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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怀瑾握瑜的瑾。” “你知道我想说的又是哪个锦?” 我抬头看他,只见傅锦白玉般的脸上面容冷艳俊美,气度倨傲凛然,让我分不清刚刚的话语是揶揄还是讽刺。 我后退一步,转身朝书院里走去,“我不想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哪个锦,也不感兴趣知道,此处穷乡僻壤简陋之地不值侯爷停留,还请尽快离去。” 此话说得极不客气,可傅小侯爷似乎没有生气。 他只是敛眉沉声道,“既非江年,为什么对我这般抗拒?”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到院门口刚准备进去,一阵劲风袭来,葱郁树下书院两扇木门猛地在我眼前摔上阖了个结实! 我扭头看着傅小侯爷,心底隐隐有些怒意氤氲。 攥了攥指尖,我沉眸耐着性子低问,“傅小侯爷何意?” 傅锦一袭墨色华衣站在稀疏树影里,明明冷傲俊美,华贵非常。但蒙着眼睛孤零零站在那里的样子,却莫名显得有些孤傲冷寂。 那无边落寞孤寂看在眼瞳里,落在了心底里,撞得我心头一颤,不由得有些难受。 他缓声开口,眼眸藏匿在墨锦下遮掩掉一切情绪,面如止水。 “周逾期将你藏在这里的时候,我夜夜寝食难安,我将所有人都撒出去找寻你的消息,怕你宿无处,怕你夜里寒……”低眉笑了下,他道,“漫漫长夜孤枕难眠时候我时常会想,你那样娇气的一个人,在侯府里时候夏天嫌热冬天怕冷,离了我可怎么活?” “可你还是离开我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两次……” “然后我发现,”傅锦闭了闭眼睛,呼吸都觉得心脏一阵阵发疼,“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你……” “……” 那平缓孤寂的声调撞得我心头一颤,敛眸抿了抿唇,不由低声道,“我不是……” 傅小侯爷勾了下薄红唇角,温声打断,“周逾期给你捏造表兄弟的身份,却延用了他自己的姓,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么想你随他姓氏何不直接该用堂兄弟身份?” 我拧眉,“难道不可以我父亲也姓周?” “可以,”傅小侯爷缓声道,“可是江年,你说你叫周瑾年,那可还记得自己父母姓什名谁?可还记得两年前定宿这里之前的事情?” 我抬眸望着他,嗓眼子有些涩哑,浑身僵直说不出话来。 傅小侯爷缓步走近,伸手越过我肩膀帮忙推开身后的院落木门,他低了低头,微凉唇角从我耳畔擦过,脖颈交错间有凉滑发丝从眼前摇曳掠过,旖旎而又招人。 他说,“是或不是你心底里清楚,毕竟我的江年…惊才绝艳,天下无双。” 我跨进书院转身,将院落木门在他眼前紧紧关上。 插好门栓,站门庭下靠着老旧木门掩眸缓了缓心神,我抬腿朝着学堂游廊走去。 · 放堂时候,傅锦还在院外候着。 看到那长身玉立的身影我眼皮一跳,心底有些按耐不住的烦躁。 傅锦站在院外稀疏树影下,墨色锦条覆着眼眸,侧耳闻声掩去周身冷傲转身缓缓朝我道,“先生叨扰了,我来接侄女放堂。” 这里哪个是你侄女? 我拧眉不悦,没等开口,就看到小阮棠磨磨叽叽从我身后走到了傅锦身后,然后低垂着小脑袋,乖巧停留了下来…… 那冷傲矜贵的傅小侯爷,就这样留在了青麓学院外面。 整日卯时到,酉时归,来得比我这做先生的还勤快,可怜小阮棠不过垂髫之年跟着被折腾得整日睡不好,小小年纪眼下就隐隐泛青了一块。 抱着书卷走近青麓学院的时候,就看到一辆熟悉的乌漆楠木马车,那马车上雕镌着南衣侯府的暗纹徽章,窗屉打开,雪缎轻纱在熹微晨风里微微飘荡。 傅锦换了袭墨蓝锦袍站在车厢边,乌漆长发垂落腰际,衬得裹在衣袍里的腰束愈发劲韧挺拔。 听到声音,他转过身来,覆在眼睛上的锦带与衣襟同色。 本就冷艳俊美的脸,被那墨蓝锦带衬得更加冷傲美艳。身姿挺拔,气度非凡,俊美无俦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隔着纱幔看了眼趴在车厢软榻里酣睡的小孩子,隐隐额角有点疼。 忍不住压低声音,蹙眉道,“你不用来这么早,路途颠簸,孩子怎么睡得好?” 傅锦侧头,眸眼覆盖在墨蓝锦带下面,但薄红唇角扬起,衬得整张脸都如玉般俊美温和,“小孩子没那么娇气。” 我掀眸看他一眼,想起前几日他站在这里说…娇气的样子。 时辰还早,街上也没什么人,傅锦站在葱郁门庭下压着眉梢笑意朝我缓缓道,“你这几日来的越来越早了。” 我捏着钥匙指尖颤了下,差点没塞进锁孔里。 他说,“想到来这里会见到你,我就不觉得早。” 他说,“那么你呢,过来这样早,是因为我在这里吗……?” 我指尖颤得厉害,敲在铜锁上发出‘叮’得一声,傅锦低眉凑近还想再说点什么,乌漆楠木车厢处传来一阵窸窣声响,然后小阮棠穿着雪色里衣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掀开雪稠轻纱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爹爹……” 傅锦走过去将她托着屁股抱进怀里。 小孩没有睡醒,膝盖岔开垂在傅锦身体两侧,两只短手抱着他肩膀,侧着小脑袋靠在傅锦肩窝里,微微拱起小脊背窝着身子睡得香甜。 我拧开锁扣,推开院门让他们进来。 傅锦从车厢里扯了件薄毯裹在小孩身上,怕她着凉,又掖了掖。 跨进院门踢到脚下不知道谁遗落的蹴球,抱着小阮棠身子晃了下差点跌倒,吓得我赶紧抓住他肩膀,惊出一身冷汗。 “没事。” 傅锦抱着小阮棠,修长手臂从她背后绕过来拍了拍了我手背安抚。 我看了眼他浑不在意的模样,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在春风楼客堂里看到他时起,这人一直都表现的冷傲自持而又强硬,常常会让我忘记他眼睛看不到的事情。 明明目不能视,还整日套车前来,丫鬟侍卫也不带一个,就个赶车的小厮晨送昏接,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留下这一对小弱病残,让我每夜梦醒都怕他们冻伤了身子或路遇歹徒。 来得一日比一日早,是因为傅锦吗? 我不清楚。 或许仅是因为,我无法忍心让一个瞎子带着稚子幼童,在这凌寒清晨里等待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