着他睡别的人。 在他的roubangcao入别人身体的时候,他的指尖漫过自己泛滥的yin水,入到了自己的女xue之中。 这是凤三知曾为高平准备好的东西,凤三知一直没有送出去。 凤三知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自己guntang的脸颊,他低下头几乎是自嘲一般地笑笑。 他湿了。 因着落入一个圈套,不过看了一场高平同别人的欢爱记忆,他便感同身受到下身已湿透了。 凤三知慢慢合上眼睛,而那双如白玉琢就的手已经莫入了自己下身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