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你喜欢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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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不单在体外灼烧,它下渗,侵入血rou、骨骼与内脏,血液被烧沸,肢体被烤熟,没有人能承受这等折磨,失命只是早晚的事。 陆天阙的元神在萧雨歇体内游走,将火裹覆,用他的命保住萧雨歇的命。火开始在陆天阙元神内熊熊燃烧,他被烧得意识模糊,低下头,亲了亲萧雨歇的手指。 元神之损在身躯显现,生出一片又一片的烧伤,他的脸颊红rou翻卷、化为焦灰,掉了一块在萧雨歇的手背上,他用衣袖擦了又擦,责怪自己将对方弄脏。 石序探头探脑地爬上了床榻,它看了看萧雨歇,又抬头看着炽热且面容可怖的陆天阙,用脑袋将他的手顶开。 头上碰到陆天阙的那几块石头烫得要命,它一把抓住,朝对方抛掷过去,而后用已经凹陷的脑袋蹭了蹭萧雨歇的头。陆天阙被砸中也没吭声,待元神将火熄灭,复归体内,烧伤慢慢褪去,他拾起掉在衣服上的石头,用嘴吹凉,又把石子给小家伙安了上去。 石序摸了摸脑袋,偷偷瞧他。 他俯身,也将额头抵靠着萧雨歇的额头。三个生灵偎在一起,静默无语。 萧雨歇迟迟未醒,陆天阙侧过头,用手捂住石序的眼睛,贴上萧雨歇的嘴唇,获得了一个短暂的吻。 石序在床上碎成一堆再整合,顺利从他手底脱逃,它气鼓鼓地又去撞陆天阙。陆天阙柔声问道:“怎么你养的灵物,都这么像你?” 无人回应。 他接着说:“破碎、坚硬,却很可爱。” 夜更深一重,掌门跟陆天阙传讯:“来大殿,领寒潭净水。” 寒潭净水,可以去邪晦,灭鬼火。取水的弟子被重伤大半,舍命带回,最初想救的人却已尸骨无存。 幽冥古界的妖魔盯上了这里。 陆天阙来得稍迟,丘晚奚本就生出几分不悦,见到人时,更是勃然大怒:“你真身未来,竟用分/身来见我?” 陆天阙说:“我的徒弟是幽冥古界要找的人,我不会离开他半步。” “他与幽冥古界有何渊源?” “没有渊源。” “连我都要隐瞒……你信不信我立刻将他逐出丘生门?” “这里容不下他,我自会带他走。” “陆天阙!”丘晚奚在殿前来回踱步,盛怒之下,充满无奈与悲凉,“你想让门派蒙羞,让世人不齿吗?我丘生门是众多修仙门派中最顺应天命、自然无为的地方,从不讲求速成。你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升至炼虚,我还未责罚你,你还反用叛出师门来气我。我这个掌门,当得有什么意思?我看这天底下心软的糊涂蛋,我们丘生门是占全了。” “我杀了妖族首领。” “什么?” “三年前闭关,我很快便度了雷劫,而后,踏上了刺杀妖族首领的路。他的内丹已被我吞下,我再度历劫,承受九道天雷,升至炼虚。” 丘晚奚难以置信:“你去杀妖族首领做什么?” 陆天阙只吐出淡淡一句:“家仇。” 丘晚奚摇首:“你不可能飞升了……” “我知道,”陆天阙说,“我不求飞升。” “那你修仙,又是为了什么?” “对啊,你不知道我为何会拜入丘生门,师父也没有对你们讲过,”他未叫丘晚奚掌门,用数百年前才使用过的称呼去唤他,“师兄,我最初修炼是为了强身健体,为了不再忍饥受饿。” 萧雨歇的许多困苦,他经历过,亦深感其痛。 他将玫瑰花田偷藏于秘境中,收花做食,允许他的徒弟到了金丹期还不辟谷,他把萧雨歇的家仇,称之为他自己的家仇。他想让萧雨歇慢慢成长,不必背负太多。 “最初的目的如此纯粹,又何苦要去吞妖的内丹加快修炼呢……” “太慢了,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你想保护之人,哪怕倾尽全门派的力量,我都会护他周全。这是我作为掌门的责任,亦是师父的嘱托。” “可是,你并没有护赵至周全,那是张长老愿意舍弃所有尊严和脸面,愿为他向你下跪的人。” 丘晚奚想到张长老一脸痛楚的样子,眉头紧皱:“赵至已然入魔伤人,难道我还要护着他吗?如若是你,你会护吗?” 陆天阙掷地有声:“如果今晚站在那里的是萧雨歇,我会护。” 丘晚奚心乱如麻,挥手示意陆天阙可以退下。 分/身回体,陆天阙将寒潭净水放在一旁,又俯下头,贴着萧雨歇的脸。 栖梧峰顶,张长老朝山涧洒下这迟来的寒潭净水,在崖边伏下,老泪纵横。 徐闻志服下分给自己的水后,仍觉得有些灼烧,不算痛,就是有点难熬。他小口小口地呼着气,闭上眼睛,嘴唇突然被一个冷物抵住,水顺着唇角流淌些许。 他抬眼,发觉丘杉今将分给自己的水喂给了他。 丘杉今体内的火不时在耳侧或眼内出现,视觉和听力也时有时无。 徐闻志问:“为何要给我?” 丘杉今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凑近想读他的唇语,眼睛又陷入黑暗。 徐闻志见他僵住,问道:“你怎么了?” 丘杉今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说:“你等会儿再说话,我现在听不见。” 徐闻志在脑内呼喊:“09,你快想办法救救他!” 09号系统没有响应。 屋外,有两人的交谈之声渐近。 陆天阙问:“黎长老,我方才见你将闻志和杉今一同带走,现在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黎长老说:“寒潭净水都已服下,量不太够,但已无性命之忧,我待会儿用灵力为他们体内降温,今夜定可安眠。” 陆天阙说:“那烦劳你照顾了,我去看看他。” 徐闻志听见声音,喊道:“师尊,丘杉今把他的水给我了,他自己没喝。” 陆天阙和黎云隐推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榻边。 “幸好我带了。”陆天阙并两指,引水入口,丘杉今被突如其来的水流吓了一跳,栽坐在床上。 徐闻志的手臂抵住他的背,安抚道:“别怕。” 他根本听不到徐闻志的低声安慰,他大睁的眼睛里,全无焦点。 黎长老焦急又心疼:“我分明将水分到他们两个手中的,他自己怎么不喝呢……” 丘杉今的情况渐渐好了起来,眼睛恢复了神采。黎云隐充满愧疚地抚了抚他的脑袋,又看了一眼徐闻志。 他回身问陆天阙:“对了,这水你怎么还有?萧雨歇没喝?” “他伤得太重,若等这水来救,早就丧命了。”陆天阙抬手,露出手臂上未褪的伤,与黎长老交会一眼,算作了交待。 黎长老点头:“是啊,赵至将他牢牢地抱住,至死才放手,肯定伤得最重。我见你分身乏术,杉今又死死地攥住闻志不松手,就将人带回来了,养好了伤再走吧,峰内人少,杉今总归是有些寂寥的,自从萧雨歇走后,他闭门不出很久了。” 徐闻志望了望陆天阙,又看了看丘杉今,不知为何有些生气,转过身去。 黎长老见状,将丘杉今拉起来,带出门去:“我再为你疗疗伤。” 陆天阙走到床榻边,用手搭上他的额头,注入寒凉之气,舒缓四肢百骸。 陆天阙说:“我知道你在背地里做了一些事,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但你毕竟是我的徒弟,我不会因此怨你。我只希望你能长成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人,若不能,那就做一个快乐的人。” 徐闻志有些抵触:“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陆天阙点头:“好,等你想跟我谈的时候再说。” 待陆天阙的分/身消散回体后,丘杉今探头望了望,跨入房门,说:“我现在听得见了,你刚才问我什么?” “没什么,”徐闻志问,“你帮了我,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想办法弄来给你。” 丘杉今想了想,说:“你身体好一些后,给我做份茯苓糕吧。” 徐闻志觉得有些好笑,回道:“黎长老说你并不喜欢吃这类糕点,近几年却一直在吃。怎么,莫非你喜欢的是我?” “我并不懂喜欢是什么。” 虽说本就是玩笑话,但这个回答也够扫兴的。 他思索过后,问道:“一直想吃,吃不上就会挂念,算是喜欢吗?” “应该可以算。” “那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