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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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让的两条腿已经没了力气,脚掌踩在沈东勖的大腿上,膝盖无力地向两边大开着,视线越过自己起伏的胸膛看向沈东勖,对方也正喘着气,低头在看俩人的交合处。 贤者时间柯让的脑袋还算清明,他下意识地想要合拢腿,但想了想似乎也没这个必要,只是觉得羞,羞得xiaoxue都收缩了一下,夹得沈东勖粗喘一声,埋在xue里的yinjing再次变硬。 柯让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看向沈东勖的眼,只能看到耷拉着的睫毛,下一秒沈东勖抬起眸,俩人对视,柯让读出了那双眼里还未散去的情欲。 于是他问:“还做吗?” 沈东勖反问:“你还行吗?” “为什么不行?”柯让发出一道气音,似乎是在笑,“行。” 他说行,沈东勖便认为他真的行,于是又挺着腰在女xue里抽插起来。 射过一次后这回格外持久,柯让又被cao得没了脑子,满口sao话,胡言乱语。 这时候倒是真行,快活似神仙,可到下午上课的时候,他就彻底不行了。 打铃时方梓明刚从厕所回来,才发现柯让在凳子上只坐了个屁股沟,说是坐着,但又没完全坐。 语文老师还没来,他入座后便凑过身去问:“你凳子上有刺啊?” 柯让瞥他一眼,这人当然体会不到他的痛苦。午休时间不长,临近上课沈东勖都还没有要射第二发的意思,所以赶时间,cao得又快又猛,以至于完事后柯让的yinchun整个肿起来,躺着不动都隐隐发辣,更别提坐着了。 “是我有刺。”他没好气地回。 语文老师经过走廊路过窗户,方梓明分贝降低,又问:“你是不是有痔疮啊柯让?” 柯让没力气跟他斗嘴,心里又烦不过,只愤愤回了个“滚”字。 声音不算大,但力量十足,加上语文老师闻风丧胆,进门后班里万籁俱寂,这个“滚”也就显得格外掷地有声。 “……” 柯让接收到了全班同学投来的目光,他后知后觉,装出一副很无辜且准备认真听课的模样。 语文老师姓叶,三十岁出头的女性,女权主义者,七百多度厚镜片下的双眼似乎会放光,带刀的那种,个子不高但气场很强,最喜欢仰着脸用鼻孔看人,一言不合就叫家长,手下的学生们谁见谁怂,活脱脱的慈禧太后。 叶梦莉将课本放到讲桌上,凌厉的刀片落在柯让身上,笑着问:“刚进来就让我滚,不欢迎我啊?” 好一个笑面虎,柯让咧开嘴打哈哈:“没有的事,老师您听错了。” 这都不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这完全就是听者听岔了,多无语。 “哦,不是说我的。”到此为止叶梦莉都还是笑着的,下一刻却嘴角塌下拧起了眉,咄咄道:“那你是没听到上课铃吗?既然已经响铃了,你为什么还要发出声音来?” “……”柯让撇了撇嘴没说话,越说越错,反正都是他的错,真无辜。 “要不劳烦你站着上这节课吧,就当是你耽误了我这两分钟上课时间的惩罚。”叶梦莉轻飘飘地说。 柯让彻底无语了,神他妈耽误上课时间,不逮我能有这事儿吗?还要不,搁这和谁商量呢?他有说不要的权利吗? 唉等等,站着?那太好了! 柯让“嚯”一下站起身,动作丝毫不拖沓,仿佛受罚心甘情愿,甚至嘴角带笑,欣然又欣喜。 上课前他还在想,到时候如果坐不住,他就主动站起来,就当是课上来瞌睡,站起来解困。谁想这么巧,简直老天助他。 就这样站了一节课,脚疼总比逼疼好,虽然脚也算不上疼,而且趁着叶梦莉背过身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时候,他还能倚着墙靠一会,减轻脚部压力。 美哉。 课后叶梦莉刚出教室,方梓明就贴上来道歉:“为表我的歉意,今晚请你吃饭。” 柯让还靠着墙,垂眼睨他,“吃什么?” 方梓明伸手去拽柯让的校服,想让他坐下来说话,却不太能拉得动,只问:“你怎么还不坐?” “有刺。”柯让说。 “嗬!还跟我记仇呢!”方梓明一摊手,“都说了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尽管挑。” 柯让刚想开口点菜,一瞥眼瞧见教室外的沈东勖,他立马拍拍方梓明的背,“快让让,我出去一下。” 他从讲台上走,这样比较近。 “怎么来了?”柯让出门往左迈了两步,带着沈东勖走离教室内的视野范围。 “还疼吗?”沈东勖问。 中午完事后从宿舍出来,他就注意到了柯让走路的姿势,两条腿颤巍巍的,当时便开口问了一句,奈何柯让着急上课,只匆忙回了个没事。 柯让往四周瞧了瞧,看没什么认识他的人,才说:“稍微好一点了。” “要涂药吗?消炎药。”沈东勖问。 “啊?”柯让往他手上扫一眼,这才看见沈东勖手心里攥着的一管药膏,“你什么时候买的?” 这才刚下课呢,哪来的时间去医务室买药啊。 “借的。”沈东勖说。 他问姚放借的,前两天练习跳高时姚放摔了一跤,手肘擦破了皮,这几天一直在涂消炎药。 “噢。”柯让怔愣地点点头,“现在涂吗?” “嗯,去厕所。” 沈东勖说完便抬腿往厕所方向走,柯让急忙跟上,语气开始慌张,“你给我涂?” “不然呢?谁给你涂?” “我是说,我可以自己涂啊。”柯让跟着沈东勖进了隔间,关门落锁。 俩人挤在逼仄的空间里对视,柯让面露尴尬,暗自腹诽:有病吧?中午刚做过,这时候还害什么羞? “你自己看得见吗?”沈东勖挑挑眉,低声道:“裤子脱了。” 柯让扭扭捏捏,又不想过于拿乔,只好伸手解了裤腰,待他露了腚,沈东勖便蹲了下来。 这时候柯让又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意志强行抑制住了。他低下头,瞧见沈东勖拧开了药管盖,往指腹上挤了点药膏,正准备将手往他腿间送。 “你洗手了吗?”柯让突然想起这事来。 沈东勖的动作顿住了,横在半空中的手臂回答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完全忘了这茬儿。他妈是个医生,所以他好歹也知道点女性私处的卫生问题,结果却将洗手忘得一干二净。 沈东勖看着自己的右手,上课的时候拿过笔翻过书,刚刚还推了厕所门拧了药管盖,怎么说都是不干净的。 “……”他抿了抿唇,拿出口袋里的纸巾,将指腹上的药膏蹭掉,仰起头一脸真诚地说:“忘记了,我现在出去洗。” 柯让在那双眼里看到了挫败感,他第一次在沈东勖眼里看到这种情绪,像做错了事般的委屈。可莫名的,他觉得沈东勖这样的人,眼里不该有这种神情,一点都不搭。 “没事啊,我也是才想起来嘛。”柯让提起裤子穿上,目光一路向上与站起身的沈东勖齐平,这时候恰好响起预备铃,他说:“要上课了,你赶紧上楼去,把药给我吧,下节课我自己来涂。” 沈东勖没动作,柯让便伸手从他手中拿过药膏,又说:“谢谢你为了我还专门问别人借药膏,绝佳男友非你莫属。” 这句话就当是安慰吧,毕竟他可真看不了沈东勖刚刚那眼神。 不要因为我而感到挫败,我一点也不值得。